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分开
火影楼。
千手扉间坐在沙发上品茶, 余光却注视着站在窗台眺望木叶的泉。
按理说妹妹恢复上一世的记忆，他应该高兴才对。可这样的泉跟他记忆中的泉不一样。
怎么说呢，如今的泉给他一种矛盾的感觉, 一会儿是千手泉，一会儿是铃木泉。搞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千手泉与铃木泉，一个明亮耀眼如太阳, 一个恬静淡然如月亮。
不同的性格, 不同的人生, 却是同一个灵魂。
人经历多了性格也会变化, 他就当作妹妹长大了吧。
“二哥。”
“嗯？”
“木叶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
千手泉死在木叶建立之初，那时木叶什么都没有，别说其他建筑了, 就连火影楼都尚在修建当中。
千手扉间知道妹妹的心中是有遗憾的, 所以才会选择非正常方式投胎转世。
他走上前站在泉身边，道：“不，还不够好，如果你们还在的话, 木叶可以更好。”
“泉，你想当火影吗？”
泉收回视线, 看向千手扉间, 她明白二哥的话中含义, 只是她如今不够格罢了。
“二哥你别开玩笑, 这具身体当不了忍者, 又如何去做火影？”
千手扉间落寞了一下, 又道：“等你毕业后, 来火影楼工作吧？”
这一次泉没有拒绝。
时隔多年的兄妹之间的会面结束谈话后就这样沉默下去, 直到千手扉间有所预感地抬头望了一下天花板。
“怎么了？二哥？”
千手扉间指了指上方道：“那小子还没死心, 正在房顶藏着偷听我们讲话呢。”
因为上次的囚禁事件，宇智波镜被禁止接近铃木泉。
但还是挡不住宇智波镜躲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偷偷注意泉。
“需要我帮忙吗？”
泉惊讶了一下，面色恢复如初：“不用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千手扉间身为泉上辈子的哥哥，这辈子的养父，面对泉的困境，怎么可能光看着不帮忙呢？
于是，他道：“那你需要我将泉奈秽土转生吗？”
这么多年没见，泉应该很想念泉奈。
难以置信的是，泉依旧拒绝了。
这下把千手扉间搞蒙了，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爱谁？宇智波泉奈还是宇智波镜？
“二哥，你知道我的，我一生只爱一人。”
“可你有两辈子。”
“对啊，这才是最痛苦的。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转世。”
“二哥，你说，同时拥有千手泉和铃木泉记忆的我，又是谁呢？”
千手扉间哑然，瞧见泉迷茫困惑的神情，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对我来说，你是泉，这就够了。”
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将空间让给他们。
宇智波镜从另一扇窗户翻身而入，与泉面面相觑。
泉率先打破宁静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宇智波镜：“火影楼有隔音结界保护，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看向镜，一身干练的忍者服装，黑色卷发打结，青色胡茬冒了出来，一脸疲惫，一看就知道好几天没有打理。
突如其来的，泉想到了曾经的一幕。
【请和我开启恋爱游戏，帮助我成为优秀忍者。】
她道：“就算没有恋爱游戏，你也是一名优秀忍者，不必为了我作践自己。”
“不，”宇智波镜却有不同的见解：“老师说的没错，一个优秀的忍者在感情上能收放自如，再难的任务都不在话下。”
“但可惜的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并不是一名优秀忍者。”
“小泉，我们……没可能了吗？”
宇智波镜的眼神中闪烁着希翼，小心翼翼的口吻在请求一个明知不可能的回答。
“没有。”
她拒绝的相当干脆利落。
这两个字在宇智波镜听来无异于剜心挖骨，但好在他还保留了理智。
“我知道了，但我不会放弃。我可以等你忘记泉奈大人，一年十年五十年我都可以等！”
“这是何必呢，镜？”
“因为，小泉是我最喜欢的女孩。”
“……”
这次会面之后，宇智波镜没有再纠缠泉，他恢复了以往忙碌的出任务的日子。
从初夏到暮夏，延续了整个夏天的恋爱游戏，以两人的分开落下帷幕。而且没有赢家。
恋爱游戏开始时，铃木泉虔诚的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喜欢上自己。游戏结束之际，她喜欢的人终于喜欢上了她，可她再也不是真正的铃木泉。
一开始，宇智波镜本想靠着恋爱游戏成为优秀忍者，可结束之际，他不光没有成为优秀忍者，还失去了他的爱人。
夏天过去，初秋到来，他们的青春也从此埋在了过去。
冬去春来，春走夏至，新的一年翻开了人生的新篇章。
木叶17年，夏，铃木泉从木叶普通学校毕业。
同年，进入火影楼工作，成为千手扉间的左膀右臂。
木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人相见的次数不多也不少，偶然遇见便点头示意，没有过多的交谈。
这天，难得清闲的泉正在办公室内摸鱼，忽然一人推门而入，她当场愣住。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宇智波镜，他还牵着一名年纪在三四岁的小女孩。
泉：“她是？”
宇智波镜宠溺地瞧了一眼小女孩，炫耀道：“我女儿。”
泉当然知道镜是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来办理领养手续的吧？”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少见，忍者本就是高危职业，一不下心命没了，就会将遗孤托付给亲朋好友照顾。
宇智波镜点头，抱起小女孩放在椅子上，自己则在一旁站着。
“古弦前辈牺牲前将小月托付给我，我不能不仁不义。”
泉点点头，开始为他们办理领养手续。
“曾用名？”
“高崎月。”
“现用名？”
“宇智波月。”
泉没有立马填写，而是问道：“宇智波一族没有意见吗？”
宇智波与日向同为血继限界的大族，都对家族的血继限界有着不同的保护力度。宇智波虽说不如日向那般死板封建，但也不会收养没有血缘关系的遗孤。
宇智波镜道：“族长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族长并不反对。不用担心。”
“我没有在担心。”
“嗨嗨嗨。”
宇智波月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问出了小孩子心中最疑惑的问题：“父亲，她是我妈妈吗？”
宇智波镜：“……”
泉：“……”
宇智波月的母亲生下她就离开人世，故她从未见过母亲。小孩子的心思通透，一眼便瞧出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宇智波镜歉意地笑笑，对泉道：“抱歉，这孩子什么都不懂。”
然后又对宇智波月道：“按年纪来说，你应该叫姐姐，按辈分的话……你应该叫大人才对。”
宇智波月一脸不解，“姐姐这般年轻，为何也要叫大人？”
宇智波镜当然不能给她解释，这种事情也解释不清楚，毕竟就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当下便犯了难。
“额……这个嘛……”
宇智波月是一名懂事的小朋友，见父亲为难，便大方地略过这个问题。
“我不问了，不过，父亲你什么时候娶这位姐姐？”
这还不如上一个问题呢。
宇智波镜从未想过小孩子这般难带，一边想着如何回答，一边用余光瞥着泉，生怕泉生气。
最后还是泉为他解围。
“下一个问题……”
抚养手续办完后，泉站在窗边目送这对父女离开火影楼。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宇智波月仍在询问宇智波镜。
“父亲，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泉姐姐啊？”
“啊，这个吗？额……”
“父亲一点也不勇敢。”
“是吗？”
“没错没错！你再不积极点，泉姐姐就被后来者抢走了！”
“……如果我才是后来者呢？”
“嗯？父亲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们这些大人每次都这样。”
“呵呵，人小鬼大。”
……
木叶17年，冬，大雪。
铃木泉下班时，天色已经全黑了，空中飘着鹅毛大雪。
她正想转身回办公室拿伞时，上方赫然出现一把黑色大伞将世界隔绝在外。
“一起走吧？”
她偏头看去，瞧见的是身着常服，未带扶额的宇智波镜，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白色披风。
她习惯性拒绝：“不用了。”
宇智波镜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将手中的披风不由分说披在了她的身上，嘴角挂着笑。
“走吧。”
铃木泉知道他一向固执，便没有再拒绝。
两人一同行走在大雪之中，就像一年前在八海时，只是没有那么亲密，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点距离。
宇智波镜注意到了并试图靠近，可每当他这般做时，铃木泉总会刻意地再次拉开距离。
就这么一点距离拉近又拉远，似乎永远不会接触，如同云泥之别。
宇智波镜自嘲地笑笑，随后不再靠近。
从火影楼到铃木泉家中的距离并不远，但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直到将她送到目的地，宇智波镜才道：“小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铃木泉：“什么？”
宇智波镜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一片正在下落的雪花，将它递给铃木泉，深情款款。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铃木泉不语，但心脏已经狠狠揪在了一起。
没能等到回答的宇智波镜丢掉手中的雪花，并温柔地替铃木泉拂去头顶的雪花。
“夜深了，进去吧。”
铃木泉转身进入家中：“再见，镜。”
“再见，小泉。”
【作者有话要说】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来源网络。
第92章 生离
木叶17年, 在平淡中度过了。
木叶18年1月，云隐为报第一次忍界大战之仇奇袭木叶，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带领木叶众人抵御云隐。
木叶18年2月, 云隐战败，木叶方胜利。木叶与云隐签订和平条约，但在结盟仪式上金角银角突然掀起政变。二人以六道忍具和九尾查克拉的力量, 让雷影和火影受到了濒临死亡的重伤。
千手扉间与部下被金角银角的部队追击, 为了保证其他队友顺利离开, 他们商量着让其中一个人担任诱饵引诱敌军。
“你们有谁愿意？”
寒风瑟瑟, 木叶众人的脸色各不相同。
千手扉间将每一个人的表情看在眼中，这只是他的一个考验，为的是选拔出下一任的火影人选。至于诱敌之人, 自然是他这个老师兼火影。
六名弟子中, 他其中最看好的是猿飞日斩，但这孩子幼时被家中宠溺，性格有点软弱。日后若是成为火影，恐怕位置坐不稳妥。
如果没有云隐这档子事, 他在火影位置上多坐几年，将日斩带在身边磨炼, 想来日斩日后也能成为一名好火影。
但世事无常, 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志村团藏虽然已经抱有担任诱敌的信念, 但因为心中胆怯始终没能出声。
宇智波镜作为千手扉间最狂热的弟子, 哪一次不是抢先为老师排忧解难。但他刚刚收养高崎月, 身为父亲的责任和弟子的本分让他陷入挣扎。
他本人可以死, 可刚领养的女儿怎么办？
小月才失去了一位父亲, 又要让她再失去一名父亲吗？
五名弟子挣扎之时, 第一个出声的居然是在同期中有些懦弱的猿飞日斩。
“老师，我愿意。”
千手扉间与其他五名弟子都震惊了。
千手扉间：“你确定？你可是家中独子，不再考虑了吗？”
猿飞日斩：“不需要考虑，父亲会为我自豪的。”
猿飞日斩这一下让千手扉间刮目相看，他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
