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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螃蟹

作者:胖乎乎的小肉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季癞子想干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与自家无关,他们也不好多管闲事。


    季老婆子央求季族长帮忙把人放下。


    季族长深深叹口气招手叫人。


    族人爬上树费半天劲人愣是卡在树中央拔不掉。


    众人腹诽,怎么做到分毫不差,位置刚好?


    季癞子人都被树杈子夹得生疼,脸憋的青紫,再晚一点他都要被戳到心脏窒息而死。


    他畏惧的咽咽口水不敢乱动弹。


    王二郎媳妇和陶寡妇现在相处的很融洽,朝着他啐一口,暗骂活该。


    她和自家丈夫交代:“三弟妹毕竟是咱王家人,若是名声被毁,咱们做兄嫂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以后还是看顾着点。”


    王二郎也觉得若是自家弟妹被得逞自己以后下去都没脸见三弟。


    孩子有他这个伯伯撑腰这些人也不敢过于放肆。


    “好,我晓得的,你去看看三弟妹。”


    众人废了老半天劲都没把人从树杈子里拔出来。


    最后季族长羞红脸再次来找季子安帮忙。


    季子安讨厌这人,不想搭理,傲娇别过头。


    媳妇说了要给他个教训,他最听媳妇的话。


    季族长讨个无趣只能回去继续叫人。


    “要不把树杈子锯掉,就是癞子要吃点苦头。”


    季族长被拒绝,心里窝火:“锯锯锯!有罪自己受着,大半夜不睡觉闲得慌。”


    树不高反正摔不死人,不给季癞子点教训下次又犯。


    最后还是那批人,爬到树上锯掉那一根树枝,人才救回来。


    当然季癞子也没落得好。


    啪的从树上掉下来,除了自家老娘,其他人像是见到恶心的苍蝇离的老远,自然没人上去接他。


    季癞子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最后还是季婆子把他扶起来。


    “招娣你们几个是死人啊,不知道来帮一把。”


    季婆子叫了半天,三哥孙女一个都没出现。


    季癞子再轻那也是个男人,压的她累的半死。


    从陶寡妇身边经过的时候,陶寡妇冷哼。


    季癞子怒火中烧。


    这笔账他不敢算在季子安头上都怪在陶寡妇身上。


    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没讨到便宜刚想倒打一耙,说是陶寡妇勾引自己,就见一道寒光闪过。


    被头发砍断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陶寡妇抬眸似笑非笑,随后表情一凛,眼神嫌弃又仇视瞪着他,还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刀,威胁意味明显。


    一旁的王二郎也是拿着锄头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季癞子怂了,憋着一口闷气,乖乖被老娘一瘸一拐搀扶走。


    到了家,季老婆子忍不住碎碎念。


    “娘就和你说那个死婆娘你招架不住,你看看自己伤的,季子安那个傻子也不是好东西,关他屁事。”


    自家儿子表情不对劲,她有些杵安慰道:“咱不急啊,以后娘定给你说个俊的,脾气软又贤惠的媳妇。”


    “娘你闭嘴,别再说了,烦死了。”


    他没好气冲着自家娘发脾气。


    一天天絮絮叨叨烦死个人。


    此刻愤怒的他眼中迸发出阴鸷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


    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他定要找补回来。


    陶寡妇这个贱人就不信你没有落单的时候。


    季招娣和妹妹们低头缩脑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找其他事情做,离自家这个随时暴怒的爹八丈远,也暗自庆幸自家这渣爹没有得逞。


    月明星稀,睡不着的人家打算半夜再捞点蚌之类的东西,天亮后出发,再走下去还不知道下一条河是啥时候。


    沈静淑睡得正香,被一声惨叫惊醒。


    睡得正香的众人以为又有人偷粮食,着急忙慌护着自家东西。


    “薛神医救命,救命啊,我家憨头被东西咬了。”


    憨头娘领着憨头哭哭啼啼求过来。


    薛神医再次被打搅睡觉,气呼呼吹着头发,不耐烦道:“下次等人快死了再找我,没啥事忍忍。”


    一天天的,他一把年纪想睡个觉容易嘛,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烦死了。


    他嘴上絮叨,用水拍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憨头是瓦片村的一个憨憨傻傻的,平时能和季子安玩到一起,一个憨子一个傻子。


    他娘说大半夜憨头不睡觉去河里捞东西然后被东西咬了。


    被咬了也不知道喊疼,推醒还在睡觉的娘。


    憨头娘脸上一摸温温热热还带着腥气,借着火光看到儿子的手鲜血淋漓吓得魂飞魄散。


    自家儿子还憨憨笑着说手疼。


    薛神医也蹙眉,河里有啥玩意儿能把人咬的鲜血淋淋?


    沈静淑还想继续睡,季子安拉着她要过来看自己好兄弟。


    懵懵懂懂的沈静淑无法拒绝,被他牵着手拽过来。


    “好啊,敢咬我憨头兄弟,我打死你。”


    季子安看清咬自己东西的小东西,一把揪住摔在地上。


    脚踩个稀巴烂,边踩边骂:“敢咬我兄弟,我踩死你,踩死你。”


    他踩得正欢,沈静淑瞥一眼,哈欠卡在嘴里。


    咦,这不是螃蟹?


    不对,是河蟹!


    河蟹个头比平日的海螃蟹小上一圈,也就比自己的手大一丢丢。


    “行了,子安这个能吃的,你和憨头娘说一声小心点,最好用薛叔的酒消消毒。”


    被海鲜咬一不小心感染破伤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蹲下来捏着这小小的壳已经碎的螃蟹。


    可怜的小东西,黄和肠全都混在一起,死的不能再死,几只蟹钳子还在抽搐。


    “晚上天黑看不清这个会咬人,待会早点起捞点咱们再走。”


    交代完后,沈静淑实在撑不住回去睡觉。


    薛神医给憨头包扎伤口,他的手指被包粗粗一截布条。


    憨头举着手还给季子安比划,季子安也嚷嚷着要薛神医给他包扎。


    “去,边玩去,我这只有伤病才能用,你哪天也被咬的鲜血淋漓保管给你用。”


    薛神医没好气,打着哈欠赶紧离开趁机补觉,累死老头,再不睡会又要赶路。


    浑身是劲的季子安拉着憨头非要让他指给自己看刚才在哪捞到的,自己也要捞。


    娘子睡醒发现有很多丑东西,定会高兴夸赞自己。


    “季大哥,你小心也被咬到,这东西别看小,咬人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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