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乌云大片涌动,仿佛随时要坠下来。
李墨白问出这句话后,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叫兰英的心也跟着抖了抖,她有些惧怕直视他的眼睛,好像一团漩涡,顷刻把人吸进去,只好把心一横,同他解释道:“我和卫颐有婚约在前,得知我失踪的消息后,他和他的家人仍是不离不弃,我们又有十多年的情分,我………不愿辜负他。”
虽然李墨白将自己与兰英之间的过往全都讲给她听,可对于没有记忆的兰英来说,那些看似甜蜜的过去,其实很难牵动她内心最深处的情绪,或许有,但也得压下去,藏起来。
站在李墨白的立场,这的确很令人难过,可如果兰英选择他而舍弃卫颐,那对永宁伯府和荣安侯府来说,都将会是一场灾难。
李墨白听到她的答复,黑眸中的期待变得稀疏破碎,不愿意辜负旁人,便要辜负他吗?
方才尝过的甜腻腻的桂花糕忽然苦的让人发不出任何声音。
屋外起了风,顺着窗飘进来,拂在人脸上,真是从头凉到脚。
兰英见他这副模样,好像丢了魂,心里也很不好受。
其实李墨白有句话讲错了,永宁伯府和逸王府,算不得门当户对,若是兰英毁掉和荣安侯府的婚约而选择他,皇室威严,日后有个好歹,那便是上嫁吞针,怎么能及得上知根知底的荣安侯府。
如今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宽慰他:“我与世子相识不过数月,那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散吧,世子身份贵重,皎如玉树,定能觅得良缘。”
李墨白笑容苦涩:“是吗?”
兰英重重点了下头,关于这一点,她十分肯定,虽然李墨白不在京城许多年,但京城处处都是他的传说,不提逸王世子的尊贵出身,单凭他这张脸,就没有女子不喜欢的。
该说的都说了,兰英不想再有纠缠,匆匆道别:“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李墨白深深凝望她几乎逃跑般离去的背影,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竟有如此绝情的一面,眼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伸手拂去,居然是眼泪。
李墨白已经很久没有流泪过了,恍惚间想起去世的母亲,为何他在意的,总是要离他而去。
瞧她说的,他们相识不过数月,过去的事情随风而散?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能仅仅只用时间来衡量。
这时大雨终于跌落下来,霎时间,风雨漫天。
李墨白沉默着吃完那些桂花糕,仿佛可以把心中的苦楚通通变作甜蜜。
雨一直下,他就这样淋着雨走上大街,有过路的女子见他这样,不忍心,便叫住他,递上雨伞。
李墨白道了谢,却并没有接过雨伞,为何素不相识的人对他尚有怜惜之情,而她却那样心狠,想起从前他们床笫之间的甜蜜,心就更痛了。
逸王府。
今日休沐,逸王不用早起,等躺够了,用过膳食后去湖边走了走,眼看要变天了,就近逛来李墨白的住处,听下人说世子出门了,就让人搬了把椅子在屋檐下坐着。
雨滴顺着青灰色的檐角落下,形成一面晶莹的珠帘。
逸王看向院中的花花草草,即便李墨白常年不在家,这里的一切他都让人小心照顾着,院里种了许多山茶,那是妻子生前亲手栽植的,正在开花。
想到往事,逸王的眼角慢慢湿润,当年人人都说他娶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王妃,都说他们一点也不般配,逸王并不在乎,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和她结为夫妻,却是没有恩爱几年就离他而去了。
妻子过世后,逸王并不想再娶,到不全是想为妻子守着,他不愿意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度过余生,但最终没能拗得过他母亲,齐太妃临终前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儿子可以再婚,她不想唯一的儿子一直孤单下去。
当时齐太妃缠绵病榻多时,逸王为孝道娶了等候他多年的孟氏,终于看到儿子成婚,齐太妃才离世,而不久后,年仅十三岁的李墨白也离开了王府。
雨幕中,逸王看见一张肖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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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一下站起身来,惊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打伞?”
李墨白没有说话,浑身湿淋淋的走进房间。
逸王连忙命人去备热水和姜汤,下人们很快搬来浴桶,注入热水,李墨白不喜让人伺候,自己褪掉湿透的衣服跳进去。
逸王心情复杂的在隔间坐着,他怎么感觉儿子像是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
等李墨白出来,逸王把姜汤端给他,又亲自拿来棉布替他擦拭湿发,一边闲话:“你如今年纪也着实不小了,王妃识得许多不错的姑娘,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改日为你引见。”
半晌不见儿子答话,一副丢了魂的样子,逸王擦头发的力道重了几分,斟酌着问道:“莫不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
李墨白微微回神,沉闷地“嗯”了一声。
逸王趁势追问:“好啊,是哪家的姑娘?”
李墨白垂着眼睛,没有隐瞒:“永宁伯府的六姑娘。”
逸王擦头发的手一顿,“我知道她,前不久失踪了,不见了好几个月,突然又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姑娘福大命大,不过这不是关键,逸王迟疑道:“我记得她已经有了婚约的。”
李墨白:“她失踪时被我所救,我们已经结为夫妻,只不过,她如今失忆了,把我忘了。”
语气听得出的失落和心碎。
逸王觉得自己年纪有点大了,消化不过来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儿非她不可吗?”
李墨白:“我只想要她。”
他说这话时,眸子里全是势在必得,逸王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也不知是喜是忧,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温声道:“你先歇息吧。”
逸王离开这里,去了自己的书房,想到同永宁伯府定婚的荣安侯府,他忽然记起来一桩陈年旧事。
正在用午膳的荣安侯忽然收到逸王的请贴,十分疑惑,侯夫人程氏放下碗筷,不解道:“咱们家同逸王府来往不多,况且这大下雨的,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