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二层竹楼东边新房内。
叶诗韵满脸娇羞,心脏狂跳,几次伸手,想帮男人解开衣服,但都被无意识躲开。
她起身走出屋子,去楼下打水,准备洗漱一下。
傅修远缓缓睁开双眼,虽然感觉天旋地转,但意识仍然清晰。
他自嘲一笑,从今日起,所有爱意深埋心底。
叶诗韵端盆水回屋,见人已清醒,笑容略带羞涩。
“修远,我给你擦擦脸,睡觉会更舒服。”
刚走到床边,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她拉到床上,洞房花烛夜就此开始。
当一切风平浪静后,傅修远起身穿衣服。
“我习惯一个人睡,以后西屋归我,东屋归你,还有房间不用你打扫,我自己来。”他声音暗哑,语气淡漠。
叶诗韵脸上红晕未退,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没表现出来。
父母也都是如此,本来还以为两人感情好,能打破传统。
仔细想想,又感到释然,都是独居这么多年,不习惯在所难免。
“好,明天你想吃什么,我早上起来做。”
“你喜欢吃什么,做什么,我从不挑食,早点睡吧。”
傅修远回到西屋,心中没有一丝欢愉,反倒传来阵阵钝痛。
他蜷缩在一起,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但为什么要如此压抑隐忍?
如今身心俱疲,爱给一个人,身体属于另外一个人。
傅修远感觉撕心裂肺般痛苦,一墙之隔而已,却是咫尺天涯。
天亮以后,一切恢复正常,日子如流水般过去。
一个月内,很多隐藏问题,浮出水面。
许多女人没结婚以前,可能对丈夫,感情没那么深。
可一旦结婚,对方又是个优秀男人,那爱意会宛如野草般疯长。
叶诗韵尤为如此,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男人,转变也很巨大。
她低下高傲头颅,每日洗手做羹汤,把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
结婚以来,叶诗韵对其他方面,都很满意,唯独对傅修远,太过冷淡颇有微词。
她心急要孩子,可丈夫一个月,来东屋次数太少。
总感觉两人之间,缺少什么东西,特别是见过萧家夫妻相处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这天晚饭,叶诗韵忍不住抱怨几句,语气有些尖酸刻薄。
“修远,你哪天提醒一下萧团长,即便是夫妻,也要注意分寸,大庭广众之下,唉,我都不好意思说。”
傅修远吃饭动作一顿,眼里露出明显厌恶。
“人家是在自己家里,你管那么多干嘛?”
“可毕竟影响不好,都是竹墙,谁经过都能看到,他们是不是需要注意一下。”
云念瑶要知道,肯定骂她个狗血淋头,只不过拉一下手,摸摸肚皮,还是在家里,怎么就不行?
傅修远食不下咽,把碗重重放桌上:“谁会像你一样无聊,你没事看人家院子干嘛?”
“你当初建房子,就不该挨这样近,是我想看吗?他们在我眼前晃,能怪我吗?”
“你不往那边看,能看到吗?别找这么多理由。”
“她不要脸,我得要脸,你不去说,明天我去说。”
本来叶诗韵还想继续说,但看到丈夫眼中怒火,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傅修远心中仿佛满是岩浆,随时可能喷发。
从妻子言谈中,第一次察觉,她对那人很厌恶。
看来以后少让两人接触,甚至不接触,不能给那人带去丝毫危险。
两人不欢而散,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还是因为其他女人。
叶诗韵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其实与其说厌恶,不如说是嫉妒。
那个女人比自己年轻漂亮,丈夫还百般疼爱,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从小到大,一直以为夫妻相处,都该像父母那样相敬如宾,没想到其实也可以相濡以沫。
云念瑶吃完饭,喜欢吃点饭后水果,大樱桃近几日是最爱。
刚吃完一颗,旁边院子里,传来吵架声。
耳聪目明就这点不好,稍微大声一点,都能听到内容。
被迫听一耳朵自己八卦,心情瞬间不美丽。
“缙云,这女人是不是有病,还说我不要脸,明天你去把院子加高,我不想看到她。”
萧缙云正给媳妇儿按摩,听到那番话,心里早压着火。
“好,明天休假,我把咱家院墙都加高,不要搭理她,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再过几个月,你儿子出生,有没有什么打算?我可不会养小孩。”
“媳妇儿,你放心,我在家属院,找到个大娘,和李营长已经谈好。”
“要来家里住吗?那多不方便,这人没问题吧?”
“李营长他娘,带孩子经验丰富,而且做饭好吃,还爱干净,她只白天来。”
“那晚上怎么办?咱俩都没经验,我想想都发愁。”
“我到时候,尽量不出任务,我学习一下,晚上我照顾。”
云念瑶用怀疑眼神看过去,不太相信他。
“那么小一点点,你估计都不会抱,都怪你,天天叨叨,要一个还好点,一下来两个。”
萧缙云赶紧凑过来,搂过媳妇儿轻哄。
“你男人厉害,啥都一学就会,两个小闺女,肯定乖巧懂事,我一个人能搞定。”
事实上,打脸来得猝不及防,养胎时间过得飞快。
十月底,天气稍微有点冷,因为临近预产期,萧缙云把几个月任务,攒下来的假期,一起用在此事上。
这天晚上,云念瑶吃完饭,又去啃猪蹄,腿上突然有些湿漉漉。
“缙云,去拿新衣服,我好像要生。”
萧缙云放下碗筷,手足无措地在房间里转。
“媳妇儿,你不要害怕,我去拿衣服,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手抖个不停,心情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
“你还在转什么,去楼上啊,把布包也拿下来,我换衣服,你去喊李大娘来。”
萧缙云走路同手同脚,上楼差点一脚踩空。
他心急如焚,可身体不受控制,衣服给媳妇儿后,立马跑出去喊人。
外面冷风一吹,才恢复正常,路过傅家大门口,他大声嚷一嗓子。
现在急需人帮忙,好兄弟必须得叫上。
“傅狐狸,快出来一下,我媳妇儿要生,你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