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羿逸安又该如何得救?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一旁的白酒已经精疲力尽。随着一声轻“噗”,它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瘫倒在羿逸安身侧。
与此同时,它与羿逸安周身光芒也开始渐渐黯淡下去。
闻声,文可烟猛地抬眸,像是下定了什么生死决定。快步走到床边,将白酒安顿回簪子后,然后继续问系统:“我要怎么做?”
【抱住他,然后凭自己的意念传输治愈之力……17……】
过了好一瞬,系统又一次开口:【他体内还残余着未解的毒素,暗台上已放置了一枚解毒丸,褪衣之前还请记得让他服下,这枚解毒丸可助你快速救他……7……】
文可烟听闻,心中孤疑顿生,究竟谁能有给羿逸安下毒的时机?
“解毒丸?他什么时候被下了毒?”
【你睡觉之时……1……】
系统简洁地回答,却让文可烟心中一凛。
大长老竟这般阴毒,难怪她醒来后,羿逸安就一直昏迷不醒。
文可烟小心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从暗台上拿起那枚解毒丸。
紧接着,她轻轻掰开羿逸安紧闭的薄唇,将药丸推送至他口中。
做完这一切,她微微垂眸,目光落在羿逸安身上。
好一会儿,她才将双手食指与拇指并拢,轻轻捏起羿逸安的衣衫,一点点地将衣衫扯开褪去。
衣衫与肌肤摩擦而发出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簌簌声响,在这寂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且说不上来的旖旎。
随着衣衫的褪去,眼下暗沉沉的一片,逐渐被一小片晃眼的白所取代。
羿逸安的胸膛就这么直愣愣、明晃晃地袒露在文可烟眼前。
线条流畅而优美的轮廓,本该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此刻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
围绕在文可烟与羿逸安之间的香甜气息,随着伤口一点点显露出来,渐渐浓厚起来。
可不是文可烟矫情,是她真的自打娘胎以来就没喜欢过别人,更别说经历这般“坦诚相待”之事了。真真是一点儿也不敢多看,而且还有阵阵奇香不断地钻进她的鼻腔,扰得她心神不宁。
她全程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急促地颤动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褪去羿逸安的衣服。
可闭上眼睛,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她看不见自己摸到的地方,也找不准下手的位置。以至于仅仅是个脱衣服的工程,她就花了大半时间。
有好几次,她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羿逸安滚烫的肌肤,细腻而温热的触感……
文可烟:“……”
有时候,触感比视觉更为直白,刺激。
可时间不等人,再这般耽搁下去,羿逸安的伤势只怕会更严重。文可烟心一横,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
此时,衣衫已褪去一大半,一大片鲜艳红色倒映在文可烟的瞳孔中。
文可烟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他真的伤得很重。
文可烟:“……”
算了,视觉带来的冲击也很直白,刺激的。
就在这一瞬间,不知哪儿来的一阵风吹过,一阵阵香甜气息争先恐后地钻进她鼻腔。
文可烟:“……”
行!嗅觉带来的感受也挺直白,刺激的。
在视觉的“助力”下,文可烟帮羿逸安褪衣衫的速度变得快了一些。
可现实并不总是尽如人意,快也快不到哪儿去。羿逸安身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有些血液早已干涸,死死地将衣服黏在了他的皮肤上。
文可烟一开始还刻意保持着距离,手臂伸得老直。可这紧绷的姿势在衣衫的“阻挠”下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她无奈,只得贴近羿逸安,身体前倾,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与那黏在羿逸安身上的衣衫较上了劲。
近距离注视着羿逸安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文可烟龇牙咧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那模样就像是伤口长在了她自己身上一般,疼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你……”
这突兀的声音,在此刻认真专注的文可烟耳里格外清晰。
除了羿逸安还能有谁发出?
文可烟一个激灵之下,手猛地一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脚步踉跄间,完全失去平衡,最后直接摔倒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她双眼圆睁,满脸惊愕,嘴巴微张,将惊讶展现得淋漓尽致,好似刚刚目睹了世间最匪夷所思之事。
好好好,听觉的冲击力更直白,更刺激。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文可烟的五感都好似被彻底搅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
有本事把剩下的最后一感也来一次,集齐五感,难道还能实现什么愿望不成?
