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蝶不知云宝所想,继续说道:“不过我没想到,我发作不久后,那贵人也发作了。稳婆只有一个,只能让我和贵人一起生产。还好还好,菩萨保佑,我和贵人最后都母子平安。”
“那贵人生的也是弟弟吗?”云宝装作啥也不知道得追问,“两个弟弟谁更好看啊?”
随着云宝的提问,林彩蝶陷入了回忆,只记得自己生产时意识昏昏沉沉,产房里因为有两个产妇乱作一团。
她先产下了小儿子,产婆抱着她的儿子匆匆又赶去了另一头贵人那边,而后贵人好像也顺利产子,只依稀听见一声嘹亮的哭嚎,再然后……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她醒来后,就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那贵人的儿子,也便不知道两个孩子哪个更好看了。
听到林彩蝶这么说,云宝没有失望,毕竟他娘当时可是产妇欸!
生孩子的时候没直接晕过去已经很了不起了!
广佑寺所在的山头离柳家村并不远,母子二人一问一答之间,柳三石已经拖着他们到了山脚下。
就在这时,他们遇见了下山打水的小和尚。
巧了!这小和尚正是当日救了林彩蝶母子的小师傅!
柳三石和林彩蝶见之,连忙上前打招呼。还非要小师傅尝尝他们的香饮子。
小和尚扛着扁担,好奇得上前打量:“你们要在山脚卖香饮子?什么饮子啊?”
广佑寺香火兴盛,山脚下本就有不少摊子,柳三石在边上寻了个地方将板车停好。
林彩蝶趁机取了个碗给小和尚做了碗开怀沁心饮:“是自家做的花果茶,味道很不错的。”
正是清晨,小和尚本还有些困顿,接过饮子下肚后,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不由晃了晃脑袋,等回过神来不禁夸到:“这饮子好喝,酸甜清爽,小僧从前竟是从未喝过!”
说罢,他还意犹未尽得咂咂嘴。
林彩蝶见了,连说:“小师傅如果喜欢,就多装些回去,也好叫山上其他师傅也尝尝味道。”
“这哪使得?”小和尚连连摆手,“这是你们生计所在,小僧尝一口便罢了,哪还能带到山上去?”
林彩蝶则道:“各位师傅与我有救命之恩,一口饮子算得了什么?师傅们若喝的满意,以后再来光顾我们生意就是。”
小和尚却不揽功:“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况且当日我等也并未做什么,要谢也应当谢那谢夫人和李稳婆。”
“谢夫人?那是谁哇?”云宝听到小和尚主动提到侯府大奶奶,追问道。
小和尚一方面吃人嘴短,一方面也觉得这是个善缘,便介绍起了这位谢夫人。
柳三石和冯翠花这才知道她是广平侯府的大少奶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虽知道谢夫人是个贵人,却不知道她竟是皇亲国戚!
“非也非也。”小和尚知道他们夫妻误会了,摇头补充着,“广平侯并非皇亲,而是靠军功封侯的的侯爵,原先一直驻守在西北,前些日子才被召回京。”
广平侯居然是军功起家,云宝听言有种恍然大悟之感——难怪梦里侯府的家风颇有些彪悍。
柳三石和林彩蝶听得迷迷糊糊,只知道不管广平侯的爵位是哪来的,侯府的大少奶奶都是他们高不可攀的贵人。
这样的贵人,他们也报答不了什么。
所以两人的一腔感激之情,最后还是倾泻在了广佑寺上。
在柳三石和林彩蝶的热情招呼下,小和尚拜下阵来,最终还是提了小半水桶的饮子回山。
好在云宝他们带的茶水原料够多,就算给了小和尚小半桶,也还剩下许多。
刚刚小和尚和柳三石他们聊了许久,早已引得旁人注意。
一看到小和尚走了,立刻有人围上来询问:“你们这卖的什么?还叫寺里和尚装了半桶去?”
柳三石和冯翠花刚刚拉着小和尚聊很是起劲,等人问起生意事,却一时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竟下意识得看向身边的小云宝。
云宝用细小的肩膀抗下所有,一跃而起,侃侃而谈道:“我们卖的可是能修身养性、美容养颜的香饮子,婶婶可要来上一碗?”
云宝小嘴叭叭个不停,一会儿扯什么原料养生,一会儿说这种香饮是城里来的风尚,唬得板车前的客人越来越多。
云宝家的饮子比别家一文钱一大碗粗茶,贵了整整两文!
