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国当众被小儿子骂得下不了台怒不可遏,抬手就扇了周九震一巴掌。
“反了你啦,看老子退下来管不了你了吗?你身上流着老子的血,就得听老子的!”
他气得浑身发抖,还想再抬手扇向周九震,却见凌欢妩向前一步挡在周九震身前。
虽然她站在周九震身前小小一只,整个人只到周九震胸膛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却满是坚定和愤怒。
“赵伯父,你凭什么打他,你们缺失了他那么多年的成长,没有给他任何关心,凭什么要求他做这做那,什么都都听你的?”
“你们上岛这么久,为人父母,有没问过他身上的伤,有没关心过他一句?如果他在风暴潮里出事……”
凌欢妩说到这声音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上一世的周九震可是在风暴潮中死得那么壮烈,那么悄无声息。
甚至他都没找到亲生父母,没有来得及完成他的理想抱负,就死在了这里。
即便到了现在,她还在担心在未来上一世的那一天,她的九震还会出事。
她恨不得能无时无刻陪在他身旁。
可他们作为父母,却这样伤他的心!
凌欢妩转身,轻轻抚摸着周九震半张脸上的巴掌印,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昨晚到现在伪装的不在意彻底瓦解,捧着他刀削般硬朗的面庞终是泣不成声。
她趴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眼泪鼻涕糊湿了他胸前的军绿色衬衫。
周九震扯下刚刚出门前给她包在头顶的头巾,将整个头巾摊开,犹如纱缦般钻了进去,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头巾里,他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去她面颊上一滴又一滴的泪水,红着眼圈,任自己的泪水也滴在她脸颊上,交融又散开。
头巾外,码头上的一群人人都麻了。
来送别的乡亲们习以为常,看着两人在头巾下卿卿我我,一副赏心悦目的表情。
第一次见这场景的城里领导们连连咳嗽,也咳不开如胶似漆的两人,尴尬得面红耳赤。
特别是赵庭国,他只觉得脸都丢光了。
被儿子训完,又被儿媳妇训。
如今训完,又当着众人的面完全无视他,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简直是将他的颜面往地上踩。
赵庭国朝身后的几名警卫员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船快开了,赶紧把这两人拉开!”
即便赵庭国已经从位置上退下来,但威严和威信都在,几名警卫员在征得首长同意后便上前准备拉开两人。
恰时,身后传来一声冷沉如水的声音打退了要拉开两人的警卫员,也打断了巴不得再多亲一会儿的两人。
“你们别动他们,他们不用分开!”
赵京翔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缓缓走向码头。
赵庭国看着大儿子过来,莫名红了眼眶。
他自以为大儿子是来给他这个父亲撑腰的。
见大儿子向他们走来,不自觉上前一步,想抱一抱这个从未抱过的大儿子。
之前楚梅就和他商量好了,以后不要装作冷漠样,去激发孩子的什么劳什子情感。
他只想像别的父亲那般,好好抱抱孩子。
谁知他张开双臂,还没抱上好大儿,好大儿却直接越过他,走向了他身后的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我是来自首的!”
赵庭国僵在原地。
不远处匆匆追来的楚梅同时听到这话,整个人趔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不明白他是来自首啥?
“赵同志,你当初破坏军婚的罪,咱们已经知道了,你这不也在这服从调令将功赎罪嘛,还说什么自首啊?”
一旁的孙队长尴尬打破沉默,冷汗直流。
再来一个罪犯,他作为海岛的治安维护人员,压力山大啊!
抱了个空的赵庭国同样沉下了脸,一脸严肃道,“是啊二狗,你可别吓大家伙和我们开玩笑,自首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周九震和凌欢妩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约而同一起掀开头巾,和目光柔和神色坦然的赵京翔对上视线,眼里满是茫然。
曦光落在两人头顶的红色头巾之上,勾勒出一高一矮唯美的光辉底色。
赵京翔看着两人,不自觉唇角扬了扬。
第一次,他的眼睛被如此震撼的美所震撼,连带着他的心都为之一振。
两人是那么的般配,宛如天生一对。
他看向周九震,从小到大两人相处的记忆涌现。
嫉妒的、愤怒的、茫然的。
所有情绪一点点从他身上剥离粉碎,最后只剩下满目羡慕和祝福。
他就这么看着周九震,话却是对着在场所有人说的。
“我来自首的是,我参与了杀害牛鳏夫父子的案件,帮助杀人凶手销毁了证据……”
“所以,凌同志是无辜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宋、瑶、瑶!”
几句话,犹如往热油锅里泼进了一勺冷水,周遭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宋瑶瑶为啥要杀害牛鳏夫?”
“难不成合作社那把火也是宋瑶瑶放的,所以她才要杀牛鳏夫?”
“八成是她干的,她以前就一直针对凌同志,可牛鳏夫怎么那么傻,当时不说出放火的是他?”
“估摸是牛鳏夫和她有一腿,所以才不说的吧……”
眼见周围人说得有板有眼,猜测宋瑶瑶为啥杀牛鳏夫的原因。
更是进一步开始猜测赵京翔帮牛鳏夫掩盖的原因,说什么赵京翔也和宋瑶瑶有一腿,
赵庭国和楚梅两个人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楚梅更是赤红着双眼冲过去,跟疯了般不断摇晃着大狗的肩膀,一瞬不瞬凝着他,企图从他眼底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你说的是假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姓宋的毁灭证据?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哦对,你喜欢的是凌欢妩是不是?你弟他们两公婆要离婚了,娘不是答应你以后娶你弟媳妇,我们不反对,好不好?”
楚梅泪如雨下,喋喋不休自我开脱时,眼里满是希冀。
希望大儿子“噗嗤”一笑,然后摆手说都是开玩笑的。
可谁也没想到,赵京翔后退两步,冷淡挣开脱离楚梅的摇晃,冷冷吐出的几个字,犹如一盆冷水从她兜头浇下。
“我没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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