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妍带着刘军抵达的,是她父亲早年间为她准备的一栋独立别墅,位于首尔南山脚下,环境幽静,四周绿树成荫,戒备森严。别墅外有高墙和电子门禁,门口还配备了安保岗亭,常年有保镖值守。
这栋别墅与韩家主宅完全不同。主宅是韩彩琳掌控的豪华庄园,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脉与势力。韩秀妍自小与继母不和,自父亲去世后,她索性搬到这里居住,既是避嫌,也是自我保护。
刘军跟随她进入后,看到别墅装潢以现代简约风为主,没有过多奢华,反倒显得舒适大方。客厅里悬挂着几幅油画,书房摆满了韩秀妍喜欢的时尚、艺术和财经类书籍,彰显了她古灵精怪又聪慧的一面。
韩秀妍在落座时,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刘军,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不住在家族的主宅。其实很简单,那是韩彩琳的地盘,我要是住进去,就等于把命交到她手里。”
刘军微微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别墅的安保布置:“你做得对。你父亲走后,她既掌控了家族财产,又拉拢了大批元老。你如果留在主宅,迟早会出事。”
韩秀妍轻叹一声,眼神却坚定:“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但至少在这里,我还有一点安全感。可是,现在你来了,我忽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刘军没有多说,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很清楚:
韩彩琳那样的女人,绝不会允许韩秀妍独自掌握代理权。她迟早会派人暗杀或者逼迫。韩秀妍虽然聪明,但终究只是个年轻女孩,在这场充满血腥与利益的权力斗争里,她需要一个可以挡在她身前的人。
刘军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既然自己答应护她回韩国,就不会让她落入危险。
别墅外是韩国初冬的夜色,冷风呼啸,落地窗外的灯光映照在韩秀妍纤细的身影上。她刚和刘军聊完,心中还带着一丝不安。这时,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三十出头、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快步走进来。他是韩秀妍的心腹手下——金在勋,眼神沉稳,动作却透着急切。
他一边低声问候,一边四下确认没人偷听,才快步走到客厅中央,神色凝重。
金在勋压低声音,说道:
“小姐,这几天韩彩琳夫人动作频频。她已经通过家族里的几位元老,控制了公司董事会的大部分投票权。尤其是朴成浩和李相国这两位董事,他们原本态度中立,但被她许诺了巨额分红和子公司的控制权,如今已经完全倒向她那边。”
他顿了顿,继续道:
“更糟的是,她暗中推动把战略投资部并入她的亲信崔敏锡的名下。这一旦成功,集团海外投资渠道就都在她手里,到时候小姐您手上的权力会被彻底架空。”
金在勋咬紧牙关,声音更加急迫:
“我还得到确切消息,夫人和外部的政界力量有接触。她和国会议员姜斗焕关系密切,很可能打算借助政府施压,让您被迫辞去代理总裁的位置。甚至……小姐,今晚的杀手袭击,很可能就是她和外部势力联合布下的局。”
听到这些,韩秀妍的手不由得攥紧,眼神里闪过一抹冷厉:“果然,她不会轻易罢休。”
刘军则淡淡一笑,拍了拍茶几:“原来只是企业斗争升级,没什么好怕的。她要玩权谋,我们就正面接招;她要玩暗杀,我就让她的人一个个消失。”
金在勋看向刘军,神色既震惊又带着一丝敬畏。他想开口提醒,但在对方平静而自信的眼神下,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韩秀妍轻轻呼吸,目光坚定地看向刘军:“有你在,我就不怕她了。”
