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食堂连续一周提供免费豪华午餐,甜品无限量供应!
整个周氏集团从上到下,都沉浸在一片欢乐海洋里。
员工们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感慨。
原来铁树开花、冰山融化的威力这么巨大!
恭喜周总终于嫁出去了!
希望早日迎来何总入住周氏!
大家期盼已久的春天终于要到来了!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何珠,第二天一早醒来,就被手机里爆炸式的信息和各个APP的推送头条给淹没了。
她看着周临渊那幼稚又霸道的“我的”二字,再看看窗外大楼上循环播放的“宣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打电话给罪魁祸首,语气带着无奈的嗔怪。
“周临渊,你幼不幼稚?搞这么大阵仗?”
电话那头的周临渊,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和理直气壮。
“我高兴。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何珠是我的未婚妻了。”
那份得意和满足,几乎要溢出听筒。
何珠挂掉电话,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种被一个人用如此笨拙又热烈的方式珍视着炫耀着的感觉……
似乎,也不赖。
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俗气。
甚至,心底深处,有一丝隐秘的被如此隆重对待的甜蜜,正在悄悄蔓延。
周临渊用他最直接的方式,撕掉了所有上层社会惯有的矜持和虚伪,向全世界宣告了他的幸福。
这份近乎孩子气的真诚,反而比任何精心设计的浪漫,都更深刻地触动了何珠。
前世的冰冷和痛苦,似乎真的在这一片喧嚣而温暖的热闹中,被彻底驱散了。
……
阴沉的天空下,郑雪飞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看守所那扇冰冷沉重的大门。
短短数月,她仿佛苍老了二十岁,曾经精心保养的脸上刻满了疲惫和沟壑,昂贵的套装也掩不住那份由内而外的垮塌感。
刚才与儿子的会面,几乎耗尽了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徐明川穿着囚服,眼神呆滞绝望,脸上那道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狰狞。
他反复念叨着充满恨意和恐惧的话,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郑雪飞忍着心碎,强打精神告诉他,妈妈正在找最好的律师,一定会想办法。
然而,她刚刚才见过重金聘请的律师团队。
领头的律师面色凝重地告诉她,案件证据链极其完整扎实,社会影响恶劣,加上周氏和何珠那边施加的巨大压力,想要争取减轻刑罚,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好的结果可能也只是在法定刑期内争取一个相对不那么重的量刑。
换句话说,徐明川的牢狱之灾,几乎已成定局,而且时间绝不会短。
这个结论像一把钝刀,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来回切割。
她最小的儿子,这辈子可能就这么毁了。
失魂落魄地走到街边,郑雪飞茫然地抬起头,想要透口气,却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刺痛了双眼。
街对面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周临渊和何珠订婚的官方宣传照!
照片上,何珠依偎在周临渊身边,无名指上的蓝钻戒指璀璨夺目。
她脸上带着明媚而自信的笑容,眼神清亮,姿态从容。
周临渊则低头看着她,眼神里的宠溺和占有欲几乎要溢出屏幕。
屏幕下方滚动着“珠联璧合”、“商界佳话”等刺眼的祝福语。
不仅如此,她耳边还不断传来路人的议论。
“哇,周总也太浪漫了吧!包下整个外滩LED示爱!”
“何总好幸福啊!你看那戒指,听说独一无二定制款!”
“这才是强强联合啊,以后海市商界看他们夫妻档的了!”
“听说婚礼定在下个月,肯定世纪婚礼!”
每一句话,每一个画面,都像冰冷的刀子,密密麻麻地扎进郑雪飞的心脏!
她的儿子在看守所里等死,身败名裂,前途尽毁!
而那个把她儿子害成这样的女人何珠,却正在享受全世界的祝福,风光无限地嫁入顶级豪门,即将开启人人艳羡的幸福人生!
凭什么?!
凭什么她何珠就能踩着她儿子的尸骨,爬上云端?!
凭什么她郑雪飞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巨大的不公和强烈的嫉恨,像带着剧毒的藤曼一样瞬间缠绕了她整个心脏,扭曲了她的面容。
她死死盯着屏幕上何珠那张幸福洋溢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那种盛大的,被所有人见证的幸福,与她此刻身处的地狱形成了最残忍最尖锐的对比。
她为儿子奔走求告的狼狈不堪。
在对方那铺天盖地的喜庆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可悲。
原本或许还有的一丝理智和认命,在这一刻被彻底烧毁了。
郑雪飞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斥着疯狂的恨意。
“何珠……周临渊……”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的低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们不会一直这么得意的……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儿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幸福!”
