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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误恶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贺燕袇在暖阁内徘徊,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


    他拧着眉心,侍女没锁门,贺燕袇折身,索性推门而出。


    “我的金箭呢?”


    脚步声从层层叠叠的帷幔里出来,一个少年的话语落在贺燕袇耳畔。


    少年许是在变声期,声音低哑,语速很快。


    贺燕袇站定,不耐地轻啧了声。


    他转过身,跪在地上行礼:“草民见过殿下。”


    “你怎么知道孤是殿下?”少年嗤笑,他走到贺燕袇身前,一手搭在贺燕袇肩膀上,抚了抚后撩起贺燕袇垂在肩颈的碎发。“你还没回答我,我的金箭呢?”


    贺燕袇眉眼恹恹垂着,“草民不知殿下的金箭在哪,殿下若需要的话,草民可以帮殿下找找。”


    他只是拿了自己应得的精神补偿,到他手里的东西怎么还能吐出去?


    “是这样啊。”少年体谅似的感慨,“那,孤的白鹿呢?”


    他娓娓道来:“那日孤同皇兄一道去公孙家的书院选拔人才,孤先皇兄几步,路上遇到一只白鹿。”


    “那只白鹿啊,”少年又笑了,“它生的很漂亮,当时在溪边饮水。孤向来见奇则喜,便想着把它带回皇宫和孤一同享受荣华富贵的。”


    “谁知,”少年捏起贺燕袇下巴,故意转了个方向,使他面对太阳。


    少年在刺眼的光线下眯眼凝视贺燕袇面庞:“白鹿不稀罕孤的东西,眨眼间就跑了。”


    “你说,孤该怎么对它?”


    “草民不知。”


    贺燕袇无法睁开眼,他本来就是避光的生命。


    感受到捏着自己的手力道渐大,贺燕袇愈发不耐烦,对这兄弟两的爱好感到憎恶。


    “啊,孤忘了,白子怕光是吧?”


    少年放开手,拽着贺燕袇手臂,不顾贺燕袇还跪着,直接把他拉进暖阁。


    “听闻你学问不错,日后孤向皇兄求一求,你来做孤的老师吧。”


    贺燕袇步伐踉跄,险些崴到脚。他站稳,对这位殿下实在没有好脸色。


    “草民才疏志浅,难当大任。”


    少年沉下脸,和晟帝相像的眉眼还有些稚嫩:“孤说你能。”


    “殿下,殿下?”内侍小心跑进来,“潘大人来了。”


    “殿下。”潘弘紧随内侍而至,他称呼少年的声音温雅悦耳,带着年长者的包容和对上位者的尊敬“陛下要见他呢。”


    少年不悦地盯着贺燕袇,左看右看看不出贺燕袇情不情愿过去。他坐到软榻上,抱怨道:“皇兄怎么也要见他。潘弘,你和皇兄说,孤要他做孤的太傅。”


    潘弘笑呵呵地答应他:“好,殿下,奴才回去就和陛下说。那他,那人奴才就先带走了?”


    “走吧走吧。”少年已背过身去,反手挥了两下衣袖。


    ——


    晟帝的车架停在园子后门,潘弘微笑着示意贺燕袇自己上去。


    贺燕袇侧目看了潘弘一眼,敛眉掀起车帘。


    晟帝早就放下奏折,眼含笑意看着乖乖上来的贺燕袇。贺燕袇衣衫上还带着酒味,过了这么会,酒精已经完全渗入布料了。


    晟帝了然:“是亦珍干的吧,他年纪小,你别同他一般见识。等过些日子朕为他寻一敦厚长者,好好教教他,磨磨他的性子。”


    “草民不敢。”


    贺燕袇膝盖刚曲了下就被晟帝拉住拥入怀中,贺燕袇双目圆睁,像是被吓到了。


    晟帝看他的样子便觉得好玩,笑问道:“怎么,枕山觉得不适了?”


    贺燕袇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面容,“草民不敢。”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晟帝满意,他故意把贺燕袇整个人都往上举了举,让白发青年全然坐在他强健的大腿上,脑袋倚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贺燕袇今年不过十八,与三十出头的晟帝相比,实在过于稚嫩了。他如同刚含苞待放花苞一般被晟帝强行拽下枝头,拢在怀中私有。清瘦的身躯被禁锢在健壮的骨肉中,仿佛要自此融入骨血。


    晟帝满意地抱紧怀中青年,恶意的逼近他,在他下颚啄吻,想看他害怕,羞怯,甚至躲开。但晟帝不会放任贺燕袇的逃避,只会逼的更紧,让青年无法离开。


    出乎晟帝意料的是,青年依旧面无表情,无波无澜,对于这样出格的举动丧失了警惕。


    那一瞬间,晟帝是恼怒的,他无法不去猜想是不是有人曾对青年这么做过,所以青年习惯了如此亲昵的举动,即使晟帝早就让人去查过青年过往十八年所有的事情。


    晟帝唇瓣越来越往上,最后停在贺燕袇耳朵边,时不时贴在贺燕袇耳上。


    “枕山,你不亲亲朕吗?朕今天救了你,不是吗?”


