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不折腾丫丫了,天色也不早了,两人起来梳洗一番。
吃了早饭李毓收拾收拾照常准备出门卖香帕。出门前她同翠儿交代好将后几日要做香帕的帕子准备好。
翠儿从前在织造司待过一段时间,虽比不上里面正儿八经的织娘,但缝个帕子啥的绰绰有余。
刚把驴车拉到门口想起来昨日王婶子交代今日去家里吃饭,又急忙交代刘妈不用做晚饭了。
庙会过了,西湖边的人没有昨日那么多。但好歹是闻名几千年的著名景点,哪怕没有庙会,这边的人也不少。
今日李毓的生意也还不错,还有不少前些日子买过的回头客。
刚招待完前一波客人一位婶子走到摊位边,拿起香帕闻了又闻。李毓笑了笑向她介绍。
“你这帕子怎么做的,味道如此独特。”
“哎呦婶子,这可是我的独家配方,外面买不着呢。”
那人又同李毓拉扯一番,几次三番想套话被李毓糊弄过去了。最后每样帕子买了一块便走了。
她看着那人走远,过了一会猫着身子闪进了对面的盈香楼,浅浅地笑了笑。
“掌柜的那人精的很,什么也问不出来。”
盈香楼的王掌柜看着眼前妇人呈上来的香帕气不打一出来。
这摆摊都摆到自己家门口来了,卖的比自己贵,偏偏生意越来越好,这不是打他们盈香楼的脸嘛。
挂着玉香阁的幡子,他一开始以为是从哪家新开的香楼进的货。可打听遍了整个杭城都没有玉香阁这家的名号。
她这香帕他也找人去买过好几回了,这香味独特,他店里的师傅们也无法模仿的一模一样。
而且这小摊子卖的香帕香味变化的又快,没等自己这边模仿出来呢,那边又换上了别的味道。香帕本来能赚的就少,这一折腾还不如不做。
“王五,王五,”掌柜的叫来自己的徒弟,“你去打听一下对面那个玉香阁的丫头住在哪里。”
既然模仿不出来,不如就将人招过来,这样的人才哪怕是多花些银子,对盈香楼也是只有好处。
王五得了吩咐立刻就去打听了。
这边李毓的帕子已经买的差不多了,正在和旁边新来的买糕点的小娘子闲聊。
她原本是摆在街那头的,只是那边也有几个买糕点的,几个人合起伙来排挤她,今日便换到这来了。
这小娘子叫赵月。她娘是大酒楼的白案师傅。去年她爹摔断了腿,没办法她娘就辞了酒楼的事回家照顾她,可这一来家里就没了收入。
她娘就在家里做了糕点让她上街来买补贴家中。家里人不放心她一个人,找了他表哥每日送她来。
她表哥就在那头的铁匠铺帮忙,每日忙完了又带着她一块回去。
“昨日有几个大户人家的小丫鬟来我这买零嘴。听他们说过两天骆先生要来西湖泛舟。”
“当真?”
“我听的真真的,可惜咱们这摊位离断桥那边有点远,不然可以去那边瞧瞧热闹。”
这位骆先生李毓也在客人的口中听过许多次,是杭城最大的书院洞山书院的院长。
此人不仅学士渊博,最重要的是貌比潘安。每次出游都引得人头攒动。
“等那日我叫我家翠儿来帮忙看摊,我们去桥上瞧瞧。”
“好呀,好呀”赵月今年才刚十三,高兴地拉着李毓的胳膊直晃,在她眼里像个小孩似的。
“好了,好了。”李毓拍了拍她的胳膊,“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赵月嘟了嘟嘴有些不舍,拿了油纸包了好些点心给李毓。她今日刚换摊位,生意不太好,还剩好多糕点没卖出去。
“毓姐姐你拿好,明天见。”
“好!”
