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潘弘远远就看见这位爷来了,他苦笑着迎上去,知道逃不过,给亦珍行了一礼后回道:“是金圣宫那位在里面。”
“哦,那难怪。”亦珍笑得意味深长,挑挑眉别有深意地看着半遮半掩的门扉,“原来是佳人在侧,难怪公公都被赶出来了。”
亦珍转了个身,面对毕恭毕敬的潘弘笑道:“公公得努力啊,不然以后皇兄心里眼里就再没你了。”
知道亦珍故意膈应调戏他,潘弘苦笑,躬了躬身:“殿下就别打趣奴才了。”
“啊,那好吧。”亦珍摸着下巴,潘弘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发难了。
果不其然,亦珍质问他:“公公怎么没在皇兄面前说那个贺燕袇的事,难道这样的事公公也不肯替我开口传话吗?”
潘弘笑不出来了,冷汗自额前落下,他俯下身,低声劝道:“殿下,天底下自有更好的人,殿下何必盯着他呢?”
却也不敢说贺燕袇的坏话,毕竟那是天子身边的人了。
“他已经够好了。”亦珍嗤笑,讥讽道:“不过,就算再好,天底下除了皇兄,还有谁是我不能要的?”
潘弘汗颜,“殿下,别说了殿下。”
殿内传来青年的笑声,亦珍终于听出不对,他垮下脸,推开试图拦住他的潘弘。
“滚开,孤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里面!”
潘弘被推到一边,其他人观望后更是不敢再拦。
亦珍横冲直撞闯了进去,看到晟帝腿上坐着的白发青年顿时目眦欲裂。
“你,你——”亦珍直直指着贺燕袇,说不出话,又转向他皇兄,“皇兄,是不是你逼他的?”
“亦珍,别没大没小的。”晟帝自然地搂住贺燕袇劲瘦的腰肢,贺燕袇拍拍他的肩膀,叫他把自己放下去。
晟帝嗔怒地看了眼贺燕袇,不怎么愿意,手上却放开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听到晟帝小声嘟囔,贺燕袇无语,好歹还有个未成年在场。
“什么没大没小的?”亦珍怒气冲冲走上来,双手撑在桌案上,与晟帝面面相对。“皇兄,你不是有皇嫂了吗,怎么还在这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
说到皇嫂,亦珍语气缓和了些,“他是长得不错,但皇兄也不能这样啊。等皇嫂诞下皇子,他要怎么看他的父皇,难道像我们看先皇一样吗?”
到底是自己的皇兄,亦珍自然更偏向血缘亲人。
“嗯?”晟帝波澜不惊的的眸子变了变,他狐疑地打量亦珍,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他的皇太弟实在不应该那样单纯。
晟帝一把把刚站稳,正看向窗外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贺燕袇搂在怀中,亲昵的介绍:“亦珍,枕山就是你皇嫂。”
亦珍瞳孔猛缩,大为震撼。
他看了看貌美青年,又看看自己年富力强,英明神武的兄长。
“皇兄,你可以喜欢男人吗?”
晟帝嘲笑他:“亦珍,你也不是小孩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是朕疏忽了,该给你派几个宫女了。”
兄弟两母后去得早,太后常年缠绵病榻,先皇不管他们,宗室忙于争权夺势,竟无一人教导他们床榻之间的事。
晟帝登基后忙于政务,虽有些了解,但公务繁忙,自己也无甚兴趣,后宫也就么这耽搁着,直到遇到贺燕袇。
至于亦珍,他手底下的人都知道晟帝的手段,私以为晟帝厌恶此事,并不敢犯事。
这么一来,亦珍对这方面的了解就更是匮乏了。
亦珍脑子懵懵的,不怎么能用。他垂眼自言自语,“和男人也可以吗?”
他以为只可以和女孩子。
晟帝不想看他犯傻的模样,旋即叫来潘弘,让潘弘带亦珍去挑人。
亦珍脑子昏昏沉沉,跟着潘弘走到半途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我要回去找皇兄!”
他又不是进宫找女人的,他是来找贺燕袇的,皇兄这是干什么!
就算贺燕袇成了他皇嫂,他也还要贺燕袇到他府里玩。
”!”潘弘大惊,顾不得礼法忙拦住亦珍。“殿下,您这是要去干什么?”
“殿下,容奴才说一句。”潘弘头疼的解释,“金圣宫是陛下的人,殿下您就不该再和他有过多往来了。”
“为什么?”亦珍一脸懵懂,“皇兄说过,整个朱紫国都是我兄弟俩的,贺枕山自然也是!”
在亦珍看来,没什么是不能和皇兄分享的。
再说,他只是想让贺枕山多到他府上走动,或者他自己时常进宫也行。
潘弘无奈,“殿下,这怎么能一样呢?”
他不知如何跟眼前年仅13的少年解释,这也不是潘弘该多说的事。
亦珍似懂非懂,但犹倔强道:“这怎么不一样!”
想到自己从大殿出来时皇兄和贺燕袇的情状,亦珍后知后觉,两颊发红,热意逼人。
“孤不找皇兄了,孤要回府!”
