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皇冠"地下赌场。
凌皓一身剪裁考究的意大利西装。
腕上是限量版百达翡丽,俨然一位挥金如土的南洋富商。
他出手阔绰。
几轮豪赌便引起了赌场高层的注意。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经理恭敬地将他引向最深处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
VIP包间内,极尽奢华。
玉娇龙穿着一身酒红色高开叉旗袍,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翡翠戒指。
眼神如同打量猎物般扫视着凌皓。
"凌先生,久仰大名。"她红唇微勾,声音带着磁性的诱惑,"没想到您真敢来。"
凌皓在她对面坐下,神色从容说道。
"玉老板的邀请,不敢不来。”
“只是不知道,今晚的赌注是什么?"
"自然是……凌先生感兴趣的东西。"
玉娇龙纤手一挥,侍者端上扑克牌。
"比如,那位失踪的艾米小姐的下落。”
“又或者……更多。"
“好,我跟你赌。”
凌皓来到赌桌前,座在玉娇龙的对方。
“先给我兑换1000万的筹码。”
“凌先生,想玩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客随主便。”
“好,那我们就玩炸金花。”
“好,我奉陪。”
赌局开始。玉娇龙的赌术确实精湛,牌风诡谲多变。
玉娇龙做为庄家,首先洗牌,使出高级千法‘金花漫舞’,此招式灵感来源于“炸金花”中的“金花”,寓意着绚烂与美丽。
玉娇龙以迅捷的手法移动,同时双手如同金花般绽放,快速倒牌。
“凌先生,需要切牌吗?”
“当然。”
凌皓简单的切了一下牌。
他心里明白,在顶级的老千来说,这种切牌不会改变什么。
凌皓稳扎稳打,凭借他的眼力,记牌和超凡的计算能力和心理素质与之周旋。
两人你来我往,筹码在桌上不断易主。
然而,在赌局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凌皓敏锐地察觉到通风口传来一丝极淡的甜腻气息。
他心中一凛——致幻气体!
几乎同时,他体内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
眼前玉娇龙妖娆的身影开始重叠,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致幻气体,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囚禁"阎罗"的牢笼!
"呃啊!"
凌皓低吼一声,双眼瞬间变得血红。
在玉娇龙惊骇的目光中,他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你……"
玉娇龙呼吸困难,美眸中满是惊恐。
她试图挣扎,却被凌皓身上爆发出的恐怖煞气完全压制。
此时的凌皓已经完全被"阎罗"人格主导。
玉娇龙旗袍下曼妙的曲线、裸露的肌肤、以及因恐惧而急促起伏的胸口,都成了刺激他的催化剂。
在药物与暴戾人格的双重作用下,他粗暴地吻上她的唇,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玉娇龙从最初的惊恐挣扎,到力量在绝对压制下的迅速流失。
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而在那片眩晕的黑暗中。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双血红的眼睛,那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尤其是那在极致疯狂中依然清晰无比的、与凌晨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部轮廓,交织成了一剂猛烈的毒药。
对凌晨求而不得的执念。
与对眼前这个"堕落版凌晨"的恐惧混合,在她内心深处催化出一种扭曲的悸动。
她不再挣扎,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这个带着惩罚与掠夺意味的吻。
仿佛在透过这具暴戾的躯壳,亵渎并触碰那个她永远无法真正拥有的、光风霁月的影子。
"告诉我……"
玉娇龙趁着换气的间隙,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带着蛊惑道。
"凌家的资金……到底藏在哪?投资''新城之心''的底线……是什么?"
凌皓眼神混乱,潜意识在抵抗,嘴唇翕动间,几个模糊的音节即将脱口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铮——!"
一声清越激昂的古琴音,如同破开迷雾的利剑,穿透厚重的包间门扉,直刺凌皓混乱的识海!
是夜莺!
她按照计划服下解毒剂后潜入,在关键时刻,于包间外弹奏起能清心定神的古曲《广陵散》!
