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探照灯将隧道内照得一片通明。
衣五伊迈步走进隧道,长长的身影延伸。
敌我双方的较量还未开始,夜色中传来警笛声呼啸,格外震慑人心。
对方为首一个穿黑色连帽卫衣的男人比了一个手势。
围绕在林肯轿车周围的人影立刻散开,各自上了几辆车。
躺在地上被谢云深打晕的几个男人,也被抬上了卡车。
谢云深本想阻止,但见车内的闫世旗没有任何指示,也就停下了。
黑色连帽衣的男人临上车前,特意走过谢云深身边,两人视线相撞。
谢云深注意到对方走路时,左脚内扣,右脚外撇,虽然细微,但可以确定是个典型的近身格斗高手。
男人上了挂车,几辆车子离开了隧道。
顷刻间,隧道空荡荡的只剩他们的黑色轿车。
仿佛刚刚惊险的一切只是梦。
“闫先生没事吧?”衣五伊捷步走上前,看见闫世旗安然坐在车内,锁紧的眉峰舒展开来。
这时候,司机从从容容地下车给闫世旗开车门。
谢云深不得不感慨,闫家卧虎藏龙,连司机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经历这种场面,竟然一点没软。
闫世旗走下车,几人换乘直升机。
谢云深看着底下的夜景,一言不发。
闫世旗看着他不同于往日的神态,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便道:“怎么了?还没打过瘾?”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谢云深直视着闫世旗。
闫世旗难得的迟疑,皱眉道:“你是指,我没有告诉你老五的踪迹??”
旁边的衣五伊看得心惊,默默替谢云深捏了一把汗。
祈祷谢云深可千万不要犯傻说出什么僭越的话。
在闫家,家主的一切举动一切思考,凌驾于任何族人之上,谁也没有质疑的权利。
“不是。”谢云深叹了一声:“只是感觉太挫败了,身为一个伟大的保镖,居然在任务中,被雇主叫后援。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闫世旗被他那正经忧伤的气息逗笑了,同时引起了一点兴趣:“我确实不明白。”
谢云深正色道:“虽然但是,我很支持您的做法,没有什么比您的安全更重要了!而且,我也会努力变强的。”
每一句话都很正常,但连起来如此中二,旁人听起来如此羞耻,偏偏谢云深还要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将其宣之于口。
身后传来噗嗤的笑声。
谢云深回头一看,司机和衣五伊把脸各撇向一边,辛苦憋笑。
闫世旗脸上更加有明显的笑意:“从各方面来说,你都已经非比寻常了。”
此话一出,后面憋着的笑声更加魔性了。
谢云深:“……”这是夸还是贬?
本来就深感挫败的他,越加郁闷了。
回到闫家的第二天晚上,管家告诉他,之前他设计的那间健身房已经修建完成了。
谢云深的手贴在那器材的logo上,压不住兴奋惊喜的心情。
从质感到功能全是顶尖一流的设备,有专业打拳的格斗台,甚至还有刚刚上市的智能数据机器人。
在隧道里没打过瘾,现在有了格斗台,谢云深更是迫不及待拉着衣五伊做他陪练。
现在是深夜,闫世旗已经休息,所以不需要他们站岗。
两个人出了一身大汗,坐在格斗台下。
“你跟我来,给你看个好东西。”谢云深起身,招呼衣五伊跟上。
这健身房规模不小,除了健身器材外,谢云深还设计了七个小黑屋。
他猛地把衣五伊推进其中一间黑屋子。
但听见机器咔咔而动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衣五伊的一声:“谢云深!”
“不用谢我,好好玩玩吧!”
等到衣五伊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虚脱的状态了。
谢云深笑着看他:“怎么样?好玩吗?”
现在,衣五伊觉得,从某种方面来说,谢云深比闫先生还可怕。
一连几天,两人只要有空,就泡在健身房里。
“你真的是靠网上的教程自学的吗?”在第七次看到谢云深超高难度的格斗动作后,衣五伊发出了疑问。
“唉,你也不相信吧。”谢云深知道不可能瞒过衣五伊的。
“我相信你!”在坚持真相和拥护兄弟之间,衣五伊只能选择违背良心。
“嗯?!”谢云深连借口都想好了,没想到衣五伊这么好骗。
欺骗一个这么耿直的人,他反而有点尴尬的良心不安了。
“衣五伊。”一道冰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尤其渗人。
闫世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大概是看了他们一段时间了。
衣五伊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转过头喊了一声:“三少爷。”
谢云深发现,在闫家,衣五伊的地位有些微妙。
虽然他们两人都是跟在闫世旗身边,但谢云深美其名曰是闫家恩人后代,有各种特殊待遇。
而衣五伊的存在,是纯粹的附庸关系,难听点地说,更像是专为闫家家主培养的棋子。
衣五伊对闫家,对闫世旗都是忠心耿耿,对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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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这个三少爷也一直表现恭敬。
闫世舟穿着一件白蓝撞色的衬衫,脸上带着点冰冷的笑意。
他走进健身房,目光一直盯着衣五伊:“你怎么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
衣五伊道:“您找我有事吗?”
闫世舟脸上那点冷笑也彻底消失,瞬间变成冷酷:“跟我来。”
衣五伊脱掉手上的拳套。
谢云深拉住他,向闫世舟道:“三少爷,现在已经几点了,人总得有私人空间吧,衣五伊又不是你们闫家的机器人。”
闫世舟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他在闫家,只是一条好用点的狗罢了。”
衣五伊按住了谢云深,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随后跟着闫世舟消失在练功房门口。
谢云深进浴房简单冲了一下身体,换上衣服,也不坐电梯,直接从楼梯奔上三楼。
闫世旗的房间就在三楼。
从小说来看,闫世舟多少有点疯批,他将衣五伊当成了仇人,而衣五伊对闫家人全然是一根筋的忠心耿耿。
只要肯留着他一条命,大概闫世舟怎么折磨他,这闷葫芦都不会吭一声。
现在只有找闫世旗才能救衣五伊了。
房间门口有两个值夜班的保镖,也是安保公司派遣的,就是上次和他起冲突的那两个家伙。
在两人惊讶的呼声中,谢云深直接推开了房门。
那两双惊恐的视线追逐着谢云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床边,开了灯,把正在深度睡眠的闫世旗硬生生90°拉了起来。
“闫先生,衣五伊被闫世舟拉走了。”他力求字正腔圆,口齿清晰,以彰显此事极为重大。
闫世旗没有立刻睁开眼,只是伸手按了一下额头。
谢云深则按住他双肩摇了起来:“老三这个疯子会把衣五伊折磨成什么样啊?”
两个保镖差点把头都吓掉了:深夜闯入闫家家主的房间,把睡着的家主拉起来摇晃,一边大骂三少爷是个疯子。
这哪一条都是“死罪”啊。
众所不周知的是,平日里运筹帷幄,冷静克己的闫家主,其实被失眠折磨了许多年。
而失眠的人,都有个大大的缺点,那就是起床气很严重。
据说,上一任与闫家合作的安保公司,就是因为一位值班保镖被某个合作商央求,接通了闫世旗房间的电话,打扰到这位大佬的午休。
之后整个安保公司与闫家的合作都被撤换了。
现在,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直接把大佬从床上拉起来猛力摇晃。
就算是谢云深有免死金牌,也得扒一层皮吧。