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离开之前许藏玉要把身上该死的裙子彻底毁了,再无穿上的可能。
轻纱裙在脚下碎成一块块破布。
就在这时,许藏玉感到一股强势的劲风席卷而来,直接吹飞了用来遮掩的屏风。
准确来说是拍飞。
拍飞屏风的是一扇门,一扇被脚踹飞的门。
只穿着裤衩,手里外裳还没披上的许藏玉像只掉了毛的老鼠,忽然暴露天光之下。
惊得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吵闹的声音从门口涌进来。
“我说人不在我手里,你还不信,非让你看到才信。”
最先进来的薛问香,瞥见一片雪色的肌肤,还没看清就被一人挡住。
“萧明心?”
薛问香先是意外地顿了下,片刻又挑起眉,一脸期待看戏的表情。
谁知道会在这种情况下,撞上熟人,许藏玉也顾不上把衣服一件件穿上,套上外裳能遮一点是一点。
慌慌张张的动作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正好撞入薛问香身后跟来的楚舒眼里。
气氛在瞬间沉寂,空气凝滞,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薛问香在众人间看了又看,笑容更加戏谑,最后十分明显地落在许藏玉脚下的碎布。
“呦,玩的这么激烈吗?难怪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还没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那是因为醉酒。”拉扯衣裳的许藏玉从萧明心身后走出。
“嗯……醉酒难免乱性吗?我懂。”
许藏玉:“……”你懂个屁。
薛问香也没放过萧明心,“想不到萧兄这么文雅的人,对待美人这么粗暴。”
许藏玉:“你可别说了,衣服是我自己撕的。”
薛问香愣了下,“你这也——太饥渴了。”
许藏玉气了个倒呛,还没从被人如此颠倒黑白的震惊中回神,嘴张了半天,居然想不起来辩解两句。
薛问香还以为他心虚,更乐了,朝脸色黑如锅底的楚舒添油加醋。
“我昨日是劫了小狐狸精,可半路被春辞坊坊主截走了。”
他同情地看向许藏玉,“那厮压着你蛮横欺负,要不是时机、地点不对,加上我的侠义之心不允许看到如此逼迫的场景。”
“你们就要幕天席地地干起来了。”
许藏玉:“………………”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就连提刀准备挥向薛问香的萧明心,都怔在原地,眼神转回他身上。
许藏玉忍不了了,抢了萧明心手里的剑愤怒发声:“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况且……”许藏玉欲言又止。
在众人的眼神逼问中,许藏玉只能一股脑说出来,“况且,坊主喜欢的是我师兄。”
薛问香闭嘴了,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
许久,才感叹:“还得是你们天一宗的生活真是精彩。”
许藏玉下意识向楚舒走了一步,“我和师兄真没发生什么,那件衣裳——只是因为我不喜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楚舒:“你跟我解释什么!”
萧明心:“你跟他解释什么!”
许藏玉:“……???”
虽然无法理解,但他好像两边都得罪了。
他看向萧明心,“我是为了师兄的清白名誉着想。”
又看向楚舒,半天没说话。
楚舒冷哼一声,“看来是我打搅你们了。”
袖角一沉,是许藏玉的手偷偷拉住了,“师姐,你怎么会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男人。”
话落,场面一片寂静,许久都未曾有人说话。
只有许藏玉愣了半天,难道他又说错什么话了?
不应该啊!
怎么连楚舒的表情都变得难看。
楚舒不会真觉得他喜欢男人吧?!
他追着解释,不为爱情,只为身为男人的自尊和清白。
“我真不喜欢……”
没说完,便被楚舒呵斥住,“够了,不要再说些废话。”
楚舒把许藏玉拎到一边,朝萧明心逼视,“我要他来说。”
萧明心的神色也算不上好看,“有什么好说的,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蓄势待燃的炸药,许藏玉这时候忽然醒悟。
他作为恶毒男配存在的作用,不就是点燃男女主爱情火花的那撮火苗。
从误会生恨,到和解团圆,经典爱情套路,为的就是突出男女主爱情路上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
等他们真的大团圆,就该收拾他这个恶毒男配了。
想清后果,许藏玉直接插.入两人激情的眼神对视中,踩灭那股就要燃起来的火苗。
“都是误会,有什么事不能回宗门心平气和地谈。”
“我发誓我和师兄清清白白,不然……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说完,也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的眼神都有点难以言喻。
他求助地看向萧明心,“师兄要不你也发个誓。”
可惜,萧明心不为所动,“问心无愧,无需向他人证明。”
“这里不是朝露峰没人惯着她的大小姐脾气。”
许藏玉惊了,这是你身为男主该对老婆说的话吗?!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撬墙角了。
楚舒阳阳怪气:“衣冠之下藏的是未必是人,如今修真灵气滋养,禽兽也能张嘴说话。”
“小师弟,你说呢?”
