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地上留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在月色的映照下,地上那滩滩液体表面泛出淡淡的光泽尤为明显。其间,弥漫出丝丝腥味,却又不似鬼血那般令人作呕,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这次又是什么呢?
文可烟埋着头,脚步略显沉重,若有所思地走到小屋外。
夜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几缕散落的发丝,可她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也正因为如此,她完全没注意到小屋前,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静静地伫立着。
“去哪儿了?”熟悉的声音悠悠从文可烟头顶传过,她心一跳。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目光缓缓上移,望向声音来源。
羿逸安表情有些严肃,不过他那分清冷的气质丝毫没有削弱。
文可烟微微垂下眼睑,纤长的指尖轻触衣袖摩挲着什么。
指尖细细摩挲着簪身上的纹路,她虽然觉得九尾狐簪在自己手上,白酒也就能一直在她身边,这样很好。可现下,这像是个烫手山芋,自从有了这簪子,她最近接连发生一些离奇的事。而且,她本来就该把这簪子还给他了。
文可烟手摊开手,白皙的掌心之中,那枚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九尾狐簪静静地躺着。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看向羿逸安:“去找簪子了。”
就在文可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羿逸安的一瞬间,那枚簪子却突然间拥有了生命,释放出一种莫名的吸力,宛如一个无形的吸盘,紧紧吸附在文可烟手心之中。
不过,那种神秘吸力只仅仅只一瞬,便消失了。
文可烟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紧紧盯着那九尾狐簪。声音也因簪子的突然变故而停顿了一下,轻启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心底的震惊堵了回去。
“你……你的簪子。”
羿逸安闻言,目光低垂,看向文可烟手中的簪子,眼神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他静默了良久,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与这簪子有关的过往。终于,他伸手接过簪子。
短暂相交之间,他们手不经意接触到了一瞬,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却又都没了话语。
这时,白酒的声音却突然响起,“烟烟!你……”
白酒俏皮地将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一脸兴致勃勃,本还想再多询问几句,却在看到羿逸安的身影时,话语戛然而止,语气随即变得生硬起来,“主人,你来了。”
羿逸安轻轻抬眸,清寒如冷月的目光穿过小院直直看向白酒,简短地回应了一声“嗯”。
文可烟心下一紧,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似乎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她忙低下头去,目光恰巧落在自己裙边。
这一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知何时,裙边已经沾染上了暗红色的痕迹,在浅绿色的裙摆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文可烟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这痕迹是何时留下的。
她手指连忙曲紧,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裙摆,试图将那片刺眼的颜色隐藏于裙褶之间。
“我……我先去沐浴。”刚说完,文可烟就匆匆逃离了羿逸安的视线,脚步凌乱又急切地直奔浴堂而去。
小屋前,羿逸安孤独的身影被月光拉长,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能穿透夜色看见什么。
空气中那弥留的淡淡血腥味,在他身边萦绕不散,似乎在提醒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即便是沐浴后也洗脱不清的味道……
与此同时,木门被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文可烟轻轻呼出一口气,身体一软,软软地倚在门上。
就在这时,一个阴恻恻却又带着几分奶气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呼吸一滞。
“烟烟,刚刚丢下我跑哪儿去玩了?”
文可烟猛地一侧头,捂住胸口,下意识地回答:“没……没去哪儿呀……”
“是吗?”白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好奇,它从暗处飞出来,环抱着手,挑着眉。
文可烟没回话,偷瞄了白酒一眼。
“我还想问你呢,刚刚怎么不和我一起,我一摸那个簪子,就被带到结界外去了。多亏芯核,我现在去才能站在这儿。”
白酒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文可烟。它围着文可烟转了一圈,妥妥一副审视犯人的模样。
突然,白酒凑近了她,小巧的鼻子轻轻嗅了嗅,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那你身上怎么会有人血的味道?”
人血?
