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原来是怨侣吗?拿的竟然是破镜重圆的剧本啊……这样,重新为二人安排。首先,重逢时,二人对彼此可能都有一些不熟悉和新鲜感了,再互相介绍一下吧!”
“我们演一下。”沈怀悄声对晏师说。
“你好。”晏师故作冷淡说。
“不好。”沈怀淡然说。
“噢。那你不好。”晏师也淡淡回道。
“你评评理,这对吗?多没有礼貌啊!”沈怀佯做嗔怒,对女仙说。
“您息怒。这其实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公子很是顺着您来呢。可以看出来,二位很是情投意合,不如就原地结婚吧!”
沈怀正饮着一口茶水,闻言差点没喷出来,连忙咽下,呛咳几下:“你梦到哪句说哪句?为了个结婚率逻辑都不要了?”
接着,她故作骄矜地说:“我们那边,一般都会精心准备求婚。他这什么都没有准备,我干嘛要结婚?”
晏师虚心求问:“求婚是什么意思?”
“就是请求对方与自己结婚的意思。我们那儿,一般会准备一大束玫瑰花以及戒指。”
沈怀接着说:“不过,那样未免有点没新意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搞一些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晏师洗耳恭听。
“比如,我想为你抓一朵云。”沈怀抄作业道。
“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下及时雨。”沈怀说着说着唱了起来,不需要容易听APP的能力,自己清唱,“‘随手抓一朵云,为你下点及时雨~好想把你编剧,情节都像偶像剧’。”
晏师眉眼弯弯地凝望着她:“这是什么乐曲?我竟从未听过。”
“是我们那边的。”沈怀亦对着他笑道。
“看来二位很是情投意合呢。不如现在就缔结连理,在一起吧。”女仙笑道。
沈怀站起身来,悠哉悠哉说:“我们出不出得去,不是得看您么?”
说罢,她猝然出招,一拳击向女仙,女仙抬掌格挡。
沈怀化拳为掌,一击女仙右臂麻筋,她臂软下来,沈怀乘胜追击,快速击出数拳,女仙只格挡,不还击,二人便这样肉搏起来。
对方毕竟有仙力,沈怀攻起来还是有些左支右绌,于是沈怀一拳佯攻她下颌。
“挚竹!”那人气急败坏道,捂着一只脚来,作斗鸡跳。
刚才沈怀转移她注意力,只佯做要打她下颌,结果没想到袖中藏暗器,是刚从餐桌取得的筷子,一下子弹出狠狠刺中她脚。
阴险得很!
沈怀乘胜追击,一把撕开她披着的人皮,露出她的真迹。
景阳!
景阳淡定退开几步,不再与沈怀缠斗,说:“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阴。”
沈怀记忆恢复了些,自然接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嘴毒,舔一下嘴唇能给自己毒死。”
“你若只是为我而来,放他们出去。他们是无辜的。还有,把我的幻境改回去。”
“本也不会伤害他们。我此番也只为引蛇出洞。”
相亲副本散去。夜空下,沈怀与景阳坐在草地上,促膝而谈。
“你如何确定我就是挚竹的?”沈怀问道
“过几招就知道了。我还不了解你?”景阳嗤笑一声。
“呵呵。一开始谁说我是替身?”沈怀无语道,“看来不是亲朋友,都没有立刻认出来。”
“是不是亲朋友,亲一下就知道了呵呵……”景阳扑过来挠她痒痒,沈怀捂着身体负隅顽抗。
“好了!”