李毓没有推辞,这小丫头今日生意不好了,她一推辞不得更伤心。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香帕送给她,“诺,拿着。这香味还没开始卖,你可是第一个。”
赵月放在鼻尖问了问,有一股淡淡栀子花的香气,不浓,但格外勾人。
“毓姐姐你好厉害,这日子栀子花早没了,你竟然能制出它的香气。”
李毓笑了笑没说话,收拾收拾东西同赵月告了别,赶着驴车回去了。
因着今日要去王婶子家里做客,她又绕道去六条巷买了些瓜果零嘴。
等回到家就看见翠儿抱着丫丫在门口等着了。要去王婶子家做客,特地给丫丫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裳,活像个福娃。
李毓栓好驴车,将赵月送的糕点放在厨房,回屋换了外裳也准备出门了。
走到门口发现仍旧只有翠儿和丫丫在。
“刘妈呢?”
“刘妈她不肯去。”翠儿朝偏房努了努嘴。
李毓走到侧屋敲了敲门,“刘妈,你开门。”
听见声音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娘子,我这个身份怎么好随娘子出门做客。还是让翠儿姑娘带着小姐陪您去吧。”刘妈揉了揉衣角。
“且不说咱们这巷子里住的都是些平头百姓,没有哪家有些个人服侍的。就拿您当时舍得离开长安同我们南下,这一路对我们,对丫丫的照顾,我早就拿你当我亲婶子了。”
李毓完全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翠儿也就别说了,这一路要是没有刘妈,李毓都不敢想。
“你可知道我同王婶子如何说的?我说你是我婶子,翠儿是我妹子。我相公离世我才带着你们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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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杭城。”
“娘子!”翠儿听见李毓的话也眼眶一红。
刘妈更是不必说。当时她被主家赶来出来,她婆家因着孙子夭折一事早就休了她。她无处可去,本来想着找条河投了算了,刚好遇见李毓一行人。
听李毓说她相公去世,家中几房亲戚想瓜分他们的财物。她带着孩子逃了出来想往南方去。她问刘妈要不要同她们一块儿,她奶水少,正好缺个奶妈。
刘妈本来还犹豫,害怕自己真的不详,会克死孩子,却听李毓说
“所谓鬼怪克人不过是世人找个借口来推卸责任罢了。”
刘妈想起了自己那个亲生的孩子。那时她刚出月子,婆婆就让自己下地干活,一把将孩子揽过去自己照料。
可谁知有一晚孩子发起了高烧,她本想去镇上请个大夫,可婆婆却不让,非要用偏方来治。
夜里孩子就要不行了。她抱着孩子往镇上赶,半路上天还没亮孩子在自己怀里咽了气。
回到家婆婆就责怪自己不让她用偏方给孩子治病,是她把孩子克死了,让丈夫休弃她。
“反正我话已经放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这去做客,王婶子问您咋不去我可不好交代。”李毓摊了摊手。
刘妈抹了抹眼角,栓了门同她们一道出门去了。
王婶子离李毓家很近,过个小巷子口,就在旁边。
知道李毓她们要来,王婶子家大姑娘带着妹妹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王大姑娘,王二姑娘。来给你们买了些零嘴拿着。”李毓将手里的礼递给王大。两人推辞了一番,王大才接了过去。
王二害羞的跑进屋,“娘,李娘子她们来了。”
王婶子听见动静从厨房钻出来。
“哎呦,可算来了,菜在灶上了,马上就好。”
“我来帮你。”刘妈钻进厨房去帮王婶子的忙。
王婶子不好意思,哪有让客人来帮忙做饭的。
刘妈拿开尊卑规矩那套也是个豪爽人,说着自己在家也是“灶上将军”,这来了得让她露一手。两人一边做着一边唠嗑,没一会就唠成好姐妹了。
“刘妹子,你看你来了这些日子了,也不出门逛逛,今日才和你唠上。”
“这刚来那阵子丫丫生了病,我不敢带着她出门,在屋子里关着呢。”
刚到杭城落脚那会丫丫就生病了,吓得刘妈都不敢上手抱,生怕是自己克人。
李毓当机立断花了高价找了有名的治小儿病的大夫。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几贴药下去便好了。
“小孩子是要精细着些。”王婶子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一家子也不容易。
有了刘妈的帮忙饭很快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