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阳光毒辣,即便是早上,依旧热气腾腾。
三个村长说的面红耳赤,汗水顺着额头不断下滑。
周村长同样汗流浃背,抹把汗,一脸得为难。
“你们三个村,早就在跟着我们学,别打量我不知道,不去理会,你们还没完没了了。”
田村长叹口气,拿起桌上蒲扇,猛扇几下。
“周老哥,我们只能学个皮毛,想要真正发展起来,还得请云同志,亲自教教才行。”
王村长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立刻加大力度。
“周老哥,我们也不让你为难,只要云同志教我们村,条件任她开。”
钱村长甩甩脸上的汗珠,也跟着做出保证。
“对,我们村也同样如此,要钱要物都行。”
周村长实在不好意思去开口,要是老辈来说,这都是手艺,哪有外传的道理。
这是沾了同村的光,人家云丫头不藏私,为村里大伙谋福利。
可想想几个村的人,也都是过苦日子的人家,青山村都有断粮的村户,别的村也会如此。
周村长站起身,决定帮忙走一趟,成不成可敢保证。
“你们在这等消息,要是云丫头不同意,任何人不许埋怨她。”
三个村长满脸高兴,只要周村长同意,事情就成了一半,他们连连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周村长背着双手,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怎么开口,走到北山坡,停在下面,心中犹豫不决。
云念瑶割满一竹篓猪草,背着向下坡走去。
远远就瞧见村长在下坡,她上前打个招呼,就准备去交猪草。
“村长,您在这干嘛呢?天气热小心别晒中暑。”
周村长感到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忙上前拦住她去路。
“云丫头,我是有事找你?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去前面阴凉处。”
说完,率先向村里方向走去,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来。
云念瑶一头雾水,跟着来到树下:“村长,什么事啊?”
“云丫头,实在不好意思,附近村跟咱们村学,也想让村民们富裕起来。”
他踌躇一会儿,又继续说下去:“是这样一个情况,他们想请你,去教教种植和养殖,条件说任你开。”
云念瑶皱皱眉,青山村要不是身处其中,她都不想多事。
白眼狼、红眼怪太多了,再遇到嫉妒心强的人,那是烦不胜烦。
“村长,我能教的,已经教给柱子他们,你不如让柱子他们去,还能帮家里有点进项。”
周村长心里早有准备,听到这个建议点点头。
“好,只要你同意,我就派他们去教,那你先忙吧,几个村长还等我回话。”
周村长回到村里大队部,把云念瑶的意思说了一下。
几个村长虽然失望,但也不能强人所难,有徒弟们教,总比没人教强。
经过卖草药,而后换成粮食,再分给村民们。
青山村各家各户,脸上气色,每天的日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好。
云念瑶长舒一口气,以后吃饭也不用偷偷摸摸。
她再次感叹:“做普通人好难啊,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日子啊?”
就在青山村,一派欣欣向荣时。
这天傍晚,王秀兰蓬头垢面回到了萧家。
一下子引发,两个儿子和儿媳妇的不满。
田五丫被生活压迫,脸上一副愁苦的模样,怨气极重。
“哎呦喂,娘怎么这副模样回来了?老四怎么养的你,真是个不孝子。”
邓翠娥双手抱胸,斜靠在堂屋门前,拦住进屋的路。
“娘,你不是去老四那儿,享福去了吗?还回来做什么?家里可没多少粮食。”
萧山和萧石满脸不高兴,躲在媳妇儿身后,就是不提让老娘进屋的话。
王秀兰走得浑身是汗,肚子饿的咕咕叫。
看到两个儿子和儿媳妇这样,心一阵阵发寒。
她是在萧战家,每天累死累活干活,老四两口子变本加厉。
不但指着鼻子骂,有时候吕红心情不好,还会动手打。
县城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出门买菜时,听人说青山村,已变得富裕起来。
她想回来让两个儿子养,没想到这两个,也会如此对待。
人落魄到一定程度,那是什么脸面,都能不要。
王秀兰心里一发狠,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家快来看看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两个儿子,不但不养我,还不让我回家。”
一嗓子嚎下来,没一会儿,萧家大门口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看热闹的村民。
村里要是不孝顺,摆在明面上,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村民们在外面议论纷纷。
“萧家老大和老二,怎能这么做,这不是给村里抹黑吗?”
“去把村长找来,不孝之子,得受惩罚。”
王秀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心中对儿子再无一丝亲情。
她拍着大腿哭诉:“老萧啊,你为啥死那么早?我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容易吗?”
之后,更是细数那些不易,一分也说成十分,引得许多村民都同情她。
萧山和萧石见事不妙,赶紧上前连拉带扯。
“我们怎么会不孝呢?我娘是在老四家受了委屈,大家散了吧。”
犹如一场闹剧,王秀兰最终回到原来住处,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家,一家子气氛降至冰点。
尝到甜头后,她大晚上辗转反侧,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天空中,明月高悬,万里无云的上空,布满星星。
萧缙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一天审讯下来,感到头昏脑涨。
他洗漱完躺在床上,心中思念如潮,从口袋拿出媳妇儿照片,怎么看怎么喜欢。
“瑶瑶,你有没有在想我呢?”他把照片贴在心脏位置。
“再等等,这次任务完成,必定能升职加薪,以后我会加倍努力,给你更好的生活。”
思念着远在家中的妻子,萧缙云缓缓进入梦乡。
一天之计在于晨,青山村村民们,兴高采烈来到各自上工地方。
而负责草药养殖的村民们,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薄荷、金银花、紫苏等草药,嫩芽全部枯萎。
移植得成株,都成了光杆司令,花叶落一地。
一个大娘悲伤欲绝,瘫坐在地,大哭出声。
“造孽啊,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不是要我们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