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郑凯文此刻心情,比天气更阴沉。
“废物,让你们买傅氏集团股份,不但一份没买到,自家股份却被人大量买进,赶紧去查,看看到底是谁?”
秘书一身冷汗,唯唯诺诺退下去。
“不可能是傅氏,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资金,到底是谁?”
早上,郑氏集团追着傅氏集团打压,一个中午,情况反转。
不但流失大量客户,资金还后继无力,出现短缺现象。
郑凯文只能忍痛抛售,一部分郑氏股份,以应付眼前危机。
郑氏集团情况不妙,以至于形成恶性循环,散股一样被大量出售。
云念瑶来者不拒,全都买进来。
而针对傅氏集团,所有恶性竞争,傅修远一一化解,甚至加倍反击回去。
两人配合默契,趁对方轻敌大意,给他们致命一击。
晚上,郑家老宅内,郑老爷子拐棍狠狠砸地,厉声大吼。
“你个不孝东西,祖宗家业都要毁在你手里,我有什么脸见列祖列宗。”
说完,一个大耳光扇过去,郑凯文左脸肿成馒头,还得跪地求饶。
“爸,您消消气,现在只是暂时对咱们不利,等我把国外资金调过来,一定能扭转局面。”
郑老爷子气得眼前发黑,啪一下,一个大耳光,把右脸也扇肿,左右对称。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要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郑家我怎么会交给你,生下来一堆,更没脑子。”
他坐进沙发里,这是做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惩罚自己?
“你明天对外澄清,这是一场误会,把书意带去道歉,回头把她嫁远点,这辈子我不想看到她。”
郑凯文心中不情愿,敷衍地点点头,等老头子一回屋,立马吩咐管家。
“这几天,外面事情,不要告诉我爸,让书意先别回家,在外面也别惹事。”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转天一早,没等郑氏想好对策,他们股票一路狂跌。
这下,不但小股东坐不住,大股东们也都纷纷来电。
有些股东当机立断,趁股票没跌到谷底,直接出售干净。
郑凯文很想都买回来,可资金短缺,各个缺口都堵不上,没能力再做多余之事。
云念瑶可不会错过这机会,吞并郑氏集团在此一举。
只要持股超过郑家,就拥有决策权和人事任免权等,到时候,对付郑家将轻而易举。
商场如战场,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郑凯文自恃是世家大族,底蕴深厚,看不起新晋集团。
每一个决策做出来,都在给对方添柴火,对家越烧越旺,自家严重缩水。
下午,大股东们彻底待不住,要求召开股东大会,商讨集团发展趋势。
第三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郑凯文却眼圈发黑,头晕目眩,心中也明白,形势愈发严峻,一个弄不好,郑氏集团要改名换姓。
从八点开始,会议大厅内,几个大股东陆陆续续到场。
郑凯文坐在主位上,闭眼睛休息,一晚上没睡,脑袋嗡嗡响。
秘书在一旁,计算各家股份,发现目前为止,还差百分之三十五。
要是两家以上,拥有这么多,还没什么问题。
如果是一家独有,想到此处,冷汗顺脸往下流。
他往主位瞟一眼,赶紧低下头,但愿是自己想太多。
八点半整,会议大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厅内众人停下谈话,郑凯文也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云念瑶一身职业装,气势凛然,走在最前面。
傅修远一身黑色西装,气质冷冽,跟在旁边。
两人身后,秘书加上随护,共计十五人。
一路走来,集团内部人员,纷纷避让。
郑凯文表情从疲惫转为错愕,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猛地站起身,大声怒吼。
“谁允许你们进来?这里是郑氏集团,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给我滚。”
一行人不为所动,走进大厅内,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张秘书拿出一叠资料,往前一推。
“诸位,这是我们云总所持股份,为百分之三十五,目前是郑氏集团最大股东。”
一句话说完,郑氏所有人脸色骤变,这代表什么,在座众人都明白。
郑凯文双手颤抖,喘着粗气:“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资金哪儿来的?”
云念瑶往椅背上一靠,淡然一笑。
“这跟你没关系,今天第三天,你不是说,要让傅氏集团消失吗?怎么还不行动?”
郑凯文握紧拳头,嘴里咬出血,但现在形势比人强,再强硬到底,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云总,傅总,之前是一场误会,都在商场上混,给我个面子,大家就此打住。”
傅修远神情毫无变化,这次来只是陪伴,不会做任何决定。
云念瑶冷冷一笑,事到如今,还端架子。
“你面子值多少钱?简简单单一句误会,就想让我们打住,你不觉得好笑吗?”
“好,我认输,你们把郑氏股份卖给我,咱们两清。”
说到底,他骨子里,世家身份丢不开,还以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别人听话。
郑凯文打心里瞧不起,这两个内地人。
张秘书接到老板示意,往前一站:“诸位,我们云总所持最多,拥有决策权和罢免权。”
包括郑凯文在内,所有大股东,都沉默下来。
张秘书拿出几张纸,安排人一一发下去。
“这上面所列,是云总所做的安排,罢免郑凯文董事长职位,是首位也是最重要一条。”
郑凯文此时心发慌,郑家持股满打满算,才占百分之二十八。
要不是之前,卖掉百分之十,至少能和对方平起平坐。
再拉拢一下其他股东,地位不会被动摇,现在即使肠子悔青,也于事无补。
“你们不要把事做绝,郑氏集团是郑家百年基业,我不可能让你们得逞,你们再逼迫下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云念瑶叹为观止,事到如今,这人不但硬撑,还敢出言威胁。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让我们消失,那就看看,最后消失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