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司徒墨在大陆登记的结婚,婚姻说不定得不到港城那边承认,而且两人结婚仓促,也没有得到司徒家长辈的肯定。
如果司徒墨不硬气,去港城后他们的婚姻可能一波三折,现在钟心也想的很开,能成就成,不能成就拉倒。
去港城,她带着一个医师,一个毒师,两空间的财宝,有枪,有银针,谁敢惹毛了她,绝对让惹事的人死的悄无声息。
自身安全没问题,婚姻就算不成,过去玩几年再回大陆,以后都是好日子。
此去不能表现得太穷酸,也不能太引人注意。
钟心从空间拿出2箱黄金,1箱珠宝首饰,加上司徒墨买的衣服首饰,她的行李有6箱。
整个屋子没什么人说话,可大家收拾东西搬运乒乒乓乓很是吵闹,钟心和司徒墨吃完早餐,走到门外,看着他们把行李搬到门外的车上。
三个小轿车,两辆大货车,司徒墨带来的都是身强力壮的保镖,动作麻利迅速,很快把东西搬好。
保镖整齐的站在门口等候指示,她看了一下有18个,钟心感叹这么多保镖平时到底藏在哪里的!平时也见不到什么人。
钟心和司徒墨率先坐上中间那辆小轿车,刚坐上去,司徒墨就把头靠在钟心的肩膀闭上双眼,转头看着他又长又翘的睫毛,手痒痒拨动了两下。
“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喊周爷爷给你看一下。”
司徒墨抱着她的胳膊,声音充满磁性,低沉温润。
“没事,我闭目养神一会儿。”
钟心掏出一个玉瓶打开,打开盖子递到他唇边。
“这是昨晚收集的月光精华液,把它喝了。”
司徒墨没有睁开眼,张开唇露出浅浅的笑。
“心心喂。”
钟心无奈地轻笑一声,将玉瓶凑近他的唇边,缓缓倾斜,月光精华液顺着他的唇流入口中。
司徒墨咽下后,满足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车子启动,缓缓前行,看着窗外景色不断后移,想到要离开这里去港城,心中莫名多了丝惆怅。
闻着司徒墨身上散发的药香,低头看,脸上光滑如玉,没有一丝瑕疵,闭着眼一副岁月静好模样。
她心里忧愁,他倒是睡得好,心里不爽,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司徒墨伸手握着她的手,抿唇轻笑。
“心心你做什么。”
钟心冷笑,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放狠话。
“我才想起来我们的婚姻没有得到双方长辈的首肯就结婚了,我这边解决了,去了港城,你长辈最好和我长辈一样好搞定,不然看我不弄你。”
司徒墨睁开眼睛,深邃黝黑的眸子含着笑意,无波无澜,无所畏惧,语气温柔坚定。
“大家族从小争权夺利很残酷,家族子弟连婚姻都是联姻的筹码,不过也有例外,只要手中权力足够多足够强,就能决定自己的婚姻。”
“我刚好是那个例外,你放心。”
钟心呵呵一笑,抬起手轻轻的点着他的鼻尖。
“你最好不是自夸,不然我会惩罚你的呦!”
两人打打闹闹,过了个把小时来到港口,那里早就有几个穿着中山装的干部,笑着朝司徒墨伸手。
“感谢司徒先生为大陆做的贡献,一路好走,欢迎再次下次再来。”
司徒墨镇定自若,伸出手和他握住晃了晃。
“会的,车你们开回去,十分感谢,我还得赶路,就先走一步。”
其中一个女领导对钟心笑道:“司徒夫人,这里是你的故乡,欢迎你随时回来。”
没想到还有人和她说话,钟心挺高兴。
“会的。”
保镖把行李搬到船上,他们把车开走,钟心正在欣赏码头旁的大船,可时不时有人陌生的人上船,穿着华丽的、朴素的、甚至还穿有破烂的。
这不是司徒家的船吗?怎么什么穿着的人都有,钟心好奇。
“墨墨,他们是谁?不像是你的人。”
司徒墨揽着她往船上走,“大部份是我让人从牛棚招揽的人,都是各领域的人才翘楚。”
牛棚大佬不少,没想到司徒墨招揽了这么多人,他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自己怎么没想到去牛棚招揽几个聪明的手下,失策。
门打开就看到一间豪华房间,她被那个偌大的窗户吸引,跑过去趴在窗边。
蓝蓝的天,蓝蓝的海,海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丝湿润的气息,让她感到无比舒适。
司徒墨走到她身后抱着她,嘴唇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喜欢大海,港城面朝大海的别墅很多,去了港城随你住。”
“好。”钟心转过身抱住他,轻轻把他扶到床上。
“你身体还没好,早点休息。”
司徒倩和司徒家端着水果点心进来。
“少主夫人,我们来送水果点心,门口有保镖守着,需要什么直接喊。”
看着房间角落的那些箱子,钟心点头。
司徒墨当个睡美人,这个房间门打开有个露台,钟心躺在那里吃水果吹海风。
这时,房门被敲响,司徒娇走进来,看司徒墨在睡觉,找到吹海风的钟心。
“少主夫人,外面有人闹事,司徒管家晕船的厉害,没法主持,少主在睡觉,您要去看看吗?”
头一次坐船,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钟心坐起。
“这里的人不都是我们的人吗?怎么闹事。”
司徒娇解释,“不全是,还有一些是大陆有钱人,逃到港城避祸,找到我们买了高价船票。”
钟心皱眉,鱼龙混杂,看来这船上人员情况还挺复杂。
她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对司徒娇说:
“带我去看看。”
来到闹事的地方,只见一群穿着光鲜的男女,正围着一个衣衫破旧殴打。
一个穿着西装,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一脚一脚的踢他。
“李文轩,你家人都死绝了,你下放牛棚和牛睡,浑身都是牛屎味,真是恶心死了,你这种下等人也配和我们坐同一艘船!”
