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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你好,我是他同事

作者:南瓜柿子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被周云山这么拉着,楚半夏只能抬头望他。


    他好像生气了?眼底愠色。


    她被他问懵了,难以回答。


    问她什么意思?这还不明显吗?


    她该怎么回答?她能怎么回答?


    她说不出话,眼睛好酸。


    好烦,眼泪要掉出来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在装楚楚可怜啊?


    他的手心好温热,摸上她额头的手背也暖暖的。


    “家里有药吗?”周云山问她。


    有,有很多呢,各种药,新开的。


    楚半夏没回答,鼻子吸吮几下,鼻尖泛红;手指冰凉,额间发冷。


    周云山以为她感冒了,问她:“饿不饿?”


    “饿。”


    她觉得周云山看了她好久好久,才把她往家里牵。


    她跟上他,还是这么轻轻钓着他的手指。


    他家装修是现代简约风,几乎全是黑白灰,和她家装的完全不同。


    吊顶、墙面,硬装软装,都逃不过黑白灰。


    “要换拖鞋吗?”楚半夏没踩进去。


    周云山这才松开她,找了双新的女士拖鞋,恰巧也是绿色的。


    “谢谢。”


    楚半夏不敢乱坐,周云山去哪儿她跟到哪儿。一边跟着,一边默默观察周云山干净整洁的家。


    周云山找到包感冒冲剂,并不着急泡,放岛台上,问她:“家里只有面条了,下面,吃吗?”


    楚半夏坐在岛台外,低头看那包感冒灵,点点头。


    “五分钟就好。”周云山脱了外套,挽起衬衫衣袖,肌肉紧实。


    楚半夏注意到他手臂上的青筋,一下就联想到那晚的荒唐与厮.磨。


    她从没细想过那个梦有多真实,来自他手的温度,压在她身上的厚度,耳旁的肆意喘息,以及他提醒她要删除掉的指纹。


    一桩桩一件件串联起来,编织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那晚不是梦?


    她打断这个荒诞的念想,太过离奇,这不符合常理!


    她可真是个浪荡子!


    面条做好,周云山推到她面前,“好了。”


    他身上的围裙还没取,站在岛台后,手撑着岛台上。


    又是那种看猎物的压迫感。


    他们认识的第二天,她给周云山煮了碗泡面。


    一个月后,她坐在周云山家里,也是这么一个安静的深夜,周云山给她下了一晚面条。


    只有一碗。


    楚半夏低头吃面,哪怕味道很好,她也吃得极慢;她怕吃完了,周云山就该赶她走了。


    毕竟,她是靠装病才混进来的。


    周云山的视线始终没移开,楚半夏被他盯得不自在。


    夜晚滋生危险。


    “你生日是周六还是周天?”


    生日。


    生日!


    他那天有听到!


    楚半夏抬头看他一眼,“周六。”


    不该奢望的期待疯狂蔓延。


    见她快吃完,周云山便将那感冒灵泡上,递给她,温热的。


    楚半夏不得不捧上那半杯感冒药。


    可她不想喝,不想走。


    周云山转身脱下围裙,见她还不喝药,便走出岛台,靠近,“打算要我喂你?”


    “不是,没有。”


    楚半夏一口喝完,如赴战场。


    他检查她的手还冰不冰,用手背轻靠她手指,再碰了碰她脸颊和额头。


    很好,不凉了,倒是烫得很。


    刚才快哭出来,以至于楚半夏的眼睛现在亮亮的,眼眶也不再泛红,清澈如小鹿的眼睛。


    周云山手背黏到她脸上时,有种熟悉的触感,和那晚的梦错位呼应。


    就是这种感觉,那晚梦里,周云山就是怎么抚摸她的。


    感觉不太像是梦。


    她惊愕的表情惹得周云山清醒,立刻收回手背,险些又犯错,“回家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周总。”她低头看周云山的腿。


    她想验证那晚到底是不是梦,她那晚蹭了好久他的腿。


    梦里的她能感觉到,周云山大腿中间好像有一块浅浅凸起的疤?


