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有人冒领羿逸安的身份,假扮他?
文可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进了镇静自若,开口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羿逸安目光落在文可烟身旁的床柱,声音有些迟缓又有些不确定,“大概五个时辰?”
文可烟那颗悬着的心,刚随着呼出的半口气松了松,却又猛地揪住,那口气瞬间卡在了胸口,憋得她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没到一周,他怎么来了?
不是他说的,这一周不会来吗?
这才五个时辰就……就来了?
而且他从来没有这个时辰过来过。
想到这儿,文可烟又转动眼珠,朝窗外望去。
窗外,依旧惨留着几缕余晖。
文可烟微仰起头,悄悄将视线在羿逸安的脸上轻轻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试图找出熟悉的痕迹。接着她试探出口。“你是……羿逸安?”
羿逸安本就不动的身子,忽地又是一顿。他向来冷淡如冰的声音,此刻终于泛起了别的情绪,闷闷的,“不然,你觉得我会是谁?”
即便如此,他依旧固执地不肯看她一眼。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像是被寒霜浸润过的玉石,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文可烟莫名有种猜想……她是不是在做梦。
她的目光开始大张旗鼓地在羿逸安身上来回上下扫视。
既然是梦……那不就是难得的机会,她可得好好欣赏,饱览一番。毕竟,就算眼前这人可能是假的,但至少这身材是实打实的真吧。
她将目光缓缓投向不远处的羿逸安。
羿逸安身姿颀长挺拔,此刻,呆呆得像根毫无生气的木头桩子,可与生俱来的孤傲与清冷气质,怎么也藏不住,完全是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存在。
一袭暗黑长袍直直垂落在后,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这身暗色长袍的材质极为独特,远远看去,好似将夜的深邃与绸缎的丝滑完美地揉和在了一起。凑近细瞧,隐隐可见其泛起低调而奢华的浅淡光泽,自有一番让人难以忽视的高贵气韵。
长袍左侧领口边缘处,不经意间微微翻起,随着羿逸安不太规律的呼吸轻轻起伏着。内里银白条纹也随之若隐若现,灵动异常。
不得不说,这等效果,一般人还真穿不出。不管是什么风格的衣着,穿在他身上,都能衬得无比矜贵。好似不是衣着在衬托他,而是他才是那些华丽衣着的灵魂所在,赋予了衣着来别样的美感。
就说这长袍吧,穿在他身上,将他那宽大的肩膀衬得更加完美。每一个弧度,每一条线条,都恰到好处,让人看了便难以移开视线。
再往下……再往下视线被这长袍挡住了。可文可烟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自动浮现出他修长的双腿。
此刻,羿逸安侧面文可烟,文可烟微微歪着头,不自觉伸长脖子,可始终无法看见他的正面,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却又带着几分疏离感的侧脸。
不过,这并不妨碍文可烟在脑海中肆意想象,毕竟,又不是没有见过他穿其他衣服的时候。
文可烟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忍不住轻轻咂咂嘴。这身材,真是看得人心都暖乎乎的。
“那你怎么不看我?”文可烟说最后几个字时尾音上扬,可能她自己也没察觉,这话不似她以往的语调,却似钩子一般钓着羿逸安。
羿逸安果真看向她了,倏然正过身,双眸一瞬不眨盯着文可烟。他看着十分冷漠,可那脸却越憋越红,连带着耳尖也不着痕迹地露出丝丝红晕。
文可烟被羿逸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得措手不及,她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不自觉地搭上身旁某处,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慌乱的心。
慌乱之中,这狠狠一揪,只感觉指尖触碰到一片温热而又紧实的肌肤,带着弹性。
寂静又封闭的空间里,空气都凝固了……
只听羿逸安闷“哼”一声,那声音低沉而性感,要多禁欲有多禁欲。
不是梦!
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那……这声音……!
文可烟低头,惊疑地朝自己的手看去。目之所及,皆是自己的手搭在羿逸安结实有力手腕上的画面。
一时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那只手过电般猛地闪开。可即便手已经离开,她指尖却还残留着羿逸安手腕上温热的触感。
那若有若无的温度,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心底,令文可烟无意识将手指弯曲一瞬,想要抓住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慢下来,似乎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文可烟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轻抬螓首,朝羿逸安看去。
羿逸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最高雪山。他面容冷峻,眼眸中平静无波,好似刚刚那一声闷哼并非出自他口,而是文可烟的幻听。
她都对他上下其手了,怎么他反而一点也不计较,还依旧静静站在那里。
这到底是不是梦啊?