琴声如冰泉浇顶,又似一根无形的银针刺入他混乱的识海。
凌皓身体猛地一颤,血红的双眼之中,理智与暴戾疯狂交织、搏杀。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尖锐的痛感与清越的琴音里应外合。
终于将"阎罗"的嘶吼暂时压了下去。
他猛地推开玉娇龙,踉跄后退几步,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大口喘息着。
玉娇龙跌坐在地,旗袍凌乱,唇瓣红肿,眼中却闪过一丝遗憾与不甘。
凌皓连续几个深长的呼吸,仿佛要将胸腔里那股甜腻与暴戾尽数排出。
他没有立刻整理仪容,而是先闭上眼,将方才失控边缘所感知到的一切——
玉娇龙细微的表情、牌的轨迹、甚至空气的流动——
都在脑中重新梳理、计算。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所有混乱都已沉淀,眼神变得如同极地冰原般寒冷、锐利且深不见底。
他走回残存的牌桌旁,拾起散落的扑克,手指稳定得没有一丝颤动。
“玉娇龙,真是好手段啊!”
"赌局,"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平静,"还没结束。"
玉娇龙怔怔地看着他。
此时的凌皓,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他的眼神深邃如古井,每一次出牌都精准得可怕,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底牌。
不过短短三局,她面前那堆积如山的筹码,便如同流水般汇入了凌皓那边。
那是她近乎半副身家的财富!
"你……你出千!"玉娇龙脸色惨白,声音颤抖。
凌皓冷笑,将最后一张王牌甩在桌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千术只是点缀。"
他站起身,走到玉娇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在俯身看似要给她最后一击时,他修长的手指快如闪电般在她旗袍的领扣上一拂,一枚比米粒还小的微型追踪芯片已然悄无声息地黏附其上。
"记住这次教训,"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冰冷,"下次,我要的就不只是钱了。"
凌皓直视玉娇龙的目光慢慢扫向她微肿的唇。
看到凌皓的目光,玉娇龙身体一颤,想起了刚被凌皓狂吻的场面,下意识模了下自己微肿的嘴唇。
凌皓说完,不再看她,对着微型通讯器低声道:"清理干净。"
门外,早已伺机而动的夜莺收到信号。
她并非直接闯入,而是指尖在古琴侧边一按,弹出一个小巧的烟雾弹。
嗤的一声轻响,走廊瞬间被无害但浓密的白色烟雾笼罩,掩盖了她的身形,也引发了守卫短暂的骚乱。
利用这片刻的混乱。
她如灵猫般无声潜入隔壁房间。
迅速解决了那名因琴声而心神不宁的看守。
带着被软禁、神色憔悴但并无大碍的艾米,与从包间出来的凌皓汇合。
三人趁乱快速撤离了"皇冠"赌场。
......
回到家中,凌皓第一次主动找到了三姐凌婉清。
"三姐,"
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我需要帮助。”
“''他''……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凌婉清看着他眼底残留的血丝和疲惫,心疼地叹了口气:
"我会尽全力。但这需要时间,更需要你自身的意志。"
......
逃脱后的玉娇龙回到自己的密室。
她看着镜中脖颈上清晰的指痕和红肿的唇瓣,感受到的不仅是羞辱,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
凌皓那如同魔神降临般的强势,与他酷似凌晨的容貌交织在一起,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扭曲的种子。
她接通了与红女的秘密线路,汇报了此次惨败。
出乎意料的是,红女并未大发雷霆。
听完玉娇龙带着复杂情绪的叙述后,她沉默良久,才幽幽叹道:
"果然……和他爷爷一样,都是不甘被掌控的猛兽。”
“娇龙,你动心了?"
玉娇龙握着通讯器的手指猛地收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红女在那头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了然和更深的谋划:
"有意思。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换个方式。”
“记住,越是凶猛的野兽,驯服起来……才越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