许藏玉:“啊……那、那也许吧,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
毕竟是同门,不好自己人生起事端,最终还是围着一张桌子心平气和坐下。
凑热闹不嫌事大的薛问香是硬挤进来的,主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情敌受苦受难。
四方桌几人各占一方,在审问许藏玉无果后,在春辞坊大摇大摆逼着她们献许藏玉口中让他一问三不知的酒,活脱脱像群土匪。
楚舒转着酒杯,“什么酒喝了,不仅能醉倒金丹修士,还能忘了自己醉酒的记忆。”
喝得再醉,身为金丹的人也能用灵力化开酒劲,就算许藏玉不知道,萧明心还能不清楚?
是不是借口有待考证。
主事的姑娘说起来十分得意,“当然是我们春辞坊的不醉人,这酒就是修士喝了也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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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之中,现实求不得皆能梦里如愿,多少人想求这酒,我们春辞坊都没给。”
几人不是嗜酒之人,被她一说反倒来了兴致,偏要喝到这酒不可。
薛问香:“春辞坊何必吝啬,我暗香楼不缺钱,你不献出来给我们尝尝,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楚舒只是有些微妙的好奇心,见她拿乔,讥讽道:“故弄玄虚。”
那女子闻言也不恼,解释道:“知道几位不信,坊主知道有贵客要来,提前命我们备了一坛。”
她猝然朝许藏玉笑道:“公子能否搭把手,就在二楼暗阁。”
许藏玉对春辞坊的印象不好不坏,只有坊主的精明算计深刻于心,但眼下好几双眼睛盯着,春辞坊还想安然无恙开下去,许藏玉料她们不敢得罪所有人。
爬到房间顶上藏酒的阁楼,许藏玉看到地上堆满了整齐摆放的酒坛,分不出哪坛是不醉人。
“不醉人在哪?”
“右手边,第二层第三个。”
轻柔的声音忽然变调,许藏玉猛然回头,“怎么是你?”
姑娘已经换了副面孔,变成游逢春的模样。
基于之前被算计的经历,许藏玉忍不住退后几步,“你骗我上来想怎样?你要敢做什么我可要喊人了!”
游逢春被他逗笑,“哥哥不用这么防备我,我难道有伤过哥哥吗?”
“那你……”
“被暗香楼盯上,最是麻烦,我是来帮哥哥的,”游逢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不抓住他的把柄,他岂能罢休。”
架子上不醉人被游逢春翻出放到他手里,“不醉人能让人最后展露最真实的欲望,说不定能挖出什么秘密来,哥哥你可要把握好我给你的机会。”
许藏玉几乎是不带思考就答应了。
要是知道了几人的秘密,甩掉该死的薛问香不说,说不定还能同时拿捏住楚舒和萧明心。
而他现在也很想知道,两人之间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要是来得及,他一定要把红线斩断。
刚准备拿酒下去,许藏玉又想到,“我……昨天喝醉了,说了什么吗?”
要是醉后展露的是最真实欲望,那他被萧明心压着亲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心里渴望被萧明心压!怎么可能!
他一向不做下面的好嘛!
面对许藏玉小心翼翼又藏着挣扎的眼神,游逢春没有打趣他,盯着他,还是有些不解。
“哥哥,什么都没说。”
他的手指指着他的心,“是心里空的,还是已经圆满无所求呢?”
许藏玉长吁一口气,幸好没胡说八道,要他说自己穿书过来的,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夺舍邪祟。
也许是耽误时间太久,下面传来催促。
还有萧明心走过来询问的声音:“可有什么问题?”
他抱起坛子走过去回了一声,“没呢,酒坛太多,找出来废了点时间。”
几人果然都在看着他,见没发生什么事情,气氛也松懈许多。
薛问香没什么耐心,受不了磨磨蹭蹭,挤过去先接了许藏玉手里的酒。
“什么宝贝找半天,还以为不肯拿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