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之后,确定没有人敢再起幺蛾子了,勾哥这才骂骂咧咧地朝着先前男人所在的门帘方向走去。
刚一拉开门帘,勾哥皱着眉头往里头走。
“王哥,这事就这么忍了?刚刚那小子绝对出千了,要是让我搜的话,他身上肯定有东西。”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面前摆着一张木桌,穿着西装的男人夹着一根雪茄,双腿悠然自得地翘在桌上。
等他深吸了一口烟之后,吐出一道烟圈。
“那我问你,他刚才要是说你怎么知道他牌变了,这事儿你怎么说?”
“难不成说,你本来就知道他的牌?”
勾哥脸色一变,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可是,您没看那小子刚刚那得瑟的样子,这事儿就这么忍了?”
勾哥有些气不过,之前他每一次都是把张航给压得死死的。
可眼下这一次不仅输了这么多钱,还让张航给他嘚瑟了一圈。
最气人的是陈汉临走前那嚣张的样子,他记在脑子里清清楚楚,实在是气不过啊。
“行了,这赌场里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别给我惹事儿。输了就输了,也算是长个记性。
你要知道这世上也有不少的高手,别得意忘形。”
王哥似乎并不在意这几十万,反而只是又深吸了一口烟,又说道。
“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去场子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人手脚不干净、动手脚的。”
“别因为这点事,影响了生意。”
这勾哥似乎还有话想说,可看着王哥这一副不痛不痒的架势,最后只好悻悻闭上了嘴,无奈点点头之后朝着门外走。
“行了,我知道了。”
可就在走出门前的时候,眼眸当中却是闪过一抹凶光。
这事儿他忍不了!
......
张航和陈汉两人此时已经走到赌场外头,外头黑夜如幕。
旁边到处都是荒芜的杂草野树,月光洒落而下。
这里距离魔都市区还有不少的距离。
在这里想要回去的话,打车估摸着有些难,两人只能够朝着公路的方向走。
“汉哥,你刚刚太牛逼了,你你那手牌是咋变的啊?咋个三条勾就变成三条A了?”
此时张航拎着背包里头装得满满当当的钞票,说话都止不住兴奋。
这里头可有着70多万。
在眼下这年头,70多万是什么概念?
普通人恐怕是想都不敢想。
虽然说张航家里头也不缺这笔钱,可是这笔钱却是他赢回来的,更重要的是赢的是勾哥。
让他心里是止不住的痛快。
而陈汉看着张航一脸兴奋的模样,便是泼了盆冷水,冷冷地警告他。
“张航,我可告诉你了,我先前答应你陪你玩这一次,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之后再也不到这赌场里头来了。
要是再让我再看到你在这玩牌,咱们兄弟可就没得做了。”
陈汉无比认真地说。
之前他也是看出了刚刚那个勾哥肯定是使了手段,不然的话张航肯定不会输得这么惨。
所以才答应帮他出手一次。
但是如果因为这一次反而让张航染上赌瘾的话,那陈汉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必须得让他把这事给说清楚。
“知道了,汉哥。”张航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是也清楚陈汉是为了自己好,随即便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喜欢赌博,只是喜欢那种刺激感罢了...
或者换句话说,就是为了赌一口气!
两人此时走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因为没有路灯的缘故,所以一路坎坷,并不好走。
可没走多远,陈汉却是余光一撇,看到身后赌场的位置有几个人影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明晃晃的手电筒。
黑夜中极为显眼。
“不对,张航,走,我们去小路上。”
“啊,汉哥,去小路干嘛?这这咱们得去大路上才有可能看到车,这样走回去……”
张航话还没说完,陈汉便是一把拉着他朝着旁边的小路上跑去。
还没等他回过神,陈汉便是拽着他走进了一片灌木丛当中,压低了身影,对着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嘘,小声点,别说话。”
张航眉头一皱,此时才定睛透过灌木树丛的缝隙看了出去。
只见刚才的赌场当中,四五个壮汉正打着手电筒四处在寻找着什么。
领头的正是满脸怒意的勾哥。
“都给我找,TMD,拿到钱就想这么走,哪有这么容易。
我让他怎么拿走的都给老子吐出来。”
张航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勾哥居然不认账,输了钱居然还想把钱抢回去?
顿时气不过,作势就要往前冲。
“TMD,这瘪犊子玩意儿。”
“等会儿。”陈汉皱着眉骂道。
“你干啥?这么多人,咱们出去,还不得把刚刚的钱全部搭进去?”
“你打得过吗?”
张航听了陈汉的话,皱了皱眉。
“可是汉哥,咱们这也太憋屈了吧。难不成就放任他这么欺负?”
陈汉压低声音回应道。
“张航,你要知道,有的时候能够从别人口袋里把钱拿出来,那就是虎口夺食。
咱们最重要的不是怄气,是为了搞到钱。
眼下钱已经到手了,犯得上为了那争强好胜去搏一搏吗?”
张航听完,皱着眉头细细琢磨着。
好半晌之后才认真地打量着陈汉说道。
“汉哥,我咋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什么意思?”陈汉有些疑惑。
“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张航上上下下地看着陈汉。
他记得上大学的时候,陈汉一门心思追着赵琳琳那个女人。
哪怕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赵琳琳跟他在一起,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看中了陈汉家里的家庭地位和他的钱。
可陈汉却是一门心思只想着和赵琳琳结婚,甚至于大学毕业之后和他们也越来越疏远。
可是如今陈汉却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最离谱的是他之前分明记得陈汉好像是不打牌的,而眼下居然还知道出千?
陈汉皱着眉头半晌没说话。
他总不至于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吧,那说起来也未免太过于离谱了。
只是重重地拍了拍张航的肩膀。
“别管我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样了,放心,咱们永远是兄弟。”
张航砸吧砸吧嘴,半晌之后点了点头。
“行了,咱们朝小路走,别让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