嬉笑打闹片刻,二人躺在草坪上,看星星,想人生。
“你和晏师……如何了?”景阳问道。
“我们珠联璧合,天作之合,不谋而合,里应外合,起承转合……”
“停停停。你眼神真是始终如一的差。”景阳道。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看不惯他?”沈怀问道。
“这不是很正常?他从我身边分走了你,自然看不惯。况且,那小子一开始看你的眼神多阴,一点也不服气的样子。男人就是小性子,爱忮忌。”
“他很好。”沈怀重复了一遍,“他很好。”
沈怀一直都这么觉得。只是最近,她要对这个念头有所改观了。
晏师开始疏远她了。
他开始变得很忙,经常见不到人影。沈怀给他发巨不信,还是会秒回,但问他在做什么时,他便支支吾吾起来。
而且最过分的是,他最近还不让她进他寝殿了!明明她也没有想做什么,都是正事,他还是神神秘秘地挡着里面,不让她看。
直到沈怀真的露出生气的表情,晏师才像人机一样明白过来,我去,用户彻底怒了。于是匆匆忙忙收拾了什么,然后将她请了进来。
里面平平无奇,什么也没有。
沈怀决定先让自己冷静一下,要学会给恋人空间嘛。于是她去试图黏别人了,和景阳没日没夜地喝酒,再烂醉如泥地被晏师抱回寝殿里去。
忽地有一天,归尘的侍女来敲了沈怀的门,请她一聚。
沈怀自是欣然赴约。只是会有些疑惑,女主这个时候找她干什么?
沈怀甫一进门,就见清冷月仙一样的人坐在矮桌旁,优雅地斟着茶。
“阿尘,找我什么事呀?”沈怀问道。
“你讨厌我么?”归尘蓦地说。
沈怀一怔,随后在她对面坐下,疑惑道:“肯定不啊。为什么这么想?”
归尘眼睛久久盯着沈怀:“你有许久不曾来找我了。”
“你也可以来找我呀。”
归尘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归尘先开口:“过去,我与挚竹关系还不错的。”
沈怀:?
“你看这个耳坠,”她把一个祖母绿宝石耳坠放在手心,向沈怀展示,“便是她送我的。我一直珍藏至今。”
归尘娓娓道来,把自己和挚竹的关系说得很好很好。
但其实,沈怀最近想起了很多回忆。
刚见归尘,挚竹是很不舒服的。
她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在上下打量自己。
挚竹耳聪目明,听见那个长相清冷的女生,和旁边的男伴窃窃私语:
“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当然是你了。”男伴在公众场合光明正大摸了她一把,“该长肉地方都长了。不像那人,瘦得跟个竹竿似的。”
“那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她?”归尘撒娇般问。
“当然是你了。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男的喜欢?”
那个男人说的是事实,挚竹桃花冷冷清清,她只一味扑在一朵不对她盛放的高岭之花之上。
挚竹当时还是个横冲直撞的愣头青,她直接当着那男的面,一把扯开衣服,露出棱角分明的腹肌和健壮有力的臂肌,并把那男的揍了一遍。
归尘和挚竹明面上的关系,很冷淡。
挚竹热爱玩闹,热爱交友,觉得天下无一个坏心人,并不介意刚开始的插曲。
因都是天界前十甲,常常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一开始热络与归尘相处。
只是归尘始终冷冷淡淡,她热脸贴冷屁股,感觉有些自讨无趣。
她说话直,常得罪人,有时自己意识不到。她以为她也在无意中惹恼了归尘,令她不喜,于是便渐渐不去招惹她了。
二人更生疏了。
有人私下里不知笑话了挚竹多少次,说她很可怜,竟然身边没有男人。
旁边的人附和:“天天舔着脸女追男,都不像归尘,站那就把我魂勾走了。”
归尘也在场,她嘴角微勾,有些得意,但娇嗔:“哎呀,别这么说嘛。术业有专攻,她仙力这么厉害呢。”
“厉害有什么用?还是阿尘这样风情万种的才讨人喜欢。我看晏师,一辈子也不可能喜欢这种男人婆。”最开始说话那个男人反驳道。
挚竹又暴跳如雷,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暴揍那人。
但她瞥都没瞥归尘一眼。
二人关系还是很冷淡。
只是有时候挚竹一回头,偶尔能与归尘的目光对视上。
这时,归尘会有些慌乱地闪躲。
挚竹了然:她很讨厌自己。
因此她也不去讨人嫌了,与她慢慢地,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只是记忆的最后。
归尘挽弓,瞄准了挚竹。
挚竹遥遥望过去,与她那双冷泉浸玉一样的明眸对视。
箭贯穿了挚竹的心口。
而她望见归尘眼眸中,没有惊愕。
她是故意的。
所以,归尘为什么突然和沈怀说,她和挚竹关系好?
