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听到陈汉的话,不禁一愣,屋里瞬间陷入如死一般的寂静。
他确实没想到陈汉会突然来这么一嘴。
“没事,不着急,可以想清楚再回答我!”
陈汉倒也不着急,又点起一根烟,静静地等待着。
这种事,两人毕竟是素未谋面,如果说突然说这些。
有些不信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只见罗宇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去你那儿。”
陈汉倒也不意外。
一个退伍特种兵,孤身一人在魔都流浪,居无定所,要说他身上没故事,陈汉打死都不信。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拒绝,他也不好强求。
毕竟他本就出于拉对方一把的心思,对方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勉强。
只见陈汉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从兜里掏出钱包,从中点出5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
“没关系,这些钱你就带在身上,算是我的一些心意了!”
“你这是干什么?”罗宇连忙起身阻拦。
之前在大排档,陈汉就帮过他一次,现在又给他500块钱,他虽眼下确实困难,但他又不是要饭的。
怎么可能随便收别人的钱呢!
“没事,你为国家效力这么多年,一时遇到困难,我帮把手是应该的。这钱也不是白给你的,等你有能力了再还我就行。”
刚才在巷子里,若不是罗宇帮忙,自己肯定没那么容易脱身,这500块钱就当是感谢费了。
虽然眼下的陈汉,说不上多么有钱,但是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听到这话,罗宇目光闪烁,有些犹豫。
他实在不想收下这笔钱,可当下形势逼人,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在魔都安稳生活都成问题。
犹豫再三,他还是将钱收进裤兜,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没事。”
陈汉说完,也不拖沓,立刻起身朝门口走去,“房间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续一个月的房租。一个月时间,应该足够你在魔都把事情办完。”
虽然他不知道罗宇来魔都的目的,但一个月房租,想来能让对方把事情处理妥当。
这也算是,他做得最后一些事情了!
罗宇目光闪动,欲言又止。
“你...”
就在这时,陈汉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罗宇坐在床边,望着陈汉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
陈汉出门后,整理了一下思绪。
他在魔都并未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有人想要整他呢?
回想起先前小混混说的话,什么他太嚣张,要给他点教训,陈汉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名字——赵东升。
“肯定是这个王八犊子,TMD,找麻烦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还没去找他呢!”
那群小混混的打扮和行事风格,几乎和赵东升的人如出一辙,能跟这些人搅和在一起的,除了赵东升,实在想不出别人。
他没想到,赵东升手段竟如此卑劣,居然针对到自己头上了。
“到时候,这一笔笔帐,全都得算回来!”
陈汉心中冷冷想着,随即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很快,陈汉回到了先前的破旧老区。
只不过,这次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进去。
而是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巷子里没人后,才转身朝着小区内部走去。
有时候,遇到事情了的得长记性,同样的亏,陈汉绝对不会吃两次!
家里一如既往,昏暗无光,不见赵琳琳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又跑出去鬼混了。
陈汉熟练地拉开房门走进屋,洗漱一番后,便双手抱头躺在床上,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有徐涛帮忙,银行那边的贷款应该没问题。
但赵琳琳这边,他得想办法整治一下。
陈汉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倒是够狠的!
一上来就给自己弄了230万的贷款,要知道,眼下制衣厂的资金链本就濒临断裂,她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一想到赵东升和赵琳琳这一家子的龌龊事,陈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嘎吱”一声,紧接着是“噔噔噔”的高跟鞋声。
陈汉借着光线朝门外看去。
只见一脸浓妆艳抹的赵琳琳从外面鬼混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想必又是去哪个酒吧疯玩了。
上一世,陈汉对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每次等她回来还会贴心地为她做一碗醒酒汤。
可对方对自己呢,却是各种阴险手段。
若不是现在复仇计划才刚刚开始,陈汉恐怕当场就会把赵琳琳赶出去。
他装作没看见,翻了个身。
进屋的赵琳琳摸索了一阵,似乎察觉到屋里的陈汉,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朝另一间卧室走去。
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陈汉从床榻上翻身坐起,自言自语道:“赵琳琳,既然你敢贷款,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陈汉记得,按照现行法律规定,一旦刑事案件涉案金额超过两千块,就可能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赵琳琳冒用公司公章公款贷款230万,还企图转移资金,这么大一笔数额,在当下绝对是天文数字,足够她把牢底坐穿了。
陈汉暗暗盘算着,“算了,这些事也不急于一时,等把制衣厂盘活起来,再慢慢跟她一笔一笔算账,连本带利讨回来。”
想着,陈汉躺回床榻,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毕竟制衣厂那边众人正紧赶慢赶地生产衣服,每耽搁一刻,都是在浪费金钱,明天就是制衣厂大规模生产衣服的日子了。
这一切,都需要陈汉去把持主持,虽然制衣厂里头也有他信得过的人,但是肯定还是需要亲历轻微。
不可能全部都交给别人!
这样的话,陈汉自己也不放心。
很快,时间便是到了早上,陈汉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做了起来,打了个大大哈欠。
"也不知道,工厂那边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