千手扉间爽朗地笑了几声，然后神情肃穆道：“我，千手扉间，木叶村二代目火影，在此任命猿飞日斩为下一任火影！”
本来等待宣告死期的猿飞日斩：“欸？我？我吗？不是说让我诱敌吗？”
千手扉间解释道：“有老师在，怎么可能让弟子冲锋陷阵？这只是一个考验罢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志村团藏在心中痛恨自己为何没能早点说出口，宇智波镜则是为自己的心思感到羞愧，其他人也各自松了口气。
千手扉间打发其他五人去观察敌情，自己则布下隔音结界单独与日斩交代事情。包括不限于村子的政务机关，各大家族的势力还有泉的身份等等。
猿飞日斩握着他的手，哽咽地泣不成声：“老师，我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千手扉间：“很好，还有一件事，猴子。”
日斩：“什么？”
扉间：“等我死了，帮忙照看一下泉，她身体不好，估摸着听到我牺牲的消息肯定承受不住打击。如果她想跟着我一起走的话，那寻找她的转世一事就交给你了。”
日斩：“可是，老师，您怎么确定泉妹，不对，泉大人一定会再次转世？”
扉间傲娇脸：“那是我妹，我能不知道她？”
日斩：“……”
“总之……找到转世的话……”扉间道：“你要养她成人，教她忍术，传授火之意识。”扉间又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定不要让她变成恋爱脑！”
日斩：？
扉间：“养成恋爱脑也没事，但别让她吊死在宇智波一棵树上。日向一族，猿飞一族，秋道一族，山中一族等等都可以。”
日斩：？
扉间：“总之，别让她再为情所困，最后受情伤嗝屁就行。”
日斩：……
这个难度有点大呀，老师。
身为忍者，他不是没有接受过同伴的嘱托，包括不限于照顾八旬老母，照顾怀孕妻子，照顾儿女等等，但终其所有都是往好的方面照顾。
像老师这样的嘱托可谓是前无古人，有没有后者不好说，放在临终嘱托界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千手泉与宇智波泉奈同生共死的场面还是深深地扎在千手扉间的心中。
以至于跟日斩交代时，也不忘记告诉他要好好教导转世后的泉。
但他两辈子都没成功的事情，日斩又怎么可能完成呢？
可日斩也没法拒绝，只能答应。
“老师，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办。请您放心！”
交代了诸多事宜，本就重伤的扉间也感觉到了困意。他撤了隔音结界，把所有弟子叫来最后交代一番后。独自一人深入敌营诱敌，给他们留下一条生路。
木叶18年，二代目千手扉间，殁。
……
猿飞日斩一行人将千手扉间的尸体带了回来，看到尸体的一瞬间，铃木泉有些腿软，是镜扶了她一把才没有倒下。
她与二哥相认才不过一年，两人便生离死别。
作为千手族人，她无愧于千手一族；作为爱人，她亦无愧于宇智波泉奈；唯独作为胞妹，她愧对柱间和扉间。
上辈子死前，她有想过哥哥们看到自己的尸首会是怎样的痛心疾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毅然决然地采用非正常渠道投胎转世。
直到现在，看到千手扉间尸体的这一刻，她才明白哥哥们当初的心情。
至亲的离世，就如同生生从身上割下一块肉，伤口永不愈合。并在日后每次想起时，都会泪流满面。
千手扉间的葬礼过后，猿飞日斩找到铃木泉。
“对不起，泉妹，不对，泉大人。我没有好好保护老师。”
“二哥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了？”
“老师将我定为第三代火影，同时将您托付给了我。”
猿飞日斩说着说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铃木泉淡漠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你可是木叶的第三代火影啊，木叶还需要你。”
“是，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哭了。”猿飞日斩擦掉眼泪，道：“其实我之所以找您，是想将火影之位传给您。您是老师的胞妹，也是一代目的胞妹，火影之位本该是您的。”
“我身体不好，当不了火影。”铃木泉拒绝道：“二哥既然传给你了，你就好好坐吧，不要辜负他的在天之灵。”
“我也会辅佐你的。”
有了铃木泉的话，猿飞日斩忐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木叶18年，猿飞日斩继承火影之位，为第三代火影。
铃木泉越发忙碌起来，不光勤勤恳恳辅佐日斩执政，而且从早到晚都待在火影楼。
猿飞日斩看不下去，劝道：“泉大人，您这样下去，身体迟早吃不消的。”
“无碍，这一世本就身体不好，就算再糟糕些又能如何？”
“您转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想看看木叶和亲人，看看这个从我们五人手下诞生的木叶是怎样的光景，看看大哥和二哥。”
“那镜呢？”
“……他是意料之外。”
猿飞日斩沉默了片刻，才将埋藏在内心许久的话脱口而出：“我其实从小时候便一直喜欢泉大人您，小时候并不知道那种情愫是什么，待我长大后才明白，可惜您早已离世，我便放下了。后来与泉妹妹的相处中，喜欢上她，可惜她并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镜。”
“虽然两次喜欢都无疾而终，但只要泉妹妹开心快乐，我可以放弃。”
铃木泉放下笔，“你想说什么？”
猿飞日斩：“我想说的是，相比于您，我还是更喜欢泉妹妹。您从小到大都不缺爱，但泉妹妹不是，爱她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如果爱泉妹妹的人足够多的话，您是不是就不会代替她了？不对，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输给您了。”
泉知道，她如今在日斩的眼中只是一个抢夺铃木泉身体的人，所以并不恼怒，因为她同时也是铃木泉。
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旁人又从何分辨？
她还没回复日斩，日斩本人立马认识到错误并道歉：“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无事。”
除开感情上的事外，两人在政务上还算相处愉快。
这日，铃木泉下班回到冰冷的家中时，早已有一人正在黑暗中等候多时了。
“你是谁？”她警惕道。
“是我。”
话音刚落，客厅的灯瞬间亮起，她也看清楚了来者是谁。
“斑哥？”
是的，来者正是常年在外寻找黑色影子踪迹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听见这个称呼挑眉：“我想，你应该叫我大哥。”
泉是泉奈的未婚妻，自然是他的弟妹。
“大哥。”泉很快改口，“你怎么来了？”
“扉间的死讯是真的吗？”宇智波斑立即问道。
大概因为他在忍界之中也是一个“死人”的身份，所以猝不及防听闻木叶二代目牺牲的消息，他下意识便认为是扉间故意假死。
铃木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消沉，宇智波斑见状也确定了这条消息的真假。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硬邦邦道：“别伤心，把扉间秽土转生，让他自个研究几年，说不定就让自个复活了？”
铃木泉：“只有二哥才会秽土转生之术。”
宇智波斑：“……他不是有六个弟子吗？”
铃木泉：“一个都没学会。”
宇智波斑：“……”
蠢，当我没说。
第93章 死别
深夜。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辅佐日斩管理木叶。”
“挺好, 光让那毛头小子来管，我也不放心。”
“对了，还有一件事……”宇智波斑将他们的计划告知给她。
铃木泉没有想到她与泉奈去世后, 他们竟然为了追查凶手布置了一盘大棋。
“二哥，从没对我说过。”
宇智波想了想道：“他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你前世牺牲的太早, 他希望你这辈子活的简单快乐就够了。”
铃木泉想起与扉间的点点滴滴, 不禁黯然神伤。
宇智波斑见状转移话题：“这么多年, 我一直在寻找黑色影子的下落, 但始终没有半点踪迹。我在想，是不是等我的身上出现变化，他才会主动现身？”
铃木泉瞧了一眼宇智波斑的胸前, 按照宇智波斑的说法那里有一块柱间的肉。
“那什么时候才有变化？”
“按照扉间的推理, 估计等我七老八十时才有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变化不得而知。”
铃木泉担忧道：“可我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宇智波斑也知道她的身体情况，道：“如果那时我老得走不动，我会想办法将消息传回木叶。”
铃木泉：“好。”
两人再聊了一些家里长短后，宇智波斑便离开了木叶。
……
铃木泉的生活每天两天一线, 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生活。
这天，两人又一次在火影楼楼梯遇见。
“那个……”宇智波镜叫出了正要离去的铃木泉：“下个月五号是小月的生日, 她很喜欢你, 如果可以的话, 你可以来给小月庆生吗？”
铃木泉也挺喜欢小月, 故没有拒绝。
“我会去的。”
宇智波镜笑得十分开心：“真是太好了, 那下个月见啦？”
铃木泉：“你要出任务吗？”
宇智波镜：“嗯, 为期一个月, 应该能在小月生日前赶回来。”
铃木泉：“任务小心, 注意安全。”
宇智波镜：“嗯, 我会的。”
……
铃木泉准备好了给小月的生日礼物，却听闻宇智波镜牺牲的噩耗。
她赶到木叶医院时，医疗忍者正在给宇智波镜的尸身做检查，一旁站着的是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
“火影大人，这具尸体多处受伤，最为严重的是后脑勺，死因是大出血。与志村上忍的说法一致。”
铃木泉只感到头晕目眩，他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猿飞日斩摆了摆手，医疗忍者识趣地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
志村团藏瞎了一只眼，正在哭诉：“对不起，日斩，对不起，泉妹妹……都是我的错，镜是为了救我才被敌人抓住的……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镜，就连写轮眼也被敌人抢走了……我只能勉强保住镜的身体……对不起……”
“日斩，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猿飞日斩安慰道：“是我这个火影没有做好，没能裁定任务的级别，对不起。”
铃木泉对着耳旁的声音充耳不闻，双腿僵硬走到手术台边，看着眼皮凹陷，血肉模糊的镜，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最该说对不起的是她才对。
失去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铃木泉在宇智波镜的葬礼过后便住进了医院。连番的打击加上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导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器官在一日日衰减。
她的生命所剩无几。
唯有木叶作为唯一的信念在支撑着她。
铃木泉除了每日接受治疗外，依旧在处理政务。
只是处理的速度越来越慢，每日沉睡的时间一日多过一日。
猿飞日斩来劝说她好好静养，等身体好些再处理也不迟。
但她知道，一旦停止，她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
治疗只能拖延时间并不能治好她，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铃木泉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将猿飞日斩叫来跟前交代遗言。
交代完一切后，问猿飞日斩未来如何建设木叶。