就在文可烟还沉浸在这份疑惑之中时,羿逸安突然露出的眼神,让她再次陷入了震惊。
他纯净的双眸中,竟隐隐带着一丝期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
文可烟心底“咯噔”一下,露出这副隐忍又期待的眼神是作甚?
她还没从这眼神所带来的震惊之中脱离出来,便又被另一重震惊吸引了注意力。
只是这视线转移的一瞬间,她便忽视了羿逸安迅速转变的脸色。
羿逸安身后竟毫无征兆地冒出一条银白色尾巴正悠悠晃动着,似在和文可烟热情地打招呼,又似在肆意展现主人内心无法克制的心绪。
文可烟眼底倏地闪过一抹光亮,一眼不眨地盯着羿逸安身后。她脑中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一波又一波,震得她头皮发麻。
好半晌,她都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就连呼吸都不自觉慢了一瞬。
这尾巴出现的机制……到底是什么?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呀!
正疑惑着,她的目光顿在某处。
羿逸安肩后有一抹毛茸茸的银白毛发,正轻柔地有节奏地轻微上下起伏着,若隐若现的。好似在呼吸,又像是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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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捉迷藏。
从远处看,这抹银白毛发宛如一层轻柔飘逸的薄纱,静静铺展在羿逸安肩后。周围那若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撩动着这层薄纱。每一次微风拂过,薄纱便泛起阵阵细微波浪,闪着柔和的光泽,波光粼粼的,美得不可方物,勾得文可烟心痒难耐。
文可烟不知不觉间伸长了白皙的脖颈,身子微微前倾,想要将那后面藏着不肯出来的尾巴全貌看清。
此时,那条已经冒出来的尾巴,似乎察觉到文可烟的忽视,开始疯狂在另一边疯狂舞动起来,像是在表达强烈的不满。
它用力的摆动,带动一阵小小的气流,那气流轻轻柔地拂过,竟吹起了文可烟的裙摆,轻轻扫过她指尖,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看着这条争宠的尾巴,文可烟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了声。
羿逸安似乎被她的笑声惊得回过神来。他原本眼底层层融雪瞬间停止消融,转而恢复一往无常的冷峻的眼神。但那冷峻之中,又多了一丝迷茫。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文可烟。
文可烟这时感受到羿逸安十分有存在感的眼神,眼珠微微一转,灵动地看向他。
只见羿逸安一脸冷厉,可眼神中却藏不住懵懂之意,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尾巴出来了。
文可烟忍不住笑意,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可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从她的眼角眉梢溢了出来。
这也太像个人畜无害的小朋友了。
羿逸安身后那条尾巴见还没得到文可烟的关注,瞬间便闹得更凶了。它卯足了劲儿用力地摆动着,尾巴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尽情表演着,尽情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文可烟微微移动眼珠,目光轻轻扫过去。那条尾巴瞬间高高扬起,尾巴上的毛发根根分明。它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好似打了胜仗的将军,尾巴尖还时不时地轻轻抖动一下,仿佛正和其它尾巴炫耀,骄傲得不可一世。
文可烟再度晃眼看向另一边,羿逸安肩后的毛发似乎也在争宠,显露得更多了。毛茸茸的一小片,探头探脑的样子,随时准备从羿逸安肩后“出土”。可好像又忌惮着那位“将军”的威严,不敢露太多,只是怯生生地多探出一小点儿小脑袋。
那条已经出来的尾巴,哪能容忍其他尾巴抢风头,立马站直身体,只剩尾巴间微微翘起,作势要朝肩后的尾巴打去。那模样就像一个霸道的将军在管教不听话的下级,威风凛凛。
这下,羿逸安肩后的那最后一小点毛茸茸也被这气势吓得消失不见。文可烟再怎么伸长脖颈,都无法看见羿逸安肩后其它尾巴的形态了。她有些失落,双眸中落下一抹遗憾。
那条“将军”尾巴见状,消停下来,乖乖孤傲地立在文可烟看得见的地方。尾巴尖轻轻晃动,那得意的小模样,好似在宣示自己的胜利。
文可烟呢,此刻就像在追一部精彩绝伦的剧一样,完全被这灵动的小家伙们吸引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羿逸安身后,丝毫没有察觉到,周身气息正在转变。
羿逸安看着文可烟全神贯注的模样,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