文可烟眉心猛地一跳。
她匆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上的暗红痕迹,在这一刻,上面的血迹似乎变得格外显眼。
这次……是人界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刚刚走回来时看见地上有一滩暗红色不明液体,可能粘上了。”
文可烟的声音有些闷,或许是因为她依旧低着头,目光锁在那片显眼的暗红色痕迹上,又或许是其他……
不过,不重要。
白酒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张开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文可烟打断了白酒的话,匆匆跑到另一侧:“我先去洗洗这衣服上的血迹。”
听到这儿,白酒就来劲了,手一挥。文可烟身上的血迹便神奇消失了。
文可烟呆呆地抬起头看着白酒,只见白酒一副“这还不简单”的臭屁模样看着她。
文可烟看看衣裙,又看看白酒。
好勒,她果然是废材。
文可烟也顾不上再拖拉,急忙准备去沐浴。沐浴完毕后,她身着一袭轻薄的睡裙,回了小屋。
她环顾四周,屋内安静极了,并未见到羿逸安的身影。她心中不由得生出片刻疑惑,只一瞬,便没再想了。只当他还有事,索性宽衣解带,上床就寝。
文可烟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洒在她那略显疲惫的脸庞上。
悦心的身影,以及这一连串如乱麻般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脑海中交织成一幅幅复杂的画面。她一点儿都不想细想,可那些片段却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完全挥之不去。
她只能被迫地想要理清头绪,所幸,她只觉得愈发困倦。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半梦半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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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文可烟的耳畔似乎有微风拂过,那风里,缠绕着一缕熟悉到心悸的气息。她迷迷糊糊中,试图抓住那一缕气息,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它在梦境中飘散。
半夜时分,文可烟在睡梦中翻身,无意识中伸出了手。指尖触碰到身旁,是一片刺骨的冰凉。那突如其来的凉意,瞬间穿透梦境,她猛地吓醒,以为自己摸到了羿逸安的身体。
慌忙间,文可烟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起。双膝跪在床榻之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双眼满是惊恐与慌乱。
视线在昏暗的屋内急切地四处搜寻,屋内,静谧和黑暗将她紧紧包裹。直到确认身旁,空荡荡的,并无羿逸安的身影,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可仍怦怦直跳。
她双腿发软,缓缓跌坐在自己小腿上,双手无力撑在身旁。接着,她轻舒一口气,准备重新入睡。余光下却在这时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微微侧头,只见软榻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如同一个朦胧的幻影。
文可烟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
那身影在她眼眸中逐渐清晰。
是羿逸安正静静地躺在软榻上,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苍白,眼神中似乎透露还有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沉重。
文可烟有些害怕,微微起身,想要靠近一些,确认那人是不是羿逸安。
“羿逸安?”
羿逸安的身影在软榻上微微一颤,那颤动很轻微,却让文可烟也跟着一颤。他僵硬地维持着原有的姿势,连呼吸都似乎在这一刻停滞。随后,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嗯”字,从他紧抿的唇间缓缓溢出。
得到他的回答,文可烟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她安心地躺回锦被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文可烟醒来,软榻上空无一人。她猛地坐起,发丝又一次凌乱的散落在肩头。
目光望向窗外,天色尚早,晨曦初露。她有些恍惚,内心有些不确定。
回头再看时,白酒与昨晚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动,模样憨态可掬,正噘着嘴呼呼大睡。
这让文可烟心中的疑惑再次增加。
她看着天还未亮的天际,再看看沉睡中的白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其实……羿逸安根本没有再回来过……
*
文可烟慵懒地趴在窗边,微风轻轻吹过,撩动她鬓角旁的碎发,那几缕发丝宛如被风扯动的丝线,晃晃悠悠。她却恍若未觉,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不知在想什么,宛如一个漂亮却没有生机的木偶娃娃,眼神空洞地透过窗棂望向无尽的远方。
“烟烟~烟烟~”
白酒的声音也没能让文可烟回神。
看着眼前对自己恍若未闻的文可烟,白酒有些生气,它扑扇着小小的翅膀,在空中转了个圈,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她都快坐在这儿一天了。
今日,白酒像往常一样,用脑袋蹭蹭文可烟,示意她出去玩。结果文可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给它来了句什么,它也没太听懂,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