客厅的灯光被拉得很低,只有书房台灯投下一束温暖的光,把三个人的影子拉成长长的。金在勋一边倒茶一边把厚厚一摞材料放到桌上:董事会成员名单、近月资金往来摘要、几封匿名邮件的复印件、以及几段可以追溯到韩彩琳身边人的录音节选。那些文件像寒冰一样,沉甸甸地压在桌面上。
“我们得把战线分成几条。”刘军先开口,声音冷静而有力,“法律线要稳、舆论线要明,股东与人事线上必须争取到主动权——最后留一条可以用来威慑的底牌。”他说“底牌”的时候,并不多说,目光在两人脸上掠过,像是在衡量什么时候亮出那张牌最合适。
金在勋把手指点在一张股东结构图上:“夫人那边已经在拉拢几位关键股东了。我们暂时不要跟他们硬碰硬。首先,得稳住那些还中立的股东——法律上要给他们看一份清晰的风险评估报告,财务上要提供透明且无懈可击的账目说明,让他们相信继续支持你,才是避免公司被动与股价下跌的理性选择。”
韩秀妍紧握着茶杯,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很坚定:“我要的是公正,而不是复仇。把公司交给她手里,等于让父亲的心血变成她的私利。我们要让股东看到一个事实:公司在正确的管理下有价值,任何突如其来的接管都会让股东受损。” 她把语气收得很稳,像一个准备在股东大会上发言的代理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朴敏洙(法律顾问的影子在他们脑海里闪过)早已准备好了一套“合规先行”的脚本:先由内部审计团队着手整理所有合同与决策链条,找出能够合法、稳妥地临时冻结可疑决策的程序性理由;若彩琳阵营试图通过股东大会强行改组,便有凭据向法庭申请缓冲令,争取时间。金在勋补充:“时间就是我们最大的朋友。把盘子做稳了,再走下一步。”
舆论与媒体策略被放在第二位。刘军压低声音:“舆论要分两层:先是内部——让公司外部观察者看到专业与理性;再是外部——把焦点放在集团治理与合规,而不是个人攻击。我们要让公众讨论的议题是:‘谁能保全集团价值与员工利益?’这样股东会站在保守与稳健那一边,而不是因为私怨做出冒险决定。”
金在勋点头补充。接着他们把注意力放向了“人心”——董事会与高管阵线。若能在几个关键岗位上安插可信赖的临时负责人,便可在程序上拖住改组流程。他们设计了“权力的防守矩阵”:稳固人脉、确保关键资料及时公开、并在股东之间搭建信息共享渠道,让对方难以在黑箱里操作。所有这些,都要求速度与谨慎并行。
但真正让会议室空气凝结的,是刘军说出的那句:“如果他们在暗处继续用生命威胁你的安全,我们就要让代价变得不对称——让所有敢出手的人,知道出手的后果远比他们预想的要严重。”他没有描绘方法,也不需要——房间里的人都明白那句话里包含的重量。金在勋脸色复杂,韩秀妍的手指抖了抖,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释然:她希望有人能把恐惧转回去,而不是把她继续压在恐惧下。
随后,策略转向如何在“公开”场合掌握节奏:股东大会日期的选择、与主要媒体的预沟通、准备几位可信的独立董事作为发言人、以及一份由外部第三方(会计师事务所或监管合规顾问)出具的中立审计报告,作为他们合法性的背书。朴敏洙的声音从脑海里像录音一样回荡:“合法与透明,是我们最锋利的盾牌。”
而刘军的“震慑”并非专业暴力的鼓吹,而是把控住了一个关键点:他要制造“风险可控但代价极高”的心理环境,让对方在动手前多想十倍的代价。为此,他们准备了几个戏剧式但合规的手段——例如在关键时刻把对方的隐秘交易、利益输送链条曝光到一种无法遮掩的程度;或者在股东与政府监监管机构看到确凿证据前,他以一种超越常人的方式在私人层面示威,让潜在的执行者陷入恐惧,从而逼迫对方退却。这些都被三人反复推敲,既要有威慑力,又不可给对方反制的口实。
会议最后,他们把每一个行动点都列成时间线:先稳住股东与关键管理层,第二步启动审计并与中立第三方接触,第三步在股东大会前把舆论议题引导到“治理与价值”上;若对方在暗处翻车或动手,则立即把证据交给监管与警方,同时以公开透明的方式把事实抛给公众,不给他们可操作的遮掩空间。刘军的那张“底牌”被小心收起,像一把随时可以亮出的砍刀,但只在最必要的时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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