沈怀看着她演,忽然有些索然无味,打断道:“你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呢?”
归尘倨傲地仰仰头:“你太笨了。”
“你没有挚竹聪明。”
沈怀冷笑,怎么还PUA上了?她说:“怎么还把你对那些男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了?你这样莫名其妙唤我来,又莫名其妙贬损我,是个正常人也很难懂吧?怎就成了我不聪明?”
归尘好像被一根针戳中内心,大叫道:“什么叫‘对那些男的手段’?你也觉得我很令人不齿?”
沈怀双手向下压:“别脑补那么多……脑补的意思就是想象。”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归尘忽然起身,一把掀翻前面的木桌,“我只是想你来见见我!”
“你说我和男的天天厮混,你又何尝不是?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整日整日黏着晏师,就和那个挚竹一样!”
“谁说你厮混?别扣我帽子。再者,谁黏着他了?他黏我还差不多。并且,你真的和挚竹很熟吗?她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里没有一个好人,而你熟识的女性只有我!你只能相信我!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晏师。”
沈怀忍不住了:“你凭什么说晏师?你很了解他吗?或者,你觉得你就是很好的人吗?客观意义上来讲。”
“我不是好人,但我不会害你!但那些男的却会将女人吃干抹净!女人,是不会害女人的……”
沈怀嗤笑:“怎么可能?人吃人,还分性别吗?你不该将人因某一外在特性归类,人是复杂的。”
归尘不住颤抖着,重重吸气,脸上表情扭曲。
沈怀知道她大抵是想起了过去被同性友人背刺的经历,因而语气放缓:“亲爱的,有事说事吧。”
“滚。”她言简意赅吐字,抬头望着沈怀,眼眶红红的,“滚!”
沈怀感到一头雾水,但还是走了,想现在得让此人冷静一下。
她真的不明所以。说实话,她自认为和归尘远远不到可以交付真心的生死之交。她却似乎将自己纳入了“唯一的朋友”的标准体系,因而生出着莫名的气来。
————
午夜,晏师回到寝殿里时,敏锐地觉察到里面有个人影。
她坐在他床边,背对着他,衣衫半褪未褪,隐约露出半片香肩。
他忍不住笑道:“今日怎么突然这样?”
那人不语,只是又将纱袍向下拽了拽,只看一个背影,风情已是万千。
晏师心下欢喜,又忽然如浇了一头冷水。
她怎么那么熟练?
三千年不见,她也这样对待过别人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醋意横生,决定慢慢探她口风,找出她过去的那些人,把他们全杀了。
若会与阿怀这么美好的人交往,却又分开,只可能是那些人作风有问题。既然道德败坏,他下起手来也不必留情。
他缓缓靠近,这么在背后一看时,忽然觉察出不对来。
身形不是沈怀。
那人转身扑过来,晏师向后退开,一片衣袖都没沾到对方。
他召出沉香鞭,闭上双眼,凭借空气中的灵力波动感知敌人位置,将那人捆绑。
那人不敌,终被束缚。她噙着泪娇念:“帝君……何苦这样对我?”
“归尘,你又打什么心思?”晏师大声道,“说话大声点!”
他让沉香把她拽到角落,而他自己缩进房间内对角线的另一个角落内,面壁思过。相隔数十丈远,再耳聪目明的修士,也得大声喊话才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帝君,不要离奴家那么远嘛……”归尘动用灵力,将她甜腻的语句传送进晏师耳内,如贴着他耳畔说的一样。
晏师大叫:“不准用传音术!啊啊啊我不贞洁了!”
