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宽敞明亮,屋顶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厅内一角,一架白色钢琴,在乐者弹奏下,传出优美动听的音乐,飘荡在大厅中。
宾客们端起香槟,与相熟之人相谈甚欢。
晚上七点整,傅修远走进大厅内,他一身黑色西装,眼神冷冽,气场强大。
云念瑶走在一旁,一身紫色晚礼服,配上一套顶级珠宝,宛如月宫仙子般,冷艳迷人。
大厅内,传出一阵阵吸气声,都被她的美所惊艳。
两人一起走进大厅,与傅氏集团有往来的人,都围过来,与两人谈话。
一位自认很帅,新晋暴发户,凑过来,站在两人对面。
“傅先生,傅太太,鄙人王富贵,富贵地产公司老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旁边之人,往一侧挪动一下,一脸嫌弃,这人真是搞不清状况。
傅修远没生气,嘴角上扬,反倒很开心:“王先生,这位是云女士,是我合作伙伴。”
王富贵笑容一僵,随后恢复原样:“云女士,不好意思,请问能请你跳支舞吗?”
他说完,眼眉上挑,挺直身板,自以为十拿九稳。
云念瑶往后退一步,这么个矮冬瓜,自信心却爆棚。
“王先生,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婉言拒绝,按说一般人,早该知难而退。
可王富贵属于二般人,能发家致富,靠运气比较多。
他嘻嘻一笑,拍拍胸脯:“我会,我来教你,保证一学就会。”
周围人心中大喊,这是谁?谁把他放进来的,怎么会有这种人?
傅修远往前一站,侧身挡在前面:“抱歉,王先生,我还要带她商谈业务,下次有机会再说。”
他转身,温柔一笑:“小瑶,咱们去前面,我给你介绍一下,周家继承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远离这位王富贵。
美不分国界,大多数人都对美好事物,有天然好感和亲近。
傅修远和云念瑶,在大厅内转一圈,接收大部分善意。
有善必有恶,一些女人天生嫉妒心重,看不得别人比她好,比如郑书意。
郑家是幻海城,十大世家之一,不过占最末尾。
这几年家族子孙,脑子一个比一个差,还都喜欢吃喝玩乐。
管理阶层出现断档,用不上几年,就会掉出世家行列。
郑家现任掌权人,最小的女儿郑书意,在国外上学,才毕业回家没多久。
这次来参加宴会,郑家有心想与其他世家联姻。
只是,郑书意在国外玩的肆意,看不上世家公子。
自从傅修远一进门,她不错眼珠盯住,心中忍不住进行各种幻想。
本来就讨厌漂亮女人,现在这女人还陪在,自己喜欢男人身边。
郑书意醋坛子打翻,眼睛一转,转身向茶水间走去。
云念瑶走一圈下来,脚有点疼,高跟鞋穿起来好看,但费腿:“傅大哥,你先忙,我去里面坐一会儿。”
“我陪你去吧,这边也没什么事。”
“不用,这么好的机会,你好好利用,我一会儿来找你。”
傅修远不好再说,只好同意。
云念瑶往里面走时,一名侍者端一盘子香槟,直直往她身上撞过来。
一个利落侧身,裙摆飞扬间,躲过一劫。
那名侍者却收不住劲,直接冲进人群中。
“啊……”叫声此起彼伏,好些宾客受牵连,从头到脚,被淋一身香槟,玻璃渣碎一地。
侍者知道自己闯下大祸,目光扫过人群,用手一指:“是你,是你推我,这不是我的错。”
周围人忙往旁边挪动,云念瑶周围出现空缺。
厅内众人,有人眼含厌恶,有人露出谴责目光。
云念瑶眼神凌厉,冷笑一声:“我和你走对面,怎么推你?我刚才侧身躲开,相信不会没人看到。”
后面有三五个人,高声大喊:“我有看到,他想撞云夫人。”
“我看到,云夫人侧身躲开,他收不住,才往前面撞。”
这些人说完,大厅内鸦雀无声。
侍者急一脑门汗,灵机一动:“那她不应该躲,不然,我也不会撞上其他人。”
云念瑶感到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你意思是,我该站在那儿,等你撞上我?”
一阵哄堂大笑,都在笑侍者,脑子不好使。
傅修远走过来,站在旁边,脸黑成锅底。
“这人故意撞人,明显有人指派,说,谁派你在宴会捣乱?”
侍者心中发颤,手脚发软:“我……我……是那个女人,她给我钱,让我撞这位夫人。”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过去,郑书意暴露在大众视野内。
她脸不红心不跳,眼睛凶狠,瞪向前方。
“你敢冤枉我,不想活了,我又不认识她,指使你干嘛?”
侍者吓一哆嗦,听明白话里有话,赶忙跪地求饶。
“夫人,我刚才不小心,差点撞上您,撞上别人后,怕担责任,求求您,饶我一次吧。”
云念瑶最烦别人下跪,不年不节,自己又没死,磕哪门子头?
“你跟我说没用,你和被淋一身的宾客说吧。”
郑书意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摸摸退到远处,自以为此事,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明眼人一看,都能知道她是主谋。
云念瑶和傅修远,走到厅内一角,两人谈起这件事。
“小瑶,我回去打探一下,看看这是郑家意思,还是这女人意思,我会帮你出气。”
“傅大哥,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派人查一下就行。”
“郑家虽是世家之末,但实力不弱,我回去把资料整理一下,派人给你送去。”
两人说话,距离不远,郑书意看到后,妒火噌噌往上冒。
刚才想让这女人出大丑,被躲过去,看来还得亲自出马。
她目光看向周围,两排桌子上,摆满各种酒与果汁。
选最大一杯西瓜汁,郑书意端起来,一步三扭,往两人所在角落而来。
快到附近时,装作崴脚,满满一杯西瓜汁,兜头向云念瑶浇过去。
傅修远眼疾手快,扯过旁边窗帘,一拉一挡,顺便原路返回。
哗啦一声,所有西瓜汁,一滴不剩,从郑书意脑袋上浇下去。
顿时,一只落汤鸡,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