蓦地,她想起最后一感是味觉,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味觉……要怎么感受……
!
难不成,是要去舔他的血?
这想法刚一冒出,她便吓得赶紧摇头。
她不该这么天马行空的,这想法实在太过荒唐。
此时,两人都沉默着,目光交汇。
文可烟却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发痒,猛烈地咳嗽起来。也不知是战术性假咳,还是真的惊讶得被口水呛住了。
好不容易,文可烟终于止住了咳嗽,室内再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羿逸安褪去大半的衣衫,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的伤口和精壮的胸膛,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而文可烟就这么继续跌坐在地上。
谁也没开口,谁也没移开视线,就这么……这么对视着。
“我能治好你。”似乎只是一瞬,又似乎过了很久,文可烟终于开口。
“那……”文可烟微微抿了抿唇,刚想接着说出心中盘算已久的条件。
“不行。”羿逸安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抢先一步开口。
此刻的他,身体虚弱至极,声音里混着几分虚弱与沙哑,每一次启唇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可拒绝的话语却被他说得义正言辞、斩钉截铁,不容有一丝一毫的置疑。
不过,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在文可烟眼里,却是让她产生了不被信任的感觉。那句“能不能将两月之约缩减至一个月”在她喉间翻滚了数个来回,终究没能被允许吐出。
她即将起身的身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力量按住了,就这么又蹲了下去。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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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到一旁的角落,随手拔起一株枯草,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嘴里满不在乎地小声嘀咕:“那我就不救你了。”
虽说是小声嘀咕,但文可烟心里还是希望羿逸安能听见她说的话,所以这声音也没有太小声,至少音量控制在羿逸安能听见的范围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用余光瞟向羿逸安,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反应。
“随你。”羿逸安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连刚刚沙哑与艰涩都被他刻意隐藏起来。
“……”
果然……能听见啊。
但……她可是舍了两个要求,才从系统那儿换来的信息啊!
手中的枯草在文可烟的指尖渐渐化作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残段,零散地铺落在地上,毫无章法,恰似她此刻纷乱如麻的心绪,乱作一团。
现在她的这般行径似乎有些卑鄙,不停地在给自己找救他的借口,找一个她无法拒绝的借口,一个无关风月、不掺杂任何私心的借口,可……羿逸安并不如她意。
文可烟“埋头苦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好像只有专注地摆弄着这枯草,才能暂时忘却内心的烦闷。
最终,她走出了房门。
青风拂过,很是凉爽与惬意。
文可烟怔怔望着前方,视角里这时却出现了一抹紫色裙角,格外引人注目。
她顺着那抹紫色望了过去,双眼静下无波。
远处,悦心从光影交错处款款而来。
而她身后,紧紧跟着一群身影,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文可烟站在原地,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亦或是其他什么鬼或妖的存在。
她目光一一扫过那群身影,有几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那日,在羿逸安大杀四方、血染成河时,她曾亲眼目睹过这些面孔,他们在死亡中一层层交叠在一起,恶臭又冰冷。
可此刻……他们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文可烟的目光在那些面孔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移开,定格在了悦心的脸上。
悦心一步步走近,她身后的人很是识趣地在离文可烟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便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
悦心走到文可烟眼前垂下眼眸,双手抱拳,朝着文可烟恭敬地行了一礼:“小殿下。”
文可烟的目光轻轻掠过悦心身后,旋即又不着痕迹地移开,未发一言。
两人就这样静静伫立着,似乎都不准备开口。
在沉寂中待了少顷,终于……
悦心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文可烟,却又在还未触及文可烟目光的瞬间,又迅速垂下眼眸。
“想必小殿下应该猜出属下的身份了。”
文可烟凝视着前方的某一点,并未立刻回应悦心。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问道:“魔界……现在怎么样了?”
悦心抱拳的手微微松了松劲儿,显然,没想到文可烟会岔开话题。
她本以为小殿下会先问及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却先关心起魔界的情况。
不过,悦心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紧了紧手上的力度,面色如常地回答:“一切如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