归尘:?
帝君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沈怀了。她想。
他禁用了她的传音术。
“男欢女爱,食色性也,怎的就不算贞洁?”她加大音量,徐徐诱导,“我难道不比沈怀吗?”
“当然。你比不上她一根毛发。”晏师冷笑,“你此番来,意欲何为?”
“自然是心悦帝君。不求名分,不求任何,只求与帝君欢喜。”
晏师忽然顿住了,随后他道:“那你不觉得这是在背叛沈怀吗?”
“我与她本就无情谊。”归尘声音恨恨。
“你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觉得这样就可把他人比下去了。”晏师冷静说,“与我何关?”
“我承认,有一点。但难道你不愿意?享受新鲜,贪欢一瞬,乃是人性。”
沈怀整个身子埋在地洞,默默听着,感到无语。
这个地道是晏师在沈怀初来天界时默默挖好的,因担心她遭遇什么不测,用来避难的。
现在偶尔做他们相会的捷径。
沈怀恰好想钻地道来找晏师,谁知正撞上这一幕。
“我与你们不同。我这一生生来就只会喜欢一个人。”晏师说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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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的沈怀wink了一下。
见沈怀面无表情没有反应,他又wink了好几下。
沈怀轻声揶揄,用归尘听不见的声量道:“眼睛抽搐是犯病,建议你去看看医师。”
“你不就是?医师看看我心,慌不慌?”晏师挡住归尘的视线,把沈怀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低声道。
“咳咳。”接着晏师正色,对归尘道,“你对挚竹呢?什么感觉?”
“恨她。我恨死她了。”
“可你却总和我一样,默默看着她。你以为我没察觉到吗?”晏师冷冷道。
原来晏师这么细腻的吗?沈怀默默想。
紧接着她惊呼:“小心!”
归尘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束缚,绕道了晏师背后,将白色钓鱼绳一样的风月线绕上了晏师脖颈。
可她直到沈怀惊叫才注意到地下的沈怀,而沈怀已挥出道我剑,将风月线斩断。
沈怀跳出地道,剑指归尘脖颈,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与晏师对视。
————
晏师把归尘锁进了囚笼。
他本想直接了结她的,被沈怀拦住了。
沈怀没来,牢笼内一时只剩晏师和归尘。
“早看你不惯了。”晏师冷冷道,“你知道么?你活得就像你的风月线,打成一个个死结,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线团,拧巴得很。”
“闭嘴!谁容你置喙?你以为你就很高贵?你以为你就很正常?”归尘陡然抓着囚笼边缘,红着眼,近乎嘶吼地说。
“我当然不正常。可我爱人回来了,我可以继续正常下去。如果有需要,在她面前,我可以正常一辈子。”晏师冷静说。
归尘疯癫大笑:“疯子,这里所有人都是疯子……”
晏师无甚耐心观看她的嚎叫,很快便离开,去沈怀寝殿找她了。
他甫一入内,便故作柔弱,倒在她怀里。
沈怀连忙接住,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
晏师手心骤然燃起一团火焰,并运起灵气把那团火往自己脑袋里运。
“住手!”沈怀连忙拍开他手,“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烧记忆。你不要拦我。”他眼眶红红,对沈怀说。
“不行!绝对不行!”沈怀道,“你做什么要烧记忆?”
烧记忆是把掌心焰送进神识,清除不喜欢的记忆。过程极其危险痛苦,稍有不慎可能焚毁神府。
“我看到归尘的背了。我感觉眼睛脏了,我记忆脏了,我不够贞洁了。”晏师咬牙说,“我一定要烧掉这段记忆。”
“哎哎哎,我没有那么封建哈,还不至于。你健康更重要。”沈怀拦他。
沈怀心虚想:那她在大学期间天天刷腹肌美男短视频算什么?烧都烧不完。
她没能拦得住,晏师还是把火焰送了进去,他倒在她怀里,眉头皱起,紧闭着双眼,痛苦地颤抖了一会。
沈怀心疼至极,只得一直给他输灵力,望他好受一些。
片刻后,他唇白如纸,面色苍白,说:“我……刚才怎么了?”
