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周氏总裁?太,太太?”
男助理显然是被吓到了,下一秒就伸手指向待客室的门。
“张总,张总他,他在里面……”
张喆揪着他的头发就将人砸了过去。
“开门!”
男助理颤颤巍巍的将门打开了,但这个待客室并不大,一眼看到头根本就没看到人。
张喆又是一拳,“耍我们呢?想死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别打别打了,这,这里面有暗室,我带你们找,别打了!”
男助理都快要被吓尿了,连连求饶。
“那还不快点?”
“是,是,就,就在这里,我这就开门!”
随着他挪动书架的动作,一道门就出现了。
周季礼阴沉着一张脸将门踹开,待看清里面的情景时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猛烈跳动,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刹那,耳鸣且血液倒流。
他第一次真实情感的经历,原来一个人愤怒到一定程度是想要杀人泄愤的。
张喆自然也看到了,连忙将头扭到一边,将手中的人也一脚踹飞了出去。
“畜生!”
听到身后动静的张勇也顾不上眼下的事了,惊慌失措的扭头看去。
“特么的谁敢坏老子的……”
可还不等他看清楚来人,把话说完,人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哎呦,噗,咳咳……”
张勇被周季礼一脚结实且精准的踹中了胸口,趴在地上直接一口血咳喷了出来。
“咳,你,你是谁……”
周季礼将人踹飞后就将秦晴抱了起来,此刻的秦晴别说多狼狈了。
衬衫撕开了,裤子也被人脱了,整个人相当于半裸的状态。
娇嫩的皮肤上有抽打的鞭痕,还有抓痕,双眼也被用眼罩给蒙住,就像是绝种待宰的羔羊。
这么狼狈不堪的秦晴看的周季礼双目暗红,周身气息宛若杀气,眼中的戾气也格外浓重。
而秦晴却在第一时间知道是谁来救她了。
那种熟悉的气息她不会感知错误。
“周,周季礼……”
即便周季礼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但他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安抚她。
“是我,没事了,不用怕。”
而秦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终于崩溃的大哭出来。
“周季礼!周季礼……”
秦晴只是一味的哭,一味的叫他的名字。
这一声声‘周季礼’叫的他心都要碎了。
而趴在地上的张勇也终于听清楚了,他脸色青白满头大汗的看了过来,也终于看清了周季礼那张仿若要杀人的脸和表情。
他瞬间睁大双眸,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周,你,真的是周,周噗咳咳……”
周季礼脱掉外套将秦晴裹好,视线看向张勇犹如再看一个死人,他脸腮微鼓,想将怀里的人暂时放下却被秦晴抓的更紧。
这让他不由一顿垂眸看向她,看的出来她脸上的恐惧跟害怕。
张喆背对着两人而站,适当的提议道。
“周总,太太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应该是被下了药,还是先去趟医院吧,这交给我来处理。”
因为张喆直觉如果现在不支走这个男人,那接下来绝对会出事,而且是出大事。
是会出人命的那种!
“我,我……难受……”
秦晴边哭边说,已经不太能说出完整的话了。
周季礼也感觉到了她滚烫的体温,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但他还是抱着秦晴走了。
在路过何广时,周季礼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有些账他自会清算。
何广也极有自觉和眼色的看着人离开,扭头看向暗室里的情况不由拧了眉。
他只知道这个张勇好色,而且还有特殊癖好,就喜欢生过孩子的人.妻。
但是没想到他玩的这么变态。
他面上的神情有些凝重,早知道周季礼会来,他应该早几分钟过来救人。
眼下那男人怕是要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了。
他走进暗室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之意。
“张勇,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们两家的合作就此作罢,你敢干这种事,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说着就要打电话报警却被张喆给拦下了下来。
何广闻言看向张喆,“张助理这是……”
“抱歉何总,这件事不需要你的插手,任何事等周总的吩咐。”
以他对周季礼的了解,这个叫张勇的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送进监狱,否则周总心中的那口气怎么散?
如果散不去,或者散的不够彻底,那遭殃的还不是身边的这些人。
他也是为了自己考虑。
何广闻言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张勇收起了手机。
“但我看他状态不好,这要是死了,周总怕也要担责任吧?”
张喆看了一眼将近昏迷的张勇,忍不住骂了句废物。
踹了一脚就要嗝屁,怎么受得住周总的怒火?
“那何总帮忙搭把手?”
这个张勇少说也得有一百六七十斤了。
何广点点头,“可以。”
医院,检测报告出来后只有少量的迷药和催情药的成分,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伤害,等人醒了多喝水把药物残留代谢出去就行。
输了液的秦晴已经睡着了。
但她脸上有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脖子上也有被人掐过的痕迹。
周季礼眸色暗沉无底,此刻的怒意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幽深晦暗。
秦晴睡着,周季礼站在窗边守着,目光在她脸上就没移开过。
只是窗台上的烟蒂短短功夫就已经有六七根了。
直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张喆看了一眼秦晴,“周总,太太没事吧?”
周季礼的视线依旧紧盯着秦晴看。
“人呢?”
“也在这间医院。”
周季礼这才看过来。
张喆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小命不保了,他后背都跟着一凉,连忙解释道。
“周总您那一脚正好踹中那个张勇的心口了,医生说他本身心脏就有问题,如果送医不及时可能人就没了,这人真要是没了事就多了,况且,这人活下来才能好好教训,死了也没法教训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人送医院了。”
在听完张喆的话后周季礼又将视线移开了,似乎没怪他自作主张。
人活着才能好好招待,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这口气就只能自己咽了。
他周季礼可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能给他气受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