云枝做作为名字之外还是个名词。
意思是高耸入云的树枝。
云枝长大的村在山里,有许多高耸入云的树枝,这个名字寄托了云枝妈美好的期望。
希望孩子出人头地,每个妈妈都这样。
云枝出身不好,脑子也不算灵光,但命很好,出了社会没遇见坏人,宋珺修也对他很好。
云枝见识短浅,认知也有限,身上集齐了贪吃贪玩,好吃懒做的毛病,兼之脑袋笨,胆子大,看着就不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但人漂亮可爱,心地也不坏,只是太朴拙了。
他像一朵玻璃碎钻雕刻镶嵌的花,乍一看明晃夺目,璀璨美丽,拿到大舞台上也能应付过去,但不能细看,也不能推敲。
不过这也没什么,有几个人真的高贵了去了呢?
大部分人都这样,你喜欢他,他就是美丽璀璨的花,不喜欢他,他就是廉价的碎玻璃。
宋珺修喜欢他,了解他,但仍然看得起他。
他想成就云枝,将玻璃切割成钻石。
乍一听狂妄,但如果宋珺修亲自操刀是有可行性的,他有见识有能力,云枝也足够年轻,有的是时间。
但这个过程太漫长,还必须把人看得紧紧的,稍有不慎,被人带坏了就糟了。
褚辽就是那个坏茬。
他和云枝是同学。
宋珺修把云枝送出国,让他彻底远离了那群狐朋狗友,去学企业管理,学经济,云枝学得想死。
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老头在上面讲鸟语,云枝在底下思考晚上怎么应付宋珺修的检查。
宋珺修晚上会给他打电话,问他学了什么。
他正感慨自己命苦,更苦的就来了。
老头忽然提问他。
云枝每天的来上课就是打扮得光彩照人,找个地方发呆,如果不是异国他乡没人玩,云枝才不来。
被提问当然答不出来,云枝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他从小就怕老师,换个外国老头他也怕。
况且老头一米九,腰围目测一米五,有粗壮四肢,通红大脸,和满头狂乱白发,云枝看了他模样都觉得瘆得慌。
他坐在座位上,紧张地搓手指。
这时有人低笑了一声,凑近他身边。
对方说一句,云枝用速成的蹩脚英语说一句。
“……一个成功的差异化战略需在组织框架和内部……”
老教授对他的回答没做评价,只是看了两个人一眼。
云枝也看向身边人。
是个浓眉高鼻的青年男人,云枝惊讶的发现他下半张脸骨相有点像宋珺修,但只有那么三四分的相似,细看就不太像了。
而且气质也不一样,宋珺修成熟稳重,穿着简单却考究,而这人穿得很潮,短款皮衣,阔腿长裤,名牌鞋,皮肤不怎么白,看着有些野性的俊。
云枝和他笑吟吟的眼对视,回忆他的名字,“你叫……褚辽?”
云枝知道他,学校里的名人,身边总是围着一堆很潮流的男男女女。
褚辽没想到他记得自己,咧开嘴向他笑,露出一对贴了牙钻的虎牙,他爱歪着嘴笑,一边脸上有酒窝,“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小云枝。”
他叫云枝的名字时,这几个字从嗓子眼发出来,低沉的带着点气泡音。
“下课带你去玩?”
云枝一听玩,差点立刻点头,但随即想到一个人……
褚辽看到他脸上瞬间涌现的期待转为畏缩,在他要拒绝之前说:“家人管着你吗?”