可听云宝叭叭的这些,好多人都不觉得贵了,听到这茶里有果子、有糖、还有药材,不少人纷纷要了一碗,想要试试这饮子是不是有云宝说的那么好。
“老板,给我来一碗红颜绛露。”
“老板,我要一杯开怀沁心饮!”
“……”
打铁还要自身硬,云宝纵使将自家饮子吹到天上,若饮子味道不好,人们也只会图一时新鲜。
好在云宝制的花果茶经得起考验。
第一批拿到花果茶的路人,饮了一口后,都不由面露惊喜——
不管这果茶是否能养生养颜,味道是真不错!
野花香气扑面而来,野果滋味舌尖漫开,还有茶香似有若无得萦绕其中。
妙啊!
人群中有爱茶的,从来没喝过这样的茶,喝完一碗后,觉得一碗两碗不够喝,立刻掏出自己的水壶,要柳三石将这水壶装满。
看到其他人喝了云宝家的饮子这么欢喜,又吸引不少人来尝试一二。
柳三石和冯翠花,一个负责捣果子,一个负责调制出品。
云宝便负责在一旁收钱,四五岁的年纪,过手的铜板竟没出过错。
有人等夫妻二人调制果茶时,看见云宝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老板,你们这小儿子当真不得了,今年多大了?不止口齿伶俐,居然已经会算数了!”
柳三石和冯翠花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也放松了下来,可以接得上客人的话了。
听客人问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柳三石不由挺起了胸膛,嘴里却说着:“哪里哪里,这小崽子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两岁的时候就能数数数到一百罢了。”
“哟呵,这可不得了。”客人看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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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简直有点想把他抱回家了,“我家那个,如今比他大好些,却还数不清数呢!”
听到旁人夸奖,云宝也跟着挺起小胸脯,在一旁说:“大叔你人长得俊,眼光也好,你儿子随了你,就算现在不会数数,来日也必成大器!”
云宝一句话,连带着自己夸了三个人,听着客人哈哈大笑,喝完茶后,居然还单独给了云宝一块钱,让云宝拿着玩。
后头的人听了云宝的话也觉得云宝十分有意思,都想逗他一逗。
小云宝捏着手里的铜板,也乐意多说一些大实话。
等将最后一份果茶卖出去后,光是云宝得的赏银就有几十文!
果茶卖出去后得的铜板,更是沉沉一大袋子!
柳三石看着时日尚早,一边遗憾自个儿带的花果茶不够多,一边调笑云宝。
“我儿这嘴甜的,就算不卖饮子,靠着嘴皮子也是饿不死的!”
“嘻嘻。”云宝笑着把铜板都收起来。
这可是他读书科举的小钱钱!
云宝这边生意火热,另一边县城那也卖得不错。
二房一家带着饮子到了县城后,就在城门口摆起了摊。
一开始他们的摊位无人问津,不少人看了他们的饮子卖三文一碗就走开了。
不过这人吧,都有好奇心。
渐渐有人好奇柳家这饮子凭什么卖三文钱,上前要了一碗,然后就发现这饮子确实物有所值。
之后便渐渐有其他客人上前,这饮子很快就卖完了。
云宝一家三口回来得早,没到正午就回来了,下午还能去地里忙活。
二房距离远,卖得也比较稍微慢点,但到了申时也揣着一袋铜钱和一袋糖回来了——
这糖是柳满丰早上交待二房的,如果二房把饮子都卖出去了,就再去买五斤糖回来!
看着二房带回来的两袋子东西,一家子喜不自胜。
二房知道柳三石他们也把饮子都卖出去了,也不由喜上眉梢。
一家子都没什么心思种地了,想要回家好好数数今日到底赚了多少铜板。
但光天化日,一家子都突然回家有点太惹眼了,大家只能忍住躁动,下田的下田,上山的上山。
一直到日落西山,一家子才带着满头的汗水和期盼归家,然后牢牢关好了院门。
“一、二、三……”
屋里只能听到压低的算数声和铜板叮里哐啷的撞击声。
“……两千两百零一、两千两百零二、两千两百零三!”
“咱没数错吧?!”等将手中的铜钱数完,柳满丰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他们家今日居然赚了两千两百文钱!
不,不止,二房还买了五斤糖回来。
若是柳三石他们没送广佑寺和尚小半桶果饮,怕是还能多上不少!
这般收益,就算去掉成本,纯利润也足有二两以上!
算清了收益,柳三石再也忍不住,举起云宝便抱着香亲了起来!
硬硬的胡茬扎得云宝不由伸出手推他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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