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太晚了。”奴良幽真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心如死灰的平静,灰溜溜地放下脸红的发抖的安室透(应该是尴尬的)。
好在此人似乎依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调理好状态,开口时已经能够做到面无异色。
“不过你们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还是从天而降的方式。
趁着这会儿,奴良幽真也把自己调理好了。
反正他刚刚是背对着小朋友的,没有直面尴尬,我一个单纯对主人关心则乱的式神,才不懂你们人类的弯弯绕绕的。
直接把自己八分之三的人籍开除后,靠着魑魅魍魉之主祖传臭不要脸的强大基因,奴良幽真的尴尬缓解了不少,甚至气定神闲了起来。
“我本来是要把新一送回去,结果他突然说想到了什么关键线索,一个没看住就让他又跳了一次井。”
这小子一个出其不意,让缺乏带孩子经验的四代目猝不及防的翻了个车,说起来还是有些丢人的。
“跳井?”安室透愣了一下,旋即很快反应过来,“是我们找字母纸片的时候,新一君下去过的那个井?”
“嗯!”小孩儿眼睛亮亮地点头,“下去的时候因为在井里闻到了海腥味儿,当时还觉得是布景做的不严谨,但是室内人工的布景会有这个味道就很奇怪,所以我猜海腥味儿应该是故意做出来的。”
第一次的时候注意力都在打水桶底部的纸片上,第二次下去的时候,他很快就注意到脚下井底的触感不对劲。
“井深和层高以及下方空腔的声音对不上,小朋友在井底边缘找到了覆盖层,掀开之后底部是一个快要烂了的木质船舵。”奴良幽真补充道。
圆形的船舵静静躺在井底,如同银行金库大门的门把手。
让人忍不住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打开。
“然后你们就没忍住转了?”
“不是我们,是他。”奴良幽真面无表情,拒绝背锅,“他掉下去了,我跳下来拉他。”
所以结果就是两人就双双砸下来了对吧?
被砸个正着的安室透也是无语凝噎。
叹了口气,简洁的给这一大一小讲了自己出现在这儿的原因,顺便隐去了关于组织和非法药物等不方便说的部分,只说社长信邪|教发大疯,在船上装了炸弹打算拉整船的人献祭。
得知船上有炸弹,工藤新一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想到小兰她们就忍不住担心,恨不得能原地长出翅膀拉着人飞离这艘船。
不过得知前王牌拆弹警察也在,多少能给人一些心理安慰。
因为怕消息走漏引起乘客慌乱,安室透只是让新一通知那位前刑警毛利先生并叮嘱保密,既然是警校前辈,遇到这种事至少比普通人可靠,说不定还能帮松田他们缓解一下压力。
“不过既然这是幕后黑手的卧室密道,那前面保不齐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先把新一送回去?”奴良幽真摸着下巴沉思状。
万一真出了事儿,科学侧安室透有能力自保还好,玄学侧他要同时护住两个人可能有点难。
“不要,我想跟着你们,这边说不定会有案子的线索。”当事人瞬间表示拒绝。“从我和雪下哥哥进来的入口返回不可行,你们找新的出口把我送出去也很浪费时间吧”
他们掉下来的通道周围都是光滑的井壁,滑头鬼不是壁虎妖,带着小孩子负重无缝攀岩的确还是有点难度。
刚刚的短讯已经顺利的发送了出去,新一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
小兰她们有毛利大叔保护着,他一个小学生也不会拆弹,上去除了干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这边说不定有破解阴谋的办法。
但……
“不行。”安室透拒绝的坚决,这么小的孩子,哪怕的确聪明的超乎常人,也不能轻易让其涉及到组织的事情里。
如果是他亲爸工藤优作在说不定还可以考虑一下。
“我来的路线可以原路返回,我们送你回去。”
奴良幽真摊摊手,对着还想要据理力争的小朋友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重新将新一拦腰夹在胳膊下,三人正要折返,却听到似乎是上面的墙壁外传来一声闷响,随即整个通道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墙壁裂开,脚下的通道也扭曲破碎,仿佛被一种伟力硬生生的揉碎。
“爆炸!”安室透心中一凛,然后就是抑制不住蔓延的恐慌。
如果是爆炸,那松田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狭小的空间内地动山摇,脚下的支撑很快尽数崩塌,他看见式神将工藤新一笼进宽大的羽织中严密包裹住,旋即整个人像是一只黑色的大鸟一样,向他扑过来。
抱了个满怀。
两人双臂都死死的箍着对方,他们拥抱着一同在碎木块和水泥块中下坠,脸上和手臂上的皮肤被隔开细小的伤口,中间还夹着一个被团成一团的小学生。
好在他们不是从摩天大厦楼顶开始下坠,中途做了一些对关节不太友好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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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进行了一些缓冲。
靠着强大的夜视能力,眼看着就要触底,奴良幽真长腿一伸踢在最近的墙上,空中接力转体将自己垫在两人下方。
安室透很快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然而挣扎了一番没能拧得过他,只来得及抽出一只手垫在对方的后脑,同时期望这次能是软着陆。
“砰”的一声闷响,比冰冷的地面更先传来的是手上的剧痛,以及身下式神的一声闷哼。
看来软着陆的期待落空了。
安室透苦中作乐的想。
奴良幽真不太快乐。
经历了一次带负重的硬着陆,背后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不算什么,小腿上的剧痛却是有些不妙。
奴良幽真抽着气,撇过去,昏暗的光线下,小腿的形状还算正常,似乎幸运的没有骨折,但一个骨裂应该还是逃不掉。
半妖之身毕竟还是带着人类的肉体凡胎,就算是比普通人类更强悍的身体素质也逃不脱重力的制裁。
他感受到身上的两个人围在他身边,工藤新一似乎焦急地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安室透则蹲在他受伤的腿边,应该在做紧急处理。
说起来……他该怎么解释式神也会骨裂这种事?
不知为何,奴良幽真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思绪很乱,注意力也不太能集中,周围的空气湿黏中夹杂着浓郁的腥咸和腐烂的味道,他却硬生生从中闻到一股浓烈的甜香。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在他的鼻腔里打架,一个让他恶心的想吐,另一个勾起他异常的食欲。清醒的痛苦和甜蜜的沉沦交织,让幽真脑海中涌现出不自然的疼痛。
总不会是脑震荡吧?这一下又是骨裂又是摔坏脑子,他的身体素质什么时候脆弱成这样了?
这时,那个金发的人影似乎处理好了他腿上的伤,他渐渐靠近,一张满是担忧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离得很近,近到幽真能看清每一根金色的发丝,看清对方盛满焦急的紫色眸子,挺翘的鼻梁,看清那张漂亮的脸上的每一粒灰尘和细小的渗着血的伤口……
那股醉人的甜香似乎也越来越近了,奴良幽真舔了舔开裂的嘴唇,突然觉得有点渴。
……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甜香……
莫名其妙的饥饿和口渴……
是安室透的伤口在出血……
奴良幽真瞬间清醒,奴良幽真瞳孔地震!
不对,他的意志力正在遭受严重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