    贺燕袇被弄得有些难受,很痒。


    “多谢陛下。”


    说着,贺燕袇欲起身行礼。


    “不用了枕山,在朕面前不必多礼。”


    晟帝牢牢抱住他,“枕山想知道殿试的题目吗?”


    贺燕袇挣扎了下,发现晟帝抱的更紧了。他无语地抬眼看向晟帝,“我想知道陛下难道就会说吗?”


    “哈哈哈哈,”晟帝大笑,“当然,只要枕山想要的,我都会给枕山的。”


    贺燕袇只当他在开玩笑,不以为意的恭维道:“那多谢陛下了。”


    晟帝观他态度,包容的笑着,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马车行了一会,贺燕袇打破静默,推开粘在身上嗅闻的晟帝。


    “陛下要带我回皇宫吗?”


    “不是。”晟帝意味深长道:“朕带枕山去朕曾经的府邸。”


    先皇晚年昏聩无能,任由身边宦官干政,放任士族豪绅争权夺势,鱼肉百姓,圈占土地。


    晟帝潜龙在渊,拥有蓬勃欲发的旺盛生命力和极佳的声誉的太子被先皇忌惮,一度被人唱衰。


    其他皇子觉得时机到了,几度下手,让晟帝不得不蜷缩在府邸修鳞养爪,藏器待时。


    也是在那时,晟帝身边的人开始传出晟帝沉迷风月,怠于政务的消息。


    晟帝登基后大力打压士族豪强,于是世家们就想用美色迷惑晟帝。


    不过这显然是走投无路的做法了,晟帝并不喜好声色。自那以后,晟帝在府邸时做的一些事越来越多的传了出来,倒成了一桩美谈。


    晟帝这时说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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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府邸,贺燕袇无法不联想些什么。


    他耳廓发烫,眼睫微颤。


    晟帝一直看着他,见此不由笑出了声。


    贺燕袇感受到晟帝胸膛颤动,恼羞成怒的捂住晟帝的嘴,泄愤似的扒了晟帝齐整周祥的衣冠。


    晟帝笑得愈发嚣张,隐隐有无法控制之势。马车外侍候的潘弘不禁侧目,然后回过神警告其他内侍不准多言。


    贺燕袇抚过晟帝胸前花瓣状胎记,仍板着脸,晟帝却觉得是他的枕山太害羞了。


    贺燕袇问:“陛下胸前的胎记是出生时就有的吗?”


    晟帝抓住他的手,捏握着,“枕山觉得不好看吗?”


    “草民不敢。”贺燕袇低垂着眼,清纯无辜,宛若一尊脆弱的玉佛,真的什么都不敢做,稍微不注意就会碎了。


    “它很漂亮,像画出来。”


    “哦,那枕山是很喜欢咯?”晟帝眯起眼佯装不悦,“那亦珍身上也有这样的胎记,枕山是不是也很喜欢?”


    贺燕袇噎住,有种即荒谬又本该如此的感觉。


    “草民不敢。”


    晟帝不开心了,握紧贺燕袇的手就逼问道:“什么不敢,你今天说了很多次不敢了,难道只是不敢,不是不想吗?”


    神经病。


    贺燕袇不动声色骂了晟帝一次又一次,晟帝见他迟迟不回答自己,只觉自己怕是猜对了,脸色越发难看。


    “陛下,到了。”


    潘弘轻敲两次车窗,等待晟帝发话。现在到府邸正门,进府内就要换软轿了。


    晟帝冷声吩咐他:“直接进到院里。”


    听出晟帝情绪不佳,潘弘一愣,不知里面的贺公子怎么惹了陛下不悦。


    他眨眨眼,习惯性低下头,眼珠转了转,吩咐道:“走后门直接到院里。”


    晟帝眸色冰冷,死死盯着贺燕袇侧脸,给他机会让他说话。


    “陛下,”贺燕袇恍然,从情绪中脱离出来,“陛下九五之尊,天下共主,何必为难草民。草民怎么说都是错的,又敢说什么话呢?”


    晟帝脸色缓了缓,沉下气:“朕没那个意思。”


    “朕说过了,在朕面前你不用拘谨,也不用害怕。”


    贺燕袇不看他,幽幽道:“色弛而爱衰。”


    “不会。”晟帝心头一紧,搂着贺燕袇的手收紧,“朕不会。”


    他难得刨开心扉:“朕行事从来随心所欲,不曾顾及他人想法,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让朕担忧,让朕猜想自己的手段会不会太伤你了。


    “是吗?”贺燕袇没说信不信,“天下无不是的君王,陛下不必这样。”


    贺燕袇平淡的语气令晟帝再度怀疑自己,但也就一瞬。


    晟帝神色复杂地盯着贺燕袇,一只手伸到贺燕袇脑后,把贺燕袇的脸按到左胸。


    马车驶入院落,潘弘带着其他人离开了。除去鸟雀啼鸣声和晟帝平稳的呼吸声,贺燕袇在没听到其他声音。


    晟帝一手拉开车帘,潘弘已经布置好木梯。晟帝抱着贺燕袇拾梯而下,走进屋内。


    大约一刻钟后,潘弘带人进来将马车赶去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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