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钟心这个土妞说没教养,这次还被她说没教养,真当本小姐没脾气,司徒灵愤怒到面部扭曲,拿起茶几上红彤彤的苹果朝着钟心丢去。
“你个土里刨食的。”司徒灵怒不可遏。“还不一定能嫁进我们司徒家,什么玩意,轮得着你来对本小姐说教,滚出我家。”
见她闪躲过去,司徒灵气得端起一盘苹果不停朝她砸去。
说话就说话,居然敢动手。
钟心的怒气一下子被激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就该教训一下,才知道花儿那么红,正想捡起苹果丢回去。
头顶上“咚”的一声响,接着司徒雄严厉的声音传来。
“司徒灵,你怎么和你大嫂说话的,司徒家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做主。”
众人闻声齐抬头,只见司徒雄正站在二楼,他板着脸,阴沉得可怕,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忽视的威严。
“世家大小姐的端庄有礼,进退有度是一点都没有,你大嫂说的对,确实该好好教一下了。”
还是第一次见爷爷这么严肃,司徒灵被吓得浑身一颤,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原本嚣张的气焰消失,变得乖巧有礼。
她低着头,不敢看司徒雄的眼睛,唯唯诺诺地说道:
“爷爷……”
大孙女平时在他面前撒娇卖萌,他还觉得娇俏可人,虽然没有成为他心目中温柔端庄的大小姐,但这样也不错。
没想到说话尖酸刻薄,真是让他失望,看来不管不行了。
司徒雄一脸怒容看着司徒灵,呵斥道:
“我从小把你当作掌上明珠般呵护,就是希望你能成长为一个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口出恶言,还拿着东西乱认,简直就是活脱脱一泼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为了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从今天起,你每个月的零花钱将会被削减至 1 万港币。”
“这段时间我会重新给你找礼仪老师,什么时候学好,什么时候恢复零花钱,现在,你立刻回房间去反省。”
司徒灵自幼备受父母和爷爷的宠爱,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司徒家大小姐。
现在被爷爷严厉地斥责为“泼妇”,还要遭受扣减零花钱的惩罚,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难过。
“爷爷,您太偏心了!妈妈说得对,等大嫂生下孩子后,这个家里就再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现在孩子还没影儿,您就开始克扣我的零花钱,区区 1 万港币,我都拿不出手,叫我怎么活啊?”
司徒灵委屈的不行,哭诉着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明明是为她好,还被说成偏心,司徒雄真的生气了。
“真是不知好歹。”
见他们俩生气,钟心从未如此无语。
吃家里的住家里的大小姐,身边还有保姆跟随伺候,衣裙珠宝首饰样不缺,每个月给1万港币的零花钱,不痛不痒的叫做惩罚。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还真是大。
怪不得有钱人家的孩子大多骄纵,这真的是宠的没边了,一家之主发话,她也只能呵呵。
司徒雄面对钟心时笑的慈祥,“大孙媳妇,等下有人来家里给你测量尺寸做嫁衣,想要什么款式的嫁衣尽管说。”
他们结婚的日子是十天后,现在司徒墨的外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以为推迟了。
想起在医院时司徒墨的状态,钟心怎么都觉得不合适,试图劝导。
“爷爷,墨墨外公刚出事,还要办丧礼,我们现在办婚礼不合适,我刚从医院回来,墨墨很伤心,要不婚礼改时间。”
亲家出事他唏嘘心里不好受,虽然这么想不道德,可司徒墨在其中获得的利益是巨大的。
“文昌那边我来说,你们的婚礼得继续。”司徒雄叹息。
“钱家出事我也很痛心,可我岁数大了,也不知能活多久,临终前的遗愿就是看到你们成家,这个日子是诸葛道长算好的,不能改。”
钟心见司徒雄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我都行,都听爷爷的,您和墨墨好好商量,我是觉得婚礼不急,过个把月也是可以的。”
“我心里有数。”司徒雄满意地点头,“大孙媳妇,你好好准备婚礼。”
钟心叹息,这个时间点举办婚礼,时机不对,他们两个心里都不会真的高兴。
小腿被一团柔软抱住,低头看是是钱衡,他抬头,大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表舅妈,我饿了。”
等下有人上门,钟心把他们兄妹牵到沙发上坐着,对一旁的保姆道:
“让厨师做点容易消化的食物端上来。”
拿起旁边的香蕉和糕点给他们,“先吃点垫肚子。”
钟心带着两小孩吃饭,进来一群人,司徒清和他们交涉后带着来到她面前。
“少主夫人,他们是过来给您量尺寸,询问喜服款式,您是现在还是需要等一下。”
往钱葵嘴里喂了一口鸡蛋羹,对一旁的保姆道:
“帮忙喂一下。”
她起身,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对那几个师傅说道:
“那就现在开始吧!”
师傅们拿出软尺等工具,开始为钟心测量尺寸,测量完又进行婚服的挑选,师傅们拿出一本册子,开始询问喜服款式。
钟心挑选了两套庄重又华丽的喜服,一套红色,一套绿色,再挑了十来套敬酒服,各种漂亮的旗袍和礼服。
钱家两兄妹情绪起伏太大,在他们旁边的房间找了间客房,把他们哄睡着。
到晚上,钟心等许久,还没有等到司徒墨回来。
等太久迷迷糊糊说着,身边躺着的位置下陷,她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被弄醒钟心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是司徒墨后清醒,轻声问道:
“你回来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顺利吗?”
“我今天主要处理钱家产业的事,还算顺利。”司徒墨沉默片刻,声音低沉。
“钱家清流世家,和上流社会的人关系都挺好,可是一倒台,利益在前,都不顾颜面野狗扑食想要瓜分,真是难看。”
钟心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利益面前,亲人都会反目,你出生就在上流中心,应该看的比我清楚才是。”
“我知道,只是心里难受。”
司徒墨叹息,把她搂的更紧,在她身上吸了一口。
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钟心犹豫半天开口。
“外公刚出事,还要办丧礼,我想着等这段时间过了再办婚礼,可爷爷坚持还是十天后,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找诸葛道长重新算个日子。”
司徒墨身体一僵,把钟心抱的更紧。
“外公的丧礼找人看了日子,就在后天举办,我们的婚礼照常举行。”
婚礼就该高高兴兴,丧事和婚礼前后脚,怎么高兴得起来,而且这事也不好,钟心开口。
“墨墨,你说过外公是你亲近的人,我们是不是要给他守孝,他才离世我们就结婚,对你名声不好。”
司徒墨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
“上流社会,利益为先,名声算不了什么,而且我司徒少主年少成名,手段狠辣众所周知,名声早就没有了。”
“好好对那两个孩子就是对外公最好的报答,外公的身后事我会让人处理好,不会影响我们婚礼,只是辛苦你丧礼那天陪我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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