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竹急忙说道:“我当然想快点把姐姐救出来,可你的命也是命,这样做的确有很多危险,我们都该平安才好,姐姐一定也不想你出事。”
宋纪被她推着坐回去,拳头紧紧握着:“可是再等下去,她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万一危及到她的生命……我等不了了!”
见他话语间有所松动,颂言抓住机会,赶忙劝道:“少爷放心,今夜属下先去看看。”
夜里,褚晚桐坐在榻前,周明行正站在她身边帮她换药。
褚晚桐眉头深深皱起,明显在忍着疼痛,周明行嘴角上扬,倾身靠近她的肩膀,轻柔的吹着。
“你这是做什么?离我远点!”褚晚桐推着他,自己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疼就不要忍着了,在我面前你无需装得那样坚强。”周明行缓缓直起身子,撩动长发到身后,定定看着她。
“你能不能不要天天这样看着我?我想出去。”
“不行,在你学会听话之前,你只能在这间房里待着。”
将药箱收拾好,周明行提在手上,重新放回一旁的柜子里,眼神却不曾离开她身上一秒。
颂言暗自躲在房顶,将这一切看了个全程,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想必这次若想将她救出更是难上加难。
等到周明行离开,颂言偷偷将纸条丢进屋中。
一阵微弱的声音后,褚晚桐便看到地上赫然出现一张叠好的纸张,想也没想便快速走近,从地上捡起来,偷偷查看。
仰头看去,房顶什么都没有,纸上只是写着:保护好自己,会救你出来的。
一看便知这字迹出自谁人之手,看完内容快速消化了一下,便立刻销毁了这张纸,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颂言禀报完,宋纪一听她受了伤,便怎么也坐不住了。
这么多年,宋行舟怎么可能不了解宋纪的性子,第二日一早便来到他的院中寻他。
“父亲,你不必再劝我,你既知道我的心思,还请支持。”
“我能劝得动你吗?”宋行舟轻哼一声,“你们三个去,怎么可能应付得了,真是异想天开,我这次来是告诉你,别硬撑了,要去就带着府中的侍卫一同去,这样还能安全些,别再让我看见你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宋纪顿住片刻,低下头:“多谢父亲。”
宋行舟正准备离开,转身看他:“别那么鲁莽,褚晚桐应该知道,要想杀了周明行报仇,就得把证据上交到皇上那,至于怎么告知皇上,这才是现下最重要的。”
“是,我了解了。”
这天晚上,宋纪带着一行人,偷偷靠近周府,夜晚寂静无比,按照计划,从隐蔽处翻进府内。
在收到那封密信后,褚晚桐猜不到他们大概什么时候会来,只得每日尽早催着周明行离开。
听到外面传来隐约的打斗声,褚晚桐立刻站起来,正打算去外面一探究竟,与此同时,门便被人一脚踹开,宋纪从外面进来。
“快走!”宋纪立刻握住她的腕子,拉着她往外面去。
周明行自然也不是傻的,早就察觉到了不对,此时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
“晚桐,你又要去哪?”周明行看着她,压迫感十足,“看来我说过的,你又忘了,让我看看,是选择胳膊还是选腿呢?”
褚晚桐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宋纪早就满是怒气,此刻哪还有心听他的废话,直接冲上前与他交战。
身影快速,刀剑碰撞发出声音,火星四溅……
两人不分胜负,褚晚桐察觉出宋纪胳膊有伤,若再打下去恐有不利,只想和他快点离开,其他人都打斗在一起,不少人倒下,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走不了了。
趁着有机会,带着他们朝着最近的偏门跑去,褚晚桐瞬间觉得背后一阵剧烈的刺痛,踉跄着抓住宋纪,差点就跌倒在地。
转头看去,周明行正戏谑地看着,背上被暗器刺中,鲜血直流。
“晚桐!”
“我没事……”
身上依然满是忍耐的冷汗,脚步越来越沉重,背后疼痛难忍。
将她带回府中,褚晚桐已然脸色苍白,疼得眉头拧着,却不肯落下一滴泪来。
“姐姐!”化竹握着她的手,不停颤抖,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大夫匆匆赶来,查看伤势后:“我需先将她伤口里的暗器取出,若再等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恐会危及性命。”
宋纪的手上沾满了她的血,看到她的伤口和那苍白的脸色,心疼到无法呼吸,被大夫劝说,等在屋外,暗自下定决定,以后定要时无刻陪在她身边。
在外坐立难安,不停地朝着房中看去,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危险,最后心里所有的疑问全部化为乌有,只求她平安健康就好。
几个时辰后,大夫从里面出来,宋纪赶忙迎上去:“大夫,她怎样了?”