“没事了。都过去了。”她一下下抚着他脊背,安抚道。
忽然她一个激灵。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请宿主完成任务。”
“将归尘救出来,并杀死晏师。优先完成前一个任务。”
————
三日后,戌时。
一个青竹般的贼溜进了晏师管辖的囚笼里。
里面尽是阵法,考验智力。沈怀自认是智障,纯暴力挥剑,将一切破开。
当然会发出动静。但她知晓晏师不会注意,他此时正在远处的不归山上,等待着自己。
他说在那处山顶望星星极美,邀沈怀一同去赏。她欣然赴约,却又假意有事推迟,让他先在那里等她。
也的确有事。
她钻进关押归尘的囚笼里,挥剑斩断锁链,对她说:“你逃吧。”
归尘神色复杂地凝望着她,说:“为什么救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快走。”沈怀不耐烦道。
“你和我一起走。你放了我,他不会饶过你的!”归尘拉住她袖子,要带她一起走。
沈怀拍开她手,说:“我真搞不懂你逻辑。你现在杀他有什么意义?”
“杀一个人,我便多一分当帝君的机会。天界这么多人,他迟迟未被我种下风月蛊,我能不心急?和你无一分关系!”
“没说与我有关系。”沈怀佩服她虚空索敌的能力。
沈怀将她送走,转身前往不归山。
————
沈怀最近总感觉晏师在背着她做什么。
几次跟踪,也被他有心躲开了。
“不会有人了吧?!”她也曾胡思乱想。
再一想,怎么可能,他是修无情道犯情劫的。
她御剑飞向不归山山顶,远远望见晏师时,忽地就近乡情怯起来。
他约她观星,原来晏师打得是花前月下的主意。
他站在一片玫瑰花圃中,身姿挺拔,正来回踱步,看起来很紧张。
花圃那形状,还是沈怀教他的,很漂亮的爱心型。所有玫瑰都是含苞待放的。
土不土啊。沈怀忍不住吐槽,嘴角却又忍不住勾起,紧接着又马上落下。
沈怀落了下去,与他一同站立在爱心玫瑰中央。
她落地刹那,所有红玫瑰霎时齐齐绽放,花心处闪着亮光。
是夜无星。但墨浓的天骤然炸开焰火,书写出“沈怀”二字,灿烂的火花漫天洒下,比星辰更璀璨烂漫。
沈怀久久地静静望着晏师,没有去看玫瑰,也没有去看焰火。
晏师拉起她的手,指向远处,说:“那里的楼宇,你看见了吗?”
沈怀只飞快瞥了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回他身上,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看见。”
“没有看见就对了。我把我在那处闲置的楼宇拆了,为你新建了一座摘星楼。听你说,你们那的女孩子,喜欢‘要星星就给摘星星’的男生,我便建了。”他指了指周围的一圈玫瑰,“我摘了一些,放在花里了。”
“听你说,你们那的女孩子喜欢有房有车的男人。我还建了一座仙琉楼,修了一辆黄金马车,赠与你。若你喜欢,我再多修建一些。”
沈怀久久凝视着他,看不够似的,她又摇了摇头:“不用。”
“别急着拒绝。我还有礼物。”他掏出一方小盒子,单膝跪下,向她举起盒子,将那木盒打开,一枚白金戒亮了出来,闪烁着寒凉的光。
他握住沈怀的手,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喜悦:“请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但他没有来得及听见回答。
沈怀已一剑刺向他胸口。
她冷眼瞧着,十分果断,并不让他有任何痛苦地,一剑穿心了他。
晏师缓缓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