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客厅内,灯火通明,两天一夜过去,孙莉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
苏梦坐在沙发上一直哭,感觉天塌地陷,好日子都靠母亲,以后该怎么办?
苏家只是普通人家,要不是当初,孙莉一意孤行,非要嫁到苏家。
恐怕苏梦这辈子,都会待在山沟沟里,走不出来。
而以前全靠母亲撑腰,才在外人面前高人一等。
突然,电话铃响起。
孙老大快速起身,接通电话后,连忙询问:“齐主任,我妹妹有消息吗?”
电话那头,跟他说出原因,最后劝说一句,不要再插手此事。
孙老大眼前一黑,感觉天旋地转,缓一会儿,才坐回沙发上,神情前所未有的沮丧。
“小梦,回家吧,你妈这事,我无能为力,说她多少次,都不长记性,真以为孙家无所不能吗?”
苏梦一边哭,一边摇头:“舅舅,我去求陈奶奶,她一定会帮忙。”
说完,也不管时间早晚,冲出大门,往军区大院跑。
她心中火烧火燎,即便空中飘雪花,依然感觉不到冷。
不把母亲找回来,以后生活多困苦,一眼望不到头,想找个好对象,更是难上加难。
跑一个多小时,又在大门口和警卫员,软磨硬泡半个小时。
晚上九点多,苏梦一身狼狈,站在严家客厅内。
陈雅诗才躺下不久,闻讯下楼:“小梦,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苏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哭带求:“陈奶奶,求你帮帮我妈,她被军区带走,两天没回家。”
严司令一脸不高兴,慢慢走下楼。
“她不犯错,军区会带走?三天两头惹事生非,这是严家,不是孙家,我没义务帮忙。”
说是求陈奶奶 还不是对准自己,看在老婆子喜欢,帮个几次,反倒越来越得寸进尺。
陈雅诗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老头子,到底怎么回事?莉莉怎么会在军区?”
严司令就是不想妻子参与,才让保姆没告诉她,眼见瞒不下去,就简单说一下。
“这事涉及研究院、军区,两个部门,孙莉跟人家研究员动手,这不是诚心找死吗?”
苏梦听完,哭得更加厉害,随后,不断磕头。
“严爷爷,陈奶奶,求求你们,帮帮我妈吧,她没有坏心思,一定是误会。”
陈雅诗一脸不忍心,连忙上前去扶:“好孩子,我知道你着急,先起来再说。”
苏梦眼睛一亮,听懂言外之意。
“陈奶奶,您认识我妈这么久,了解她性格,她真不是坏人,您帮帮我妈吧。”
陈雅诗想起孙莉,神情柔和下来:“你放心,我肯定帮忙。”
“老严,你往军区打个招呼,没什么大问题,放她回家吧。”她直接开口,吩咐丈夫。
严司令原本对妻子,一直言听计从,可她自从遇到孙莉。
只要对方有事,不管对错,都无条件帮忙,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已经退休,不参与军区任何事情,你要有办法,自己去解决。”说完,起身上楼,没一丝停顿。
陈雅诗目瞪口呆,丈夫第一次这样说话。
可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个电话就能办到。
她不能理解,也很生气:“小梦你先回家,我让司机送你,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放心吧。”
苏梦心中狂喜,面上还是一副哀伤模样。
“陈奶奶,谢谢您,等我妈回家,我陪她一起来看您。”
初雪洋洋洒洒下一宿,四合院里里外外,一片银白。
云念瑶在京都之事,都已办完,现在每天除陪孩子们学习,还会陪孩子们玩耍。
她一直秉持一点,劳逸结合,两个孩子一大早练完武,立刻跑到院子里玩雪。
云念瑶坐在壁炉旁,透过窗户看向他们,心中满满幸福感。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陈嫂接完电话,走过来禀报。
“夫人,有个人,自称司令夫人,说有事找您!”
云念瑶一头雾水,自家从没和司令家,有过任何联系,带上满腹疑问,接通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陈雅诗一晚上没睡好,感觉这研究员小题大做,心头早生不喜,说话语气自然不会多好。
“我是严司令夫人,孙莉心思简单,没什么坏心眼,你去和军区说一下,让他们放人。”说到后面,直接下命令。
云念瑶脸顿时沉下来,哪来的牛鬼蛇神,还想命令自己?
“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孙莉,有人想对我不利,上报研究院和军区,这没错吧?”
她语气冷冽,一点客气不留:“后续审问与结果,我不参与,司令夫人权利大,直接去命令军区吧。”
挂上电话,多一个字,都不想再和对方说。
陈雅诗气得手发抖,一把扔掉电话,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要说她有多大能耐,那是真没有,以前大多数人,是看在严司令面子上。
而且,事情也没多大,不涉及原则问题。
如今这事再加上过往,都被萧缙云查个底朝天,想和以前一样,轻松把人捞出来,根本不可能。
严司令坐在一旁看报纸,没有插手的意思。
陈雅诗犹豫许久,还是低下高贵头颅,请求丈夫帮忙。
“老严,我喜欢孙莉,对她感情不一般,你帮帮忙吧。”
“不一般?你跟她非亲非故,这些年可没少帮忙,她没家人吗?”
“孙莉眼睛有点像心语,当初因为我,心语丢失,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非常自责。”
陈雅诗垂下头,眼泪不断往下流,伤心难过一览无余。
严司令眼角突突跳,心火越烧越旺,啪一下,把报纸放一边,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你心怀愧疚,却找个假的去补偿,心语为什么会丢,你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装做伤心难过,给我看吗?”
陈雅诗脑袋里,一阵轰鸣声,眼里露出惊恐之色。
“你……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她歇斯底里,大吼大叫,陈年旧账,猛然被翻出来,冷静彻底消失。
什么优雅?什么大家风范?陈雅诗都顾不得,只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