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研磨真的不能怪金井绘。
东京的早高峰像一锅煮沸后溢出来的粥,人潮裹挟着香烟与咖啡的混杂气味,在站台与车厢间奔涌。
就算是警察或者公安级别的人物找人,不用监控,也只能是空手而归。
研磨那标志性的金发,扔在东京早高峰的站台也得失了存在感——这边刚掠过一个酒红色挑染的脑袋,那边又挤过来两个银白短发的上班族,金井绘不过凝神扫了两班车,数出的金发就有二十八个,红的十二个,白的九个……
东京的大家似乎都放荡不羁爱自由,金井绘甚至瞥到了一个彩虹色头发的人。
这还仅仅是她视线所及的方寸之地。
颈后忽然掠过一丝微痒的注视感,似乎有人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了。
金井绘察觉到视线,只是轻轻地往研磨的方向一瞥。
人群稠密得像一栋墙,金井绘只看到了零零散散的拿着手提包的西装上班族和一柱水泥柱,剩下的什么都没看到。
反正不是第一次引人注目了,只要不是组织的敌对人员来观察就行,确认没有危险之后,金井绘就收回目光,转回头去继续向车内张望。
研磨不可能会在这站下车,所以他一定在车上。
金井绘暗自盘算:再等两班,第三班还等不到就上车——因为再等就迟到了。
她自认今天出门算早,预判研磨在的那班电车刚开走,金井绘没看到人所以没敢上。
她完全不知道那个本该在车厢里的少年,早已借着人潮掩护,悄无声息下了车。
‘嗡隆嗡隆—铃铃铃——’
电车的制动声混着门关闭的提示铃响起,十秒后,电车的门彻底关闭,载着某位‘地铁老爷爷手机’表情的幼驯染,向着它本该朝向的地方驶去。
水泥柱后,孤爪研磨刚站稳脚跟,右手就不受控制地贴上左胸。
掌心下,心脏正擂鼓般狂跳,咚咚、咚咚,重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撞破肋骨逃出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躲,只是那股从脊椎窜上来的战栗,让全身都跟着心跳轻轻发颤,甚至让指尖都泛起微麻的热意。
咚、咚、咚……
如果这时,金井绘知道研磨在为他的心跳懊恼,一定会想去拍拍他的肩膀,用那种一本正经却带着点戏谑的语气说一声‘心跳是正常的呀,如果心脏不跳了,那才坏了’。
毕竟很多人都在她的面前心脏停止跳动过(无辜脸jpg)
东京的电车班数很多,不用等太久,又是一辆开往音驹的电车。
东京的电车向来密集,没等多久,另一辆驶向音驹的电车便裹挟着风声进站。
孤爪研磨贴着站台边缘,像只谨慎的猫似的排进队伍尾端,视线越过人群缝隙,偷偷黏在不远处的金井绘身上,又在她转头的瞬间飞快移开。
车门打开的刹那,他随着涌动的人潮往里挤,心思全悬在‘别被发现’和‘必须让对方看到’的矛盾里,脚步不由得急促起来。
人还是很多,孤爪研磨心思全在金井绘身上,没看脚下,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前方一位青年的皮鞋。
“抱歉。”研磨慌乱地道歉。
被踩的‘冤种’正是整装待发、准备前往狙击地点的苏格兰。他只微微侧了侧肩,后背的线条依旧挺拔,连头都没回,只是轻轻摇了摇,示意无碍。
在某种意味上,苏格兰不仅是游戏里的冤种,还是现实里的冤种。
这班车人比上班车少,却也足够嘈杂。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
研磨低着头往前钻,这边手肘不小心撞了穿西装的上班族,那边后背又蹭到拎购物袋的阿姨,嘴里的“对不起”就没断过。
一路上,跟他的‘对不起’一起不停息的还有他的脚步。
直到列车门开始发出“嘀嘀”的关闭预警,铃声尖锐地似乎要刺破空气时,他才终于成功地穿越人潮,几乎是踉跄着,把自己送到了金井绘眼前,走到了距离金井绘最近的门的正中央。
距离车门彻底关闭还有十秒。
孤爪研磨刻意目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精准捕捉到了门口仰头张望的身影。
他‘恰巧’地看到了在门口仰头张望的金井绘,眼神中符合时宜地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下一秒,他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茫然的惊讶,像只偶然发现小鱼干的猫。
隔着几列人的缝隙,他轻轻眨了眨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鎏金色的眼眸蒙着层浅淡的水光。
片刻后,他微垂下眼睫,嘴角极慢地、极轻地向上弯了弯——那不是张扬的笑,是带着点羞怯与得逞的软笑,像猫爪尖轻轻挠过心尖。
金井绘的呼吸骤然顿了半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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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抹猫猫笑,简直像精准命中靶心的箭,瞬间击穿了她的防线。
金井绘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后,心脏立刻跟着疯跳起来,耳边只剩下“咚咚”的声响,连电车的铃声都模糊了。
‘嗡隆——嗡隆——’
提示铃还在急促地响,金井绘猛地回过神,几乎是凭着本能往前挤。
平日里习惯了专车接送的欧洲负责人,第一次真切尝到了东京早高峰的厉害,金井绘手肘差点抵上陌生的后背,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但是她半点不在意。
在车门彻底合上的前一秒,她终于挤上了电车,抬眼就撞进了研磨望过来的、带着笑意的鎏金色眼眸里。
“好巧。”研磨弯了弯眸,侧过身,给金井绘让出一点位置。
金井绘面不改色道:“好巧,能和研磨偶遇,咱俩真的很有缘分呢!”
——并非偶遇。
——真不容易呀!
金井绘和孤爪研磨同时想到,暗暗叹了口气,内心都颇有些无奈。
“嗯。”研磨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那个boss冲过来的时候真的急死我了,差一秒就要冲到我身上了,真的,还好你打死了。”金井绘感叹地虚情假意。
研磨:“那个boss其实不难,他克制你这个系的,我的系就好一点。”
金井绘点头。
研磨是元素系,她的造物系,系和系之间确实存在克制关系。
就像是大号研磨说过,幼驯染黑尾铁朗总是克制当年还是高中生的他打游戏一样。
金井绘突然想起什么:“黑尾呢,没跟你一起来?”
研磨:“嗯……”为什么呢?
这是个好问题。
孤爪研磨嘴角抽了抽,一瞬间脑海里略过无数个让小黑暂时出事的事情,最后选择了最温和的那个。
研磨急中生智,语速都快了些:“他比较着急,先走了。”
——虽然说他在下车前确实没告诉小黑,但小黑没有跟自己一起下来应该是比较着急,上一班电车确实载着小黑先走了,没有问题。
嗯,合情合理合事实,绝对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猫猫暗暗点头,以为自己编得天衣无缝。
直到被小黑在校门口逮到前一秒,研磨都觉得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