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前妻安抚好女儿,走出来向金戈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走到外面,金泽前妻跟金泽和金永东说道:“我劝好永娜了,你们好好照顾她,我去找女婿聊聊。”
“八成不行,永娜打完孩子当天他们吵一架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婆家人没有一个露面的。”金泽说道。
“试试看吧。”金泽前妻看出女儿对女婿还有感情:“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永娜学学外语,我安顿好后带她出国。”
“行。”金泽不反对,他也觉得女儿换个地方会开心很多。
金泽前妻看向儿子:“要是遇到适合的也处一个。”
“我知道,妈,一路顺风。”
“好。”金泽前妻坐上了金戈的车。
金戈朝着金泽按了一个喇叭,带着金泽前妻去了金永娜的婆家。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他们都在琢磨到了人家该怎么开口。
很快到了金永娜的婆家。
公公婆婆见金泽前妻来了,很给面子地出来迎接,请他们进了屋。
金永娜老公也在,他胡子拉碴看着挺颓废。
“永娜出院回家了,她后悔了,我过来呢,只是想问问孩子,你跟我家永娜还有没有可能了?”金泽前妻问。
“妈,没有可能了。”金永娜老公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也是个人,我也需要平等的尊重,都说过日子得谦让,我是谦让了,可永娜她……算了不说了。”
“亲家,我也说句心里话,今天老小也在,我把话说出来心里痛快痛快。”金永娜老婆婆说道。
“嫂子你说吧,我跟我大嫂洗耳恭听。”金戈明白永娜婆婆要说啥。
永娜婆婆抹了一把眼泪:“我们真的把永娜当成亲闺女看,甚至比亲闺女还要好,我们不差她一点事儿,她不喜欢吃的,我们不敢做,衣服什么的都由我洗,可她还挑事儿。”
“她怀孕心情不好,外加跟娘家的关系紧张,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但她不该拿我们当出气筒啊,成天对我们吆五喝六的,甚至不叫我们爸妈,我们当初也给了一万改口费啊!”
金泽前妻的脸红了,自家闺女属实是不懂事儿。
“不叫就不叫了,可她总是挑拨我们跟我儿子的关系,成天跟我儿子说我们虐待她,哪有的事儿啊!”永娜公公接话道。
金戈赶紧掏出烟递给他一根,又给他点着了:“有心里话叨咕叨咕能痛快一点,千万别生气。”
“我知道你大嫂不容易,可我们真的是……”永娜公公抽了一口烟,摆了摆手,往下的啥也不说了。
“永娜要赶我们老两口走,我们也答应,可也得让我们找到房子后再走吧?她不同意,要死要活的,也不说我们哪里惹到她的,就是让我们滚蛋。”
“我们赶紧联系房子,跟她说七天内就搬走,她也不干,打了车就去了医院,等我儿子撵上时她都打完针了。”
永娜婆婆一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哭得好不可怜。
“妈,我指定不跟她过了。”永娜老公说道。
金泽前妻听完也没脸再劝:“不过就不过吧,我也不劝了,我要去M国了,临走之前过来看看你们,永娜不对,我当妈妈的替她给你们道个歉。”
“妈,你别这么说。”永娜老公对眼前这位丈母娘很是尊重。
金泽前妻从兜里掏出了一万块钱:“我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出来那个家不容易,我这里有一万你收下,要不然我心里难受。”
“妈,我不能收,你要出国了,哪哪都需要钱,还有永东一个儿子呢!”永娜老公说啥都不要,硬是将钱塞回了金泽前妻的兜里。
“真不能要,婚姻上的事儿,与你没关系,你出门在外,现在也年轻,要是遇到适合地再找一个,也别说没有好男人,万一碰上了呢,试着处处看。”
永娜婆婆特别同情金泽前妻,相比较下她过得就很幸福,公婆慈爱老伴疼她。
“我……”
金泽前妻还要给一万,可永娜婆婆也按住了她的手:“咱们之间没有矛盾,让他们俩自己看着办,你不用给钱,你也不用愧疚。”
金泽前妻眼泪汪汪地抱了永娜婆婆一下:“我们家永娜没福气!”
“别这么说。”
金泽前妻也不好再聊别的,叫上金戈往出走。
永娜公婆还有永娜老公送他们到门口,双方都眼泪汪汪的,好好的亲家就这样散了,谁心里都有些遗憾。
但是,人活这一辈子,要是真凑合着过,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人生太漫长了。
金泽前妻坐在金戈车里的副驾驶哭上了:“老小,是我害了人家,当初我觉得这个小伙子特别好,就托人给我们家永娜介绍,我跟永娜说嫁到他们家肯定会幸福,可我没想到永娜不知足。”
金戈倏然想到了杨师太,不禁感叹:“万般皆是命。”
“对。”
金戈将金泽前妻送回温姐家。
温姐叫住了金戈:“我跟你聊几句。”
“咋了?”金戈以为温姐有事儿。
“我走了后,小暖那边你多联系联系。”
“我们俩经常聊八卦。”金戈说道。
“我不是指着这个,我怕我一走,小暖他爸和两个哥哥又开始算计她,她不容易……”温姐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我也不说别的了,小暖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勤去看看她。”
“行,你放心吧。”温姐刚才的后半句要说啥?难不成温暖还有别的问题?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她。
温姐满意地点点头,心道:小暖啊,你跟金戈真的很般配,你争点气吧,金戈家虽然有四个姐姐,还有那个父亲,看似复杂,其实也很好处理,豪门才是最难相处的。
金戈开车离开,路过一家水果店,买了两样水果去了找温暖。
谁知他刚一进门,便看到汪海洋也在。
汪海洋抬头朝着金戈打了一声招呼:“嗨,前小舅子!”
金戈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看向了温暖,见人家面露愠色,便知她也讨厌汪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