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奴良幽真口中问了维特逃跑的方位之后,安室透插在衣兜里的手按了几下手机,让自己的人追去那个方向灭口。
顺便和公园那个案子串起来,伪装成黑‖帮仇杀吧。
一直暗暗盯着安室透动作的奴良幽真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他没有赌错,作为距离最近同个组织的成员,关于维特的事果然会被交给安室透处理,这样的话就算自己通过维特知道了那个组织的事暴露了,根据已有的情报,安室透应该也不会上报给那个组织。
至于安室透会怎么处理维特,奴良幽真凭着维特当时那么害怕的样子也大概能猜到,不能说心里一点异样情绪都没有,但毕竟是对方先辜负了他,幽真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圣人,不至于为了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对上一个恐怖组织。
“既然枪炸膛了,那他的手上肯定有伤,即便是处理伤口也会留下痕迹,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抓到人,外面这么冷,还是先进去吧。”安室透笑了笑,向蹲在地上的奴良幽真伸出手。
“好。”奴良幽真看了眼他的身后,无声地勾起嘴角,一只手拉住对方的同时,拿着刀的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往前轮过一个半圆。
整个刀身连带着刀鞘直接穿透了死死扒在金发青年身后的恶灵,刀尖轻轻地点在斑驳的砖面,将其死死的钉在墙上。
乔纳森的恶灵瞬间发出凄厉的嚎叫,偌大的身躯疯狂地扭动,明明一副骇人的摸样,眼下却如同被钉在案板上的死鱼一样无力挣脱。
安室透握着奴良幽真的手骤然一僵,恶灵脱离身体带来的轻松和哀嚎声带给听力的摧残,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在体内交织,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脸上游刃有余的表情。
“安室先生怎么了?”罪魁祸首无辜地眨着眼,一脸关心的看着他。
“……没事,我们进去吧。”安室透抬手揉了揉耳朵,顺带忽视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其他灵体们。
奴良幽真点点头,然后若无其事的勾动刀柄在墙上划过,就这样串着一个哀嚎不断地恶灵将其带进了公寓楼。
角落里的白符闪了闪,发出不甘心的抗议后,最终还是偃旗息鼓了。
目睹了全程的安室透瞳孔地震。
所以这玩应儿是可以强行带进来的吗?!不对,就算可以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带进来啊!会污染环境的吧!
而且小邻居行之前在这方面一直都遮遮掩掩的避免被自己发现不对劲,可今晚的行为明明嚣张的不正常,却又不直接挑明,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安室透其实一直对一个多月前自己是如何获救感到心存疑虑。
Hiro把他带到安全屋做了急救不假,但在来到栋公寓楼之前,威廉的恶灵对他造成的影响是Hiro无法消除的。
失去意识窥见的刀光,他醒来后曾以为是意识崩溃前的幻梦。
直到今天在那间办公室,小邻居用可笑的铁尺在他眼前复刻了那一夜的月光。
如果当初从恶灵手中救下他的神秘人士真的是奴良幽真(或者至少跟他有关),那次行动他是否全程跟着,又得到了多少信息。
虽说最后被人追的狼狈,但安室透心知自己那一晚的表现实在不像个好人。也怪不得刚开始奴良幽真对他是那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而且看今天白天奴良幽真的表情,他大概率已经知道今天白天还活着的乔纳森是他假扮的(虽然不知道原因),却又没有当场揭穿,安室透还真的拿不准此时此刻自己在小邻居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所以直到回到房间,安室透都还在“避而不谈暗中处理”和“直接坦白自己能见鬼”的两个选项中纠结不已。
如果直接坦白,绝对避免不了要涉及到那天晚上的事,就算感情上他认为奴良幽真是白色的一方,但安室透不打算就此暴露他正在进行的卧底工作,毕竟一旦出问题白费的是前后无数前辈和同僚的牺牲和付出,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将这当作赌注。
至于暗中处理……他现在对于“另一边”的事称得上一无所知,就算想处理也根本无从下手。
疲累了一天,身上本就没有完全养好的枪伤开始隐隐作痛,安室透长出了一口气,简单洗漱过后上了床,任由沉沉的睡意暂时接管了缺乏休息的大脑。
不管怎么说,是时候准备一些后手了。
*
举着穿成串的恶灵乔纳森,奴良幽真也回到了房间,客厅没有开灯,维特留下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森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瘆人。