猿飞日斩深知自己性格软弱，处理不好木叶的各方势力，便道：“我比不上老师，一个人就能处理好木叶大小事。所以，我想创立一个顾问团，协助我管理木叶。”
铃木泉皱眉，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道：“你有人选吗？”
猿飞日斩道：“团藏，小春和炎。”
铃木泉咳嗽了几声，道：“我不反对你设顾问团，也不反对你的人选。我只有一点要求，不要分过多的权利给他们。”
“否则，当年千手和宇智波的长老联合起来谋害族人的例子就是你的下场。”
猿飞日斩从千手扉间听说过这个例子，但他并不认同铃木泉的想法，反驳道：“他们不会的，我们一同长大，他们不可能对我下手！”
铃木泉叹了口气道：“如果把权利比作满屋十分珍贵的忍术秘籍，将你关在里面。你能坚持几天不去翻看它们？”
猿飞日斩愣住了。
忍者最注重的便是自身实力，而好的忍术秘籍能提升一大截实力。没有哪个忍者能抵抗变强的诱惑。
可他还想挣扎一下，“但权利不是忍术秘籍。”
铃木泉嗤笑一声：“真的不是吗？木叶是忍者之村，而你们坐的是忍者之上的位置，面对的是数不清的从不外传的忍术秘籍和血继限界。你能控制住诱惑吗？就算你可以控制又能控制多久？一年？两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就算你能控制一辈子，那你能保证你的顾问团像你一样不会对它们动心吗？”
猿飞日斩冷汗连连，瞳孔放大，不停吞咽口水，整个人一副呆滞样。
铃木泉摁了摁眉心，“我知晓你的性格，也明白待我走后你的确需要人辅佐。所以，我可以同意你设立顾问团，但要求也摆在这里。”
“我已经将利益得失全部掰碎讲给你听，接下来怎么做看你。”
“毕竟你才是火影。”
“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不要辜负火影之名。”
猿飞日斩想了很多，还是决定设立顾问团，并发誓一定会牢牢掌握自己手中和分给他们的权利。
见猿飞日斩心意已决，铃木泉也不再说什么。
“我说完了，你走吧。”
猿飞日斩起身恭敬弯腰：“泉大人，明天见。”
说完离开了病房。
铃木泉望着窗外的景象，木叶的一角，似乎要深深记住一般。
她已经没有明天了……
但木叶还有……
……
木叶18年，宇智波镜去世，享年25岁。
木叶19年，铃木泉去世，享年18岁。
第二世，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世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下章开始第三世，啾咪。
本来原定是四世，但因为富岳和鼬的这个父子关系，不好处理感情。所以渡边泉和富岳这一世就不写了，下章开始的第三世就是宇智波泉和宇智波鼬。
第94章 序幕
铃木泉死后, 猿飞日斩年复一年的寻找她的转世，可惜没有半点消息。
木叶47年，九尾袭村。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重新封印九尾力竭去世, 四代夫人漩涡玖幸奈及其子漩涡鸣人存活。
九尾事件过后，木叶高层就本次事件开始了一轮轮的讨论。凭借当夜漩涡玖幸奈产子时在场人物的口供，他们并未发现任何端倪。当时漩涡玖幸奈昏迷,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故此, 高层只能凭借蛛丝马迹去探查真相。
“虽然线索不多, 但至少有一点是板上钉钉！主谋一定是宇智波！我们都很清楚, 能驱使九尾的除了一代目的木遁外，只有写轮眼。”
顾问团之一-根部首领-志村团藏如是道，其余两名顾问团成员也认同他的想法。
志村团藏继续道：“所以, 我认为应当派人24小时监视宇智波族地, 守株待兔！”
再次继任火影职位的三代目猿飞日斩并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不行，这样做会招致宇智波的不满与非议。”
另外两名顾问团成员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这一次站在了三代这边。
“三代说的没错，宇智波是要查, 但不能用这种方式，这等于将木叶与宇智波放在了对立面上。”
“我与小春的想法一样。”
志村团藏冷笑了一声, 道：“那你们有什么好方法？直接去搜？或者将宇智波全族叫来, 挨个让他们亮写轮眼？”
这一番话说的他们噎住, 很明显这个方案比上一个还要离谱。
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宇智波, 偏偏他们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去证实或者消除。
水户门炎松了口, 建议道：“要不试一试？也不用一上来就24小时, 先从一个小时开始？”
转寝小春：“肯定会被发现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写轮眼的厉害。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
“要什么解释？”志村团藏道：“如果不是因为缺少证据, 我早就带着根部将宇智波全族都抓了。”
转寝小春对着志村团藏翻了个白眼, “就你那些歪瓜裂枣的下属，别被宇智波一锅端了就行，还抓人呢。”
“小春，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们商量的是正事，你没必要阴阳怪气。”
“哼，我怎么就阴阳怪气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切，老寡妇。”
“哼，老阴比。”
“你！”
水户门炎在一旁当和事佬：“别吵了，说正事呢，怎么扯到你们身上去了？”
猿飞日斩面对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后一起共事的同伴，听着他们的争吵不胜其烦。
“行了，这件事搁置再议，你们回去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此话一出，他们顿时禁声，挨个离开办公室。
但志村团藏并未放弃他的方案，并在之后的会议上屡次提起，将猿飞日斩弄的甚是心烦。
“团藏，你能不能消停点？”
“不能。”志村团藏丝毫不让：“一日找不到九尾袭村的主谋，我就一日不安心。你也别想就此敷衍过去，你敷衍我可以，但这件事必须要水落石出！”
猿飞日斩不语，只是拿起烟枪抽了起来，白色烟圈一圈圈溢出。
水户门炎又一次当起了和事佬：“团藏你真是的，火影大人都说了搁置再议，想必心中已经有了方案，你何必逞能？”
然后交上一份报告转移话题：“这是最近一批忍者学校入学的名单，比起去年多了五人。”
猿飞日斩接过报告看了起来，水户门炎朝转寝小春使了个眼神，小春心领神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报告。
“这是上半年木叶医院出生的婴儿数量报告。健康数据也在里头。”
猿飞日斩放下入学名单，眉头紧皱看起了出生率及健康数据。
木叶医院是转寝小春负责的，自从铃木泉去世后，他每年都会让小春交上一份报告。
木叶的每个孩子都在木叶医院诞生，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泉的消息。
非常规投胎的方式，转生后的身体情况堪忧。
铃木泉的身体数据一直储存在木叶医院，但每年的婴儿没有一个对的上。
他也曾想过放弃，可每次这么想的时候，老师就会入梦教育他一顿。故他不得不坚持下去。
猿飞日斩放下报告，这里面同样没有与铃木泉身体数据对的上的孩子。他正想结束会议，却不想志村团藏拿走了报告。
“你这是做什么？”
志村团藏早就对猿飞日斩每年重视医院数据的行为感到可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猿飞日斩往后一躺，道：“我的确有点紧张，你这么突然出手，万一对我不利怎么办？”
志村团藏捏着报告的手僵住了。
他知道日斩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曾经的他为了拉拢拥有写轮眼的卡卡西，不惜编造情报乘日斩去火之国面见大名的路上埋伏他，想要获得火影的宝座。但因为卡卡西反水的缘故，他的计划落空，本人也被抓个正着。
如果不是日斩看在他们这么多年友情的面子上还有他需要他的份上，不会轻易放过他。
曾经的刺杀虽然两人再也没有提起，但心中始终隔了一道墙，他与日斩再也不是小时候一起玩耍，一起睡觉的好朋友了。
如今的两人就算躺在一张床上，也没有人睡得着，都在暗地里千防万防。
如今日斩第一次提起，志村团藏本就在这件事上落了把柄，当下便将报告还了回去。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不知他们的纠葛，当下还在疑惑为何日斩这般说。
志村团藏为了不让他们起疑，顺带补充了一句转移注意力：“话说，近些年，宇智波一族的出生率倒是增加了不少。”
转寝小春闻言，摸着下巴细细思考了一番。
“的确如此，大概是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过后休养生息的缘故。我记得那一场战役上，宇智波也参加了不少人，就连富岳年仅四岁的儿子也参战了。”
水户门炎分析道：“大概是认知到人手不足吧？毕竟那时木叶抽不开人手，一个人当两个用，他们不仅要负责木叶的警卫，还要参战。”
志村团藏却又不同的见解：“说不定是背地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水户门炎叹气：“你怎么又这样？总是将宇智波一族想的很坏。等会你再和日斩吵起来，我可不帮你了。”
依水户门炎来看，志村团藏就是嘴欠，从小到大都没改过，临到老了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欠。
这和事佬他也不想当，但没办法，只有他才能当。团藏和日斩总是吵架，小春也是个暴脾气，若没有他，他们仨当场干起来也不是没有过。当然了，那是年轻那会。
三人的言论听的猿飞日斩眼前一亮。
既然木叶医院找不到泉的转世，那他就守株待兔！
泉那家伙，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依旧对宇智波情有独钟，只要派人监视宇智波，总有一日，她会出现的。
想到这里，他同意了团藏的提议。
“其实仔细想想，团藏的方案不错。我会派暗部每日观察宇智波一族，本次会议就此结束。”
三名顾问团成员都对猿飞日斩的改口充满了不解。
志村团藏尤其警惕：“你怎么突然又同意了我的方案？”
早不松口晚不松口，偏偏这时候松口，日斩这家伙肯定另有所图！
他太了解日斩了，日斩不管做什么事情背后一定伴随着利益。
之前不肯松口，肯定是觉得没有什么价值。
那么，这次是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猿飞日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会议结束了，干你们该干的去。”
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没什么好说的率先离开，观察比监视好听，暗部的职责之一就是关注木叶的各处情况随时上报。
志村团藏不这么想，观察说的好听，但实际上操控空间可大了去了。
日斩这家伙一定在背地里谋划什么！一定！
从日斩嘴里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于是，志村团藏从根部组织抽调人手暗中监视宇智波一族及暗部人员。
总有一日，他一定会发现日斩的图谋。
猿飞日斩本是借着监视宇智波一事来帮助他找到泉的转世，这一点只有他知晓，且只能有他知晓，涉及到泉的事情都是机密。
但宇智波一族不这样想，他们早就注意到暗中有两股势力在观测他们。一股属于火影暗部，一股属于根部。并且这是在没有任何告知的前提下所进行的监视，他们只会认为是冒犯，是木叶在怀疑他们。
因为九尾事件，他们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自证，况且当时他们一族遵从火影的指令在后方照顾木叶村民，并未在前线作战。这也让在前线作战的忍者们产生了怀疑。
宇智波族长-宇智波富岳也曾提出木叶高层协商过，但因为他们的事情都是私底下进行的，他一但将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观察就真的会变成监视。他只能旁敲侧击，可惜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结果。
