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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作者:i云泥之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穿过布满新年装束的村子,结铃踏上狭雾山的山路,第一次从正路走上这座山头,傍晚的山雾带着潮湿的凉意,将她的思绪拉回一个多月前的回忆。


    第一次来到狭雾山,她曾凭着一股蛮劲硬生生爬上山顶,恰好遇到鳞泷先生布置的陷阱机关……


    幸好最后有惊无险地逃了下来,想来鳞泷先生发现自己时是无比惊愕的吧。


    眼见那座熟悉又陌生的木屋出现在上破尽头,结铃放慢了脚步,掌心微微冒出细汗,心中开始胡思乱想,忐忑不定。


    “呼……”她深吸一口气,为自己接下来与鳞泷先生会面做好心理准备。


    木屋前的空地上,鳞泷左近次正在摆放一根木桩,敏锐的嗅觉闻到结铃气息时便已将那张戴着天狗面具的脸转过来,恰好和她对上视线。


    暮色渐浓,结铃看不清天狗面具的眼洞里是何种目光。


    “鳞泷先生,我回来了。”她低声轻唤。


    “进来吧。”鳞泷放下锤子,转身走向木屋。


    结铃跟着踏入屋子,暖烘烘的气流裹挟着野菜汤的香气扑面而来。


    炉子里的炭火噼啪作响,锅里的汤正咕噜冒泡,亦如她第一次造访狭雾山醒来时迟到的第一顿饭。


    她在榻榻米上跪坐好,打量四周,这里和一个多月前相比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卧室的地方,好像躺着一个人影?


    斩杀过五十只鬼的直觉告诉结铃,房间里的生物绝不是普通之辈。


    鳞泷察觉到结铃变得警惕的目光,走到炉边舀了碗汤,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你察觉到了吗,看来这一个月以来实力长进不错。”


    “鳞泷先生,为什么这里会有……”结铃皱起眉头。


    “那是我新收弟子的妹妹,他的家人被尽数杀死,唯一活下来的妹妹也被变成了鬼。”鳞泷搬出另一张矮桌,摆上碗筷,“她的状况很奇怪,我请过医生来看过,可能是因为没有吃过人却消耗了大量能量,用睡觉的方式补充体力。”


    结铃垂下眼眸,桌上热汤的香气钻进鼻腔,她抚上碗沿,有些烫手:“还没吃过人…吗,我知道了。


    鳞泷先生,这次回来,我是来为自己当初的鲁莽和冲动道歉的。”


    “你确实鲁莽,刚学习呼吸法不过三天,拿着把普通刀就敢闯藤袭山,真当鬼杀队的最终选拔是过家家?”鳞泷声音听不出怒气,但这恰恰是结铃最害怕的。


    结铃肩膀一缩,低下脑袋:“抱歉……”


    “通过试炼成为正式队员后连个信都没有,我最近才听说你五十五天杀满五十只鬼,还配合柱斩了两个下弦,这是你天赋异禀加上运气使然,遭遇下弦鬼的时候有柱陪同,但凡有一丝意外你就没命了,何况你才握刀多久?”


    “对不起!”少女缩着头,挨一句批就道一句歉,她知道鳞泷说得对,那时的她被冲昏了头脑,能走到今天是机缘巧合下的万幸。


    训斥的话不多,鳞泷也只是点到为止,便叹出一口气:“既然你已经是柱,就要担起柱的职责,我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面。”


    “鳞泷先生,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从今往后我会严格要求自己,注重自我提升,谨言慎行,成为鬼杀队可靠的柱!”


    “好了,汤要凉了。”鳞泷的声音软了些,给自己也舀了一碗汤,“先喝了再说。”


    结铃低头捧起碗,温热的汤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给身体带来阵阵暖意。


    她一连喝了五碗汤,即将打第六碗时,鳞泷拦住她的动作:“给炭治郎留点,他马上要回来了,正需要补充体力。”


    “炭治郎……?”结铃动作一顿,不是很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名字。


    窗外的天色彻底黑了,屋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少年压抑的痛呼。


    木屋门被推开,满身擦伤头上带疤的少年喘着粗气:“鳞、鳞泷先生,我回来了……欸?”


