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锋坐在一间特殊的房间里,后墙上全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各种手枪,狙击枪。
线条分明的脸庞,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隐约可见的人鱼线与结实的胸肌线条相呼应,为他冷硬的气质添了几分野性张力。
他指尖无不停把玩着身前桌案上的一枚黄铜弹壳,盯着屏幕的眼神深邃难辨,似乎藏着未说出口的计划与锋芒。
桌上的电脑里,姜妍坐在车里跟秦雪打电话的声音,视频同步画面清晰的有些可怕。
邢宇锋利用网络与监控,在自己别墅的方圆三公里内实施了无漏点的全程监控。
换句话说,以他家的坐标为核心的三公里,没有一个地方能够逃离他的眼睛,除了淋浴间……
随后,他又在电脑上进行了一系列操作。最后他将画面切到了秦雪所在的房间。
蠢女人,这么有骨气吗?让她别相信姜妍,可她还是收了姜妍的转账,让邢宇锋有些生气。
他望着微信里退还的保洁酬金,手指悬在半空中。
思索片刻,他收回手,有些心烦意乱的揉了揉太阳穴。秦雪刚才的那句话,还在邢宇锋的耳边回响。算了,让系统二十四小时自动退回吧。
秦雪挂断了与姜妍的通话,放下手机趴在床上。今天忙了一天,她真是有点累。浑身的酸疼感,双腿间的酥软让她艰难地挪了挪身体,试图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她打开手机,照了照自己领口以外的地方,还好,就是耳垂有点红,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红色印记。
她记得邢宇锋今天在她的脖颈处吻得格外温柔,可再向下的地方就厉害了。
紫红的印记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延续至腰间以后的地方,甚至连她手术的伤口处也不放过。
这骗子就是属狗的……
第二天大清早,秦雪起了个大早。
也可以说她只睡了两个小时,心里有事,纵然身体再酸疼,她也起床了。
打开房门,客厅没人。她蹑手蹑脚得走出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有如此行径,自然是为了躲避邢宇锋。
她来到花园,原本的烧烤架子,喝完的酒瓶子已经被收拾干净。
再回到客厅,就看到了正在厨房忙碌的男人背影。
那个背影宽肩窄腰,身材完美的黄金比例搭上一个性感的大翘臀。
他娴熟的做饭手法,早饭的香味从厨房飘到客厅。
这个家,第一次有了烟火气。
“在想什么?快来吃早饭。”邢宇锋转身,手里还拿着锅铲。
秦雪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饭。
“没什么意外,我们当兵的哪个不会下厨房?”他像是能猜中秦雪心里所想,淡淡的回答,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穿的还是昨晚那身黑色衬衫,全身衣服都没换,想必是一夜没睡。
他这一夜去了哪里?是去找邱雨了吗?
秦雪将目光从邢宇锋身上挪开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望去,并思索了几秒。
“怎么不听话呢?”邢宇锋一副家庭煮夫的口吻,俨然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你的胃不能饿,快来吃饭,这煎蛋老了就不好吃了。”
他将早饭摆在桌上,“我先换身衣服,冲个凉,你先吃。”说完,就自顾自得上楼了。
秦雪看着桌上的早饭,有两份小米粥,两份煎蛋,一杯牛奶,还有一小笼奶黄包。
这简单的早餐,谁不会做?
他不是说照着她爱吃的买吗?
所以秦雪一时兴起,以为这个“老板”要带女朋友回家了,连食材都给他准备的面面俱到。没想到……就是自己掉进了他事先挖好的坑里。
秦雪走到餐桌旁坐下,目光落在那两份早餐上,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邢宇锋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昨晚的事只是她的一场错觉。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亦或者是……
她指尖轻轻触碰了盛着小米粥的碗,温度刚好,不烫也不凉,显然是算着她起来的时间准备的。
可越是这样妥帖,秦雪心里就越排斥。
煎蛋的边缘居然也是微微焦脆,是她喜欢的溏心状,可此刻她看着,却根本没胃口。
楼上很快传来了淋浴的水声,哗哗地响着,与楼下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雪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小米粥,脑子里居然闪出邱雨的名字。
昨晚,他去找她了?
秦雪,你在吃什么飞醋。他找谁关你什么事?
她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将碗洗好,又将刚才起床后,自己写的一份欠条摆在了茶几上。
正准备离开之际,邢宇锋从卧室走了出来。
“去哪?又是吃干抹净就想跑?”他的声音虽不紧不慢,但脚底的步伐却很快。
他快步走到秦雪面前,刚刚沐浴完的邢宇锋精神了许多。
昨天那只被门夹的手消肿了不少,青紫褪去变成深红色,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他只穿着一身浴袍,衣襟敞开,胸前少许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浴袍领口,勾勒出他胸前清晰的线条。
他微微俯身,视线与秦雪平齐,带着刚沐浴完淡淡松木青草香的湿热气息,又恢复往常的那副清冷,“你从来都是这么不负责任吗?”
话没说完,秦雪犟脾气上来,强忍着浑身酸疼,退了几步。
尽量与这个“危险人物”保持一定距离。
他又要拿二人间发生的那些事来制约自己。秦雪此刻内心充满了抵触。
“你不用一直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用责任来捆绑我。需不需要报个警,说我对你实施了侵犯,在让警察判个我几年。”
“哦?”邢宇锋的目光变成挑衅般的,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老板还没允许你走,家里的活没干完,就想跑,难道不是不负责任?”
很好,昨晚退回的保洁费,他没有收,就代表自己还是他的“保洁阿姨”。
她这是掉进邢宇锋挖的坑,怎样也爬不出去了。
“我知道了,老板,您吃饭吧,我去楼上收拾屋子。”
秦雪垂下眼,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刻意忽略身后那道似有若无的目光,转身上楼。
“中午,你来做饭,我手疼。”
邢宇锋的话听上去得意,秦雪心里的憋闷就多一分。
他总能轻易将话题绕回“责任”二字上,用那几层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将两人牢牢捆在一起。
也成了拿捏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