猿飞日斩不会放弃名为‘观察’的监视，志村团藏也不会放弃找到猿飞日斩图谋的机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无法轻易消除。
于是，宇智波族人的反叛心一日比一日高。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九尾事件与原著不一样，原著是只有鸣人活着，本文是玖辛奈和鸣人活着。具体的情况，后文会详细阐述。
这是第三世，也是最后一世，所有的伏笔都会收尾。
第95章 比较
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是忍界史上实际执掌火之国最高权力时间最长的火影, 开创了木叶隐村的全盛时期。
木叶55年，春，宇智波族地。
四代夫人漩涡玖幸奈与宇智波族长夫人宇智波美琴是闺中密友, 两人的儿子刚好同龄，玖幸奈便时不时地带着鸣人来玩耍。
漩涡鸣人天性乐观，是个捣蛋鬼。
宇智波佐助是个小傲娇, 不怎么开口说话。
两人自从第一天见面便掐架到现在, 是好朋友也是死对头。
八岁的孩子总是喜欢比较。
“佐助, 上次妈妈带我去泡了温泉, 你没有泡过吧？”漩涡鸣人的语气有点嘲讽的意味。
宇智波佐助的父母工作繁忙，他小时候基本是宇智波鼬在带，但他不能说没有, 不然就落了下风。
“不过是温泉而已, 尼桑早就带我泡过了。对了，前阵子尼桑还陪我去打猎，吊车尾你知道什么叫打猎吗？”
相处多年，漩涡鸣人哪里不知道宇智波佐助的心口不一, 当即道：“打猎而已，这算什么？我上次……”
漩涡鸣人的话还没说完, 宇智波佐助直接抢过话语权。
“你这吊车尾怎么知道什么是打猎呢？毕竟你又没有哥哥。”
漩涡鸣人怒了：“谁没有哥哥？我有卡卡西哥哥！”
宇智波佐助：“那又不是亲生的。”
漩涡鸣人：“妈妈说了,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宇智波佐助：“我哥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漩涡鸣人：“七岁算什么？卡卡西哥哥五岁就毕业了！”
宇智波佐助：“我哥10岁就是中忍了！”
漩涡鸣人：“卡卡西哥哥6岁就是中忍了！12岁成为上忍, 同年进入暗部。”
宇智波佐助：“哼, 我哥11岁加入了暗部。”
漩涡鸣人：“卡卡西哥哥是你哥的上司。”
宇智波佐助：“我哥有写轮眼！”
漩涡鸣人：“卡卡西哥哥也有写轮眼！”
“……我, 我哥……”宇智波佐助犹豫了一阵, 急中生智道：“我哥有女朋友！”
绝杀！
漩涡鸣人像只战败的小鸡垂头丧气, 喃喃道：“卡卡西哥哥怎么是单身呢？早知道的话就让卡卡西哥哥追泉姐了。”
“哼, 没招了吧, 吊车尾？”宇智波佐助洋洋得意道。
漩涡鸣人胖乎乎的小手捏成拳头，不行，他不能输。
“卡卡西哥哥虽然没有女朋友……”漩涡鸣人抬头直视宇智波佐助，音量足以穿透房顶。
“但卡卡西哥哥能吃屎！一口气吃十斤！！！”
宇智波佐助目瞪口呆。
这，这还真比不了。
毕竟他哥不会吃屎，不对！哪个正常人会去吃屎！
他差点就掉入漩涡鸣人的陷阱了！
“噗，哈哈哈哈，没想到卡卡西前辈是这样的。”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传入他们的耳中，宇智波佐助回头朝庭院望去，一男一女正站在一起。
男人穿着银色暗部马甲，左臂的火焰刺青尤其显眼。黑色面罩遮住了一半面孔，银色长发也遮盖了额头，一双异色双瞳的死鱼眼正看着他们的方向，眼神十分无奈。
“泉，鸣人那小子说的话你也信？”
此人正是旗木卡卡西，被他称为“泉”的女生穿着紫色外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双墨色双瞳，木叶护额戴在额头，右眼角有一颗泪痣，正笑得十分灿烂。
“怎么不信呢？卡卡西前辈有空的话，让我见识一下？”
旗木卡卡西听得出宇智波泉口中的调侃意味，无力辩解的他只能瞬身到漩涡鸣人面前，跟抓小鸡一样一手拎起他，啪啪啪打了几下屁股。
“你小子，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漩涡鸣人吃痛，但他不觉得自己错了，还在狡辩：“都是卡卡西哥哥的错啦，谁让你没有女朋友，我不得已才撒谎的。”
“哟，这还怪我头上了？贼喊抓贼，你还真有一套啊？”
“嘿嘿，过奖过奖。”
“你这么厉害，不如给我演示一下如何吃屎吧？”
旗木卡卡西提着漩涡鸣人就往厕所走，吓得漩涡鸣人抱着宇智波佐助的手死活不肯撒手。
“不要不要！我错了！卡卡西哥哥！”
宇智波佐助无法挣脱，干脆主动朝厕所走，“卡卡西哥哥，我觉得你做的很对。鸣人是该教育一下了。”
“你！”漩涡鸣人眼含泪水，“叛徒！”
宇智波佐助不为所动：“这话从何而来？我俩从来都没有统一战线过，你不要道德绑架我。”
实际内心十分暗喜，看鸣人吃瘪，就是爽啊。
无能为力的漩涡鸣人只能向在场看戏的宇智波泉求救：“泉姐，救命啊！”
宇智波泉没有打算帮忙，因为她知道他们不会真的让鸣人去吃屎。但鸣人的下一句，直接让她的笑容凝固。
“泉姐，只要你救我，我就把卡卡西哥哥送给你，一手抱两美男，多好？”
宇智波泉加入了他们的行动：“来来来，给我腾个位置，我非把鸣人的头塞进马桶里不可，让他胡说八道。”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漩涡鸣人吱哇乱叫，可惜没有人帮他。
当然他们也不能真的让他吃屎，最终只是惩罚他刷马桶而已。
宇智波佐助监督，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泉在庭院聊天。
“话说还没恭喜你呢，13岁就升为上忍了，真是厉害。”旗木卡卡道。
宇智波泉笑了一下，道：“前辈是在打趣我吧？木叶忍者谁不知道前辈12岁就是上忍了。”
“我那时是动乱年代破格提拔的，没法跟现在比。”
“别这样说，再怎么破格，还是需要实力的，前辈不用谦虚啦。”
漩涡鸣人嘟着小嘴一边刷马桶，一边竖起耳朵听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泉之间的聊天。
“吊车尾，好好干活。”宇智波佐助注意到漩涡鸣人的异常，这般提醒道。
漩涡鸣人放下刷子，一脸贱兮兮地道：“佐助，商量个事情吧？”
直觉不好的宇智波佐助拒绝了：“不要，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想说的话都摆在脸上了。”
漩涡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吧？有这么明显？我脸上写了‘我想让你把泉姐让给我，给卡卡西哥哥做媳妇’这些字吗？”
宇智波佐助：“……我现在知道了。”
“死心吧，吊车尾，泉姐是我哥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让给你？”
“但是……”漩涡鸣人指了指庭院道：“你看他们相处的多好啊，泉姐和你哥在一起时，有说过这么多话吗？”
宇智波佐助诡异的沉默了。
还真没有。
“泉姐比哥哥待在一起时，一般都是泉姐的话更多。”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但我还是不能把泉姐让给你。”
“你这是何苦呢？泉姐和鼬哥在一起除了互相折磨，还能做什么？还是尽早分开的好？你难道不想他们过的幸福吗？”
“他们的幸福是他们说了算。”
“你怎么油盐不进呢？”漩涡鸣人揽着宇智波佐助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宇智波佐助同意了：“行。”
“第一个问题：鼬哥和泉姐在一起几年了？”
“不知道。”
“第二个问题：谁先追的谁？”
“不知道。”
“第三个问题：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
漩涡鸣人：“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哼，别以为我跟你一样，对什么都八卦。”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八卦有什么不好？”
“谁说的？”
“美琴阿姨。”
“……”
宇智波佐助：妈妈酱，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对于两位小朋友的谈话，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泉都不知情。
旗木卡卡西抬头望了下天，发现时间不早了，便道：“我先带鸣人回去了，太晚的话师母该着急了。”
宇智波泉：“好。”
正值初春，天气还是有点凉。
旗木卡卡西帮鸣人穿好外套后，牵着他的手在门口与他们道别。“我们就先走了。”
“卡卡西前辈？”宇智波鼬刚好结束任务回家，手里还提着路上买的新鲜蔬菜。
“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这个嘛……”旗木卡卡西还在犹豫，漩涡鸣人已经挣脱他的手，麻利地接过宇智波鼬手中的蔬菜与佐助分担。
“鼬哥做饭可好吃了，卡卡西哥哥你在犹豫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蹭饭了。”
旗木卡卡西无奈扶额：“……鸣人，小孩子要有礼貌。”
虽然你说的都是对的。
“打扰了，鼬。”
“见外了，卡卡西前辈。”
宇智波鼬说完后，走到未曾出声却一直关注他的宇智波泉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我回来了，泉。”
宇智波泉愣住，不管是她，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鼬/哥今天是转性了吗？
宇智波鼬瞧了一眼漩涡鸣人和自家弟弟，“我们很幸福，不用你们担心了。”
漩涡鸣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鼬哥早就回来了，甚至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当着他们的面做出亲密举动好打消他们的怀疑。
宇智波佐助想清楚后，瞬间离漩涡鸣人三米远。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尼桑，都是鸣人的错。”
漩涡鸣人跳脚：“宇智波佐助，你个叛徒！”
两人打打闹闹的跑开了。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泉一头雾水，宇智波泉凑近宇智波鼬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宇智波鼬没有将小孩子间的谈话告知，只道：“没什么，只是宣示主权。”
宇智波泉还想再问，宇智波鼬却道：“好了，进去吧。”
说着，揽着宇智波泉踏入家门，并朝旗木卡卡西递出了一个不算友好的眼神。
旗木卡卡西刚迈出的一只脚，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怎么感觉被鼬莫名其妙地针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宇智波泉的形象跟动漫差不多。本来是打算重新塑造一个形象，但因为先入为主的思想，无论怎样都有动漫泉的影子，那就这样吧。
第96章 往事
宇智波鼬, 宇智波富岳的长子，不仅实力出众，家务能力也是一流。其厨艺更是让人赞不绝口。
漩涡鸣人吃得满嘴是油, 还不忘夸夸：“好吃好吃，鼬哥比卡卡西哥哥做的饭好吃多了！”
旗木卡卡西一头黑线，鸣人这小子吃饭就吃饭, 夸奖就夸奖, 拉踩他做什么？
白养这小子了, 胳膊肘往外拐。
宇智波佐助的用餐礼仪比漩涡鸣人好多了, 听见他这么说，当即咽下口中的饭菜傲娇地抬起了头。
“那是自然，尼桑是最厉害的。”
漩涡鸣人此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宇智波佐助这幅高傲的样子, 现下对方主动发起挑战, 他怎么可能不应？
“卡卡西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宇智波佐助：“你刚夸奖我哥，怎么转眼就变了？”
漩涡鸣人：“虽然卡卡西哥哥做饭没有鼬哥好，但是卡卡西哥哥洗碗一流！”
旗木卡卡西：这就给他安排上任务了吗？大可不必！
卡卡西清了清嗓子，准备教育一下鸣人时, 佐助开口了。
佐助：“这算什么，我哥有女朋友, 你哥有吗？”
