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厨房内,饭菜温热在锅里,传来阵阵香味。
鸡蛋饼、拌野菜、炒笋丝和小鸡炖蘑菇。
云念瑶摸摸圆润脸颊,再这样吃下去,出门必定更惹眼。
不过,饭菜这么好吃,不吃浪费,说服自己后,开始实行光盘行动。
袁素娥这两天,没少在家属院转,靠卖惨扮可怜,博得一些人同情,倒也打听到许多事情。
她来军区另有目的,拿曹霖是当做踏板用。
尝到嫁军人甜头后,再嫁也要是军人,还得是能力样貌卓绝之人。
只是比来比去,目光最后落在萧缙云身上。
晚上不睡觉,想半宿计划,无论如何,得先把那女人赶走。
袁素娥不谈感情,看中是以后,想想要是当上团长夫人。
甚至师长夫人,那得多威风啊,做梦都给她笑醒了。
既然有所决定,也不浪费时间,碰碰碰……
一阵敲门声响起,云念瑶刚吃完饭,还没收拾完,心情瞬间变差。
都没认识几个人,一早上竟然两次被人找上门,往门外一看,更不想理会。
袁素娥很有耐性,不开门,就站在那儿一直敲。
云念瑶心情烦躁,早猜到这女人是个麻烦。
神情冰冷打开大门,往前面一站,堵在门口:“你大早上敲我家门,想干嘛?”
袁素娥脸色一僵,转瞬恢复笑容:“大妹子你好,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你们竟然也住家属院。”
“咱们怎么也算相识一场。”她一边说,一边想往院里走。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也刚来不久,正好咱姐俩抱团取暖,不是挺好嘛。”
云念瑶可不会惯着她,一把将人推远点。
“谁跟你是姐俩?别这么自来熟,我可不认识你,哪来回哪去吧。”说完,就想关上大门。
一般人都不会死缠烂打,可袁素娥是二般人,脑回路不太正常。
“哎,妹子真是见外,我孤单寂寞,想找人唠唠嗑,你肯定同我一样,对不对?”
云念瑶差点口吐芬芳,真想撬开她脑子看看,是不是有病。
“我和你不一样,没那闲工夫唠嗑,前面大树下人很多,随便找个,都能聊很久,慢走,不送。”
砰一声,大门紧闭,差点撞到袁素娥鼻子。
“呸,嚣张个什么劲,等以后把你赶走,这房子和男人都是我的。”
既然这个踏板不愿意给用,那就换个方式,换个地点。
傍晚时分,住家属院的军官们,一边走,一边说笑着往家走。
袁素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贼眉鼠眼盯着岔路口。
曹霖经过比试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已经甘拜下风。
当兵的人大多豪爽,赢得起,同样输得起。
以后还要一起工作,他态度转变很快,一天下来积极配合。
一营四个领导阶层,回家正好顺路,他们一边走,一边探讨工作。
袁素娥含羞带怯站出来时,吓他们一跳。
丑人多作怪,脸上表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三个男人没眼看,扭头看向旁边。
曹霖自以为是来找他,赶紧向前走一步。
“嫂子,不用客气,我多大人哪儿还需要接?”
另外三人,目不斜视,脚步不停,从一边想先走一步。
袁素娥笑容僵在嘴角,手紧紧攥住上衣下摆。
“我是来找萧营长,一直没和他道谢,火车上多亏他帮忙。”
她眼眉上挑,用照镜子练几百遍,自认为最美模样,看向身材最高大的男人。
“萧营长,很感谢你一路上,不辞辛苦照顾我。”
随后,露出一抹伤心难过的模样,开始告状。
“今天早上我去过你家,你媳妇儿可能不喜欢我,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
三人都停下脚步,袁素娥心中一喜,她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萧缙云原本笑容满面,此刻却被阴霾所笼罩,脸拉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
“我媳妇儿,为什么要喜欢你?我们根本不认识,她讨厌陌生人上门。”
他眼神锐利,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刺过来。
“还有,说话要讲证据,我什么时候,一路照顾过你?”
萧缙云眼神变得冰冷,无情地揭露她的小心思。
“你应该谢乘务员,是她帮助你,以后不要以任何借口接近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袁素娥吓得手脚发软,脸色苍白,嘴里含糊半天,但依旧不肯死心。
“你不肯承认也没事,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你担心你媳妇儿生气,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
这是打算强硬往上赖,一点脸面都不留。
萧缙云怒火中烧,大喊一声:“闭嘴,既然你非要如此说,那好,后果自负。”
他转身看向身旁,两个看得呆呆愣愣之人。
“老程,我申请自查,当时火车上,还有好几个人,可以把他们找来查问。”
他眼神冰冷刺骨,嘴角紧绷:“如果她说的是事实,我脱下这身军装,但如果她诬赖我,那就去改造几年吧。”
袁素娥真想没到,这男人竟然铁石心肠,不但没顺着她的话说,还迎头一棒子打回来。
瞬间,冷汗湿透衣衫,面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哆嗦嗦,连声哀求。
“萧营长,对不起,我说话方式不对,我只是心中害怕,想多几个人关心照顾我。”
眼看萧缙云不为所动,她又使出老手段。
“可怜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要是送去改造,我可怜的飞儿,没了爹又要没了娘。”
说得声泪俱下,哭得肝肠寸断,要不是时间已晚,肯定能引起许多人围观。
别人没啥感觉,曹霖心里不好受,毕竟老郭牺牲,他自认为,有责任照顾这娘俩。
“萧营长,嫂子意思没表达清楚,你看我面子,这次算了吧。”
程修尧心里暗骂几句,这叫怎么回事嘛?
“老萧,算了吧,看在她遗孀身份上,饶她一次。”
三人轮番上阵,一阵劝说,萧缙云勉强压下火气,目光看过去,眼底是赤裸裸的厌恶。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敢来骚扰我,或者我媳妇儿……”
未完之话,在场几人都明白,他肯定会下狠手。
“曹副营长,我不想在家属院,再看到她。”
萧缙云想想以后,他们要一起工作许久,不由出言提醒一下。
“照顾遗孀方式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得住一起,你必须要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