“嗯……”云枝小声,“珺修哥晚上会给我打视频电话。”
打视频问云枝今天过得怎么样,吃了什么学了什么,看看云枝的状态,聊到最后说几句不能给旁人听到的浑话,云枝便结束了一天,红着脸睡觉了。
所以云枝每天很充实,没空瞎玩。
他也没和褚辽解释珺修哥是谁,估摸着褚辽不知道。
褚辽听完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银月般的脸蛋上,也没问,但说:“那你和他说教授布置了小组作业,晚上要在学校待一会儿。”
云枝听完顿觉十分有道理,心里跃跃欲试。
但还是有些犹豫,他怕宋珺修知道会罚他。
他在国内的时候总和过去认识的人瞎玩,宋珺修就会罚他。
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吃饭唱歌打扑克,但云枝玩起来会好几天不回家。
宋珺修就会生气地罚他。
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根细细的檀木戒尺,把云枝按在膝盖上,拍打细腰以下的位置,不多用力,但火辣辣的,再用冰凉修长的手……
云枝还是怕让他知道了。
但褚辽又说:“只是偶尔一次,玩两个小时我就送你回来。”
云枝大着胆子同意了。
下课后他给宋珺修打电话,说晚上不能给他打视频了,要参加小组作业。
打电话的时候不时地瞟褚辽,男人站在他身旁,无声地用眼神鼓励他。
电话结束后两人相视一笑,真的出去玩了。
褚辽会玩,会提供情绪价值。
他开着一辆红色超跑,带着一堆潮男美女,只要一个眼神,他们就围着云枝转。
两个小时安排的十分充实,先去云枝喜欢的地方吃饭,再去兜风,最后去酒吧喝酒打牌,云枝只会打扑克,他们就陪云枝打扑克。
云枝和他们玩运气十分好,怎么打都能赢。
灯红酒绿和歌舞声中,人的情绪格外高涨。
云枝恋恋不舍,都忘了回家的时间了,但褚辽十分讲信用,他全程没喝酒,两个小时,一分不多,到了点就送云枝回家。
云枝先是不舍,回去的路上风一吹,又觉得褚辽真不错,要是他不提醒自己让珺修哥知道了怎么办?
以前只是打扑克就被打屁股,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一群不认不识的潮男美女喝酒了,珺修哥不得弄死自己啊?
越想越觉得褚辽这人够朋友,人真不错。
褚辽还很贴心,没送到家门口,送到不远处,用车灯给云枝照明送行。
云枝回头时,他坐在超跑中做了个飞吻,又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云枝以为他让自己给他打电话,却看到他向自己比口型。
那分明是“宋珺修”。
回到家后,云枝给宋珺修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宋珺修立刻接了起来,显然是等着他。
云枝见此越发觉得褚辽果然想得充分,要是没打电话,估计宋珺修会怀疑。
撒谎的时候脑子意外好使,他冲宋珺修撒了一顿娇,又埋怨了上课辛苦。
宋珺修果然没多想,还答应过两天不忙了来看他,末了又给云枝打了钱。
云枝美滋滋的,觉得这个留学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有钱花,有人玩,真好。
第二天褚辽又邀请他出去玩,恰好上午没课,正是玩的好时候。
云枝想都不想就出去了。
褚辽很会带人玩,他能看出云枝没接触过什么,所以让他玩的都是他能接受的,很有分寸的。
既让云枝欢心地忘乎所以,又不让他心生畏惧和警惕。
云枝每天这样一堆富二代捧着,喝酒,打牌,阿姨做的饭也不吃了,褚辽每天都会请他吃好的。
云枝就两个爱好,打牌和吃东西。
酸甜苦辣,鲜香麻辣,吃得云枝胃疼,牙也疼,但是爽。
他每天心情愉快,回家和宋珺修打视频撒娇都格外有劲。
每每撒娇完,还记得对宋珺修说:“老公晚安,没空不用来看我,我会心疼你的。”
他把褚辽当做最好的朋友,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半年,出现了变故。
一天,云枝又和他们打牌。
但这一天他手气不知为何奇差,怎么打怎么输,一直喝罚酒,云枝头一回喝得想吐了。
这时,褚辽忽然凑近云枝雪白飘红的脸,对他说:“小云,你喜欢我吗?”