鸣人：“没有女朋友怎么了？卡卡西哥哥能单身一辈子, 你哥行吗？”
佐助：“……”
佐助看向自家哥哥和未来嫂嫂, 这俩坐在一起用饭, 两双眼睛看着他, 等着他回答。
他非常想直接呛回去, 但被两双眼睛盯着, 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直接说“我哥不行”又输给鸣人这小子, 所以他直接哼了一声, 不准备答话。
又一次在口头上赢了佐助的鸣人十分开心，甚至出言挑衅：“哟，怎么不说话了？认输了？”
佐助根本不想理他。
旗木卡卡西已经忍耐到了极点，鸣人说他吃屎十斤就算了，说他洗碗一流也算了，但唯独单身一辈子这点，他怎么都忍不了。
卡卡西离开餐桌站在庭院笑得十分和蔼，朝鸣人招了招手：“鸣人你过来，老哥给你展示一个厉害的忍术。”
厉害的忍术！
鸣人顿时被吸引住，来到卡卡西的跟前：“是什么？什么厉害的忍术？快给我看看啊！”
卡卡西拉着他走到屋里人看不到的地方后，顿时脸色一变，开始结印。
“木叶秘技——千年杀！”
“啊！！！！！！！”
鸣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屋内人惊讶了一瞬，很快又各吃各的。
当满面春风的卡卡西拎着一脸痛苦的鸣人重新落座时，佐助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什么忍术居然能让鸣人捂着屁股一瘸一拐？
而且鸣人还一声不吭。
想学。
卡卡西瞧见了佐助眼中的好奇与渴望，道：“小孩子不能学。”
“我八岁了，不是三岁小孩了。”
“那也不行，至少得等你成年。”
“忍术还限制年龄吗？”
“这个嘛，虽然忍术不限制……”
“卡卡西前辈……”宇智波鼬带着温和的笑容：“饭菜快冷了。”
这个弟控，惹不起啊。
旗木卡卡西顿时闭嘴，专心干饭。
至此，这顿饭总算可以安静享用了。
饭后，旗木卡卡西洗碗，其他人坐着聊天。
“呐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泉姐。”漩涡鸣人一脸狡黠地问：“你和鼬哥是怎么在一起的？”
宇智波泉沉默，“这个嘛，我得想想。”
漩涡鸣人：“这还需要想吗？”
宇智波佐助附和：“对啊。”
“因为时间有点久远……”宇智波泉诚实道：“而且当时的情况有点复杂。”
“复杂？”宇智波鼬握紧了宇智波泉的手，笑道：“有多复杂？”
宇智波泉从宇智波鼬的脸上看出了威胁，连忙改口：“不复杂，一点都不复杂。”
“是吗？”宇智波鼬没有放过她，反而问道：“那我问你，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宇智波泉再次沉默，思索了一阵后试探道：“两年前？”
“三年前，木叶52年三月十五号。”
“啊对，是这个日子，你说我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呢？”宇智波泉尬笑。
在他们的对面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佐助，为什么泉姐不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女生不是把这种节日都看得十分重要吗？难道这几年他们都没有一起度过纪念日吗？”
“大概太忙了吧？毕竟他们都是忍者。而且泉姐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像会在意这些的样子。”
“你说的对。”
鸣人推开佐助的脑袋，故作天真的样子问道：“是泉姐先追的鼬哥吗？”
宇智波泉：“不。”
宇智波鼬：“是我。”
鸣人：！！！
佐助：！！！
在厨房偷听的卡卡西：！！！
不怪鸣人会认为是泉先追的鼬，因为他们平时的相处中一般是泉迁就鼬多一点，并且泉的话也比鼬多的多。很容易让别人产生是泉先追的鼬这个念头。
鸣人惊讶过后，追问道：“那鼬哥当初是怎么跟泉姐告白的？”
宇智波鼬将话题抛给了宇智波泉：“你来说。”
说实在的，宇智波泉对他们成为情侣这件事，至今都有些不真实感。
三年前，南贺川旁。
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泉结束完每日训练后，两人坐在一块巨石上休息。
正值黄昏时分，南贺川潺潺的河水在落日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光，微风轻拂，令人无比舒适。
“我想，我喜欢你。”
忽然听见宇智波鼬的声音，宇智波泉愣住，转头看向宇智波鼬，对方并未注视她而是注视这一方天地。
“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宇智波鼬回首，额前两缕发丝因为动作一缕搭在肩后，一缕垂在耳前，将光影分割成两半，鼻梁以上在暗，鼻梁以下在明。
“我说，我喜欢你。”
宇智波泉和宇智波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入忍者学校，又一同从学校毕业成为下忍。可谓是青梅竹马。
宇智波鼬此人沉默寡言，四岁上战场，六岁思考生命的意义，思维比许多大人还要成熟。
宇智波泉则相反，早年间父亲离世，她跟着母亲生活。虽是单亲家庭，但母亲性格强势并不溺爱她，便养出了活泼开朗、不拘一格的个性。
宇智波泉歪头：“你又和止水哥打赌了？”
宇智波止水大他们三岁，三人经常聚在一起玩耍和训练。
“我懂了，你是打赌输给了止水哥，不得不履行赌约对吧？”
宇智波泉自认为猜对了答案，但宇智波鼬却摇了摇头。
“跟止水哥没关系，我也未曾与他打赌。”
宇智波泉心中一慌，疑惑地将脸庞凑近了他几分，“真的假的？真的喜欢我？”
随着她的靠近，宇智波鼬白净的脸上出现两团红晕，双目不敢直视她，视线下移。
“当然是真的。”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心虚了？”
闻言，宇智波鼬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无比认真。
“我们在一起吧？”
宇智波泉还是不信：“哈？我把你当兄弟，你想泡我？”
“我可从未将你当兄弟，我有弟弟。”宇智波鼬道：“答应还是不答应给个准话吧。”
“大哥，我们才十岁啊？”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
“木叶会因为你年龄小就不让你上战场吗？”
“不会。”
“死神会因为孩童年龄小就不带走孩童了吗？”
“不会。”
“敌人会因为年龄小就对孩童宽容厚待吗？”
“……也不会。”
宇智波鼬的攻击势如破竹，宇智波泉节节败退。
“那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宇智波泉觉得哪里不对，又很对的样子，听见鼬这般问，便放下这种感受，问出了最很重要的点。
“但是……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次轮到宇智波鼬沉默，好半晌他才道：“我也说不上来，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奇怪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宇智波泉：这是什么废话文学？
“非要说的话……”
宇智波鼬从怀中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编的狗尾草戒指戴在了宇智波泉的左手无名指上。
“我不喜欢聒噪的女生，但你聒噪就没事。”
宇智波泉：……
行动很浪漫，告白发言就是一坨屎。
但——
她低头瞧着刚好合适的狗尾草戒指，露出了羞涩的微笑。
“好吧，我答应了。”
时间回到现在。
众人听完宇智波泉所讲的往事后，统一地陷入沉思。
他们可算是懂了为何宇智波泉会不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这告白日简直就是惨不忍赌，光是想想都堵得慌，根本没有纪念的必要。
“最后一个问题，”漩涡鸣人道：“泉姐为什么会答应鼬哥呢？”
在漩涡鸣人看来，宇智波鼬这般不及格的告白，宇智波泉不打他一顿就是好的了，更别提答应。
宇智波鼬同样好奇，他一直都想问泉，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或者说，他怕一旦提出这个问题，泉就跟他说分手了。
宇智波佐助什么都没说，但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好奇，在厨房的旗木卡卡西也关上了水龙头。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之下，宇智波泉笑嘻嘻地眨了眨眼。
“秘密。”
众人栽倒在地。
“啊，告诉我嘛，泉姐！求你啦！”漩涡鸣人开始耍赖大法。
宇智波泉不为所动，直接撵人：“卡卡西前辈，时间不早了。”
旗木卡卡西迅速刷完碗，拎起鸣人向他们道别：“没错没错，时间很晚了，我们先走了。”
“可是……唔！”
鸣人被卡卡西捂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宇智波鼬送走卡卡西和鸣人，又照顾佐助入睡后，才回到卧室将宇智波泉揽入怀中，忐忑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当时，为什么会答应我？”
宇智波泉颇为无奈：“大哥，过去三年了，你才问？”
宇智波鼬：“……”
“好吧，因为你帅。”
“就这？”
“对。”
“……”
“呀，宇智波鼬，别给我装深沉！”
“幸好。”
“幸好什么？”
“不告诉你。”
“切，谁稀罕知道似的。”
第97章 间谍
【姓名：宇智波泉】
【职位：上忍】
【性别：女】
【年龄：13岁】
【族类：宇智波一族】
【查克拉属性：全属性】
【晋升历程：七岁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 十岁晋升中忍，13岁升为上忍。】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拿着宇智波泉申请进入暗部的报名表陷入沉思。
“宇智波泉？怎么叫这个名？”
恰逢志村团藏也在办公室，听到猿飞日斩这般问, 便道：“这个名怎么了？木叶许多女孩都叫‘泉’。”
因为二代目千手扉间给养女取名‘泉’的缘故，木叶民众跟风，那时叫“泉”的女孩非常多。
如今虽然少了, 但如果在大街上叫一声, 总有一个会回头。
猿飞日斩倒不是认为铃木泉的转世就一定还叫“泉”, 只是单纯的对宇智波泉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又一个宇智波的天才, 还是全属性。宇智波一族近些年出了不少天才，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
志村团藏看出猿飞日斩对宇智波泉的在意, 故意道：“怎么？你有收徒之心？”
千手扉间最喜欢的弟子是猿飞日斩的原因之一, 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全属性忍者。
猿飞日斩后来收的三个徒弟，虽然没有一个是全属性忍者，但也是忍界赫赫有名的三忍。
全属性忍者很少，全木叶只有寥寥几人。眼下碰见一个和自己相同属性的忍者, 很难不起惜才之心。旗木卡卡西也是全属性忍者，但他是四代目的徒弟, 他没必要跟自己徒孙抢苗子。
“她是宇智波一族, 我能教她什么？”
宇智波一族的实力来源于写轮眼, 谁会放着强悍的血继限界不开发, 反而去开发忍术？
所以, 猿飞日斩并没有收她为徒的打算。
但——
“宇智波一族很少出全属性忍者吧？”
志村团藏仔细想了想：“从木叶建立到现在一只手数的过来。”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要么是单一火属性, 要么是火属性+其他属性, 不排除有多属性忍者。但因为写轮眼的缘故, 多属性忍者较少。
猿飞一族也是精通火遁的忍族, 猿飞日斩之所以是全属性忍者，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全属性忍者，他们一族没有血继限界，便只能在忍术上开发。
有血继限界的忍族在其他方面会弱势一些，因为血继限界足够强大，强大到弥补差距并超出普通忍者。
在这种情况下，同时拥有强大的血继限界和全属性查克拉，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个悖论。基本不可能出现。
如果出现了，那么他们会在其他方面非常弱势。