    他看到结铃的身影。


    结铃也看清他的面容。


    “炭治郎?!”结铃瞪大眼睛。


    炭治郎同样如此:“结铃?!”


    结铃连忙扶住炭治郎的身体。


    他比记忆里瘦了些,脸颊上多了很多伤,那双红色的眼睛此刻正映着自己的身形。


    自那天发生剧变,她便时而在梦里见到这张脸,有时是他和灶门家其他孩子一起倒在血泊里被鬼撕咬的样子,有时是义勇先生及时救下他们的背影。


    后者的可能性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奢望,她和义勇先生再次相遇后,义勇先生从未主动提起过灶门家的事情,她便认为他们遭遇了不测,义勇先生不忍提及。


    内心的胆怯也让她无法主动问起。


    结铃从未想过,会在狭雾山看到他的出现。


    “结铃,你还活着……”炭治郎紧紧抓住她的手,肩膀颤抖着,“义勇先生说隔壁山有一户人家同样被鬼袭击了,我带弥豆子来狭雾山的路上,看到了你们家的惨状,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结铃反手抱住他:“我也以为……”


    她哽咽着快要说不出话:“我也以为你们都出事了。”


    “好了,先进屋。”鳞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看着抱在一起有些不成体统的少年少女,“炭治郎刚闯完山上的陷阱,先进来处理一下。”


    结铃连忙扶着他往屋里走,鳞泷从药箱里翻出草药,她主动接过,熟练地捣成糊状。


    鳞泷按了按炭治郎可能存在伤势的部位,炭治郎发出闷哼,便为结铃指了指卧室间:“辛苦了,接下来我要脱下炭治郎的衣服上药,你可以去里间。”


    “我留下帮忙吧。”她将捣好的药泥用竹片刮进木碗,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处理伤口这种事,我执行任务时练过很多次。”


    炭治郎愣了愣,想说什么,结铃却直接解开他的系带,脱下上衣,露出他满是乌青和淤血的后背。


    她声音放轻:“别动。


    “这里的伤是滚下陡坡时蹭的?”


    “没有躲过木桩,被砸下去了……”炭治郎乖乖趴在榻榻米上,开始回顾总结今天在陷阱上栽的跟头。


    结铃根据他的遭遇,给出自己的解法。


    例如碰到连环木桩时应该用什么姿势躲,又有哪里是陷阱的攻击漏洞,哪块地是安全地带,哪边能够完美借力。


    少年少女之间生涩的怪异气氛很快消散。


    鳞泷坐在炉边捣新的药草,默默听这他们二人是如何一点点拆解自己布置的陷阱的。


    “碰到滚石阵要往旁边的峭壁贴?可那里的藤蔓看着很不结实……”


    “我那次就是用这个方法过去的,也许是被我扯松了还没长好?应该换种办法……”


    “说够了就快点上药。”鳞泷将新的药泥倒进碗里。


    结铃抓起药泥,涂抹在其他淤血的地方,细心地将它们涂均匀。


    盯着炭治郎的侧脸,她犹豫再三,还是聊起了那日的事情:“弥豆子…变成鬼了吗。”


    “嗯。那天晚上我在三郎爷爷家借住逃过了一劫,但是,在我吃好睡好的时候,他们却遭到了鬼的袭击,”炭治郎情绪低落下来,忽然想到什么,看向结铃,“那晚结铃家也遇到了鬼吧……”


    “我家遇到的鬼是我爸爸,”结铃慢慢帮他系好最后一个结,末端打了个蝴蝶结,“那天我去给妈妈拿药,回来时他已经吃掉了智雄,妈妈也被他杀了。


    义勇老师救了我,不然我肯定一起被杀死了吧。”


    “原来是这样…成仁叔叔一定不想这么做……”炭治郎回想起记忆中那个时常来云取山采山货的男人,为川之上家的遭遇感到悲伤。


    明明事发不久前,成仁叔叔还给他们家送来菌菇,告诉他们结铃妈妈身体好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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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美好未来如此之近,却遇到了这种悲剧。


    “都是鬼舞辻无惨的错,”结铃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那个把人变成鬼的家伙,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


    我绝对不会饶过他,不然会有更多的家庭被他破坏,无数人因他而痛苦,这也是我加入鬼杀队的唯一目标。”


    她注意到自己的语句有些过于冰冷了,选择移开话题:“我能去看看弥豆子吗?”


