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放下行李,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轻轻叹了口气:“这是我们最后轻松的时刻了,回到县城,感觉又要面对一堆工作了。”
季鸿文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进怀里:“累了吧?先歇会儿,工作的事不急。”
苏清颜依偎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
看着季鸿文的眼睛,认真地说:“鸿文,我想好了,不管我爸妈怎么反对,我都不会跟你分手的。”
“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家世背景,也不是你的职位高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季鸿文心里一震,紧紧抱住她。
声音有些沙哑:“清颜,谢谢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爸妈看,我能给你幸福,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些年,他吃过太多苦,经历过太多挫折。
是苏清颜的出现,让他重新感受到了温暖和希望。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这双手。
苏清颜闭上眼睛,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两人相顾无言,情意却早已浓得化不开。
季鸿文俯下身,吻上她的额头,然后是琼鼻,再到红唇。
这个吻不再像昨晚那样带着克制,而是充满了主动。
很快,苏清颜便开始了回应。
顿时一阵天昏地暗,忘却了一切!
两人情到浓处时。
季鸿文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着两情相悦的恋人。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季鸿文动作温柔而虔诚,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苏清颜没有保留,眼里满是信任与爱恋。
夜色渐深,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很快,苏清颜便沉沉睡去。
季鸿文轻轻的帮她捻了捻被子。
他躺在旁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睫毛长长的。
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满是珍视与满足。
他又撑着手,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他一定会拼尽全力。
守护好这个姑娘,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然后在一旁躺了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床上的璧人温润如玉。
翌日凌晨,季鸿文开着桑塔纳返回莲花镇。
初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刮过莲花镇的上空。
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给灰扑扑的街道添了几分萧瑟。
季鸿文把车停稳,拉开车门的瞬间,一股寒风袭来。
季鸿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紧了紧外套,脚步匆匆往办公楼走。
就在他刚踏上台阶的瞬间,暗处突然窜出一道高大的黑影。
正是埋伏多日的张强!
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狠劲,手里握着一把开了刃的匕首。
刀刃在初冬的冷光下泛着清冷的寒光,直朝着季鸿文的胸口刺来。
“季鸿文,拿命来!”
张强的嘶吼声混着风声,透着疯狂的杀意。
季鸿文瞳孔瞬间骤缩,身体本能地往后退。
情急之中,不小心踩到台阶,顿时中心不稳摔倒在地。
而此时张强已经握住匕首冲了过来。
他甚至能看清张强眼底的血丝,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没想到今日要命丧九泉之下。
“季书记,小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猛地从侧面冲了过来,牢牢挡在季鸿文身前。
是白桃!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冲锋衣,怀里还抱着护林日志。
她刚从山上下来,准备来镇政府递交材料。
刚好看到这凶险的一幕。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匕首径直的地刺入了她的腹部。
白桃闷哼一声,鲜血顿时汹涌而出。
“白桃!”
季鸿文目眦欲裂,伸手想去扶她,声音都在发抖。
一旁的风影。
那只通人性的猎鹰,见状立刻扑了上去,锋利的爪子狠狠抓伤了张强的手臂。
“啊!”
张强吃痛大叫,握刀的手松了一下,鲜血顺着他的小臂往下流,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短暂的耽搁,给了其他人反应的时间。
正在门口巡逻的郑则全听到动静,立刻带着两个保安往这边跑。
手里的橡胶棍握得紧紧的:“住手!快把刀放下!”
张强见状,知道再难下手。
眼神阴鸷地瞪了季鸿文一眼,捂着流血的手臂,转身就往镇政府后面的小巷子跑。
郑则全想追,却被季鸿文叫住:“别追了!先救白桃!”
此时的白桃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腹部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把她的冲锋衣浸成了深色。
“季……季书记,别担心……我没事……”
她咬着牙,想挤出一个笑容,却连力气都没有。
季鸿文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尽量不让她的伤口受力,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保安大喊,“快!快叫救护车,找周明雄周医生!”
老郑蹲下身,看着上面的血迹,又看了看季鸿文怀里虚弱的白桃。
脸色凝重:“季书记,您放心,我已经给卫生院的周医生打过电话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会到。”
风影在白桃身边盘旋着,发出低沉的鸣叫声。
眼神紧盯着白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惊动到白桃。
季鸿文低头看着怀里气息逐渐变弱的白桃,心里悔恨交加。
他早该听李振华的提醒,重视张强的威胁。
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酿成今日的大祸。
他紧紧握着白桃的手,轻声说:“白桃,你要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你还得带着风影去山上巡林呢……”
白桃眼皮轻轻眨了眨,嘴唇蠕动了一下,却说不出话。
只是往季鸿文的怀里靠了靠,似乎在寻求一丝支撑。
这时,不远处已经能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
声音越来越近,季鸿文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假如白桃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这辈子都将活在内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