比如体弱多病，查克拉量少等等。
猿飞日斩抽出宇智波泉的体检报告，报告上显示身体健康，一口气绕木叶跑十圈都没问题。
“真有意思呢，这孩子。”
志村团藏向来对猿飞日斩看上的东西有着莫大的兴趣，他建议道：“不如让她来我这里锻炼一下，然后再去暗部？”
根部组织隶属于志村团藏，暗部则是火影直属。
两个是不同的组织，也有着不同的行事风格和任务。
暗部已经是影子般的存在，但根部比起它更甚，是隐藏在地下不见天日，不足为外人道的存在。
猿飞日斩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跟他抢人了。
等宇智波泉去了根部，团藏根本不会吐出来。
这家伙向来对写轮眼充满了热衷。
“好吧，那就给你吧。”
猿飞日斩这般爽快的答应，倒是让志村团藏倍感不适。
“老东西，你又在心里谋划什么？”
“瞧你说的，你不要算了。”
志村团藏哪怕知道对方在暗戳戳计划，但他还是抵不过写轮眼的诱惑，将宇智波泉的报名表拿上离开了火影楼。
志村团藏走后，猿飞日斩派按暗部将宇智波泉带到火影楼。
“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从今天起你将作为我的内应潜伏在根部组织。”
宇智波泉单膝跪地，本以为火影大人是同意她进入暗部，没想到是让她做间谍。
“火影大人，冒昧询问，这是身为暗部的第一个任务吗？”
猿飞日斩点头：“没错，有任何情报记得第一时间通报。”
“火影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猿飞日斩故意将宇智波泉放在志村团藏身边，为的就是想扳倒团藏，瓦解他的根部。
这么多年，团藏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不砍不行了。
过了一个月，宇智波泉向三代报告情况，并递上一本日记本。
“这是我找到的机密文件，这本日记本上记载了志村团藏对您的上百种暗杀计划，同时……额，说句不该说的。火影大人，他好像、似乎、可能暗恋您。”
猿飞日斩：！？？？
你在说什么冷笑话？
见他不信，宇智波泉再次递上一封情书。
“这是在日记本里找到的。”
猿飞日斩接过，仔细看了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
字迹的确是志村团藏的。
情书内容是诉说他对他的喜欢之情，用词之深情，语句之暧昧。
呕，差点吐了。
“这谁搞的恶作剧？”
宇智波泉不这么认为：“我用写轮眼看过了，的确是志村大人的笔迹，应该不是恶作剧。”
猿飞日斩：……这个时候不用这么敬业。
宇智波泉继续道：“按照日记本上的暗杀计划和这封情书来看，志村大人应该是因爱生恨，所以才想要暗杀您。”
“你疯了吧？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要杀我啊！”
“他要不喜欢你，怎么杀你不杀别人呢？”
猿飞日斩：！！！
哪里来的恋爱脑？叉出去！
第二天，猿飞日斩将志村团藏叫来喝茶。
从中午喝到下午，一句话都不说，弄的志村团藏十分胆战心惊。
“日斩，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这样为难我。”
猿飞日斩抽了口烟，又端茶润了润嗓子，“那我可说了啊？”
志村团藏：“嗯。”
我看你这老东西玩什么花样？
“年轻时候我喜欢铃木泉，这你知道啊？”猿飞日斩道。
“我当然知道，当年要不是我给你通风报信，你还被泉妹和镜蒙在鼓里。”说起这事，志村团藏白了他一眼。
“你当时为情所困，非拖着我喝酒，喝得烂醉，还是我把你送回家的。”
“咳咳，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戳我肺管子的。”猿飞日斩脸上无光，忍不住呛了一嘴。
“那行，你接着说。”
“我暗恋泉大人的事，你知道吧？”
志村团藏：？？？
暗恋？泉大人？
志村团藏记起了九岁那年，第一次见泉大人时，日斩这小子脸上可疑的红晕，顿时明白了一切。
“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开窍挺早啊？”他打趣道：“怎么回事啊？两次恋情全栽在名为‘泉’的女生身上？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聊这些陈谷子烂麻子的事？”
猿飞日斩老脸一红，“其实这也不是我找你来的重点。”
“哦？”志村团藏收起揶揄的笑容，正经道：“那重点是什么？”
猿飞日斩双手一摊，“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了，有老婆有孩子，孙子都快有了。”
志村团藏都听迷糊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猿飞日斩见他还是不明白，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的意思时，我现在过的很好，你就，就不用惦记我了。”
志村团藏还是没懂：“惦记你什么？”
我除了惦记你的小命和火影的位置外，我还惦记你什么？
你还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吗？
“你真是，死鸭子嘴硬。”猿飞日斩将情书一把丢在他头上，“证据都摆在这里了。”
志村团藏拿下头顶的信封，封皮泛黄有些年代了，上面写着猿飞日斩收。
“这什么？”
“你写的你问我？”
志村团藏将信将疑地拆开封皮，拿出里面同样泛黄，字迹褪色的纸张看了起来。
【亲爱的日斩】
他看了一句就看不下去了，“谁给你写的情书？真肉麻。都是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了，哪个女生这么不长眼啊？”
猿飞日斩冷笑一声：“你再仔细看看？”
闻言，志村团藏抱着吃瓜的心态忍住呕吐看了下去，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的落款【爱你的__】名字褪色的厉害，根本认不清是什么字。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遗忘了数十年的事情。
这份情书的确是他写的，当年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如今这般生分。他见日斩失恋过于痛苦，恰逢铃木泉与宇智波镜分手。
他便擅作主张模仿铃木泉的口吻伪造了一封情书，可惜这情书没能送出去便迎来了云隐袭击。
后面因为时机不对，他总是没能成功送出，直到铃木泉去世，这份情书也没有了用武之地，被他夹在了日记本中，久到他都忘记这份情书的存在。
日斩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份情书，他记得这封情书一直放在日记本里，难道……
志村团藏眯起了双目，先发制人：“宇智波泉是你的内应？你故意把她放在我身边。”
猿飞日斩破罐子破摔，当即就承认了。“对，我让她随时给我提供情报，没想到一下子就把这封情书翻出来了。对于这封情书，你有什么话说吗？”
志村团藏噎住，他当年落的是铃木泉的名字，但刚好笔墨没多少水，这名字就比较浅，这么多年过去了，根本就看不清名字。
“我……”
猿飞日斩抬手打断他的话：“别说不是你写的，你的字迹我还不熟悉吗？”
“是我写的，但是……”
哐当！
烟杆落地的声音。
猿飞日斩顾不得喜爱的烟杆，抱着脑袋痛不欲生。
“别解释，我不想听。”
“不是，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门在那边，滚吧。”
“我说完我就滚，首先……”
“滚！！！！！！”
最终，志村团藏还是被猿飞日斩扫地出门了。
志村团藏望着紧闭的房门，气得将手中的情书攥的死紧。
这事闹的。
当年，他就不该管闲事。
否则也不至于六十多岁的年纪还被误解喜欢另一个老头。
唉。
第98章 会议
休息日, 宇智波族地。
当年宇智波镜牺牲后，宇智波斑的宅院重新被宇智波镜的父亲宇智波炎接手照顾。宇智波月长大后，时日所剩无几的宇智波炎将宅院交给了宇智波月。
宇智波月结婚后诞下一子名为宇智波止水, 从小便跟在母亲身边帮忙照理桔梗花田。同时这里也是三小只的秘密地点。
四月并非桔梗花开放的日子，桔梗花田是绿油油的一片。他们三人坐在凉亭中一边聊天，一边吃水果。
因为情书这件事, 宇智波泉的间谍生涯到头了, 但依旧是火影的暗部。
间谍任务是机密, 本不该说出口, 但宇智波泉聊嗨了，一个不注意将八卦全部告诉止水和鼬了。
看到两人震惊的神色，令宇智波泉一乐, 反正间谍任务算是吹了, 干脆将机密抛之脑后。
“我当时的表情跟你俩一模一样。”
止水长泉三岁，考虑事情也比泉全面。他担忧道：“一下子得罪两个大人物，你确定你还能活吗？”
刚丢了一瓣橘子进口的泉，直接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怪不得前几日在火影楼碰见志村大人时, 他那眼神简直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宇智波鼬道：“高层之间的权利斗争，你最好还是别参与。要不你退出暗部吧？”
他完全是为泉考虑, 他在暗部待了两年, 知道暗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双面间谍这种任务他倒是没有做过, 但他知道腹背受敌的感受。
宇智波止水也跟着附和道：“对啊, 你就听鼬的吧？”
宇智波泉也明白, 他们都是为自己好。
以退为进, 主动离开权利漩涡, 免得日后情报掌握的过多, 得罪的人更多, 反而不好脱身。
但她好不容易才进入暗部，这么快就退出，实在是有些遗憾。
“我考虑考虑。”宇智波泉主动转变话题：“话说，明晚的集会，你们去吗？”
此话一出，止水和鼬瞬间变了脸色。
集会，是宇智波一族全员在南贺神社地下室的秘密聚会，主要内容是探讨如何改变宇智波一族的处境。
“最近的集会中，大多数人倾向发动政变，但……”宇智波止水左右观察没有发现什么人，才压低声音道：“一旦发动政变，后果不堪设想，木叶将会生灵涂炭。”
“我不希望在从小长大的村子看到人间惨剧的发生。”
“所以，我决定不参加集会。”
“这一点我和止水想的一样。”宇智波鼬道：“我也不认同通过政变的方式改变我们一族的处境。”
“集会，我也不去。”
实际上，他们三人都是和平理念者，发动政变，对同胞下手，他们实在做不出来，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景象发生。
“你们都不去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去了。”宇智波泉还有另外的见解：“但除了政变这一条路外，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通过与村子高层对话，无法解决我们的矛盾吗？”
止水叹了口气：“如果高层愿意的话，就不会让暗部监视我们一族了。”
止水曾经在暗部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被调出暗部，近年来参与的任务都是长期出村的。
鼬在暗部待了两年，自己人监视自己人，当年他不理解，现在他同样也不理解。
泉刚进入暗部，还没被分配工作，唯一的间谍任务也黄了。三代目还没想好让她去哪个岗位，所以就暂时让她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所以她并不清楚暗部的工作内容，眼下听他们这么说明，才意识到他们一族和村子的矛盾恐怕已经深到无法想象了。
“父亲将我送进暗部，本是希望让我成为沟通一族和村子的桥梁，但我没能做到。”宇智波鼬懊悔道。
宇智波止水拍了拍鼬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我有一个办法，只是需要三代目的同意，还有……”
听见止水有办法，鼬和泉的眼睛瞬间一亮。
泉：“什么办法？”
鼬：“还有什么？”
止水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鼬，你介意我对你父亲使用别天神吗？”
别天神，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独有的幻术。可以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直接入侵对方的大脑，修改对方的意志。
“我打算面见三代目将此术的效果说明，获得他的同意后，在下次集会上，在暗中修改族长的意志，通过族长的命令让族人放弃政变的想法。”
