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
这话说得太直接，太残酷。
但众人却无法反驳。
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们确实是败给了徐立。
如果不是徐立手下留情，他们早就死了。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徐立继续说道。
“第一，接受惩罚，继续留在万法门。”
“第二，离开万法门，自生自灭。”
“选吧。”
众人哪里敢选择离开？
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比万法门更加危险。
“我们选择第一个！”中年修士连忙说道。
“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很好。”徐立点了点头。
“那么，惩罚就是……”
“降级。”
“原本是外门弟子的，降为杂役。”
“原本是内门弟子的，降为外门弟子。”
“有意见吗？”
众人连忙摇头。
“没有意见！绝对没有意见！”
“那就这样定了。”徐立挥了挥手。
“都下去吧。”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不是降级这么简单了。”
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钱通也想跟着离开，却被徐立叫住了。
“钱通，你留下。”
钱通的心脏狂跳。
完了，门主这是要算后账了。
“门主，您有什么吩咐？”钱通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万法神山。
“钱通，你觉得刚才的处理方式如何？”
钱通愣了一下。
门主这是在考验他吗？
“属下觉得……门主处理得很妥当。”他谨慎地回答。
“妥当？”徐立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真的觉得妥当？”
钱通的额头开始冒汗。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说妥当吧，似乎有点违心。
说不妥当吧，那不是在质疑门主的决定？
“属下……属下确实觉得妥当。”他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觉得妥当，为什么刚才要来向我汇报？”徐立步步紧逼。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的分配没有问题，那些人的议论又有什么关系？”
钱通彻底傻眼了。
这是个陷阱！
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门主，属下……属下……”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了？”徐立冷笑一声。
“那我来帮你说。”
“你刚才来汇报，实际上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你想知道，我对那些议论是什么看法。”
“如果我不在意，你就准备站在那些人一边。”
“如果我很生气，你就表现得很忠诚。”
“是不是这样？”
钱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门主居然把他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
“门主明鉴！属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他连忙否认。
“没有吗？”徐立走到他面前。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汇报？”
“属下……属下是觉得门主应该知道这些情况。”钱通勉强找了个理由。
“知道这些情况？”徐立冷笑道。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我还要因为几个人的议论，就改变自己的决定？”
钱通无话可说了。
确实，以门主的性格，怎么可能因为几个人的议论就妥协？
“钱通，我再问你一次。”徐立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们那边？”
这是一道选择题。
而且是关乎生死的选择题。
钱通深吸一口气。
“属下当然是站在门主这边的！”
“是吗？”徐立盯着他的眼睛。
“那好，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去把刚才那些人的修为，全部废掉。”
什么？！
钱通瞪大了眼睛。
“门主，这……这是不是太严重了？”
“严重？”徐立的声音变得冰冷。
“我刚才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只是降级而已。”
“但既然你觉得他们还会继续捣乱，那就一劳永逸地解决掉。”
钱通的心脏狂跳。
门主这是在试探他！
如果他拒绝执行这个命令，就说明他对门主不够忠诚。
但如果他真的去废掉那些人的修为，那就彻底得罪了那些人。
以后在万法门里，他就真的只能依靠门主了。
“怎么？不愿意？”徐立冷冷地问道。
“不！属下愿意！”钱通咬了咬牙。
“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徐立叫住了他。
“我改变主意了。”
钱通松了一口气。
还好，门主只是在试探。
“不用废掉他们的修为了。”徐立淡淡地说道。
“直接杀了吧。”
什么？！
钱通差点没站稳。
门主这是认真的吗？
“门主，这……这会不会太……”
“太什么？”徐立打断了他的话。
“太仁慈了？”
“我也觉得是。”
“但没办法，我就是心软。”
“如果是以前的我，早就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钱通的冷汗直流。
这还叫心软？
那以前的门主得有多残忍啊？
“门主，属下觉得……杀了他们可能不太合适。”钱通硬着头皮说道。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知错了。”
“而且万法门刚刚重建，正需要人手。”
“哦？”徐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是在为他们求情？”
钱通的心脏又是一紧。
这又是一个陷阱！
“不是求情！”他连忙否认。
“属下只是从万法门的利益出发，提出一点建议。”
“建议？”徐立冷笑道。
“你觉得你有资格给我提建议？”
钱通跪了下来。
“属下不敢！”
“属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门主仁慈，不应该为了几个小人而脏了自己的手。”
这个马屁拍得很巧妙。
既表达了对门主的敬仰，又暗示杀掉那些人是不值得的。
徐立沉默了片刻。
“起来吧。”
钱通如蒙大赦，连忙站了起来。
“你说得有道理。”徐立点了点头。
“确实不应该为了几个小人脏了自己的手。”
“那就让他们继续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