    是哪条腿来着?


    周云山意识到什么,隐隐觉得不对劲。


    楚半夏始终盯着他腿,“上上个周五晚上,周总你喝甜酒了吗?”


    周云山:“没有。”


    “那果酒呢?带桂花味的果酒?”楚半夏还想要追问。


    被周云山无情送回家,“回去睡觉。”


    楚半夏抵住家门,仰头望门外的周云山。


    周云山也低眸看她。


    她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又长又翘,再也看不进其他的东西。


    周云山闷哼了下,认输,“16号,周五那天晚上,我确实喝多了,误入你家。”


    一帧帧回忆翻滚,烧得楚半夏浑身发烫。


    “对不起,那晚是我的错,冒犯到了你,等我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就算没有最后一步,就算他没有进去,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不是只有挺进去才构成xing行为。


    其他的也算的,比如手指,或是别的什么。


    楚半夏第一次见他耳朵红了。


    周云山:“你可以报警,或者是其他需要我补偿的,我都接受。”


    楚半夏靠近一步,“你当时是喝多了,不清醒吗?”


    周云山:“嗯。”


    楚半夏:“如果你没有喝多,如果你是清醒着的,就不会这样,是吗?”


    周云山斟酌她的话,承认,“是。”


    楚半夏低头,看他的皮鞋,“那天晚上是不是我先往你身上蹭的?”


    周云山没回答。她当他是默认了。


    “既然是我主动的,为什么是我报警啊?”


    难以辩驳的一句话,周云山一时不知道回什么。


    楚半夏再上前一步,靠得更近,竟大胆缩他怀里。


    周云山怔住。


    楚半夏头脑发热:“这算补偿。”


    周云山回抱她,身体顺势下沉,半弯,“不要其他的吗?”


    更实际一点的补偿,比如钱之类的?


    楚半夏缩得更紧,“哥哥。”


    周云山:“嗯?”


    爱意不受控制地发酵,压抑良久的情欲在拥抱中慢慢缓解。


    楚半夏安静两秒,“这是在出轨,哥哥。”


    周云山清醒半分,手放开,“嗯,我知道。”


    楚半夏却没动,保持原样。


    周云山提醒道:“你不是说这是在出轨吗?”


    “可是已经过十二点了,这算生日礼物。”


    “生日快乐。”


    “可以祝我长命百岁吗?”


    “长命百岁。”


    “一个人过生日?”


    “嗯。”楚半夏终于将手放开,眼眶红红的。


    她真的超级怕死的,怕死得要命。


    至少在死之前,留段美好的爱情回忆,哪怕是畸形的也好。


    -


    夜晚散去,危险消失,阳光洒入。


    楚半夏昨夜没关窗,亮得刺眼,一整个蓬头垢面,眼睛也肿了。


    她下床洗漱,刷牙,镜子里的女人麻木、机械;在漫无思考地刷了十分钟牙后,冷水洗脸。


    而后,一秒清醒。


    艹。


    艹艹艹!


    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严格来说,是今天凌晨。


    【这是在出轨,哥哥。】


    【哥哥,这算补偿。】


    【哥哥。】


    楚半夏抱头蹲下,难以接受昨晚发生的全部。


    全部!


    包括周云山向她承认那不堪入耳的夜晚。


    她为什么要追问啊?


    周云山为什么要承认啊?


    昨晚那个有病的楚半夏是被谁夺舍了吗?


    她和周云山的这段关系要是被爆上节目会直接炸裂吧!


    “啊啊啊!”楚半夏在客厅尖叫。


    暴走。


    果然不能在晚上做任何决定。


    任何!


    她一定是疯了!


    周云山也跟着疯了!


    怎么就没一个理智的?


    她还要继续留在公司上班……


    下周二还要和他一起开会……


    她要怎么在明知道他俩真的翻云覆雨后的情况下还面不改色地在公司坦诚相见?