宇智波鼬对这个办法颇为赞同：“只要一族和木叶都能平安，我没什么介意的。”
宇智波泉道：“这个方法倒是不错，但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族长的命令只能管一时，真正让所有族人不满的是村子的特殊对待。”
宇智波止水：“我会向三代提出这个问题，以条件换条件。”
这下，宇智波泉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祝你好运，止水哥。”
“嗯。”
火影楼，夜间会议。
三代目猿飞日斩将三位顾问团成员叫来，商量应对宇智波一族政变的事情。
“哼，我当初怎么说的？宇智波一族就是狼子野心，你非不信。”志村团藏首先发难。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指责我的。”猿飞日斩不甘示弱。
转寝小春：“切，你们一个马后炮，一个见识短。两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在互相推卸责任。”
“小春，少说两句。”水户门炎又对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说：“会议刚开始，你们要是吵起来，这还怎么往下进行？”
“要不然就去训练场打一架，双双喜提木叶医院VIP病房，木叶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如何？”
在水户门炎的劝架之下，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都憋住火气，继续会议。
“如果没有好的方案，那只能与宇智波一族决个高下了。”志村团藏道。
猿飞日斩给了他一个白眼，“实际上，我已经有了妥善的解决方案。”
众人同时出声：“是什么？”
猿飞日斩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道：“你来解释吧，止水。”
宇智波止水进入房间，在他们面前单膝跪地，将自己的方案脱口而出。
众人的表情复杂，转寝小春首先道：“如今这般状态，也只能如此了。”
水户门炎则是松了口气，“这个法子可以一试。”
“真是了不起的瞳术。”志村团藏夸奖了一番后道：“日斩，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止水失败的话，你就不能阻止我用其他方法解决宇智波的政变。”
猿飞日斩将视线放到志村团藏身上，从团藏的眼神中他看出了团藏对止水的欣赏以及渴望。
猿飞日斩知道，他这是又看上止水了，想把止水拐到他身边去。
“止水不会失败。”
有着三代目的信任，宇智波止水充满了自信。
“不会让你失望的，火影大人。”
猿飞日斩挥了挥手：“下去准备吧。”
“是！止水告退。”
等宇智波止水走后，会议室内又重新响起了新的谈话。
“如果宇智波止水失败了呢？”这次问这话的是水户门炎。
“火影大人都说了不会失败，你操这份闲心做什么？”志村团藏故意道：“火影大人英明神武，聪明绝顶，有什么能难倒他？”
猿飞日斩听出志村团藏口里的讽刺，不慌不忙抽了口烟，道：“团藏你晚饭吃的什么？怎么这么酸啊？”
“我吃什么？我吃的空气！晚饭没吃我就赶来开会了，我能吃什么？”
“哦，这样啊，那我叫暗部给你端碗面，多放醋？”
“行了吧你，别瞎扯。”
水户门炎看得出来，这俩的关系缓和了一点，没有过多插嘴。而是道：“宇智波止水的实力不错，话说日斩你当初为什么将他调出暗部？”
志村团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猿飞日斩的机会，“看走眼了呗，小春不是说了吗？老眼昏花。”
转寝小春看都不看志村团藏一眼：“日斩再怎样也比你一只眼睛强啊？”
志村团藏：“……”
猿飞日斩和水户门炎都在暗地里偷笑，猿飞日斩夸奖道：“小春，你这一张巧嘴，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就像初次相见那般，将他和日斩怼的体无完肤。
“哼，用你说啊？说正事吧。”
猿飞日斩收起笑脸，“没什么特殊的理由，止水不适合暗部，仅此而已。”
志村团藏才不相信，“既然如此，等宇智波政变结束，让他来我这儿吧？不满你们说，我确定挺欣赏这孩子。”
“你可真行，又看上一个宇智波。”猿飞日斩试探道：“不怕他又是我派去的双面间谍吗？”
说到这里，志村团藏想起了情书那事。
虽然事后他也找机会跟日斩解释了，但日斩信没信他就不知道了。
如今猿飞日斩又拿这个说事，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毕竟心有余悸。
上一个宇智波泉已经让他颜面扫地，再来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宇智波止水，后半辈子他得睁着眼睛睡觉了。
猿飞日斩见志村团藏迟迟不答话，继续道：“你就惦记吧，惦记谁都行，别惦记我就行。”
他幽幽地看了志村团藏一眼：“比起你的惦记，我还不如死了呢。”
志村团藏：“……”
谁惦记你个糟老头子。
水户门炎好奇道：“你们说啥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给我讲讲呗。”
两人齐声道：“没事。”
水户门炎：“……”
更好奇了，怎么办？
第99章 失败
黄昏时分,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族人陆陆续进入南贺神社，宇智波富岳与其妻子宇智波美琴站在神社入口迎接族人。
“鼬，能来吗？”美琴道。
富岳：“应该是来不了, 暗部挺忙的。”
“泉呢？”
“那孩子刚进入暗部，估计也正忙着。”
美琴没有问止水，因为她知道止水更忙。
简短的聊天过后, 两人接上最后姗姗来迟的族人一同进入神社的地下密室。
他们不知道的是, 此时此刻宇智波鼬正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他今日的工作。
宇智波止水已经取得三代目的同意, 将在今夜的宇智波集会上使用别天神从而阻止政变。
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宇智波止水始终没有出现。
宇智波鼬察觉到了不对劲，准备离开南贺神社之际，一颗小石子滚落在他的脚边, 同时传来宇智波止水的声音。
“鼬, 跟上来。”
宇智波鼬跟着宇智波止水一路来到了南贺川的一座高山上，凌冽的崖风将他的长发吹起，他没有管头发只是望着宇智波止水的背影。
“止水，怎么回事？”
宇智波止水转身与他面对面, 宇智波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你的眼睛……”
宇智波止水摸了摸空荡荡的右眼，苦涩笑道：“对不起, 我失败了。”
宇智波止水向宇智波鼬讲述了此前发生的事情, 志村团藏以重要事件为由叫走了他, 随后突然袭击他, 他被抢走右眼, 自己好不容易才从根部成员的追杀中脱身。
“志村团藏并不信任我, 我已经是重伤, 恐怕我的左眼他也不会放过。”
“在此之前, 我把这只眼睛交给你。”
宇智波止水说完, 直接剜出了自己的左眼，血淋淋的眼球被他握在手中递给宇智波鼬。
“止水……”宇智波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生剜左眼，他该有多痛。
宇智波止水双目紧闭，两道血痕挂在脸上，但他却嘴角带笑。
“鼬，我只能拜托你这个挚友了。”
“保护好村子还有宇智波的名号吧。”
宇智波鼬知道他的固执，招来乌鸦将左眼收下。
“我收下了，你打算怎么办？”
宇智波止水后退三步，直逼悬崖边。
“要是我死了的话，局面应该会发生些变化吧？遗书也已经留下了。”
宇智波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赶紧上前：“等等，止水！”
“别阻止我，鼬！如果你还是我的朋友。”
宇智波鼬停下脚步，伸出的手停在空中，眼睁睁看着止水纵身一跃，急速下落。
悲伤、懊悔、痛恨等种种情绪一同涌上心头，双目炽热，查克拉快速朝着双目输送。三勾玉相互缠绕旋转，最终形成墨色风车形状。
万花筒写轮眼，开！
扑通一声，宇智波止水落入南贺川，不见了踪影。
“止水……”
南贺川。
宇智波泉正架着篝火烤鱼，三条被树枝穿肚而过的鱼被火舌舔舐着，发出诱人的香味。
今天与暗部同事换班时，正值宇智波集会刚开始，一旦回家便会被拉着去参加集会，她不想参与集会，干脆跑到南贺川河边烤鱼，等待着止水的好消息。
算算时间，等鱼烤熟，止水差不多完成任务了。到时候拉上鼬一起吃鱼，就当是庆功宴了。
宇智波泉的想法很好，可惜的是世事无常。
专注烤鱼的宇智波泉忽然闻到一股并非鱼类的血腥味，她瞬间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顺着河流漂浮的可疑物体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在脚上蓄满查克拉朝着河中央走去，将可疑物体从河中一把捞出抗在肩上回到岸边。
宇智波泉透过篝火看清了可疑物体的面容，虽然灰头土脸，但明显就是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泉赶紧检查他的身体情况，医疗忍术也是她的拿手绝活。
一番检查下来，泉发现止水还活着，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赶紧用医疗忍术医治。
说起来，泉在医疗忍术上的天赋远远超过写轮眼和其他忍术，无论什么难度的医疗忍术，她看一眼就会，并且得心应手。
转寝小春曾评价她道：“天生吃这碗饭的忍者。”
没一会儿，宇智波泉结束了治疗，宇智波止水的外伤基本愈合，呼吸趋于平静，但始终未曾苏醒。
宇智波泉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的话，得提取血液样本，分析毒素，再给予药物治疗。
宇智波泉二话不说背上宇智波止水准备去木叶医院，但宇智波止水这时候却醒了过来，声音沙哑无力。
“泉，别……别去医院……也别……告诉任何人……我还活着。”
说完又晕了过去。
宇智波泉意识到宇智波止水应当是被人追杀，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可这是木叶，止水不可能遭遇别国忍者的追杀。
那剩下的只有一个人选——村子，或者说高层。
“这下真是麻烦了。”
宇智波泉听从宇智波止水的建议没有去木叶医院，只能安置在自家密室。
随后拿出试管提取宇智波止水的血液拿到木叶医院去化验，她不敢让医护人员化验，自己摸黑进入化验室偷摸进行化验。
幸好化验室晚上基本没人，这才给了她机会。
两个小时过去，化验结果出来了。
宇智波止水的血液样本中出现了一种不知名毒素，其效果会使人体麻痹，查克拉运转受阻，陷入昏迷。
宇智波泉想了想宇智波止水的身体状况，每一个都对的上。
“更加麻烦了。”
宇智波泉吐槽了一句，紧接着收拾好化验室离开木叶医院回到家中。
介于这是一种不知名毒素，宇智波泉没敢用常规解毒剂，只能精细的操控查克拉深入宇智波止水的细胞中一点点提取。
一个晚上过去，宇智波泉提取出止水体内大半的毒素，剩下的毒素靠着人体的排毒功能可自行排出。不过这个过程比较缓慢，毒素的效果虽然减弱，但止水依旧会昏迷数日。
宇智波泉擦了擦汗水，尽管她累的马上快睡过去，但今日她还得上班，不能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叩叩叩，宇智波泉在家吗？”
大门口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宇智波泉赶紧从密室出来，又洗了把脸才去开门。刚打开门，三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们三位是宇智波族人，同时也是警卫部队的队员。
“我在，有事吗？”
中间那人道：“宇智波止水自杀了，你知道吧？”
自杀？
不是追杀吗？
心里这般想，但宇智波泉面上十分惊讶，并贡献了精湛的演技，道：“假的吧？止水哥怎么可能自杀？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看吧，谁都不信止水会自杀。”左边站着的人道：“但我们在止水家找到了他的遗书。”
宇智波泉：“就算有遗书也无法认定止水哥就是自杀。笔迹确定是止水哥的吗？”
中间那人：“队长用写轮眼确定过了，的确是止水的笔迹。”
