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华清宫简单整理过后,赵华初吵着要找风筝,林望沁又是贪玩的,二人一拍即合,拉上刚坐下的楚楚又出门了。
云俏上前敲着毓秀宫的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太监走出来,看见宫门口站着一群人。
压下心中的惊讶,行礼道:“参见四公主,六公主。”
“刘美人可在?”
“回公主,主子出去了,宫内只有四皇子在。”
“既然如此,我们无意打扰,只是方才放的纸鸢被雨打落至此,可容我们进去寻一寻。”
“这……”太监面露难色,听见动静的萍嬷嬷走了出来。
此人是刘美人的心腹之一,此从四皇子出生后,便跟在四皇子身边照顾。
“这是怎么了,哎呦,老奴拜见四公主、六公主。”萍嬷嬷作势要跪下行礼,虚伪的样子看的一旁的林望沁膈应的很。
楚楚给云俏使了个眼色,云俏会意,上前制止萍嬷嬷行礼的动作。
“嬷嬷无需多礼,本宫只是想取回纸鸢,若是不便入内,便派人寻见了送来华清宫吧。”
见楚楚转身就准备要走,萍嬷嬷眼珠子一转,连忙阻止道:“方便,方便,贵人们请。”
赵华初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见挂在树上的纸鸢,指着道:“阿姐,林家姐姐,纸鸢在那。”
林望沁是武将之后,自小耳濡目染,会些拳脚功夫,自保没问题,区区上个树,根本不在话下,果断道:“我去取。”
纵身一跃,迅速抬脚踩上树干,用力一蹬,轻松上树。
眼见纸鸢的位置离林望沁还有一段距离,树上也没有可以走动的位置,楚楚担心道:“望沁小心些,实在取不到便罢了。”
“无妨。”
林望沁松开扶住枝干的手,奋力一跳,抓住纸鸢,整个人掉下树。
“望沁!”
“林家阿姐!”
楚楚与众人见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就见林望沁眨眼间便稳稳降落在地上,楚楚看的喉咙发紧,还有些后怕:“林望沁,你这么做多危险,你知道吗?”
林望沁拍着胸脯自豪道:“害,大多点事儿,你是不知道本姑娘的功夫有多到家。”
不等楚楚回答,赵华初马上跑向林望沁,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道:“林家阿姐,小初不要纸鸢了。”
“呜哇——呜哇——”孩童的啼哭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萍嬷嬷闻声面色惊慌,赶忙跑进殿内。
殿内布置简单、安全,可以说是一点危险尖锐之物都没有,就连檀木桌角都被磨圆了。
“哎呦,小殿下,怎么了这是,”萍嬷嬷跑向帐中午睡的四皇子。
这是刘美人三年生下的孩子,也算是陛下老来得子,是宫内最小一名皇嗣,刘美人也借此从一名小小的选侍晋升到了美人的位份。
众人跟进来看见的第一眼就是萍嬷嬷从床上将四皇子抱出来。
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
“咳咳——”四皇子突然咳了两下,就开始止不住的往外吐奶,萍嬷嬷焦急喊道:“快!快传太医啊。”
“嬷嬷将四皇弟给我。”
楚楚上前将四皇子接过,将他提至胸口,背对着自己竖直抱着,轻拍背部,帮助他吐干净。
“望沁,身上还有绢帕吗?”
楚楚身上唯一一条绢帕下雨时用过后,便放在宫里了,出来匆忙她一时间忘记再备一条。
“有。”经她一提醒,林望沁想起腰间还有条绢帕,楚楚接过递来的绢帕,将四皇子嘴吧、鼻子都清理干净。
四皇子终于停下了呛奶状态,张太医也匆匆赶到了。
“小皇子这是体质虚弱,又受了惊,奶又喂多了,还未消化,这才导致他差点窒息而亡,幸好公主救助的及时。”
萍嬷嬷大惊失色,故意挑出话头来:“张太医,怎么会这样,小殿下怎么会受惊!”
“今日无人来过毓秀宫,小皇子也……”
“我知道了,是四公主她们!是她们说什么风筝掉进来了,非要进来捡,弄出好大动静,是她们惊扰了四皇子!”
恰在这时,光兆帝和刘美人闻讯匆匆赶来。
刘美人还没踏进殿里,担忧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泽儿,泽儿你怎么了。”
萍嬷嬷强装镇定,一见刘美人出现在殿门口,就立马扑了过去,“娘娘,是她们!是她们惊扰了四皇子,这才使四皇子差点窒息而亡。”
落后一步的光兆帝一来就听见这句话,震怒道:“什么!谁敢害朕的皇儿!”
“参见陛下。”
光兆帝看见殿里还站着楚楚等人,严肃道:“华斓,初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禀父皇,儿臣今日午时与望沁带着小初在御花园放纸鸢,不幸遇上大雨,纸鸢被风雨打落进了毓秀宫,无奈只能前来打扰。”
“儿臣保证在取纸鸢的过程中,并未大声喧哗,更无意惊扰四弟。”
“就是你们!执意非要闯进来。”
“陛下,老奴哪里拦的住两位公主啊。”
林望沁听了着急要与她争辩:“你这刁奴,竟敢欺骗陛下,我们明明打算走了,是你将我们迎了进去,不信可以传开门的公公来作证。”
“传,现在就传!”萍嬷嬷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落在二人眼里,楚楚心感不妙。
还没细想,萍嬷嬷又撕心裂肺的卖起惨:“陛下!陛下您一定要为四皇子做主啊,他还那么小,当年还是早产儿,早就到鬼门关走过一遭了啊!”
