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御回京整整一天,到晚上才抱上媳妇,还是他死皮赖脸一定要在床上睡才抱上的。
一夜起来冲了三回冷水澡。
靠在浴桶里,某位爷自己都笑了。
还用皇上下令,三年内不让沈挽再怀身孕么,如果可以,他希望是三十年都别怀了。
两儿一女。
足够了。
沈挽又开始了不能出门,不能见风坐月子的漫长一个月。
不过有三个孩子陪在身边,谢景御也在,还有一群闺中好友时常来陪她说说话,沈挽心底满足极了。
就是可怜了某位爷,软玉温香抱满怀,天天菊花茶降火,都快把自己降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边关就热闹了,王爷和沈暨让人射了封信到北越城墙上,限他们三日之内把萧韫、庆王还有宋国公等人交出来。
但三天时间,都不够北越将领把信送到北越皇帝手里。
没有北越皇上准许,北越大将哪敢承诺把人送回。
三天一过。
王爷和沈暨就下令攻城了。
宁朝好歹还射了封信,南梁是直接就开打,毕竟裴邈遇刺坠崖,他就是最大的人证,何况他如今是南梁皇帝,他也不需要向谁证明。
宁朝和南梁一起进攻,北越双拳难敌四手。
不到十天,北越就损失几万兵马。
宁朝攻打了半个月,北越就挂旗求和,不止向宁朝求和,还有南梁。
北越承诺把萧韫和庆王等人送回,南梁因为东梁和宁朝打了一年多的仗,劳民伤财,再加上这大半年来,天灾人祸不断,需要休养生息,北越求和,送公主和亲,南梁也就鸣金收兵了。
嗯,被送去南梁和亲的不是别人,正是北越三皇子夏侯奕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重生一回,认定自己最大的敌人是谢景御,以为除掉他,自己就能灭了宁朝和东梁,成就北越不世功绩。
结果非但杀不了谢景御,还差点让谢景御和裴邈联手,灭了他北越。
前世顺风顺水的妹妹,这一世都要牺牲自己来给他收拾烂摊子,去南梁和亲。
沈挽出月子这天,北越用囚车把萧韫和庆王等人交给宁朝。
宁朝没要北越送公主和亲,但因为北越刺杀裴邈,挑起战乱,让宁朝和东梁打了一年多的仗,损失不少,朝廷要北越赔粮草马匹,外加黄金十万两。
北越捏着鼻子认赔。
孩子满月这天,靖北王府办了满月酒,满朝文武但凡有资格来靖北王府的,都来道贺。
就连皇上都来了。
都是自己外孙儿,墨儿染儿的满月酒和沈挽的公主宴一起办的,皇上是想在宫里给孩子办的,但没好借口,只能靖北王府办,他这个外祖父来喝外孙儿的满月酒了。
然后满朝文武就看到孩子在皇上身上撒尿,皇上举着孩子,嘴角眼角齐抽的样子。
文武百官憋出内伤来。
皇上对三个外孙儿一视同仁。
三个外孙儿也一样的敬重他这个外祖父。
皇上,“……”
孩子取名谢知安。
王爷取的。
王妃不知道谢景御什么时候从东梁回来,知道沈挽又有了身孕后,在给王爷写家书时,问了一句,王爷取了两个。
要是男孩,就叫谢知安。
若是女孩,就叫谢玉皎。
要是对龙凤胎,那正好都用上。
墨儿染儿的名字是皇上赐的,安儿的名字王爷早取好了,没谢景御这个亲爹什么事,要想给孩子取名字,只能沈挽生的三胎了。
但沈挽不想,谢景御更不想。
满月酒办的甚是热闹,只是可惜三个孩子的满月酒,王爷和沈暨都不在京都。
不过安儿的周岁宴,他们肯定在。
南梁、宁朝还有北越损失都不轻,都需要休养生息。
在安儿的满月酒,皇上兴头上,萧怀瑾请皇上免了百姓两年的赋税。
萧怀瑾这个坐着囚车进京的太子,在民间威望颇深。
但同样是坐囚车进京的皇子,结局就大不相同了。
萧韫、庆王还有宋国公,以及萧景熙和宋国公世子等人被用囚车押送进京。
从城外起,就被人砸臭鸡蛋烂菜叶,直到关进刑部死牢。
萧韫坐在囚车里,臭鸡蛋在他脑门上炸开。
他以前乔装易容逃命,去北越已经是他此生最凄惨狼狈了,没想到宁朝和南梁联手,逼的夏侯奕把他们交出来,平息战火。
他不懂,他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们押送进京,但皇上没有见他。
皇上从来没想过娶宋皇后,只是先皇赐婚,他没法拒绝。
宋皇后查出身孕后,皇上也给了她足够的体面,后宫有太后撑腰,前朝有宋国公和左相,宋皇后在后宫几乎无人敢惹。
不过皇上从始至终没想过让萧韫继位。
哪怕那些皇子里,萧韫是最突出的。
皇上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个梦会不会成真,又能不能找回那对流落在外的龙凤胎,但他知道,自己要动立萧韫为储君的念头,怕是萧韫不到十岁,他这个皇上就要给他让位置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皇上很清楚,太后选他做皇帝,是为了皇位有朝一日还能回到她,回到宋国公府手里。
只是没想到晋王是宋皇后和庆王害死的,萧韫是庆王的骨肉。
皇上不愿再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费了这么多周折,才把人抓到,为免他们再逃了,皇上直接让刑部处决他们。
在行刑的前一天,萧韫要见谢景御。
谢景御不觉得自己和萧韫有什么可说的。
但还是去见他了。
隔着铁栏,萧韫死死的盯着谢景御,“夏侯奕说你是重生之人,前世我就命丧你手——”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谢景御冷道,“我不是你,不会无故杀人。”
萧韫不明白,“你前世明明夺了江山,却又拱手让人,你明明不恋权势,为何处处与我为敌?!”
一个连抢到手的皇位都不要的人,却阻拦他去争那个位置。
萧韫输的不甘心。
他死不瞑目。
谢景御道,“我倒是好奇,我最后把皇位让给谁了?”
萧韫怔住,“你让给谁了,你不知道?”
谢景御道,“我要知道,我还用问你吗?”
萧韫觉得自己都不用上刑场了,他现在就快被气死了。
萧韫死死的盯着谢景御。
谢景御道,“夏侯奕认错人了,他口中的重生之人,不是我。”
“不是你……”
“那是谁?!”
谢景御轻笑一声,“你们永远都不会猜到。”
丢下这句,谢景御转身离开。
谢景御没注意到,那边拐角处,萧怀瑾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
重生?
夺了江山?
又拱手让人?
这些词他听得一清二楚。
但放在一起,没一句是他懂的。
从牢房出去,谢景御看着头顶上的太阳。
对于沈挽经历的那个前世,他很好奇,但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知道了。
此时此刻的谢景御不知道,他也有心想事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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