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水,我还想喝水,你能帮我再倒一杯吗?”她又补充道,试图让这个不着调的理由听起来更加合理。
羿逸安闻言,眉梢细微一挑,微动间,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魅惑。他前倾的身体慢慢直起身来,举止间优雅而从容,似在刻意放缓节奏,观察文可烟的反应。
随着他直起身,原本笼罩在文可烟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散大半。
文可烟只觉得心头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羿逸安意味深长看了文可烟一眼,似要将她心底的秘密洞穿,又似对她的异常状态和行为满是不解。
他微微眯起双眸,狭长的眼眸里裹上了一层危险气息。也就在这瞬间,他嘴角缓缓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笑容初看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可再仔细瞧去,便能发现那笑容里隐隐透着渗人的气息。丝丝危险的气息随之也在他周围无形弥漫散开来。
文可烟汗毛都竖了起来,待羿逸安转过身后,她伺机待发,身体微微前倾,十分有准头地虚握住其中一条尾巴。
刹那间,柔软而顺滑的触感从手心绵延至整个手掌,那感觉就像是在摸上等的丝绸,细腻、温润,还有几分舒爽的凉意。
这奇妙的触感让文可烟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紧张与兴奋在心底交织翻涌,唯有手中那柔软的触感清晰而真实。
那条被逮住的尾巴此刻如临大敌般,炸毛炸得比刚才更甚。每一根毛发都直直竖起,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可这些“银针”杀伤力却极弱,一触即弯,软绵绵贴合在她掌心。
倒有点儿像在……示弱?
文可烟被自己这个产生的荒诞念头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羿逸安转身的动作倏地一顿,脊背微僵。仅仅只一瞬,他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眸光陡然一凛,刹那间,他身形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旁侧转身。
随着他这快速又凌厉的一转,衣袂在空中翻飞起来,带起一阵轻柔又带着些许劲道的微风。
安静燃烧的烛火,在这阵风的撩拨下,开始剧烈地摇曳起来,火焰忽高忽低。
所有响声在这安静的空间中格外明显,空间里紧张的氛围愈发浓烈。
仅仅是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文可烟手心一空,尾巴从最开始的中间部分开始,一点点向上滑去。还没等她来得及收紧手指,那条尾巴从她指尖逃脱了出去。
那条尾巴顺滑从指尖消失的瞬间,带起阵阵酥麻的感觉,让文可烟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激灵。
现下,尾巴已消失不见,可她手心还残留着那痒痒的触觉,好似它还在她手中。这种感觉,如同一股温热的气流在她血液里肆意流窜。所到之处,都撩拨着她的神经,使得她忍不住想要握拳,将那调皮的气流禁锢住,无法动弹。
羿逸安后退三步,身姿依旧挺拔,若细细瞧去,便能发现他周身隐隐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僵硬。
羿逸安垂下眼眸,长睫浓密而纤长,此刻正如灵动的羽翼轻轻颤动着。随着睫毛的颤动,在他眼下投出一片如烟似雾的阴影,恰到好处地将他眼底的所有情绪遮掩起来,根本无法窥探分毫。正如他的目光中的沉晦不明,黑暗且阴沉。
这所有的动作快得如同闪电,文可烟根本来不及反应,手还维持着虚握的动作。
明明羿逸安离她更远了些,可她却莫名觉得周围压迫的气压陡增。流窜的气息泛出的丝丝凉意,竟比她刚刚与羿逸安面贴面时还有浓烈几分。
文可烟微微皱了皱眉,却装作不在意地握了握拳,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力度,随后又缓缓松开,将手背在身后,随意且漫不经心。
接着,她像是完全读不懂羿逸安周身的寒意,直接下了床榻。
在羿逸安极具侵略感的强势气流笼罩下,文可烟步伐硬是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步都踏得稳稳当当,一步一步向朝他靠近。
待走到距离他半步之远时,文可烟终于停了下来。她轻仰起头,眼眸一抬,直直与羿逸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没有先移开视线,就这么一眼不眨对视着。若是忽略术法上的运用,此刻二人之间流转的气势,几乎可以算得上不相上下。
文可烟不似往常那般淡然,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此刻,她眼底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蓬勃而坚韧。
再仔细看,她瞳孔外最边缘的一角,倒映着闪着微弱亮光仙绦般的尾巴,那些尾巴正一闪一闪地微微起伏着。
她面上依旧是不变的淡然无趣,唯有那睫羽下的双眸,此刻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明亮光芒,似星辰坠入眼眸,熠熠生辉。
兴许,这光芒是尾巴微亮的所致,但更大的缘由,或许还是来自于她自身。
因为这份非常稀少的转变,就连她周身气压都变得柔和起来,就像春日里轻柔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生机与暖意,拂过这略显紧张的空间。
文可烟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唾液,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灵动地迅速绕到羿逸安身后,一把抓住了他某条禁不住好奇探出头来的尾巴。
她握尾巴的动作熟稔得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干,手指轻轻扣住尾巴的根部,好似在心底演练了无数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自然。
那条尾巴在她掌心微微扭动,似在抗议,又似在撒娇,让她的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羿逸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神中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他根本不敢相信,在他与文可烟对视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她心里想的竟是这般事。
好几秒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将尾巴收了回去。
文可烟脸色一变,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了几分,似很不满意。
他就仅仅只是将尾巴收了回去,然后就不再动作了?