说着,他示意旁边的保镖把他抓着往海里丢。
李文轩不停的挣扎着,钟心从船舱里走出来,眼神冷漠地看着那个公子哥。
“都给我住手,你们在我的地盘上闹什么?”
那公子哥听到钟心的声音,转过头来,当他看到钟心的容貌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随即又恢复了傲慢的神情。
他吹了个口哨,挑衅地说。
“哟,小娘们儿长得还挺漂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最好不要管本少爷的闲事!”
他话还没说完,司徒墨就带着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走过来,他眼神冰冷,透露出一股威严。
走到钟心身边,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看着那个公子哥,面无表情。
“她是我夫人,这艘船的主人,你有意见?”
那公子哥一看到司徒墨,瞬间认出他的身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司徒先生,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司徒墨并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上前一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这次就算了,若再闹事,就把你们扔下去喂鱼。”
“是。”
众人把地上蜷缩成一团哀嚎的人抬起拖走,一拥而散,钟心抬头望他。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来了。”
司徒墨揽着她的肩膀来到甲板上,坐在椅子上吹海风。
“你出门我就醒了,光叔晕船,其他保镖镇不住那些人,我担心就跟着来了。”
钟心抬头示意还在地上趴着的人,“从刚才的意思听出,他是你从牛棚找来的人,他被人欺负了,你不管。”
司徒墨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说。
“觉得他可怜。”
钟心点头,“多少有点,你的员工,在你的地盘被人欺负,你还不去安慰一下。”
见他还在地上趴着很看不上,司徒墨表情冷漠。
“我的手下不收无能之辈,摔倒了就站起来,做人要自立,被欺负也不知道反抗,我怎么帮。”
想了一下钟心还在,要维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干咳一声对司徒凯道:
“你把医生叫来给他看看。”
司徒倩端来两个盘子放他们桌上,“少主,少主夫人,这是刚捕捞上来的大龙虾,现杀现做,厨师已经处理干净,口感和味道都是最好的。”
碗盘上剥的很漂亮的虾肉,司徒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虾肉蘸点酱汁喂到她嘴边。
“尝尝。”
钟心张开嘴吃下,虾肉鲜嫩多汁,酱汁的味道让虾肉更加鲜美,钟心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称赞。
“真好吃,我还要。”
司徒墨见她喜欢,笑着继续投喂。
吃的正开心,钟心余光瞄到一个人瘦小的人鬼鬼祟祟,时不时眼睛就往这边看。
她心里起了疑惑,出门在外,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精神力在他身上扫射,发现他身上藏着有一把枪。
钟心把可疑那个人指给司徒墨看,“他是你的人吗?身上带着枪,视线老往这边飘。”
司徒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冷笑一声,示意身后的保镖把他抓起来,那人见保镖围了过来,知道事情败露,准备掏枪奋死一搏。
“啪啪。”两声枪响,紧接着传来惨叫声。
钟心还没看清哪里开的枪,那人双臂被子弹打中,鲜血直流。
保镖迅速把他抓住,丢到司徒墨面前。
司徒凯从司徒墨身后走到他面前,在他脸上一阵按压摸索,从他脸上撕下来一张面具,一张熟悉的脸庞展现在众人眼前。
司徒墨冷笑,浑身散发着寒气,翘起二郎腿凝视他,缓缓道:
“我记得你叫司徒丙,是我爸的得力助手,没错吧!”
两只手臂被子弹打穿,司徒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紧咬着牙关忍着疼痛,不敢叫出声。
面对司徒墨的质问,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笔直地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垂着,甚至不敢直视司徒墨一眼。
“是的,少主。”司徒丙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爷担心您回来的路途会遇到不测,所以特意派我暗中保护您,没别的意思,请您千万不要误会。”
大家族没有多少亲情可言,就算是和他最亲近的爷爷和外公,其中的感情也参杂了不少利益。
司徒墨早熟,从很小就知道被父亲放弃,可在这个当口派人来找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心里还是不好受。
手不自觉攥紧,甲掐进肉里还毫无反应,眼神暴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心中的杀意瞬间到了巅峰。
司徒丙常年为司徒靖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身处黑暗,对杀意格外敏锐,感受到危险,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猛磕头。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用力之大,他额头鲜血顺着脸流,地板上一团血印。
“少主,我说的都是实话,请您放过我。”
“你既然是我父亲的人,自然不能直接杀了。”司徒墨闭眼深叹息,语气淡淡。
“丢海里,活下来,我就放过你。”
身体健康的正常人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都活不下来,何况他双手被子弹打穿,伤到骨头,动一下都困难。
现在杀和丢进海里,无非就是早几分死和晚几分死的区别。
司徒丙表情惊恐,“少主,求您放过我...。”
他还没说完,身后的保镖利落的把他抬起丢进海里,“扑通”一声便没了动静。
还没进入豪门地盘,就见到父子反目的戏码,钟心有些心疼司徒墨。
握住他的手轻轻打开,白嫩漂亮的手掌多了几个血色月牙。
“是不是很痛,回房间,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司徒墨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挡住眼中神色,一把抱住钟心,闻着她身上安心的味道,深吸一口气,在她耳边轻语。
“心心,我痛。”
从小身弱体寒,在轮椅上长大,真正意义上的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药比饭吃的还多。
母亲早死,最亲的父亲要杀他,叔叔伯伯也要杀他,简直就是一小可怜,钟心心疼坏了,回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
“没事的,没事的,都会过去,擦了药就不痛了,你身体还没好,不易长时间吹风,我们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