    “鬼舞辻无惨……”炭治郎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他听到结铃的话,立刻回过神,“弥豆子已经睡了一个月了,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带着结铃走进里间,长发的少女蜷缩在铺着被褥的地铺上,嘴上戴着特制的竹筒,双眸紧闭。


    结铃看到她变得尖锐的指甲,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与灶门兄妹的重逢让她对造成这一切的鬼王鬼舞辻无惨仇恨更胜一筹。


    如果没有鬼,待樱花季一到,她会和爸爸妈妈弟弟去镇子上赏樱花。


    如果没有鬼,炭治郎弥豆子会和他们的家人一起度过新年。


    每到那时候,她的爸爸都会带她去看灶门家代代相传的新年祭舞“火之神神乐”。


    炭治郎的爸爸去世前,灶门家每年年初都会跳这种神乐舞,要从日落开始,跳直至天明,那种动作间散发的气息,即便在冬天也非常温暖。


    炭治郎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了,作为家中的长子,今年本该是他来跳神乐舞。


    结铃回想起过去见过的神乐舞,只觉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什么,但那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随即回想起最近走过的村庄的装潢,不太确定地问:“新年过去了吗?”


    “快了,”少女的迷茫不似作假,鳞泷认为她是沉浸在杀鬼事业中连日期都忘了是何时,“既然来了,就多留几天过年吧。”


    “感谢您,鳞泷先生。”结铃鞠躬感谢,而后以恳请的姿态看向身旁的少年,“炭治郎,正因为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年初的火之神神乐绝不能缺席,要向神明好好祈祷接下来一整年的好运哦。


    就让我和鳞泷先生作为你的家人,陪伴你从日落到天明吧!”


    鳞泷:“……?”


    ——


    【解锁支线任务“新呼吸法的感悟”】


    【目标:观摩火之神神乐,结合自身优势开发出属于自己的呼吸法】


    【当前新呼吸法开发进度:0%】


    “yes!”你满意地关掉标题为“水之呼吸最强衍生呼吸法开发攻略”的网页。


    这位灶门炭治郎可是鬼灭传奇游戏宣传片的看板郎,也是最强衍生呼吸法攻略中必不可少的关键人物。


    灶门家祖上传下来的跳大神“火之神神乐”实际是初始呼吸法“日之呼吸”。


    虽然在游戏中玩家角色因为特殊原因无法直接学习这门呼吸法,却可以通过观看火之神神乐来获得感悟。


    任何呼吸+火之神神乐=最强衍生呼吸法系列。


    例如:


    风之呼吸+火之神神乐=岚之呼吸


    炎之呼吸+火之神神乐=焱之呼吸


    雷之呼吸+火之神神乐=辉之呼吸


    ……


    以上衍生呼吸法的命名是玩家自定义中比较符合招式类型的几种,更有甚者恶趣味地将自创呼吸法命名为“暴击呼吸”“牛逼呼吸”“疯狂呼吸”“我爱呼吸”“999呼吸”……等等。


    你决定用正经的名字来增加代入感。


    水之呼吸+火之神神乐的组合,就叫做…“潮之呼吸”吧。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你不惜查攻略增加川之上结铃和灶门炭治郎的牵绊值。


    以“幸存者”这一身份自带的青梅竹马感情,灶门炭治郎的牵绊值一开始就达到了50。


    接下来只要按照攻略稍加相处,就能快速开发出潮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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