云枝脑袋被酒意冲的晕乎,没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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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个喜欢,想当然地点头:“喜欢啊。”
褚辽很会提供情绪价值,倒贴陪他玩,应付宋珺修的事也给他出主意,云枝当他靠谱好哥们,当然喜欢。
因此褚辽问喜欢他什么的时候,云枝就这么说了。
褚辽咧开嘴向他笑,语气湿粘暧昧,“还有呢?你还喜欢我什么?”
还有什么?
云枝和他四目相对,两张脸近到呼吸交缠,他看着褚辽的脸,忽然想到了。
褚辽任他看着,注意到他的目光变化,用眼神鼓励。
云枝水润丰盈的唇沾着酒,花瓣含珠似的,一碰,“你长得有一点像珺修哥。”
那瞬间,褚辽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绿,绿了又紫,赤橙黄绿青蓝紫。
云枝一句话像是把他搞死了,褚辽好久没说话,半天后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云枝不知道他在瞅什么名堂,只见他喉结滚动了下,像是生生咽了口气。
“云枝啊,”褚辽耐心地说,“宋珺修比我们大那么多,放在过去都能生出我们了。”
云枝想反驳,但发现他说得对。
宋珺修比他大十六,比褚辽大十四,放在过去努努力还真没准。
褚辽又说:“男人过了35就不行了,宋珺修36了,那方面还行吗?”
哪方面?
云枝反应了以下,才明白过来。
想到什么他的脸红了红。
宋珺修挺行的,但是他不好意思说。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褚辽看着他,云枝有一双水润润的圆杏眼,喝了酒更是水得要流出来似的,勾得人心痒痒。
“离了吧,”褚辽抱住云枝的细腰,“宋珺修那么老了,凭什么老牛吃嫩草,小云,和老男人睡不委屈吗……”
云枝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感觉胸前有一只滚热的手,这才明白过来。
“你干什么?!”
他只拿褚辽当朋友,完全没有这方面想法,更不敢背着宋珺修乱来。
乱来用方言说叫搞破鞋,云枝唾弃这种行为,哪怕宋珺修那方面真不行了,他也不会乱来的。
褚辽太可怕了。
他们都说很多富二代乱来,没想到是真的。
云枝向身后看,看到酒吧的角落里,有几个跟着褚辽混的男女抱在一起接吻,彼此上下其手。
他们之间好像不是情侣关系。
他着这群人,越想越怕,怕褚辽对他做点什么,怕吃了他们的亏,吓得酒都醒了,不顾褚辽的阻拦,转头跑出酒吧,拦了辆车逃回家了。
好死不死,回到家中的云枝撞见了宋珺修。
宋珺修不知道怎么来了,而且好像刚来,正在拎着风衣站在玄关换鞋,和开门而入的云枝撞个正着。
他上下看了一眼云枝,眉头逐渐皱起。
云枝一身酒气,衣物因为在酒吧躺沙发而揉皱了,衣领歪斜,面颊通红,圆杏眼水水的,看起来十分……不正经,像鬼混回来了。
宋珺修抬起手,瞥了眼时间,“这个时间不是还有课吗?怎么回来了?”
云枝呆呆的,顿时撒谎也不会了,“我我我……老公……”
他平常都叫宋珺修哥,撒娇时候会叫老公,心虚了也是……
宋珺修的眼神一冷,但因为有保姆佣人在没说什么,只对云枝说:“去卧室等我。”
更该死的是,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云枝一看来电人,瞬间吓得挂掉了。
这个过激的反应落在了宋珺修的眼中。
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云枝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心里骂自己蠢。
泪汪汪的上楼去卧室了。
宋珺修看着他窄窄的背影,问了家里保姆几句话,就给她们都放假了。
随后他在楼下打了个电话,也上去了。
家里只剩两个人,宋珺修推开门,用目光把云枝上下扫了几遍。
沉声说:“脱了。”
宋珺珺要给他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