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文玉目不斜视,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那辆“灵魂”摩托车前。
她甚至没多看那辆车一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满脸酸意的史浩祥,红唇轻启,声音冰冷,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国产,配不上你?”
说完,她不再理会已经僵在原地的史浩祥,对着车行经理,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取车。”
身后的王大壮递过来一张购车发票。
经理连忙点头哈腰接了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后,笑道:“白女士,发票无误,随时可以交车。”
在所有人震惊,羡慕,嫉妒的目光中。
白文玉从经理手中,接过了那把刻着“灵魂”两个字的精致车钥匙。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全场所有人都眼珠子掉了一地的动作。
她转过身,径直走到了那个从始至终都被所有人无视,当成穷逼的罗成面前。
在史浩祥那见了鬼一样的目光中。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冰冷而绝美的凤眸,随手将那把价值六十八万八的车钥匙,抛进了罗成的怀里。
“送你的。”
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宠溺。
“以后,不准再坐别的女人的车。”
全场死寂。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史浩祥那张讥讽的脸,像是被人用五十斤的大锤狠狠砸了一下,五官都扭曲了。
他看着那个被他当成穷逼,肆意羞辱的男人。
又看了看那个如同女王般降临,气场强大到让他连呼吸都困难的绝美女人。
最后,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罗成怀里那把刻着“灵魂”二字的车钥匙上。
送……送你的?
以后,不准再坐别的女人的车?
史浩祥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颗核弹炸了。
这他妈……这他妈算什么?
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辆六十八万八的顶级摩托车,把他史浩祥的脸,按在地上,用鞋底子来回碾压!
罗成看着怀里那把沉甸甸的钥匙,又看了看白文玉那张冰冷却带着一丝倔强的俏脸。
他笑了。
这该死的女人。
真是霸道的可爱。
他没再看史浩祥那张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径直走到那头名为‘灵魂’的钢铁巨兽面前,长腿一跨,稳稳地坐了上去。
钥匙插入,拧动。
“轰!”
那台水平对置的八缸发动机,发出一声沉闷如远古凶兽苏醒般的咆哮!
整个车行,都在这股恐怖的声浪中,瑟瑟发抖!
罗成单手扶着车把,回头,对着还站在原地的白文玉,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
“女王大人,不上车吗?”
白文玉俏脸微微一红,冷哼一声,迈开长腿,动作优雅却又自然地坐上了后座。
她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紧紧地贴着车身。
然后,在所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她伸出双臂,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了罗成的腰。
那惊人的柔软和弹性,透过薄薄的衬衫,清晰地传递过来。
“走。”白文玉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罗成不再犹豫,手腕轻轻一拧油门。
“吼!”
钢铁巨兽发出一声更加狂暴的怒吼,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出了车行大门,汇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只留下满屋子的人,和一地破碎的玻璃心。
风在耳边呼啸。
身下的座驾,像一头被解开了束缚的猛兽,在城市的钢铁丛林中肆意穿梭。
白文玉紧紧地抱着他,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那坚实的肌肉和温暖的体温。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动。
这一刻,她不是什么腾元集团的总经理,不是那个需要时刻保持冷静和强大的冰山女王。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被自己心爱男人载着去兜风的小女人。
这种感觉,陌生,却又让她无比的安心和沉迷。
“我们去哪?”白文玉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不知道。”罗成大声回道:“今天,不做白总,也不做罗秘书,就当一对普通情侣,疯一天,怎么样?”
“好!”
白文玉的回答,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压抑了许久的兴奋。
第一站,游乐园。
当罗成指着那五彩斑斓,充满了童话气息的旋转木马时,白文玉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抗拒。
“我不要,太幼稚了。”
“来都来了。”罗成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
最终,白文玉还是拗不过他,一脸不情愿地坐上了一匹白色的木马。
音乐响起,木马缓缓转动,上下起伏。
罗成就站在围栏外面,看着她。
看着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此刻有些手足无措地抓着木马的杆子,随着音乐旋转。
阳光透过旋转木马的顶棚,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渐渐地,她脸上的冰冷和抗拒,融化了。
一抹从未有过的,如同小女孩般纯粹、干净的笑容,悄然在她嘴角绽放。
那一刻,罗成看呆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白文玉,都是假的。
这,才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模样。
第二站,海边。
两人换上了劲装,一人一辆摩托艇,在蔚蓝的海面上,如同两支离弦的利箭,展开了激烈的追逐。
白文玉骨子里,同样藏着一股不服输的野性。
她驾驶着摩托艇,劈波斩浪,溅起高高的水花,发出一阵阵畅快的大笑。
那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自由和奔放的气息。
罗成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看着她在海面上肆意驰骋的模样,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第三站,极限挑战。
海边悬崖上,一座几十米高的蹦极塔,直耸云霄。
“你敢吗?”罗成指着那高塔,笑着问。
白文玉看了一眼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度,深吸一口气,眼神却无比坚定。
“有什么不敢的。”
当工作人员将两人用安全绳紧紧地绑在一起时,白文玉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
站在高塔的边缘,脚下是万丈悬崖和波涛汹涌的大海,失重的感觉,让她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怕了?”罗成在她耳边低语。
“有你在,不怕。”白文玉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罗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