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晴暖余怒未消,看到一名女子,与喜欢之人挨在一起,顿时怒火高涨。
黑色鞭子如灵蛇般,再次甩出去,直奔女子面容:“贱人,你敢勾引他,我要你死。”
叶轻雪灵力被封,行动迟缓,眼看鞭子到眼前,却来不及躲开。
她心中暗恨,同时涌起强烈不甘:‘上天不公,为何要如此对我?’
一只修长手掌伸过来,一把攥住鞭子。
顾惊鸿眼神阴鸷,神情冰冷,运功用力将鞭子甩回去。
“这里不是魔宫,想耍公主脾气,在我面前不好使,滚出去。”
墨晴暖双眼含泪,心中泛起无边委屈。
“顾惊鸿,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唯独我不行?”
“魔界子民千千万,你选谁都可以,唯独我不行,明白吗?”
墨晴暖感到天旋地转,心更是碎成渣:“顾惊鸿,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我有心爱之人,除她之外,谁都不行。”
墨晴暖眼泪哗哗流,抬手一指:“你说的是她?一个下贱奴隶,你喜欢这样的人?”
叶轻雪心头微颤,这几句话,体现出一个男人的深情,如果是自己的话,以后该怎么拒绝呢?
“此事不该你过问,我不想看到你,马上离开。”
墨晴暖捂住嘴痛哭,狠狠瞪一眼脚踏上的女人,转身往外跑去。
她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一定把那女人挫骨扬灰。
顾惊鸿靠在椅子上,心思不由飞远,以后拿下魔界,哪怕踏平三界,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南夏镜内,蓝天白云,树海泛绿波。
巨树之间,修士们御驶法宝,仔细查探每一寸土地。
两名金丹大圆满散修,在这一片已耗时许久。
李虎跃下飞剑,在一棵树下,盘膝而坐。
“豹兄弟,我先恢复一下灵力,等会儿换你。”
王豹神情阴郁,心情很不好:“咱们找一个月,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么大机缘,可不能便宜别人。”
“真像御兽宗所说,她们是金丹期,咱们不可能找不到,除非是元婴期。”
“有可能,御兽宗十大长老,好像全都已经换人,莫不是之前的人,都已死光?”
“那都是传闻而已,我也只是猜测,即使资质逆天,也不可能升级那么快。”
“你说的对,反正御兽宗要尸体,咱俩可以任意发挥,这些毒药定能杀死她们。”
两人恢复完灵力,站起身刚要走,不远处御剑飞来一男一女。
他们心头狂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二话不说,一人一把毒粉撒出去。
云念瑶反应速度特别快,催动星辰造化鼎,挡在最前面。
萧缙云反应也不慢,长剑闪过寒光,挥动间剑气纵横。
噗嗤噗嗤,李虎和王豹全身经脉尽断,他俩倒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云念瑶怒火高涨,刚出空间就遇到这种人。
她上前一人补一掌,废掉他们丹田:“你俩是什么人,为什么攻击我们?”
两人身受重伤,丹田又被废,恨不得咬死这对男女。
“你们杀死我又怎样,还有南夏境万千修士,你们早晚都会死。”李虎说完这些话,立刻咬舌自尽。
王豹心惊胆颤,好死不如赖活着。
“仙子饶命,我全都告诉你,是御兽宗发布特级悬赏令,只要带你尸体去领赏,可以得到三种天材地宝。”
萧缙云挥手一剑,王豹捂住脖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取完储物袋,一把凤火丢上去。
“瑶瑶,御兽宗一再追杀你,咱们直接杀上山门吧,不彻底解决,以后历练束手束脚。”
“御兽宗元婴长老还有不少,咱俩一拳难敌四手,还是逐个击破吧。”
“听媳妇儿话运气好,咱们去城里打听一下,就从这里杀过去。”
“我遮掩一下容貌骨龄,以免引起不必要麻烦,你骨龄我怎么看不出来?”
“凤凰一族不显示骨龄,但能从尾羽中分辨,已经活几万年。”
“好奇怪的种族,要是没尾羽,那看什么地方?”
萧缙云哑口无言,只能转移话题。
“瑶瑶,杀人放火烧山门,这些事我来做,对付元婴期长老,你再出手不迟。”
“你是担心我杀孽过重,影响以后修炼?”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家你是主力,只要你升级快,我就能升级快。”
两人说话间,来到最近一座城,九层高塔直入云霄,城内修士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他们走进一家酒楼,准备探听一下消息。
正好大厅内,有一桌是御兽宗弟子,两人找个角落坐下。
一桌子人都是满脸郁气,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
李飞白最近准备回家一趟,跟宗门申请几次,都遭到拒绝,几杯酒下肚,忍不住出言抱怨。
“咱们等级不算低,无论去哪个宗门,都会受重视,可你们看看御兽宗,把咱们当奴隶一样驱使。”
一名金丹后期女修付颖欣,紧随其后。
“李师兄说的没错,宗门把咱们驱逐出来,要求一刻不停去找人,南夏境这么大,咱们去哪儿找?”
一名青衣男修武昌平,心中怨气最大。
“我很快就能升级后期,现在一点修炼时间不给,难道十年百年找不到,咱们也要耗下去?”
李飞白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咱们都是马前卒,真正起作用还要靠长老们,毕竟十大长老,已经死了一批。”
付颖欣打个冷颤,心中发寒:“那你们说,宗主是什么意思?宗门所有元婴长老,不是也被派出来,他不怕再被人杀光?”
武昌平沉思片刻,而后压低声音提醒:“要是元婴长老被灭,咱们离死不远,怎么看情况都不乐观。”
李飞白思前想后,手不由开始发抖:“元婴长老分散各地,只会给人机会个个击破,我不想死,我要退出宗门。”
其余几人虽未说话,但表情愈发凝重。
付颖欣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决绝。
“我也要退出宗门,不把咱们当人看,没留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