一旁的云俏看不下去,出声道:“休要胡言乱语,我们是在毓秀宫门口的树上取的纸鸢,这么远的距离,四皇子怎么可能听得见。”
“再者说,我们为何要来惊扰四皇子,这对我们又有何受益之处?”
一人一句吵的光兆帝心烦,命令道:“去传开门的奴才来。”
“是。”苏公公领命出去了。
刘美人从一进殿就直奔床上的四皇子而去,顾不上争辩,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孩子的模样看的楚楚心里一软。
楚楚走上前问道:“刘美人,四皇弟三岁多了为何还不给他断奶,你可知孩童的最佳断奶时间在一岁半至两岁之间。”
“我,我是心疼泽儿,他先天不足,我想着让他多喝点奶,对他身子好。”
“那你可知这样会弄巧成拙,让四皇弟每日频繁想要喝奶,导致他每日睡不好,精神头也不足,方才替他清理呕出物,见他乳牙长的不齐,咬合也有问题,再这般下去,会影响到他长大。”
光兆帝一听,皱起眉头连忙向一旁的张太医确认:“张太医,华斓所说的可属实?”
张太医早在一旁紧张的满头大汗,“回禀陛下,公主所言句句属实。”
“你,你糊涂啊!”光兆帝指着刘美人怨声道。
刘美人痛哭道:“臣妾知错了。”
“张太医,泽儿怎么样了?”
张太医收起擦汗的巾帕,颤颤巍巍作揖道:“四皇子体弱,如今这般应是喂奶过量,还未消化,加上受了惊吓这才呛奶,险些窒息而亡。”
张太医说话大喘气,听得在场人紧张之际,又补上一句:“多亏四公主救助及时,将鼻内,嘴巴里的污秽清理干净,让四皇子可以呼吸,现在才相安无事。”
林望沁心直口快:“方才这嬷嬷一口咬定说是我们害的四皇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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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可若我等真想害他,为何还要救他?”
林家武将之家,为人处事直接果断,不喜欢那惺惺作态、说话做事隐晦难懂之人,这也是她与楚楚相处的来的原因。
苏德宏领着先前开宫门的顺公公进来了。
光兆帝厉声质问:“今日还有谁来过毓秀宫?”
“回陛下,只有四公主等人。”
“陛下,娘娘,听到了吧,就是她们惊扰了四皇子,才害的他差点没了性命!”
刘美人伤心欲绝:“四公主,我平日里从未与你有过过节,你、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华斓,朕没想到你这孩子如此恶毒!”
听着二人的指责,楚楚嗤笑一声,提醒道:“是啊,我与刘美人素未有过交集,为何要害她的孩子,父皇,你仔细想想,这位嬷嬷可是一直负责照顾四皇弟的,难道四皇弟出事嫌疑最大的不应该是她吗?”
“何况张太医也说了发生这事的根本原因还是奶喝多了,难道嬷嬷照顾四皇弟三年来,都是这般疏忽大意,连每日的喂奶量都记不清吗?”
“你、你胡诌!我怎会记不清!”
“既然记得清,那便是你刻意为之了。”
“让我猜猜,是不是因刘美人不愿断奶,因此你每日晨起、午时、昏定还有夜里都得来喂奶,让你睡不好觉,于是你便想着多给他喂一些,却没想到他喝多了会吐奶,这可把你吓坏了,正巧我等来了,你便借机将责任推脱到我们身上。”
萍嬷嬷是个经不住事的,一听心思被猜透,下意识慌张起身就要向外跑。
“来人,将这毒妇拿下!”
很快侍卫便跑进来将人压住,“萍嬷嬷,我素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泽儿!”
“老奴是冤枉的,是今日四皇子自己嫌奶不够喝,我、我才多给他添了一些,老奴也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刘美人抱着孩子,美眸含泪,一脸失望的看向被压在地上的萍嬷嬷。
顺公公原本是被萍嬷嬷收买来做伪证的,幸好他还未指证,事情就要败露了,急忙想要甩清关系:“你胡说,你分明虐待四皇子,不然他腰间的伤是哪来的。”
“呵,你也要反咬我一口,你可别忘了,你家里的欠债是谁替你出主意才还上的!”
原是顺公公家里兄弟爱赌,输了不少银子在赌坊,他虽在宫中做事,但哪还得上那么多钱,萍嬷嬷发现后便教唆他趁刘美人不在,偷毓秀宫内的东西拿出去卖,卖来的银钱再分些给她,这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顺公公哪不知她是想要拖她下水,面色慌张,“咚,”一下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楚楚与林望沁看着这场闹剧,两人有些尴尬,而赵华初早在拿到纸鸢时就被云俏先行带回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楚楚出声道:“父皇,既然四皇弟现在无事了,那我们就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
光兆帝听着这等宫中丑事,面子上也很挂不住,抛下一句:“华斓,你跟我出来。”就沉着脸先走了出去。
楚楚跟着走了出去,光兆帝摆摆手屏退众人,殿外只剩父女二人,他才开口:“方才是父皇冤枉你了,你救下泽儿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救下四皇弟乃是举手之劳,本分之事。”
“朕说要赏,就得赏。”
楚楚下跪恳请道:“儿臣听闻将儿臣掳走的韦家还有一人活着,关在刑部地牢内,儿臣想亲自审讯他。”
光兆帝沉吟不语,片刻后才松口:“地牢内全是穷凶极恶之徒,你身为女儿家独去朕也不放心,人是林统领抓回来的,不如这样,朕就派他与你同去。”
“是,儿臣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