“暗器已经取出,方才我已为她上了药,她现在还睡着,刚才治疗时发现她身上多处伤口未愈,肩膀尤为严重,想来她定是受了不少伤害,”大夫见他着急,也不敢再耽误,“我现在要去为她调配些恢复伤口的药方,还有些事要嘱咐,你们谁跟我来一下。”
化竹带着他去了前厅,而宋纪便进了房中,陪在褚晚桐床榻边,褚晚桐睡得安稳,脸上的血色还没恢复太多,眉头依旧皱着,想来她一定很疼。
宋纪轻柔地握住她,害怕将她吵醒,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随即埋头哭了起来。
颂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宋纪在他眼中可是从来不会哭的人,此刻见他如此伤心,好像第一次清楚了解到他对褚晚桐的感情。
被抓走的时间里,褚晚桐没睡过一个好觉,身体极度劳累,这一觉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堪堪醒来。
手还被宋纪握着,褚晚桐握紧了点:“宋纪……”刚动弹一下,便牵扯到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要动,你受了伤,不要扯到伤口。”
“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好着呢。”宋纪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感受着她手上的温度。
睡了这么久,她的脸色也有跟着转好一点,只要她有变好,宋纪也终于是放心了些。
趁着她睡觉,化竹帮她上药时顺便检查了一番,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膝盖上也很严重,肩膀上的伤口虽然得到过治疗,许是昨晚逃跑牵扯到,伤口又严重了些。
想着她受的那些折磨,宋纪便又心疼的落泪。
“你不要哭了。”褚晚桐抬手擦过他的脸颊,轻声安慰着。
“以后你都不要自己去冒险了……我真的要被吓死了。”
情绪感染,褚晚桐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才是要被吓死,周明行当时告诉我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快要死了,你到底伤在哪里了?”
“早就好了,不要信他的话,他都是在骗你罢了。”
宋夫人之前见过褚晚桐几面,一开始和宋钰然一样,对她没什么好感,后面总听宋纪说起她的好,也见了她为了报仇的决心,久而久之,也对她转变了态度。
听说了她刚刚醒来,宋夫人便立刻前来看望。
“见过宋夫人。”
宋夫人上前:“此时就莫要多礼了,昨夜听闻你受了伤回来,便想来看看的,听下人说你睡着,便不想打扰你休息,现在才来。”
“宋夫人能来,民女已很是感激。”
“无需如此客气,而且……”宋夫人偏头看了看宋纪:“你既然已与纪儿在一起,便已半个身子踏进我宋家,更是不用客气,好好养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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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宋纪急忙阻止,“你莫要再说下去了!”
“宋夫人这样说,民女自当心中欢喜。”褚晚桐出声缓和气氛。
等到宋夫人离开后,褚晚桐抿了抿唇,这次回来她更加明白,此后若是想对付周明行,只会越来越难,危险重重,甚至还会因此丧命……
宋纪看她忧心忡忡,关心道:“我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胡说的,你也不要生气。”
“我知道的,”褚晚桐冲他笑着,“周明行的事还需交由皇上处置,现下我还需整理好证据,想办法面见皇上,只是……我的那些证据,不知皇上能否相信。”
“那些证据完全指向他,况且我已经派人把那件衣服偷了出来,”宋纪骄傲地笑了笑,“至于进宫,我也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
褚晚桐明白,皇上乃一国之君,绝不会因为她的一番言论就完全相信,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关入大牢,甚至砍头。
更何况,宋纪已经为了自己多次受伤,想来宋行舟对于这一点已经很是不满,若是皇上不信,自己的命怕是难保,再连累了他,那更是不值当。
“依我看,到时候我还是自己去向皇上禀告此事即可,你的一切关乎着你的父亲,关乎宋家,若是皇上不信,降下罪来,只我一人即可。”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答应让你替我承担,我们已经在一起,我自然要同你一起,而且这一切我都参与了……”
再让他说下去,怕是会更加固执,褚晚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来做吧,此事关乎众多,不可任性。”
“晚桐……”
她说的不无道理,但若是让她一个女子去,宋纪心里这道坎始终过不去。
褚晚桐撇过身去咳嗽几声,侧身看向别处:“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是不能再让更多人知道,以后先只当是普通朋友吧。”
“还没有到那一步,你就要先和我分开吗?”宋纪好不容易和她在一起,此事他绝对不能接受,“这件事我绝不答应,你不要再说了!”
“不是想和你分开,我只是想谨慎些,如若这件事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不好了啊。”
宋纪抬眼看了看她,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接受:“我可以答应不告诉别人,但是若要我和你变成普通好友,我绝不答应!”
宋纪态度强硬,褚晚桐张了张口,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得先答应下来,以后再找时间和他谈谈。
宋纪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委屈心疼,抚上她的脸,缓缓靠近,在她唇角轻贴。
只是轻轻贴了一下,宋纪抵着她的额头:“不要担心那些了,会没事的。”
褚晚桐咬着下唇,第一次和他靠得这样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由着他,自己同样也不舍得推开。
伤口未愈,哪里也不能去,只得思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同他们商量该如何进宫面圣。
宋行舟作为朝廷官员,自然清楚该怎么做才是最对的,褚晚桐身体刚恢复了些,便急着前去拜见,将此事告知宋行舟。
“我已知此事,也替你做过考虑,”宋行舟自然也是利己的人,“只是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份……”
“此事完全是民女恳求宋大人帮忙,如有罪责,民女自当一人承担,与宋家所有人无关。”
宋行舟知道她很聪明,但这次也不过是想考验她罢了。
“好了,你先起来吧,”宋行舟甩着袖子背过身去,“既然我决定帮你,也不缺这一次,你大可放心,我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也是有能力的,一个你而已,我保得住。”
“多谢宋大人帮忙!”
“你不用谢我,当初褚临把那封信给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更何况我答应了会帮你,我自然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