恶灵整个躯体已经缩水了一圈,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和奴良幽真大眼瞪小眼。
“说实话,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干这么倒胃口的事啊。”低沉华丽的声线在寂静的客厅响起。
“但是平时没有好奇心的人一旦对某件事情产生兴趣,那么除非得到满足,否则那种欲望是很难消失的。”
月光下,少年略显纤瘦的身躯渐渐拉长,黑色老套的羽绒服掉落在地,被华丽的墨色羽织所取代,开敞极深的衣领下是肌肉线条优美的身躯,棕色的短发逐渐变长,浓重的黑色自发根处蔓延,又在末端染上雪白,黑白渐变的长发张牙舞爪的飘扬在身后,无风自动。
一金一红的邪气双瞳看向安静如鸡的恶灵,莫名闪过一丝无奈。
奴良幽真紧拧着凌厉的眉,带着十二万分的嫌弃拎起已经缩成一团恶灵。
被捅了一刀而已就缩水成这样,不知道记忆还能保留多少。奴良幽真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
然而箭在弦上,事已至此也没的挑剔,青年两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将已经缩水成网球大小的恶灵一口吞下。
入口的瞬间,奴良幽真只觉得自己好像咬破了一个装满醉酒人呕吐物的塑料袋,鲱鱼罐头和榴莲的混合物作为下酒菜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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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猎奇的味觉体验在舌根处炸开,偏偏又没有真的东西可以吐,一时间只觉得大脑被轰炸的一片空白。
“呕……”伴随着止不住地干呕,奴良幽真狼狈地摔在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雪花一样的白点在脑海中炸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一幕幕的闪现。
——昏暗的实验室,“他”兴奋地抱起电脑前的妻子。
“太好了,自由基活性有明显的减弱,我们的实验就要成功了!”
——“这个配方的成瘾性很大,长期服用可能会缩短寿命。”妻子皱眉看着实验数据,旁边玻璃柜里的小白鼠抽搐着挣扎,“那边还是希望我们能保留药效的情况下消除副作用,乔,他们看起来想要的不是什么新型毒|品。”
“那个组织的boss根本不能理解这项实验的伟大之处!这个是能够延缓衰老的毒|品!我们能把那些上等人,政界、商界统统拉入我们的掌控!”
——“你说了什么跟他们拖延时间?”
“我说这个配方很快就可以应用到人体了,不会有副作用的。”
“可这是个谎言,它的效果很不稳定,附近那些流浪汉的身体被其他药物侵蚀太久了,结果根本没有参考性,如果不加入那个组织,我们没法获得安全健康的实验体。”
“我们会有的。”
——“停下!停下!!!你疯了,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妻子疯狂地敲打着铁栏杆,神色癫狂,如同一只受伤的母兽。
“他”神色温和,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向实验台上穿着束缚衣的女孩:“别激动丽莎,露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所以她也要为我们的事业献身,这很公平。”
女孩不能说话,无神的双目定定地看着绝望的母亲,两滴泪水划过白皙的面庞。
——“……实验失败了,露易丝,你真是个没用的姑娘,爸爸对你好失望。”
“他们对我失去耐心了,丽莎,他们想拿走我的试验资料,交给别的人研究,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我已经找到能够欣赏我的成果的人了,墨西哥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对不对。”
“不不不,别想逃离我,你对这个实验、对我很重要,丽莎,我亲爱的,我会带着你一起的。”
接下来的记忆则更加的混乱,烛光晚餐,温言软语的丽莎,形状怪异的影子们匆匆闪过,然后是香槟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飞溅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手指紧紧抓着餐布的粗糙触感……
最后湮灭一切感官的,是顺着咽喉直到胃部的恐怖的灼烧感。
在“他”已经模糊的视野中,他的手指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控制不住的痉挛,折成一个异于常人的恐怖弧度。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啊
等等……
原来“他”已经死了……
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