    就算气氛烘托到那儿了,她怎么就收不住车呢?


    夜晚真的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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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边还深深自我谴责中,门外,周云山敲门。


    不止夜晚危险,白天也危险。


    “有什么事吗周总?”楚半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好像看起来正常,昨晚就无事发生。


    只要谁也不说,谁都不提,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吧。


    周云山手上拿着什么,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拖您的福。


    “还可以。”


    周云山掂了下手里的袋子,说:“我家停水了,可以借你家浴室洗个澡吗?不白洗,陪你过生日,给你做饭。”


    做饭?


    楚半夏想起那夜荒唐。


    哥哥,你说的做饭是正经做饭吗?


    她赶忙切掉污秽想法,放周云山进去。


    就这么放他进去了……


    确实没人陪她过生日,知道她生日的爸妈和朋友都在云水镇,外公外婆也出差了。


    但她收到了十几个红包。


    她领他进卫生间,简单介绍花洒出水口,“带洗护用品了吗?”


    “带了。”周云山准备脱衣服,看她一眼,“你要不回避一下?”


    “哦哦哦,好。”楚半夏比他站得更深,出去还得绕过他。


    周云山上衣脱得很快,“关下门,谢谢。”


    楚半夏避开视线,尴尬拉门:“好的。”


    他故意的吧?


    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明明可以等她出去后再脱衣服,为什么要在她从他背后绕过时就脱?


    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要不然就会像那晚一样……


    被她主动蹭上。


    汇报PPT还没做完,楚半夏打开电脑继续收尾,加班。


    只是……


    卫生间水流声不止。


    叫得楚半夏心烦意乱,五分钟过去,她一个字都敲不进去。


    “楚楚,有新毛巾吗?我忘拿了。”


    楚楚?


    唔。


    【楚楚,这里有水,你帮我擦一下。】


    【楚楚,要摸摸它吗?它很乖的。】


    【楚楚,轻一点,听话。】


    【……】


    楚半夏疯狂捂住自己的嘴,企图靠捂嘴来阻止脑子里那浮想翩翩的肮脏画面。


    “我家没有新的哎。”她捂嘴回,声音被捂得沉闷。


    要不然用她的?如果他不介意的话?


    好邪恶的想法。


    周云山关了水:“楚楚你能帮我去我家取一下吗?”


    好吧。


    是她想多了。


    楚半夏小脸绯红,蹑手蹑脚过去,从卫生间门缝里拿到周云山家的钥匙。


    手背不小心沾上热气。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门一开。


    “哎!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木贝贝推着小推车,礼品盒叠得高高的,挡在门口,“Surprise!”


    楚半夏被礼品盒挡住去路,“你怎么来了?”


    木贝贝往里推,逼得楚半夏连连后退,“什么叫我怎么来了?你个没良心的,我不来谁陪你过生日啊?东西你自己收好啊,大家一起送的。我尿急,先上个厕所。”


    “等等!”楚半夏拼命拦住。


    周云山那边已经洗完澡,没有水流声。


    楚半夏的心提到嗓子眼。


    卫生间那位现在可千万别说话啊!


    楚半夏卑微说:“客卫堵了,得去主卫上。”


    木贝贝继续往里走,“去主卫就去主卫呗,厕所堵了你反应这么大?”


    “那不是怕你不知道嘛。”


    两人经过客卫,本来相安无事,只是热气从门缝冒出,源源不断。


    源源不断。


    里面有人?


    木贝贝停下,“你家这?”


    他话没说完,门从里面开,门里湿气缭绕,热浪喷迸。


    周云山头发是湿的,还在滴水,短袖短裤。


    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早上八点,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在楚半夏家里洗澡?


    孤男寡女。


    这男人看起来好眼熟。


    很眼熟!


    木贝贝:“你是?”


    周云山整理一下,穿好衣服,“你好,我是楚楚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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