这魔尊到底是怎么了?她都在他这么清醒的时候摸他尾巴了,他还这么无动于衷?
难不成,是摸尾巴在这个世界不算什么越界的事?
可不管是摸什么都不行啊,他不应该是外界传的根本摸不到他半根汗毛、残忍至极的魔尊吗?
她都快骑到他头上去了,他怎么还表现出这么一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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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的样子?
难不成,她穿过来,还把原来的魔尊大人的性格给整扭曲变形了?
想到这儿,文可烟心一横,双手在身侧暗暗攥紧。她轻声冷“哼”一声,声音虽轻,却很是俏皮挑衅。
“魔尊大人为何会有尾巴?”
羿逸安脸上表情在顷刻僵住,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周身寒气逼人。可他的姿势却半分未变,一动不动。
他根本不打算做些什么,没有愤怒的咆哮,也没有激烈的举动,仅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似一座高耸入云、难以攀登的冰山。
“魔尊大人莫不是……妖……”
文可烟故意拖长了尾音,那个“妖”字刚一出口,羿逸安便冷眉斜睨过来,眼神似刀子般,裹挟着无尽的寒意与威慑,直直地朝文可烟剐去,似要将她看穿、将她冻结。
文可烟本不觉得害怕,可身体的生理反应却不受控制地翻涌出来。
她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又不想在羿逸安面前露怯,强装镇定地挺直了脊背。
她偷偷打量着羿逸安,觉得他这副模样,定是要开口说出什么骇人的话来。以至于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激动又兴奋的情绪在她心底肆意蔓延。
“莫要再……得寸进尺。”
羿逸安说出这话时,全然没有上位者的威严,倒像是第一次开口说话般晦涩生硬。
文可烟:“……”
话落,气氛寂静好半晌,烛火依旧在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似在为这无言的氛围伴奏。
羿逸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十分不符合他魔尊的一贯作风,他负手而立。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开口:“不要以为两个月期限到了,你就真的可以无后顾之忧。”
他的目光不再看向文可烟半分,似刻意躲避着她的眼神,又似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文可烟眼睛瞪大。
他这是在警告她,若她再不听话,两个月之后,她不一定会无痛楚之忧地死去。
“……”
好家伙,有这么漂亮的尾巴,心肠却如蛇蝎一般狠毒。
呃,好吧,他本来就是比蛇蝎还狠绝的存在,是外界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心狠手辣的魔尊啊。
文可烟蔫蔫地垂下眼帘,耷拉着头,不敢再挑衅半分。
罢了,她这烂命一条,还是不要再想什么提前加速死亡进程这种糊涂事了,安安静静、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待满这两个月,才是最为保险的。
羿逸安轻飘飘扫了一眼文可烟的头顶,冰冷语气下却有几分无奈:“我这几天可能不会过来,所以……”
文可烟抢过话头:“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她的声音乍一听平静如水,可细细听来,却隐隐透漏出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似那被雨水打湿的花瓣,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也许,是因为心中那一小点儿异样的情绪在滋生,她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以至于她自己都忽略了内心这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