晟帝面上一本正经与贺燕袇说亦珍的事,手却不怎么老实。
贺燕袇跨坐在晟帝身上,雪人一般的人在晟帝手里也融化了。他脸上热意蒸腾,红晕蔓延至脖颈,被逼的双眼含泪,欲落不落。
晟帝起了欺负人的心思,有意为难青年,最后一瞬又掐住贺燕袇,不叫他舒服。
贺燕袇呜咽着拨弄晟帝作乱的大手,晟帝压住他,笑道:“枕山急什么,朕还没怎么样呢。”
贺燕袇仰着头,两行清泪划入发中。他蹙眉睨着晟帝:“你快点!”
晟帝笑出声,也不恼青年忘了尊称,手上动作加快,不多时青年就软倒在晟帝怀中。
“枕山,再过两日就是殿试,你想要什么呢?”
晟帝压着贺燕袇,一手搂着青年的腰,一手箍着青年的背,让贺燕袇整个人都在自己掌握中。
贺燕袇呼吸急促,还在不应期,懒洋洋地推了下晟帝,不愿搭理他。
晟帝不让他离开,侧头细细啄吻。
“好好待在朕身边吧枕山,天下没有谁比朕更富有。”
“嗯。”贺燕袇垂着眼眸,脑袋搁在晟帝肩上,恹恹地回了句。
殿试走了个过场,名次基本和会试一样。贺燕袇被点了状元,探花是丞相家的小公子,榜眼是一三十出头的豪门。
恩荣宴上,着宫装的侍女们端来酒菜,一毫不错的放到桌案上。
新科进士在内侍指引下依次落座,贺燕袇坐在右边首位。左边是晟帝的臣子,新科进士们未来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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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帝和大臣们还没到,新科进士就着座位和左右说话。
今日聚在这或是他们这些人中大多数人最后一次出现在京城。
自此后,扶摇直上,位极人臣还是在偏远小县蹉跎一生就看个人造化了。
多年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两鬓斑白者看着十多二十岁的青年,神色复杂。
艳羡缅怀最后都化作杯中酒,一饮而尽。
内侍唱过后,晟帝带着大臣们进来。
亦珍今日也来了,他亦步亦趋跟在晟帝身后,视线也随着晟帝落在右上首青年身上。
更漂亮了。
亦珍呆呆愣愣盯着白发青年,殊不知他的目光过于赤裸,就连走在他前面的晟帝都皱眉回头看他。
“亦珍。”晟帝叫到,“回神。”
“哦。”
想到什么,亦珍神情落寞,垂着脑袋坐了下去。
晟帝眯眼看了会亦珍,不动声色支使潘弘给亦珍酒里放安神药,宴会还未开始亦珍就睡倒在桌案上。
晟帝放下杯盏:“把皇太弟扶下去安置吧。”
底下暗流涌动,帝王家所有的动作都会被进一步解释,最终解释权永远在最后开口的那个人嘴里。
潘弘冷眼扫过下面,以示警告。
大臣们晃了晃神,又想起晟帝初登基时的血雨腥风。
负责开场的内侍得了潘弘的暗示,请清嗓,唱道:“开宴——”
新科进士们还不甚懂官场的潜规则,稀里糊涂将恩荣宴推向高潮。
酒宴正酣,晟帝左手边的臣子起身,禀报晟帝后给新科进士出题。
贺燕袇被敬了很多酒,头昏昏然,右手撑头身体歪倒向一边。
探花是个有教养的美青年,看贺燕袇似是醉酒,便上前替他挡了几次。贺燕袇还挺喜欢他的,就和他多说了会话。
晟帝坐在上首,余光一直挂在贺燕袇身上,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只叫注意到的人毛骨悚然。
要出题的大人正是探花郎亲爹,他观察晟帝已久,知道晟帝对状元郎态度不一般,所以借着出题的名头把自己儿子拉回原位。
贺燕袇似有所觉,探花郎对诗时往上看了看。晟帝不躲不避,这下直接光明正大的盯着白发青年瞧了。
贺燕袇把脸侧回去,闷头喝酒。依他对晟帝的了解,晟帝绝对吃醋了。
“好!”探花郎做完诗坐下,四下就有人小声为他喝彩。
确实做得好,贺燕袇笑着回敬探花郎一杯。
唇角噙笑、眼底怒火愈盛的帝王捏紧金樽,手背上经络崩起,天子之怒无人能承受。
潘弘小心翼翼侍奉,时不时瞥向犹未知的白发青年。
“陛下?”
潘弘低声询问,晟帝抬手止住他,不让他去做安排。
“朕的状元郎还年轻。”
年轻,爱玩。
喜鲜花美酒,奢靡衣物,往来交友。
贺燕袇身后连绵一片的山茶花逞娇呈美,蔚若锦绣。白发青年坐在花丛中,仿若白色山茶孕育出的精怪,诡异地勾人。
又几杯清酒下肚,贺燕袇双眼微酸,视野朦胧。他再次抬眼左望,面无表情的晟帝端着酒杯敬他。
贺燕袇一怔,动作缓慢地又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