她像是找到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仇恨。
一种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扭曲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她不再看向那块刺眼的屏幕,猛地转过身,背影佝偻却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踉踉跄跄地汇入了灰暗的人流之中。
阳光无法照进她此刻的内心,那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毁灭欲。
……
周家老宅坐落在海市一处静谧又绿树成荫的老派别墅区。
不像新贵豪宅那般张扬,却自有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雍容气度。
得知周临渊要带何珠正式上门,周家早已做好了准备。
车子驶入庭院,绕过精心修剪的草坪和喷水池,停在主楼门前。
周临渊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侧,极为绅士地为何珠拉开车门,并向她伸出手。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珍视。
何珠今日的打扮也恰到好处,既不失礼,也不过分隆重。
一套剪裁优良的浅杏色套装,搭配简洁的珍珠首饰,妆容清淡,气质沉静从容。
她将手轻轻放在周临渊掌心,由他牵着,步上台阶。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不仅是管家佣人,周临渊的父母,甚至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醉心学术的周家姑姑周韵,都亲自迎了出来。
这份迎接的规格,已足以说明周家对何珠的重视。
当初两人达成协议时,周临渊总说自己有个难缠的姑姑,故意吓唬她,何珠想到就在心里发笑。
“伯父,伯母,姑姑,你们好。”
何珠微微躬身,态度不卑不亢,笑容得体。
周母沈清韫率先上前,亲切地拉住何珠的手,笑容温婉真诚。
“珠珠来了,快进来,外面有风。”
她打量何珠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语气自然热络,丝毫没有挑剔或审视的意味。
周父周瀚海虽面容严肃,但眼神温和,对何珠点了点头。
“何小姐,欢迎。”
言简意赅,却透着长辈的沉稳与认可。
最让人意外的是周韵,这位气质知性冷清的女学者,竟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浅笑,对何珠说。
“常听临渊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的话不带客套,更像是一种基于事实的评价。
进入宽敞雅致的客厅,落座后,佣人奉上茶。
谈话的氛围轻松而自然。
周母没有追问何珠的家世背景,反而聊起了她经营明珠科技的一些趣事和行业见解,言语间充满了对晚辈能力的赞许。
周父偶尔插话,问的也是些关于宏观经济或科技发展趋势的问题。
与何珠交流起来,更像是平等的商业对话,而非长辈考校晚辈。
周韵则对何珠在逆境中重整旗鼓的经历表现出兴趣,问了几句关于企业管理和心态调整的问题。
何珠的回答条理清晰,见解独到,引得周韵频频点头。
整个过程中,周家人给予何珠的是充分的尊重和真诚的接纳。
他们不需要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来彰显自己的地位,真正的底蕴让他们懂得如何让客人感到舒适和被重视。
他们欣赏的是何珠这个人本身的能力、智慧和气度,而非她背后所谓的身份。
午餐是精致的中式家宴,气氛融洽。
周母甚至细心记住了何珠口味偏清淡,特意嘱咐厨房调整了几个菜的咸淡。
席间,周临渊更是对何珠照顾有加,夹菜添汤,动作自然体贴,周家父母看在眼里,笑意更深。
饭后,周母还亲自带着何珠参观了老宅的花园和收藏的一些字画,如同对待自家女儿一般。
周父则把周临渊叫到书房,看似谈公事,实则言语间也透露出对儿子眼光的满意和对未来儿媳的认可。
拜访结束时,周母握着何珠的手,温和地说。
“珠珠,以后常来家里玩,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临渊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周父也难得地多说了一句:“年轻人好好相处,互相扶持。”
周韵则淡淡补充:“有空可以多交流。”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甚至超出了何珠的预期。
没有狗血的刁难,没有隐晦的挑衅,只有来自一个真正有教养的豪门世家的、恰到好处的温暖和尊重。
回程的车上,何珠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轻轻舒了一口气。
周临渊握住她的手,低声问。
“怎么样?没紧张吧?”
何珠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你的家人,很好。”
是的,很好。
这种好,不是流于表面的客气,而是源于骨子里的修养和真正的自信。
他们不需要通过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他们的认可,也因此显得更加珍贵和有力。
这一次登门,不仅彻底奠定了何珠在周家的地位,也让她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更多了一份安心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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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渊和何珠订婚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各种渠道飞速传播。
当正在美洲某个信号时好时坏的矿场里灰头土脸监督进度的周临盛,终于连上WiFi看到这条爆炸性新闻时,他差点把手里刚挖出来的矿石捏碎。
他几乎是立刻拨通了周临渊的越洋电话,信号滋滋啦啦,但丝毫不影响他语气里的夸张和欠揍。
电话一接通,周临盛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炸响了周临渊的耳膜。
“喂?!周临渊!你还是不是我亲哥?!这么大的事儿我还是从新闻上看到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弟弟了?!”
周临渊刚开完一个会,心情正好。
听到弟弟这熟悉的吵闹声,不但没恼,反而嘴角微扬,语气却故意冷淡。
“有事说事,国际长途很贵。”
“贵个屁!你都要娶老婆了还差这点电话费?!”
周临盛气得在电话那头跳脚。
“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求婚这种大事,居然不让我去给你撑场子?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到时候婚礼上谁给你当伴郎?谁帮你挡酒?谁……”
周临渊慢悠悠地打断他。
“伴郎有人选了,挡酒用不着你,你到时候人能准时出现,别给我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临渊!你瞧不起谁呢!”
周临盛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我告诉你,我这伴郎当定了!不然我就……我就去婚礼上捣乱!我抱着何珠的腿哭诉你小时候欺负我的罪行!”
周临渊嗤笑一声。
“你可以试试看。看宋哥是先把你扔出去,还是何珠先让你体验一下明珠科技的安保系统。”
提到宋阎王,周临盛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依旧不服输。
“你……你就会拿保镖吓唬我!有本事单挑啊!”
“跟你单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周临渊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好好在美洲挖你的矿,争取将功补过,说不定婚礼的时候,我能考虑给你安排个靠前点的座位。”
“周临渊!你这是重色轻弟!赤裸裸的重色轻弟!”
周临盛开始胡搅蛮缠。
“我不管!我要回来!我要见嫂子!我要吃喜糖!这破矿场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蚊子比鸟大,狼嚎得跟哭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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