警卫部队队长也是宇智波族长-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富岳是全族战力巅峰，既然他说是宇智波止水的笔迹，那就一定是止水的笔迹。
宇智波泉心里十分不解：止水不是被追杀被下毒吗？怎么还写遗书？
“但，写轮眼不是能复制笔迹吗？”这次说话的是右边的队员。
宇智波泉抬眸凝视他，语气严肃：“你的意思是止水哥是被同族杀害的？”
右边队员直言道：“止水与鼬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如果止水不是自杀，那鼬的嫌疑最大。”
左边队员接上：“我们也去过鼬的家里，被赶出来了。但我觉得他的表情不对，有点心虚。我看……”
宇智波泉的眼神愈发幽深，中间那人及时制止了他们的发言。
“够了！不要提与案情无关的事情！”
在鼬的女朋友面前表达对鼬的不满，你们真是不想活了。
“是，我们知错了。”
中间那人继续道：“我们过来找你，只是想询问你，昨夜你在哪里？”
宇智波泉：“火影楼上班喽。”
“那换班之后呢？”
“回家睡觉。”
“为什么不去集会？”
“大哥，你以为保护火影是什么好差事吗？时刻警醒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我熬一天了，头疼回家睡觉不行吗？”
中间这人勉强被她的理由说服了，“行吧，你是除了鼬以外止水最亲近的人，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联系我们。”
宇智波泉点头同意：“我知道了。”
三名警卫部队队员离开了。
宇智波泉实在放心不下鼬，干脆向三代目请假一天，去看望鼬。
“泉姐，你终于来了。”第一个出来迎接她的是宇智波佐助，“父亲与哥哥大吵一架，哥哥被关禁闭了。哥哥不会有事吧？”
宇智波泉摸了摸佐助的头，“不用担心，我去看看他。”
宇智波佐助：“嗯。”
宇智波泉轻车熟路的进入鼬的房间，鼬正靠着墙壁抱着双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宇智波泉靠着他坐下，“现在警卫部队的人怀疑是你杀了止水哥。”
宇智波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道：“泉，我是不是很没用？”
从这一句话中，宇智波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她捧着宇智波鼬的脸，直视他的双眼缓缓问道：“当时，你在现场对吧？”
宇智波鼬的眼中终于有了波动：“你怎么知道？”
“宇智波止水是不是自杀？”
“……是。”
宇智波泉：？？？
止水被追杀后跑去自杀？
他脑子坏掉了？
第100章 杀猪
明明是大白天, 房间内窗帘紧闭，黯淡无光。
宇智波泉和宇智波鼬四目相对，泉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分一毫的闪躲, 但遗憾的是对方并没有闪躲。
“没有骗我？”
“没有。”
宇智波泉更加疑惑，按照鼬和止水的关系，鼬不可能见死不救。还有, 止水真的想自杀的话, 根本不用逃避追杀。除非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让他这么做。
“既然你在现场的话, 那你一定知道止水为什么要自杀。”
宇智波鼬没有打理的长发有些凌乱,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握住泉的双手，像只温顺忧郁的绵羊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 语气低落。
“我没用, 没能救下他。”
宇智波泉刚想开口安慰，却感受到手背的湿润，脑中瞬间出现一个念头。
鼬哭了。
鼬和止水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鼬在现场却没能救下止水, 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
看着鼬这样，泉也不好受, 轻轻将他抱在怀中, 一下下顺着他的脊背。
无声的安慰。
泉向来话多, 可眼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想说的话很多, 她想告诉鼬, 止水没有死。但止水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答应了止水就要遵守诺言。
万千言语都堵在嗓子眼, 被她吞进胃里。
鼬的力道不小, 两条宛如坚石的双臂死死抱着她的腰, 脑袋埋在她的怀中无声流泪。明明比她高出不少，此刻却弱小无助，祈求着她的慰藉。
鼬向来内敛，有什么事都藏在心中，只有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泉，才能稍稍露出一丁点脆弱。
他们俩说是情侣，但实际上很少做出情侣间的亲密动作，相处模式经过多年相处早已固定。
正值青春的年纪却过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让不少熟悉他们的人唏嘘。
但这都没关系，只要心在一处，相处模式、闲言碎语都无所谓。
“泉，好冷。”
闻言，泉抱紧了他，但鼬还是一个劲地喊冷。泉放开他准备去衣柜抱床被子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视线翻转。
世界恢复正常之时，她才发现自己被鼬压在了榻榻米上，双手撑在她的耳边，一双她从未见过的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正注视着她。
泉也是宇智波族人，她也有写轮眼，她知道写轮眼的进化方式。
她的手抚上鼬的胸口，语气不自觉带上浓重的鼻音：“这里，很痛吧？”
鼬没有回答她，只是抹去她眼角的泪珠，随即缓缓靠近，两双写轮眼对视一阵后默契闭眼。
冰凉的薄唇贴紧了温热的红唇，喘息声一同响起。唇舌交缠之间，两具身躯的热度攀升。两颗心无比贴近，心跳声一人强过一人。
鼬的进攻蛮横冲撞，泉耐心地包容着他，只是一个不小心对方还是咬破了她的舌头。
“斯。”
鼬的身躯僵硬了一瞬，及时退开。
“你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泉吐槽道。
“抱歉，要不去木叶医院看一下？”
“不要，太丢脸了。这点小伤我自己能治。”
“好吧。”
尴尬的小插曲过去，鼬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泉再次问道：“昨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鼬将泉拉起，双腿将她圈进怀中，下巴摩挲着她柔顺的秀发，“别问了，我不想让你卷进来。”
“你每次都这样，一出事就自己一个人扛着，我算什么？我可是你女朋友啊，我一点都不弱的。”
“我知道，我能解决，你别操心了。”
泉挣脱出他的怀抱，“你怎么解决？解决方案是什么，说来我听听。”
鼬沉默，半晌才道：“总会有办法的。”
泉怒不可遏，她真的想不管不顾将止水没死的事情脱口而出，但她不能这样做。
止水既然选择了自杀，那就有他的原因和计划，她不能让止水的心血白费。
虽然她不确定，止水自杀这件事能不能让族内抛弃政变的想法，但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族内会沉寂一段时间。
止水是族内公认的天才，也是一族的顶尖战力，失去了止水，一族的实力就等于削弱了三分。这个时候再提政变，无异于火中取栗。
想到这里，泉又靠回了鼬的怀中，并交代道：“如果一个人撑不下去，记得找我商量。”
鼬：“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
“因为这个假设不会成真。”
“……”
……
宇智波泉猜的没错，宇智波止水自杀的消息传遍全族后，族内集会再也没有提政变的事情，反而将矛头转向了寻找止水自杀的真相。
不管怎么说，宇智波止水的目标达成了。局面的确改变了，但这种改变能持续多久尚不好说。
宇智波鼬关了三天禁闭后，回到暗部接着工作。
宇智波泉依旧在暗中照顾止水，止水尚未苏醒，泉只能委托朋友从木叶医院买一些维持生命必须的营养液为止水提供能量。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宇智波止水终于苏醒，宇智波泉也终于得知那夜发生的事情。
气得泉破口大骂：“我早看团藏那老匹夫窝藏坏心，没想到心思这般歹毒。”
“咱们去三代目面前告发他，不信三代不处罚他！”
“你冷静一点。”宇智波止水道：“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如今我已经‘自杀’，我要是出现在三代面前，将这件事挑明，先不说三代会不会替我们做主，就说我一旦出现，族内一定会再次提起政变。加上高层谋害宇智波族人一事，恐怕族内发动政变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
“族内的律法你也清楚，同族谋害同族都是死罪，更何况外族人？高层随意抢夺写轮眼这件事一定会激起全族的怒火，政变就不是你我能三言两语能改变了的。”
泉逐渐冷静下来，坐回原位：“那现在怎么办？你要一直当个‘死人’吗？”
止水：“先静观其变吧。”
泉无奈只能同意。
又是一月，木叶进入初夏。
宇智波止水自杀事件没有丝毫进展，宇智波族人渐渐将这件事忘在脑后。牺牲之人不能复活，但他们还得为生活，为族内的困境发愁。
政变一事在集会上被重新提起，宇智波一族和村子又一次走到分崩离析的分界点。
猿飞日斩介于宇智波止水的自杀，无人可以阻碍宇智波一族的政变。在一次会议上，志村团藏主动提出自己有办法解决政变，于是猿飞日斩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他负责。
志村团藏所谓的办法，其实就是在不损耗木叶的力量上让宇智波的政变失败。
简而言之：借刀杀人。
志村团藏找来了宇智波鼬，跟他分析一番宇智波政变的下场，并给了他两个选择。
“宇智波一族一旦发起政变，无论木叶的赢家是谁，最终的赢家都是其他忍村。木叶内讧，其他忍村怎么可能不插上一手，这你想必也很清楚。”
“至少目前有个方法能让你救下你弟弟。”
“是站在宇智波那边参与政变和族人一起覆灭？还是站在木叶这边，在叛乱前救下弟弟，杀光宇智波族人？”
宇智波鼬直到这一刻才看清楚志村团藏的黑心肠，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志村团藏说的不无道理。
一族和木叶被摆在了天秤上，孰轻孰重，就看他了。
志村团藏朝宇智波鼬伸出手：“木叶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宇智波鼬看着志村团藏缠着绷带的手，想到了止水曾被这只手夺去眼睛，不免对志村团藏充满了恨意。
“为什么要抢夺止水的眼睛？”
志村团藏嘴角的笑容僵住，收回手，“看来止水在死前把情况都告诉你了。”
“那我也不瞒你了，别天神的效果太过逆天，我并不信任他。我怎么相信他不会将别天神用在三代目和我的身上？我算是未雨绸缪吧。”
志村团藏见宇智波鼬的眼神愈发幽深，又道：“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前的政变。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志村团藏说完，拄着拐杖离开了。
……
宇智波泉发现自家男友最近心不在焉，心事重重，想问个清楚，但鼬一直敷衍她，只道没事。
直觉告诉她，鼬一定有事情瞒着他，甚至快要把他自己压垮了。
奈何鼬始终未曾松口，泉就算逼问也无用。
深夜，宇智波族人基本入睡。
宇智波泉从密室离开正准备洗漱睡觉时，门被敲响了。她打开门一看，宇智波鼬站在门口，手中提着沾满血迹的刀，鲜红的万花筒写轮眼毫无波澜。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整个人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宇智波泉惊讶道：“你怎么浑身是血？”
宇智波鼬的声线缥缈虚无：“刚刚去杀了头猪。”
“？”
宇智波泉仔细嗅了嗅，确定不是人血，当即没好气道：“大晚上不睡觉跑去杀猪？你脑子没问题吧？”
“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
看来是得去木叶医院精神科看看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