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三角形具有稳定性,而在一些语境中三也代表着不尽、无穷。由此可得,最好的组合就是三人组,三人组天下无敌。而策藏秀正好是三个人,所以策藏秀天下第一。
秀秀三人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有些时候会例外。
比如,当三个好朋友一起野外打架,其中两个被围殴无法脱身,而你是个天策有能力双骑带人走时……
秦摧城:“我的马为什么不能坐三个人?”
比如,当你是个小号狂魔,而你对你的亲友掌控欲极强,想要每个号都能看到亲友位置,都能在对方好友列表前排时……
藏锋:“两头羊拉的车为什么不能坐三个人?我要三个人一起撞墙刷好感。 ”
比如,当你有一定截图技术,又和亲友的感情坚不可摧,誓要记录下属于亲友的大唐十二时辰……
秀秀:“给我出三人互动!听到了吗?西山居,给我出三人互动!”
而现在不用担心,统统不用担心,现实世界中没有人数限制,不管是两个人、三个人、还是五个人,还是一车面包人,只要装得下,世界都可以在一辆车里。
譬如现在,林中小道上一辆由一黑一白两只大肥羊拉着的小车正哒哒哒的行驶着,车上坐着三个人,穿着黑圆领皂袍的青年坐在中间,两边的人都已睡着,一个是白发小女孩趴在他腿上,一个是金发少年靠着他肩膀,显然这三个人就是终于能一起出行的秦摧城三人。
他们的特征很明显,明显到很容易被找麻烦的人找到。
当偏僻小道上出现另外的声音时,秦摧城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当羊车慢慢停下来时,他略一偏头就躲开了掷过来的飞镖。
他们被围起来了,被一群面露凶相的青衣大汉。
身边的两个人还在睡觉,而这群青衣大汉是君子,那么他们应该等一等。可他们显然不是什么任意的君子,羊车一停下他们便拿着刀枪剑戟如浪潮般涌向秦摧城。
秦摧城并不在意这场危机,在出手之前,他先替睡在身上的好友调整了位置。
对于普通人而言,青衣人很多,可对于秦摧城的而言却不够多。
他的枪法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有撼山动岳、摧城焚空之势。
在他一往无前的长/枪之下,所有敌人都将是马蹄下的泥丸。
当胸骨被马蹄踩断,枪尖的寒芒带来永远的血红时,这些人才意识到他们关于这位小将的情报实在太少太少。他根本就不是所谓知情人口中心慈手软的兄长,他应该是传说里的战鬼,没有痛觉没有本能,甚至是不会死!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血,染红了他的枪,却不能让他的兵刃有半点磨损。马蹄下的泥肉厚重,腥气血气肆虐,但却无法影响他和宝驹间紧密的配合。
不惧不退,百战不殆。
只有鬼才不会怕,人是会怕,是会怕死的。所以眼见同来的人一个倒下,有人怕了,怕到卑劣地将目光转向旁边羊车上安眠的小姑娘。这个人冲了过去,伸出手企图将毫不设防的女孩抓下来。
天,突然变红了。
那把长/枪是怎么到跟前的?他不知道。他仰面倒下,鲜血喷溅而出,溅到他的眼睛里。他将眼睛睁得很大,却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最后一刻,这个青衣人才意识到,不是天变红了,是自己正在死去。
杀手的血也溅到了秀秀的脸上,她和藏锋早就醒了,但他们都是静静坐在羊车上看着,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好像他们对秦摧城这个身陷重围的朋友并无感情,也不在乎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很快,秦摧城便骑着马回到他们身边。杀手们还没有完全倒下,秀秀站起来给秦摧城加满血,藏锋连人带重剑砸进杀手堆中。
风来吴山——
漫天血雨,骨肉横飞。
此战若有他人旁观,无异于见魔鬼。
萧秋雨死了,满身是血的死在了陆小凤面前,当看到青衣楼留下警告字条后,陆小凤第一时间想起了秀秀三人。他们早应该到这里来了,他和他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他们现在还没有来!
