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余晖洒在地面上,晕染出一片橘红色。
曹霖训练服都没顾得上换,可见多么心急。
他站在路中央,一边抹掉脸上汗,一边解释原因。
“我抄近路跑过来,有急事找你们,把车先给我开,你们走回去吧。”
说完话,他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就想把王大勇拉下来。
萧缙云推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绕过去,拽他衣领用力一甩。
“你天天训练,只练身手不练脑子吗?没看到车后面一堆东西?”
“军区又不是只一辆车,我可早就申请过,你找谁申请过?”他挡在驾驶座前面,火气更大几分。
曹霖拍拍身上尘土,脸色很不好看,要不是知道,以后这是顶头上司,他怎么也得打回去。
“萧营长,咱俩以后是搭档,你就帮帮忙吧,老郭媳妇儿大老远来,咱不能让人家自己找来吧。”
云念瑶看到现在,也猜到对方是谁,还以为军人都是明白人,现在知道可不一定。
曹霖中等身材,皮肤黝黑,长相还算周正。
只不过眉间因为经常皱眉,形成一个‘川’字,看上去不太讨喜。
萧缙云懒得管闲事,但有人喜欢慷他人之慨,那就另当别论。
“不管你为什么去接人,正常申请走流程,我无话可说。”
他拍拍车上行李:“可现在,是我在用车,还没到归还时间,就算交车,也不能交到你手里。”
不管对方脸黑成什么样,萧缙云纵身一跃,跳上吉普车:“大勇开车,我赶时间回家。”
王大勇咧嘴一笑,眼含鄙夷看旁边一眼。
“好嘞,嫂子坐稳点,最近拦路狗比较多,咱得小心点。”
吉普车发动后,嗖一下,驶向远方,留下一堆尘土飞扬。
曹霖狠狠啐地一口,一边拍土,一边骂。
“得意个啥,老子是机遇不好,要不然哪有你个毛头小子,爬我头上这天。”
抬头看看天,时间已然不早,赶忙往回跑,现在申请应该还来得及。
云念瑶侧身看向身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不错啊,坚定立场不动摇,以后要坚持下去。”
萧缙云被媳妇儿夸赞后,心里美得冒泡。
“瑶瑶放心吧,我头脑清晰,原则性错误坚决不犯,保证守好身心。”
王大勇在前面偷笑,营长是个耙耳朵,他心里放心很多。
“嫂子,在外面,我会看好营长,绝对不给他机会犯错。”
三人说说笑笑,没过多久,来到军区大门口,通过检查,吉普车一路开进家属院。
此时,天色已暗,家家户户点起煤油灯,借助星星点点光线,车子一直向上开。
家属院平房区依地势而建,越往上住户越少,院与院之间,距离间隔越远。
最上层一排只有三户,吉普车最后停在里面那户。
王大勇拿出钥匙打开门,率先往里面搬东西。
萧缙云下车后,看看周围环境,感到很满意。
房子建在最边上,还与别家离很远,如果动静大点,也不会传出去。
“瑶瑶,你看看怎么样?如果不喜欢,我再去找团长调换。”
云念瑶借助月光,打量一下四周,房子建在一个平台上,东边是邻居,西边是山。
平台下面很远,才有别的住户,这个房子位置不但安静,隐蔽性还很强。
“不用换,我喜欢这里,等会儿拿些吃的,你们吃饱再搬东西。”
萧缙云最听媳妇儿话,拿出一堆东西,拉上王大勇,两人速度超快吃完饭,而后,立马忙碌起来。
云念瑶走进院子,四处打量一圈,对里面更加满意。
房子是石头、木材和泥土混合建造,屋顶由薄石板与木材搭建,看起来结实耐用。
正房两间卧室,西侧一间厢房,院子非常大,中间一条石子路,两边是泥土,可以种植蔬菜。
最令人感到惊讶,是院里一角,竟然有洗漱间。
云念瑶心情更好,脑海中已开始计划,要在院里种什么。
萧缙云和王大勇,没用半个小时,里里外外规整一遍。
不过,想要真正过起日子,还需要购买很多东西。
王大勇擦掉头上汗水,和两人提出告辞。
“营长,嫂子,以后有啥事,喊我一声,时间不早了,我去还车。”
云念瑶也没再客气,只把一包东西塞过去。
“没啥好东西,你忙乎半天,也没好好吃饭,晚上要饿,拿出来吃吧。”
王大勇憨憨一笑,没有拒绝,转身大步离开,车子离去声,越来越远。
萧缙云关好大门,转身走到院子中间,一把抱起云念瑶,开心地转圈圈。
“媳妇儿,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虽然现在很小,但我会努力,让你有一天住上大房子。”
云念瑶一转圈圈就头晕,气得咬上男人耳朵。
这下可倒好,碰在萧缙云弱点上,本来还一直在隐忍,一下引起燎原大火。
两人以特殊方式,庆祝入住新居。
要说云念瑶为什么不拒绝,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清晨,军区起床哨响起,整个军区瞬间热闹起来。
家属们起床做饭,有需要照顾老人,有需要照顾孩子,吵闹声、打骂声混杂在一起。
而军人们则穿戴好,前去营区出操晨练。
萧缙云习惯早起,今天除去要报到外,就是安排家里事情。
部队给三天假,他准备陪媳妇儿买好家中所需。
早上八点多,云念瑶缓缓睁开眼睛,刚想起床,又倒回炕上。
“狗男人,晚上让他去东屋,以后都分房睡,疼死我了。”
萧缙云在院子里干活,听到动静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话,这还得了。
他连忙进屋赔礼道歉:“媳妇儿,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云念瑶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模样看过去。
“啥,我的错?你有没搞错?我说好几次,你都没理我。”
“怎么不是你的错,长那么好看,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能听进去话。”
“老实交代,哪学来的甜言蜜语?”
“媳妇儿,天大冤枉啊,这都是肺腑之言,我从来不说谎。”
“别贫行不行?多大人啊,也不害臊。”
“好嘞,只要你不分房睡,怎么样都行。”
萧缙云在一旁,端茶送水:‘分房睡?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