来不及多想,陆小凤冲到了街道上,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秀秀三人。
因为他们实在是明显了,青天白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居然大摇大摆的拖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板车。那白布拱出人形的轮廓,大片大片的鲜血艳红得刺眼。
陆小凤感觉自己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他冲过去,一把将白布掀开。
果然白布之下是堆叠的人!血肉模糊的、瞪着血红眼珠的青衣人。
陆小凤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尸体,却看到其中一个眼皮动了动,一探呼吸竟然还有气。再一看不止这个人,板车上所有人都一息尚存。可只是一息尚存而已,活不了死不得。
“陆小凤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秀秀笑着问陆小凤,她又在吃糖葫芦。
陆小凤收回手,重新将白布盖回去。
他回答秀秀:“他们应是青衣楼的人,萧秋雨已经死在了他们手上。”
“青衣楼?青衣楼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大概是为了警告我们不要多管闲事。”陆小凤回答,他的神情很严肃又很忧虑。
秀秀与秦摧城对看一眼,秀秀:“不是为了警告我们,是为了警告你。这些人是想杀了我们。”
陆小凤的心更沉,他叹息一声:“好在要死的是他们。”
“对了,你们准备把他们拉到哪里去?”
“衙门。”秀秀回答。
陆小凤惊讶:“衙门?为什么?”
秀秀答得很干脆,“因为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总不能让他们躺在野外污染环境吧?”
“若是吓到了过路的人可怎么办?”
“污染环境……”陆小凤哑然失笑,“这么说的话,倒也合理。”
“他们是青衣楼的人,若是死了,会有人替他们收尸的。”
秀秀:“是这样的吗?那我们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也不是。”陆小凤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他轻笑一下,说:“他们这些人属于□□,你们若是将他们送到衙门去,大概是能拿些赏钱。”
陆小凤又看了一眼板车,心想:这些人一定没法子像熊姥姥那样从牢房里跑出去了。
秀秀于是也笑了:“嘿嘿,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给军爷的马儿们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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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马草丰富下伙食。”
陆小凤闻言动了动眉头,“军爷到底有多少匹马?”
“嗯……”秀秀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大约二三十?”
陆小凤又问:“你们为什么叫他军爷?”
“因为他就是一个将军。”秀秀理所当然的回答,继而又补充一句,“大唐的将军。”
陆小凤:“大唐?”
大唐,一个过去了几百年的时代,怎么会还有一个年轻的将军存在?
秀秀没有回答,她将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陆小凤识趣的没有再问,他不禁看向秦摧城。青年眉目坚毅沉着,身姿和他的长/枪一样笔直而挺拔,他的确像一个将军。
于是秀秀三人将板车拉到六扇门前,恰好碰到了归来了的‘天下第一名捕’金九龄,这位在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名捕长得一张虽然平凡但威严的脸,尤其是一双眼睛尤其锐利,好似能看破世间所有人的阴谋一样。不过和他的穿着相比,他长得实在不怎么重要,只因他穿得实在是太好了,最好的料子、最一流的剪裁、最精致的绣花,还有恰好的配刀、正得当的配饰。
这些最好最贵的东西装饰着他,倒让他不那么像一个捕快了,反而像个富贵窝里的王爷!
他见到三人后高兴,是和当初陆小凤一样的高兴。
“是你们?我早就想认识你们了!”
秀秀问:“为什么想认识我们?”
金九龄答:“因为你帮我们抓了熊姥姥!她一直让我们很棘手。”
这句话让秦摧城皱眉,他开口,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满:“可是你们放走了她。”
“哎。”金九龄轻叹一声,“那天我并不在,说起来也是我们无能,辜负了三位江湖义士。”
秦摧城更加严肃:“如果是这样,那你们辜负的不是我们三个。”
金九龄神态不变,“请教。”
秦摧城沉声,他一定因这件事情生气:“你们辜负的,是已经因她受害的人,以及受害者的亲朋。”
“的确如此。”金九龄表情没有一点难看,他微闭上眼,声音里是感同身受的悲悯,“但愿她逃走之后没有再作恶。”
“恶人只有没能力、或者死了才不会作恶。”这次说话的是云出岫,不过她不似秦摧城那般咄咄逼人,而是笑着说:“上次让熊姥姥跑掉了,这次这些青衣楼的人就一定跑不掉的。”
金九龄出乎意料:“他们竟没有死?”
“当然没有。”
“你们怎么不杀了他们?”金九龄问,锐利的眼睛审视着三人。
秀秀完全屏蔽了他的视线,天真无害的盈盈笑说:“因为我们不能杀人。”
金九龄只以为她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他们善良不杀人。
不出陆小凤所料,云出岫三人果然是拿着赏金离开的。
在离开衙门时,云出岫和藏锋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金九龄,讨论着六扇门的薪水一定很可观,以及再次质疑他们监狱的安保系统。秦摧城走在最后面,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他回头,发现是金九龄。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目光,不属于捕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